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查拉派那只本命降頭蟲忽然從天際直衝而下,徑直落到他的手上,感覺著本命降頭蟲給自己傳遞來的信息,查拉派一陣狂喜,抬頭跟奎那瓦和坎那多說道:“我師父正和龍婆喏大師聯袂趕來,再有片刻工夫就會到了”
這兩位一聽臉上也泛出喜意,自己的隊伍明顯又壯大了,因為來的都是高僧裡真正的角色,另外幾個僧人聽聞則是面露憧憬和敬仰之色,有人甚至開始雙手合十默念經文了,似乎聽到這兩位的名字,就讓他們的心底豎起了一根定海神針。
阿難多在泰境內的名聲也就比白龍王低了一些,聲名卓著,佛法高深,他被稱為最近幾年的南傳大師。
阿難多境界高深,但這個叫龍婆喏的就牛逼了,他被稱為九大高僧之中當之無愧的戰鬥僧人,講經他可能是最墊底的那個,但要說廝殺,動手,另外幾人疊加在一起都未必是他的對手,有傳聞曾說當年泰,緬,越三地的南傳僧人們曾經有過流血式的衝突,而最後則是以泰guo境內的高僧壓倒性的勝利而結束了,其原因就在於當時年輕氣盛的龍婆喏以一己之力強壓數個高僧。
這是個戰鬥狂人,他可能不是鬥戰勝佛,但絕對是個好戰佛徒!
如今有龍婆喏前來,王驚蟄和王令歌的那句全面開戰,無疑就更像是一句笑談了。
奎那瓦和坎那多鄙夷的望著他倆,心生笑意。
他們同樣讀懂了對方的笑容,但卻別無感覺,因為王驚蟄小聲問了王令歌一句,他回了他一句,片刻就到。
片刻就是轉眼的工夫,很快。
王令歌說的那些叔伯沒到,但阿難多和龍婆喏先來了,離得距離不是很近,來人都讓他們打了個激靈,不是因為他們年紀頗大,而是離得那麼遠都能感受到人身上雄渾的念力,這得是受了多少人的香火所拜啊。
阿難多背著手踱著步,一步一說話的道:“你們殺了我一個徒弟,又追殺另一個,甚至差點殺到了我們寺門前,我剛才聽說,你們還想不惜代價全面開戰?”
他每說一句就往前走一步,幾句話說完人幾乎已經和王驚蟄還有王令歌面面相對了,但他倆一步都沒往後退。
來殺人者,豈有不殺就退的道理?
王令歌笑了,舔了下嘴唇,就說了兩個字:“是的”
“這時候,還想接著殺,還想全面開戰?”
王驚蟄淡淡的說道:“是的”
“為什麼?”阿難多皺眉問道,其實他很不解,也相信對方已經看出來,自己這邊來了四大高僧坐鎮,這個陣容可以堪稱囂張了。
王令歌和王驚蟄幾乎猶豫都沒猶豫,就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們壞了規矩……”
“那就一戰吧”自打來時就沒出聲的龍婆喏開口了,一開口就有一股殺機鎖定了過來。
王驚蟄最近這些年行走江湖,跟向缺和王昆侖這些人見的機會很少相處也不多,他很少能體悟出那種登峰造極的殺機,但王令歌見的太多了,他就有點皺眉了,這個面露凶容,眉間有煞的老僧人,一定見慣了血。
龍婆喏過來的時候,阿難多就退了回去,念經的坎那多也不念了,准備再次出手的奎那瓦也不動了,他們這幾大高僧都知道,有龍婆喏出手的時候,其他人是不能動的,而且也不需要。
老僧很凶,很有種天上地下我最煞氣凜然的感覺,他身形如鬼魅一般飄來,居然同時伸出兩手將王驚蟄和王令歌都給籠罩了進來,他倆“呼”的一下想要一同後退躲開他的這一雙手,但很奇異的一幕發現了,就是明明看著對方的手似乎能躲得開,可感覺是真的,事實卻是假的。
“嘭”
“嘭”
王令歌和王令歌全都沒有躲出去,胸口一人被挨了一掌,頓時酸痛的感覺從胸膛上朝著身體周邊蔓延開來,他倆強自咬緊牙關哼都沒哼一聲。
龍婆喏緊接著再次跟進,身影飄忽的圍繞著兩人頻繁出手。
王驚蟄忽然咬了下舌尖,張嘴喊道:“六丁開門騎龍虎……”
王令歌瞥了他一眼,心中知曉他這是什麼意思了,奇門遁甲中有一種訣,叫陰陽分遁二順訣,是種戰鬥法門,在陰陽演變之下可以一力抵萬法,有些類似於九字真言劍訣,奇門遁甲的精髓王令歌不懂,但是他知道這個法門要用的話是要配合著九星八門陣的,布陣為陰出手者為陽,王驚蟄自己一人沒辦法操控得了,但配合上他這個懂得陣法的搭檔就容易多了,哪怕是兩人第一次聯手對敵。
“三辰元是地私門,癸未丁醜一同凶”王令歌領會了王驚蟄的意思,隨即張嘴就吐出一句,告訴他這個我懂,你盡管干就是了。
於此同時,龍婆喏的動作仍舊極快的朝著他倆襲來,兩手左右開弓頻頻出擊,初時逼得二人有些狼狽,因為這家伙的戰鬥技巧確實牛逼的很,再加上第一次跟境外的高僧對峙,他們也屬實欠缺了點經驗,所以交手之初就落了下風,一連著挨了好幾下。
但王令歌和王驚蟄對上陰陽分遁二順訣後,就在暗中給自己的出手做著准備,王令歌已經在交手的幾次瞬間將就九星八門給擺了出來,而王驚蟄看著他差不多要成型了之際,嘴裡忽然怒吼了一聲。
“咄!”舌綻春雷,一聲驚,堪比獅子吼的咄字已出瞬間就把對方的動作給晃的慢了一拍,龍婆喏的兩手很明顯的就頓了一頓。
王驚蟄“唰”的朝著地面一跺腳,就見龍婆喏身下突然就鼓了起來,一縷氣機從地底延伸而出徑直朝他的胯下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