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跟那個王贊的關系應該都不錯吧?也都參與了崔馳勛的事,我不光是要讓你們死,我還得要讓他痛不欲生,最後再死在的眼前……”杜裕民的表情很猙獰,嘶啞的喉嚨裡充滿了歇斯底裡的憤怒。
蔣哲擰著眉頭說道:“你這老頭是不是瘋了?殺人償不償命這種事就不說了,你說你老的臉上褶子都能把蒼蠅給擠死了,你拿啥要我們的命啊,眼神能殺人啊?”
“桀桀……”杜裕民的笑容突然間就詭異了起來。
許琦見狀,忽然一把拉著蔣哲就說道:“走,走,快走,不要跟他硬干!”
許琦雖然不知道對方有啥手段,但他看到王小北這個狀態,就知道對方肯定不是善茬子,人家既然已經把他跟蔣哲都給約過來了,那就明顯是准備了什麼後手,寧欺小,莫欺老啊,崔馳勛的道行是不咋地,但這人畢竟是他的師傅,誰知道這個老家伙能有什麼手段?
許琦拉著蔣哲就要走,那老頭並未阻攔,只是稍微往後退了幾步,輕聲說道:“你們中了我的算計,哪裡還能逃得了?我就是讓你們走,你又能走到哪裡去?”
許琦跟蔣哲剛走了幾步,他原本是打算著稍後再議的,但不過剛剛離開了一段距離,蔣哲突然腳下就是一個踉蹌,止不住的就往前一頭栽了過去,然後倒在地上就抽搐了起來。
許琦低頭一看,當即就懵了。
蔣哲倒在地上,正痛苦的用手渾身上下的亂扣著,指甲甚至都將裸露在外的皮膚給摳破了,他的眼睛,耳朵還有鼻孔七竅裡正在往外滲透著一股股烏黑,散發著腥臭味的血跡。
隨即許琦就感覺自己的身上奇癢無比了起來,他也忍不住的用指甲撓著自己的皮膚,那種感覺就跟肌膚下面的血肉裡,好像有不知道多少只螞蟻在爬來爬去的一樣。
許琦睜著眼睛,驚恐的看著對方,嗓音嘶啞的說道:“你,你給我們做了什麼?”
“我在你們同伴的身上下了東西,你們過來一攙著人的時候,就已經被中招了,所以……我讓你跑,你們又能往哪裡跑”杜裕民緩緩的走了過來,蹲在地上說道:“聽過降頭麼?這是五毒降,你們的身體裡被我中下了毒將,起先只是難受的很,癢的不行,你會忍不住的想用手將自己的身上都給抓破了,等到這股勁過了之後,可能你們身上都難有一塊好的地方了,但這還不算完,這種五毒降最先並不會要了你們的小命,只會讓你們煎熬著這種痛苦,一直熬到七天之後,你們活活的將自己的內髒都給挖出來才算完的”
杜裕民說完,就背著手站了起來,靜靜的欣賞著許琦,蔣哲還有忽然倒在地上的王小北痛苦的抓著自己的全身。
“我那可憐的徒弟啊,還沒有被我給培養出來就被你們給禍害成了個傻子,不好好的將你們給折磨的生不如死,這又怎麼能消得了我的心頭之恨呢?不過你們放心,那個王贊他一定被你們還要慘上幾倍,幾十倍的,我要活生生的折磨死他……”
杜裕民說完背著手挪著步子緩緩的就走了,留給了他們三人一個驚恐的背影。
月頭高掛,忽然間一抹烏雲飄了過來,擋住了一輪殘月。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王小北,蔣哲和許琦翻身打滾痛苦的在地上折騰了能有十多分鐘之後,才漸漸的躺著一動不動了,徹底的昏了過去。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了屋子裡,早上六點半左右,王贊才抻著懶腰醒來。
“臥槽……”
王贊醒了之後就懵了,三個床鋪都是空空的,那三個人一夜沒回來,王小北有約玩的晚了不回來還算正常,但許琦和蔣哲明明已經先走說回學校的,怎麼還能沒在呢?
王贊爬了起來,狐疑的看著三張床鋪,然後拿出電話給許琦打了過去,鈴聲響了半天都沒有人接,隨即王贊又給蔣哲打了過去,還是沒有動靜,最後他給王小北也打了個電話,同樣沒有接通後,王贊的臉色就變了,他知道這三人搞不好是要出問題了。
王贊抱著最後的希望,給他們幾個之外曾經認識的同學逐一打了電話,期盼著興許有誰能夠知道他們的消息。
但失望是肯定的了,打聽了一圈,王贊都沒有問到王小北他們三個,人出了什麼問題。
於此同時,校園東邊的荒地裡,當太陽逐漸升起的時候,經過了大半夜折騰的許琦他們先後醒轉了過來。
他們三個醒了之後,第一感覺就是渾身上下的骨頭跟血肉好像全都分離了一樣,那種鑽心刺骨的疼,讓人幾乎都要崩潰了。
蔣哲喘著粗氣,仰著腦袋,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胸腹間好像燒的火辣辣的疼一樣,他努力的張嘴嘴唇,虛弱的問道:“你倆咋樣了,活著呢麼?我感覺,自己都好像要沒了半條命一樣,咳咳……咳咳,疼死我了”
王小北齜牙咧嘴的說道:“還,還行,好像還有一口氣”
許琦沒有說話,扭過腦袋看著自己的胳膊還有其他裸露出來的地方,身體上很多皮膚都被指甲給扣的模糊了,胳膊上全是一道道的血印子,血跡並不是鮮紅的,而是泛著一點烏黑的顏色。
“昨天,崔馳勛的那個師傅說什麼,他給我們下了降頭?”許琦皺眉問道。
蔣哲晃了下腦袋,說道:“好像是這麼說的,但我覺得是不是太玄了?”
“看這樣子應該不像,他沒有騙我們……”許琦嘆了口氣,問道:“給王贊去個電話吧,告訴他小心一點,然後過來接我們,往下還得商量商量到底要怎麼應付,降頭這東西我也不太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