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北覺得在自己的地盤還能被人給將住軍了,這是一個無法接受的事實,而這個時候就展現出他身為余杭少爺的能耐了。
王小北坐在那翹著二郎腿一連打出去好幾個電話,無一例外全都是要走關系,把案子給定死了的。
“喂?老毛,跟你說個事啊,我有個朋友前兩天被人給騷擾了,證據鏈確鑿口供也有了,呵呵,但是人家現在想翻案了,你說咋辦?”
“對方有關系?”
“那必須的啊,不然定准了的案子還能翻,沒人能辦得到麼?你叔不就是政法口的麼,我聽你說去年好像又提了一級,要不我也不能給你打電話,老毛給我研究一下”
對方直接篤定的說道:“咱倆啥關系,那還用說麼,放心吧,這事我給你打招呼,余杭是咱們混的地方,哪怕他是過江龍也不好使……”
王小北在余杭的圈子也不小,有富家少爺也有官場子弟,他要是發動起來的話能量絕對不小,而王贊也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去麻煩他範二叔,那可就太丟人了。
但他倆絕對沒有想到的是,本來不大的一件事,最後卻上升到了掰手腕子的程度,並且後續的麻煩,又接二連三的冒了出來。
這天下班之前,劉隊長和局長的腦袋都大了,就一個下午的時間,不下五個電話打了過來,意思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請他們秉公執法。
局長辦公室。
劉隊惆悵的嘆了口氣,說道:“怎麼辦,這麼點破事,怎麼從小鬼打架鬧到快要漫天神佛都出來的地步了,但是他們無所謂了,火也燒不到這幫大佬的身上,但這可難為我了啊”
局長也同樣面色不善的說道:“他們動動嘴皮子挺輕松的,但真正辦事的是我們,難受了”
劉隊看著領導問道:“往下咱們怎麼辦?”
局長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就說道:“肯定得要抉擇,問題就是我們要站哪邊了,我覺得無非就是得罪一個和幾個的問題,很明顯啊,要嚴辦的人多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那咱們就得罪一個好了”
劉隊也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就點頭說道:“行,我明白了”
“你這樣,馬上抓緊辦,證據不是確鑿了,口供也有了麼?你趁著沒下班呢趕緊把材料遞到檢方去,明天就提起訴訟,稍微特事特辦一下,我們暫時也別聲張,等上頭問起來的時候就說,案子已經釘死了,改不了了……”
第二天,小良的案子就遞交到檢方了。
當天下午,文少寶就接到了這個消息,他聽到之後也挺錯愕的,明明自己這邊已經接到打包票的消息了,但小良還是要被辦,那就說明對方也可能使招了。
“我去你麼的,多大點事啊,我們都低三下四的了你們還死咬著不放,這是打算要把人往死裡逼麼?”這個時候的文少寶已經展現出了跟之前截然相反的兩種性格。
一直以來文少寶都屬於那種比較冷靜,辦事有理有據,風格很低調的人,但這是他袒露在人前的一面,但背地裡文少寶也是有棱角的那一種。
無疑,此時王小北和王贊的緊逼,已經將文少寶潛在的性格給挖出來了。
這時候的文少寶已經不打算找人說情了,很麻煩,見效慢,他打算的是直接從根源下手了。
你們不是不撤訴麼?
那行了,我讓你們主動去撤訴,我還省著找人說和了。
接到消息之後的文少寶冷靜下來後就長吐了口氣,然後拉開房門正要出去,門剛一開開他就聽見了走廊裡有人邊走在邊交談著。
“你北哥是不是挺有力度的?我跟你說,在余杭想跟我掰一下的,本地一些大公子或者京城的過江龍我可能會有忌憚,但從別的地方過來的,說實話我還真不鳥他那個,你多牛比個人啊,居然能抗住我在余杭二十年的底蘊,你咋不飛上天去呢……”
文少寶腳步一頓,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王贊說道:“行了,這個事就先放下別想了,基本上已經落尾了,咱倆現在馬上去一趟古墓那邊,趙教授他們來消息了,打開古墓的方案都定下了,今天晚點就能動手,我去跟白濮說一下,估計今天咱倆是夠嗆能回來了”
王贊和王小北走向了電梯,文少寶走出門口,狐疑的眼神望了過去。
片刻之後,他倆從酒店出來,開車往工地方向去。
於此同時,文少寶也開了一輛車,不遠不近的吊上了他們。
這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緣故,王小北和王贊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文少寶會忽然之間就尾隨上來了,更沒有想到對方會在這方面給他找麻煩。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來到工程處,他們兩下來後趙教授跟另一位老人也在交談著,這就是曹陽之前找的那位翻譯甲骨文的專家,孫教授,都是這方面在國內的頂尖專家。
雙方一見面,就直接奔了主題,往古墓這邊聊了。
孫教授看了眼王贊他們說道:“具體的細節我都知道了,咱麼也不說廢話了,就直接說這處古墓的問題,我和趙教授這兩天認為的就是,此處墓葬裡面可能非常的不太平,所以我們這邊是很難處理的,你能行麼?
王贊一聽就知道對方是啥意思了,他們肯定也是對靈異事件有心裡准備的,所以也怕進入古墓裡後出現什麼么蛾子,而這方面自己肯定是沒問題的,所以王贊就說道:“沒事,這個您二位不用擔心,有事我處理就是了”
孫教授不解的問道:“怎麼的,你一出場自帶背景音樂啊?還你處理就完事了,年輕人話別說的太滿了,當年我一朋友老嚴跟當時很有名的一個年輕人共事他們一同去探了撫仙湖水下古城的時候他都沒敢這麼說呢,他叫王驚蟄,你聽過吧?”
王贊愣了下,舔著嘴唇說道:“啊,你說的這個人,是我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