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忽然歪了下腦袋,透過車窗,斜著看向了路口的那輛也越野車,說道:“要出事了”
“你怎麼知道?”範成梁剛問了一嘴,就回過神來了,他對王驚蟄這雙慧眼有種莫名的佩服。
紅燈變綠,越野車轟著油門幾乎都他麼要彈射起步了,人的大腦在酒精的作用下,是處於判斷力失常的狀況,反應不但慢了半拍,行動也是完全跟不上思路節奏的,如果在酒精作用下,還夾雜著其他因素,比如腎上腺的一種刺激,那這個人幾乎就處於絕對懵逼的狀態了。
這位駕駛員就是的,兩種狀態相結合下,他只顧著“嗨”翻天了,眼前的景像全都迷離了他也沒有注意到,腳下大力的踩著油門,根本就沒看見前方有一輛貨車,貨車的後半部門支出來一堆鐵管子。
主駕駛這邊是躲過去了,但是副駕駛抹著嘴角的女子正好剛抬起頭,就眼睜睜的看見一截鐵管先是穿過了車窗,然後直接奔著她的腦袋來了。
“噗嗤!”越野車追尾上了貨車,一截鐵管順著右邊的擋風玻璃,一下子就懟在了這女人的腦袋上,還帶著清脆的“哢嚓”聲。
新鮮出爐還有些溫度的腦漿“噗”的一下就噴了出來,越野司機抹了下自己的臉,粘稠的汁液擦的滿手都是,然後僵硬的轉過腦袋,就看見旁邊血呼啦的一堆,脖子以下是完整的,脖子以上三分之二的腦袋成為了一團漿糊,這就跟一個無頭屍體坐在了旁邊一樣。
“咕嘟”越野車司機咽了口吐沫,急促的喘息著,說道:“我,這,這不行啊,麼,麼地,怎麼就撞上了呢……”
司機嘟囔了兩句,忽然間大腦在亢奮和驚恐的狀態下,就一掛倒擋將車硬生生的倒了出來,然後一打方向盤腳下踩著油門,車頭一掉就擦著貨車的一邊急速的開了出去,於此同時另外一輛同伴的車也開了過來,眼睜睜的看見撞車後裡面的人就知道出事了,但誰也沒有料到同伴把車倒了回來,然後加速離開了,但誰也沒有看見車裡有個人的腦袋都被砸爛了。
後來的車裡面的人一陣發懵,一個梳著黃毛的年輕人就說道:“嚴寬這是瘋了啊,一個肇事追尾能他麼咋的,跑啥啊?”
“你傻啊,他喝酒了,抓到就是醉駕”
“那怕什麼,人抓走了不出半個小時他爸的電話就會打到交警隊去,別說拘留了,駕照都不一定扣分,撞的就是個破貨車又不是勞斯萊斯,還能上天啊?”
“先別管了,趕緊過去看看,他喝得太多了別再又撞上了。”
也就是這邊車流浪不太大,時間又是十一點多了,不然撞成這樣想跑都沒地跑去。
再說前面那越野車,點子也不是一般的背,剛調頭跑出去沒多遠,就看見了路上閃爍著警燈,碰見查酒駕的了,他驚慌失措下車頭就有點失控了直接騎上了馬路牙子,一頭就撞向了路邊的一間門市房車頭把卷簾門都給撞穿了,然後“咣當”一聲懟進了屋子裡。
後面的同伴見狀,趕緊跟過來,車停到越野車後面,裡面的人下來查探狀況,動靜搞的這麼大,前方五十米左右的聯合執法隊伍也看見了,今晚是交警和警察的聯合執法,還有電視台跟拍的,陣仗搞的還不小,專門挑市區吃飯比較多的地方查。
越野車騎著馬路牙子撞進了卷簾門裡,當即就被發現了幾個警員拔腿就往這邊跑。
“嘎吱”叫嚴寬的人推開車門踉蹌著就跑了出來,眼睛掃了幾眼後面,就看見那頭有警察也過來了,他看著自己的同伴,一把抓住黃毛的脖領子,就給他拽了過來,急促的說道:“車是你開的,知道麼?你,開的車,你喝多了”
黃毛被嚇了一條,擺手說道:“寬,寬哥你別鬧,酒駕啊還肇事逃逸呢,你抓住了沒什麼事,我抓了要坐牢的啊。”
眼看著警察越來越近,嚴寬瞪著眼睛吼道:“你他麼的跟在我屁股後面一年賺兩百多萬,沒有我你他麼還吃屎呢,給我頂個包,不行?我告訴你,你要是不頂你那些買賣一個都干不了,三天我就讓你全度關門了,你幫我頂了以後我讓你一年賺五百萬,不,不,一千萬,再說了你進去了怕什麼,不是還有我呢麼,我在外面給你運作啊,最多幾個月你就出來了”
黃毛咽了咽口水,無疑金錢是很有魅力的,更何況他也得罪不起嚴寬,警察的人這時剛剛趕到,嚴寬猛地推了他一把。
“抱頭,雙手抱頭站在那別動,誰也不許動……”交警和警察過了四個人,伸手指著他們嚴厲的呵斥著,有人問道:“誰是這輛車的司機,站出來,快點的”
黃毛看了嚴寬一眼,他一打眼色這黃毛就舉起手說道:“我,我開的。”
一個身材很帶勁的女警見狀,然後扭頭瞅著嚴寬說道:“他開的?你身上怎麼有血,還有……那白色的是什麼東西。”
嚴寬棱著眼珠子說道:“我剛才喝酒喝多了吐的不行麼?”
女警冷笑著說道:“你是吐的,還是噴的啊,腦袋上頭發都是,你啥技術啊?給自己嘴上裝渦輪了啊,往天上吐啊?”
嚴寬頓時無言以對,索性直接轉過了腦袋,一個交警皺著眉頭仔細的看著他,心裡頓時嘆了口氣,他認出是誰來了。
警察來了,現場就給封鎖上了,黃毛被帶到一邊嚴寬也跟著過去了,然後有人開始給他們測酒精含量,也有警察開始檢查車輛,等走到車旁邊的時候,他往裡面一看,腦袋頓時就麻了。
一具無頭屍體坐在副駕駛上到處都是血還有腦漿,那慘樣語言肯定是無法形容的,酒駕肇事逃逸這都沒啥,但死了人那就是刑事案件了。
“隊,隊長,裡面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