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另外一頭的南禪寺,文少寶在吃齋念佛了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後,終於等來了下手的機會。
這幾天來,他始終都在後面的廂房裡呆著,但卻時刻留意著恆緣大師和老主持的動向。
因為原本文少寶來了就是想將北蒙王魚錳的亡魂給偷走的,可他卻發現恆緣和老主持這兩位大師的預警系統實在是太強了,這兩佛門高僧始終都離著北蒙王的亡魂不遠,而文少寶要是下手了的話,肯定會被對方所察覺的,所以他就一直都在等待著個合適的機會。
這一天,機會來了,文少寶住了幾天跟南禪寺的一些和尚們都混熟了,老主持今天會離開寺院去往白馬寺等鼓剎參加一些佛學上的交流,估計要去個十天半月左右的,同時從其他的寺院裡也來了不少的高僧到南禪寺,這就得需要恆緣大師去作陪了,這麼一來魚錳亡魂那就肯定暫時沒人看著了。
午後,南禪寺忽然忙碌了起來,後面廂房裡的和尚全部都去了前面的大殿。
文少寶從自己所住的廂房中出來,眯著眼睛打量了片刻,確定四下都無人後,就前往了恆緣大師所住的地方。
“守株待兔了他麼七八天,總算是撥開雲霧見青天了……”
片刻後,文少寶從恆緣大師的房間裡出來,輕輕的吐了口氣,然後鎮定自若的走出了南禪寺,這個魚錳的亡魂一到手,王贊和王小北那裡他就有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價碼,到時候就可以以此作為交換條件,讓兩人放過小良一碼了。
而王贊他們也沒有想到的是,本來以為這件事都塵埃落定了,卻又忽然冒出了另外的插曲,並且還越牽扯越深了起來。
王贊和王驚蟄通過電話以後,爺倆就開始廣撒網的四處打聽著,不過挺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是,那朵詭異的人頭骨花兒的照片發給了不少的人,都沒人能夠認出來,王令歌那邊看了後說沒見過,特殊事務處理辦公室也沒有留過底,甚至王贊還發給了京城的嚴教授,還有浙大他曾經的老師,讓他們跟學校植物學科方面的教授和學者們都打聽打聽。
還包括了王冬至,唐大和吳滿弓所在的巫門那邊,同樣也沒有找到一點線索。
但所收獲的結果,全都無一例外的沒有得到任何的答案。
晚間,王驚蟄和王贊通電話,聊起了這個事。
“在國內的話,我們所能打聽的渠道基本都已經用了個遍,不管是官方組織還是民間能人,都給問到了卻還沒有找到那朵花兒的來歷,那就只有兩個可能了”王驚蟄的語氣裡透著一絲肯定的說道:“要麼是頭骨上的那些花兒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絕跡消失了,這一回是因為某個我們不清楚的原因出現的,再不就是這個花兒的來歷太隱秘,絕對沒有現世過,甚至不是來自內地,而是國外的”
王贊皺眉說道:“那這麼說的話,我們暫時就無計可施了?”
“範圍稍微擴大一下,我看看國外那邊有沒有能夠找到什麼消息的,你自己注意下安全,先在那等等吧……”
掛了電話,王贊很惆悵的嘆了口氣,葛大爺煮了一鍋的飯,還炒了兩個菜端上了桌子,杜恆看王贊似乎沒啥進展,就很擔憂的問道:“我家裡那邊,怎麼辦?”
“那邊沒事的,我們過來的時候,已經都處理過了,晚兩天回去問題不大,在這再等等消息吧”
杜恆“嗯”了一聲,然後拿出手機給家裡打了過去,詢問了下父母和媳婦的問題,吃完飯王贊也感覺沒啥意思,心思比較憋悶,就給白濮也打了個電話。
“喂?”
“哈嘍啊美女,長夜漫漫的,是不難以睡眠了?”
“嗯,我是不是得說想你想的都困的睡不著了,你會感覺滿意點?”
王贊頓時夾了下大腿,舔著嘴唇說道:“呵呵,輕點撩我,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沒啥意志力,很容易跑偏的”
白濮的聲音頓時提高了點,挺不滿的說道:“你那意思是說,我沒在你身邊,萬一有哪個女人勾搭你,你也容易矜持不住唄?”
“所以你必須得早點回來才是,我得需要你把我給拴在自己的褲腰帶上,看緊了才行”
“王八蛋,給我上眼藥水呢是吧?”
“你看看你,急什麼眼呢?我跟你說,我的生活遠比你想像的要寒酸得多了,朋友,我身邊別說女人了,連活人都沒兩個啊,全是孤魂野鬼,一整個村子的鬼啊”王贊唏噓的說道。
白濮那邊頓了下,然後語氣明顯緊張了不少:“你現在搞什麼呢?有沒有危險啊?”
“有點麻煩事,不過沒什麼危險,就是頭緒不太好弄,暫時沒有什麼進展,可能得需要點時間研究研究啊”王贊倒也沒隱瞞他,跟白濮聊了下這段時間的經歷。
畢竟自己說的越真越詳細,那就會證明他越老實,至少在男女方面,他還是能把持得主的。
白濮聽完之後,有一會沒有吭聲了,王贊輕聲呼喚著說道:“說話啊,干啥呢?““把你拍的那些圖片給我發過來,我看看,沒准能夠幫你找到點線索”白濮說道。
王贊頓時愣了愣,白濮跟隨大馬的國師有十幾年的時間了,那位老先生在降頭術方面,絕對是百年來有數的高手,這個頭骨上面的人臉如此詭異,倒也可能跟降頭術有關,這一點王贊倒是沒有想到。
王贊隨後就給白濮發了幾張相片過去,對方給他回信說是等一天再說,明天她去師傅那裡打聽一下,至於能不能夠認得出來她也不一定保准,但估計以她師傅的閱歷還是能夠找到點什麼線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