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再次回到會所裡,指著那青年跟老馬說道:“人放了吧,你開車給他送出去,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就行,剩下的他怎麼走就隨他便,我們不管了”
老馬皺眉說道:“就這麼放啊?留到晚上也沒啥,保證人還是活的不就得了”
陳重嘆了口氣,搖頭說道:“我怕他再不出去話,就得有人堵到我家裡去了……”
那青年頓時瞥著嘴笑了,晃悠著站起來捂著自己還在流血的大腿根子,指著老馬說道:“你他麼給我記住了,今天這三刀我連針都不帶縫的,沒事我就得看看這幾道疤,然後想著到時得怎麼還給你”
“你要是再嘴賤的話,我真不介意在捅你三刀,反正都要放你出去了,我收點利息不也行麼?”老馬攥著刀說道。
“行了,老馬,給他送出去吧”陳重不耐煩的催促道。
“走吧!”老馬上前推了他一把往出走。
午橋和王生也站了起來,跟陳重說道:“陳老板,那我們也走了?”
“橋爺慢走,在川中多呆幾天,等我這邊事結束了,我和你再好好聊聊”陳重上前握著他的手說道:“有什麼需要盡管說,我這次雖然沒有逮到吳洋,但認識了兩個北方的朋友也算值了”
午橋笑道:“沒事,暫時我們也不會離開蜀地的,有空再見吧”
午橋和王生隨後也出去了,這時候在外面那青年被老馬給塞進了一輛車裡,然後直奔著會所外面開去,陳重眯著眼睛看著車子已經拐走了,背著手冷冷的笑了。
老馬一手開著車,一手搓著臉,眼睛在後視鏡裡斜了著後面的青年,對方栽倒著身子眼神之中全是輕蔑。
“陳重啊?他在蜀地還算是個人物,但就僅此而已了,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裡上比他牛逼的人多了去了,呵呵……總有那麼幾個他惹不起的”
“我送你句話,你覺得自己挺行了唄?你行,是因為百輩人修來了你這一世的輝煌和福分,但祖宗積累下來的德你得省著點用,用沒了你可能就沒這福分了”
“我謝謝你的提醒啊!”青年拱了拱手,呲牙笑了。
於此同時,老馬他們這輛車後面,突然斜著衝過來一台車速度極快的車,對方幾乎是擦著他這邊的車身就飄到了前面去,然後對方突然一腳剎車給剎死了,老馬反應不及時頓時車頭就懟在了前車的屁股上。
“咣當”兩車相撞後就全都停了下來,老馬皺眉罵了一句:“怎麼他麼的開車的,瞎了啊?”
前面車裡,兩邊車門同時打開,王驚蟄和菜刀文走了過來,老馬看見他倆之後就楞了,完全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
“唰”菜刀文伸出一根手指朝下壓了壓,示意老馬放下車窗。
“馬爺,好巧啊?”菜刀文笑嘻嘻的說道:“車門開一下吧,我跟你後面坐的那位客人聊幾句”
老馬皺眉說道:“你們兩個搞什麼呢?”
老馬手按了下中控鎖車門“哢嚓”一聲就開了,王驚蟄一把拽開後面車門,伸手就抓住了那青年的領子,直接把他從車裡給拖了出來“噗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菜刀文趴在車窗上說道:“馬爺,陳老板是怎麼吩咐你的?是不讓你給人送出來啊,現在人已經送出來了,但是又被劫走了,那就不管你們的事了吧,是不是這個道理?”
老馬瞬間呆愣,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原來陳重這麼輕易就放了人的理由在這裡呢。
對啊,陳重是答應他三叔把人給放了,那麼半路人又被劫走了,也就不管陳重什麼事了,於情於理都說的通啊。
老馬頓悟了,但臉上仍舊暴怒的吼道:“你們這麼干,陳重那邊怎麼解釋?你們是不是瘋了!”
“他該解釋就怎麼解釋唄,實話實說不就得了,人被我們帶走了,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了……”菜刀文拍了拍車窗,說道:“給陳老板帶句話,說不好意思了,我們得罪了哈”
王驚蟄抓著對方的領子,直接托著地就往前面拉了過去,那青年頓時惶恐的說道:“你們誰啊?劫我干什麼,陳重不是答應放人了麼?”
“他放是他的事,跟我不搭邊,我劫我的人,還有你最好把嘴給我閉嚴了,陳重有忌諱你的地方,我可真沒有,急眼了我真容易收拾你”王驚蟄打開後備箱,拎起對方就給塞了進去然後“咣當”一聲關進車門,就跟菜刀文上了車,一腳踩下油門就開了出去。
老馬腦袋從車窗裡探了出來,有點不解的說道:“這麼亂呢,這兩個小孩到底是干什麼的?”
於此同時,王驚蟄和菜刀文的車開走了以後,又有一輛車從後面開了過來跟上了他,車裡坐著的是午橋和王生。
“還真是他,怎麼就從陰曹地府出來了呢……”看見王驚蟄的身影,午橋也懵了,一個可能全世界都以為被留在了陰間的人,卻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午橋搓了搓手,說道:“唉,這趟蜀地真沒白來,他還欠我個人情呢吧?我得找他好好嘮一下了”
菜刀文開著車一路疾馳,後備箱裡關著的青年一直用手在撓著車廂,腳“咣,咣”的揣著座椅。
“咱去哪啊?”
“來的路上有個樹林,就近收拾他,別浪費時間了……”王驚蟄皺眉說道。
“妥了”十多分鐘之後,郊外一條偏僻的小路上,旁邊就是一片樹林,菜刀文把車開過去後停下來,就將人從後備箱裡拎下來,拖著進入了樹林裡面。
“噗通”王驚蟄把對方按在地上,抬起一腳就踹在他肚子上,說道:“給你兩分鐘的時間捋一下,坦白從寬這四個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