王驚蟄和唐禾祥還有鄭秋實等人在研究著如何八字借命,他們一條一條的推論可行之處,畢竟時間所剩不多,只有七天而已,他們根本沒有大把的工夫去浪費,只能務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最合適的條件篩選出來,然後再去找人。
鄭家在港島的脈絡和實力很強大,鄭秋實說他在民政署可以讓人找出貼合他父親八字的人,至於剩下的該如何操作,就得王驚蟄來出馬了。
他們這邊在研究的時候,也沒人注意到,袁振興獨自一人走到了窗台邊,打開一條縫隙,靠在窗戶上抽著煙,一根抽完再接著一根,沒用多久一個礦泉水瓶子裡,就被塞了好幾根煙頭。
“我他麼的,就多於來港島,整的這麼鬧心,你說我這是圖什麼呢……太賤!”
那邊討論的正在很熱切的時候,小草也聽不太懂,就留意到少了個人,眼睛尋摸了一圈看見了靠在窗戶上的袁振興,眼神迷離的望著窗外。
“是不是對桑桑的態度感覺有點灰心了?難不成你還指望著她,只和你見過兩三次面,就對你哭著喊著求抱抱?別傻了,天下這麼花痴的女人可不多見,雖然你曾經對她英雄救美過,但你也不能指望她對你以身相許啊,朋友,看開一點吧,這個世界很現實的,畢竟你長的也不是很帥……”小草很誠懇的安慰著他,語氣裡都是真誠,和對於感情的見解。
袁振興沉默了很久,搖頭說道:“不是因為這個”
“嗯?”
袁振興轉過腦袋,收回了窗外的視線,小草忽然發現這人的眼睛裡感情特復雜,既有重慶森林裡梁朝偉的憂郁也有霸王別姬中張國榮的落寞,這種復雜的感情色彩,頓時把小草都給嚇了一跳,她實在是不明白,前後也不過就個把小時而已,這孩子怎麼變的如此的憂桑了呢。
“你怎麼了?”茅小草迷茫的問道。
袁振興將煙頭插在瓶子裡,略微有點顫抖的手,又抽出一根煙來,他抽的嘴唇都有點發黑了。
“嫂子,你說這世上有沒有男人為了泡妞,賠了很多東西進去?比如金錢,各種物質,或者……小命,嗯,死了可能是有點誇張,就說少活幾年吧”
小草捂著嘴笑了:“你說的這種傻鳥很常見啊,歷史上因為女人而丟盔卸甲傾家蕩產的人大有人在麼,就說那烽火戲諸侯的,狠不狠?只愛美人不要江山也不稀奇啊,愛情麼,有的時候是很神聖的,可以讓人忘了所有,只為了佳人”
袁振興認真的問道:“我是說認真的呢,就以你的角度來看,有沒有這個可能?或者,就拿王哥來說,如果他要是為了你的話,少活幾年他願意麼?”
小草也認真的說道:“別說幾年,就是十年八年,半輩子他也會願意的,這個我可以很確定的保證”
袁振興想了想,有點惱怒的說道:“哎呀,我說的不是現在,我是說,他在追求你的時候,你倆還沒在一起呢,就是那種,嗯,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追到你,然後為了救……救你吧,然後你還對他沒有什麼好感,也不一定喜歡上他,那有沒有可能出現上面那種狀況?”
小草驚訝的說道:“會有這種傻乎乎的人麼?”
袁振興嘴角抽搐了幾下,好像心裡被插了好幾刀,感覺嘴裡的煙特別苦澀,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好吧,當我沒有問過,那個什麼,你們聊吧我出去走走,這裡呆的太悶了,我出去逛幾天,港島正好也有朋友呢,這幾天你們不用找我,等要走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然後我在回來。”
沒等得及小草過問,袁振興就走了出去,到了酒店走廊裡他手插在口袋裡,來到電梯門口,按了按鈕。
“眼不見為淨吧……”
“奇奇怪怪的!”小草無語的搖了搖頭,那邊的討論也到了尾聲,對於尋找這個八字匹配的人,在今天晚上就開始著手,人找到了就該王驚蟄出面了,至於能不能成,他們最後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了,一切看天意吧。
唐禾祥等人離去,王驚蟄頭疼的靠在沙發上捏著腦袋,小草坐在旁邊問道:“有些難辦?”
“豈止是難,是太他麼難了,不到七天的時間裡找到合適的人員,還得看這人合適不合適,最後還要看人同意不同意,所有的條件都要符合到一起的話,這鄭老爺子的命也夠好的了”
小草說道:“也許,他還真就有這個機緣呢,我聽說鄭先生之前曾經做過不少善事,每年都會出很大部分的資金捐出去,他也曾經修橋,修路,建設家鄉,好事做了一大把呢”
“錢多的花不完的人通常都會這麼干來博得個好名聲的,他們的各種捐,也無非就是圖個心安,畢竟無商不奸麼,壞事干多了總得想個讓自己安慰的法子,比如捐錢?在一個,他都已經八十幾歲了,這算是長壽了,積德可能已經積到這份上就夠了,至於你說八字借命的機緣他能不能有,我還是那句話,只能看天意了”王驚蟄忽然轉了轉腦袋,問道:“那個白痴呢,跑哪裡去了?”
“他說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出去轉轉了,告訴我們這幾天不要找他了,港島他也有朋友的”
“他就多於跟著過來!”
“那不還是為了桑桑麼,沒想到人家姑娘都沒正眼看過他,深感無趣的孩子就只能一走了之了,嗯,眼不見為淨吧……”
“關於泡妞來說,他,確實還是個孩子!”
小草笑眯眯的依偎過去,伸出兩根蔥蔥玉指落在他大腿肉最多的地方上:“那你不是個孩子,成老賊了唄?”
王驚蟄嬌軀一震,求生欲很強的說道:“不好意思,在這方面,我還嗷嗷待哺呢,很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