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李紅拂這個女人,王驚蟄一直都沒看透,她是長了花瓶一樣的身材和臉蛋,但腦子肯定不是花瓶,王驚蟄就品出來,這女人水深著呢。
一個理工大學大二的女生,正應該是朝氣蓬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參加下學生會的活動,要麼就是跟同學逛逛街,評論一下某個校草的時候,而絕對不應該往王驚蟄這種看起來普普通通,又沒啥錢的男人身邊湊,這要是沒有某種目的性的話,那可能麼?
吃飯的地方就在陳臣家附近不遠,一家本幫菜餐館,他們三人剛坐下沒多久,門口就開過來一輛小巧的斯馬特,李紅拂背著小挎包穿著長裙和運動鞋挺有青春範的走了進來,看見王驚蟄他們三個後,就擺了下小手,走過來就很熟絡地拉開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身邊。
陳臣瞥了王驚蟄一眼,輕輕地皺了下眉頭,他就解釋了一句:“來的路上她給我打了個電話,正好就請過來了”
“唰”李紅拂主動伸出小手,跟陳臣說道:“我姓李,你叫我紅拂就行了,姐姐在哪個學校啊,我在理工”
不得不說,這李紅拂的情商絕對可以,一句話就把陳臣這個二十五六歲已經具有職業氣質的女人給捧年輕了好幾歲,全天下所有的女人對於恭維的話就有一句是不免疫的,那就是把她往年輕了誇,關鍵是李紅拂捧的還不露痕跡,這就更難得了。
陳臣的小臉上頓時洋溢出了笑意,她和李紅拂搭了下手,說道:“我已經工作好幾年了……我叫陳臣”
“哎呀,那正好了,我特別想和有過工作經歷社會經驗的朋友交流一下呢,我總覺得自己涉世不深很多人際關系都搞不好呢,臣姐有空你要教教我哦”李紅拂兩句話就把自己和陳臣的距離給拉近了,然後直接就把椅子往她那邊挪了一下開始攀談起來,氣氛瞬間就給整得相當融洽了。
林汶騏小聲在王驚蟄的耳邊嘀咕道:“要我說,這社會水深要是有三米的話,這個紅拂女都能摸到兩米半,太精了吧,陳臣是誰啊,陳重的女兒,但兩句話就快跟她聊成了閨蜜,此女道行得老高了”
王驚蟄深表贊同地點頭說道:“一看就是個老中醫”
陳臣和李紅拂聊天的時候笑的“咯咯”直樂,女人之間一旦要產生出話題來的話,確實很容易就熟絡起來,她們兩個相談甚歡的時候,林汶騏就跟王驚蟄小聲地探討了起來。
“那個滇西墓崖村,你打算什麼時候過去一趟?”
王驚蟄想了想,說道:“倒也不是特別的急,關於八字借命我還不是很熟悉,所以要去就得未雨綢繆的搞清楚了,不能太莽莽撞撞的,得研究一下的”
王驚蟄有個不錯的優點,就是遇事不急不緩的,這跟他的職業很有關,那就是走一步算三步,他是對八字借命嗷嗷地飢渴,但真沒打算急巴巴的現在就按照虯髯客的指示直接趕去墓崖村。
一知半解的肯定不行,至少也得找個明白人來問問吧?
王驚蟄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向叔,這大爺絕對是此中高手,各種小靈通,問他肯定各種好使。
一個多小時後,飯吃完了。
“我明後天就打算回川中了”陳臣看似隨意地說道。
王驚蟄問道:“這才來幾天啊,就要回去了?”
“不然我留在滬海干什麼……”陳臣眼神中透露著一股莫名的酸意,很肆無忌憚地盯在了王驚蟄的身上。
王驚蟄眼睛飄忽迷離地說道:“那倒也是”
林汶騏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廝說話真是太不走心了,他要是陳臣都有撓死對方的心思了。
陳臣咬了咬嘴唇,恨恨的瞪了王驚蟄一眼,嘴裡就吐出兩字:“再見!”
陳臣說完一扭身子,掉頭就往家裡走。
林汶騏隨即問道:“這也沒我啥事了,要不我也去川中?畢竟小文那邊還躺在醫院裡嗷嗷待哺呢,晚上丁武去酒吧後,就沒人看護他了”
王驚蟄點頭說道:“那倒也是”
李紅拂靠在斯馬特上,抱著胳膊笑道:“這姐姐也不是微信頭像裡的那個啊,沒看出來王驚蟄你還很招風呢,挺有故事的啊?”
王驚蟄煩躁地說道:“別扯了,啥故事啊都要成事故了,哎,不是,我就想問問,咱倆也沒熟到讓你主動來貼桌的地步吧,圖什麼呢?”
李紅拂風情萬種的瞥了他一眼,說道:“驚蟄啊,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女人的氣質麼?真的,我一看你就特迷,小迷妹的那種迷”
“我信你的鬼啊”王驚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子,說道:“我自己長什麼樣我心裡沒點數麼,氣質肯定沒有,氣人可能還行”
“咯咯……”李紅拂頓時誇張地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的。
“啪”王驚蟄突然探著身子,手掌就拄在了李紅拂身後的斯馬特上,面對面地衝著她,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五公分,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
李紅拂瞬間收斂笑意,仰著小腦袋,眼神毫不忌憚地對視著他。
王驚蟄眯著眼睛淡淡地說道:“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肯定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自然也沒有無緣無故的主動套近乎,李紅拂啊,你不圖點什麼的話,往我身上靠什麼啊?”
李紅拂咬著嘴唇反問了一句:“你覺得,你身上有什麼是值得我圖的,財啊還是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