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拳場見面後的三天,範二哥果然給常文書去了個電話,聊了幾句後就直奔主題,對方一聽就打了個馬虎說王驚蟄出京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範二哥就告訴他講人回來就跟他說一聲。
“你算的挺准啊,二哥還真就約你了”王驚蟄從東四環的那塊地皮回來後,晚上常文書就把他約在了擼串攤子消遣。
王驚蟄灌了一大口啤酒,抹了抹嘴巴子,淡淡的說道:“事關他升遷大事,這範二哥敢馬虎麼?我一句話就把他醍醐灌頂了,這幾天估計他都未必能睡得好了,像他們這種人啊,有的時候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是往左還是往右,可能有時一步邁出去走錯了,那以後也許就是錯一輩子都挽回不了了,我那天說的那句話就相當於是在路口給他點了一盞燈,告訴他應該往哪走,他啊這是信了才給你打的電話,如果要是沒信的話……”
王驚蟄後半段就沒在往下說了,有些事他自己憋在肚子裡不說叫秘密,說出來那就是泄露天機了。
常文書一聽就明了了,他感慨的說道:“人啊真是命,我認識了你然後帶著你去見了二哥,一句話把人給點醒了,這要是讓永強早先認識你的話,可能醒的就是他了,二哥和永強都是後備梯隊裡的一員,到最後只有一個人有登頂的機會,現在看來是二哥領先了他一步啊,永強錯過了”
王驚蟄手拿著呲呲冒油的肉串,擼了一嘴後,淡淡的說道:“那個永強,他沒有這個命的,如果放在古代的話,他最多就是王侯將相,想當一朝天子就難了,沒那個命就別干這個事”
常文書頓時一愣,搓了搓手後挺有興趣的問道:“這你也能看的出來?從哪體現的啊……”
“這種話我沒辦法和你解釋,因為還涉及到一個變數的問題,只能說這範二哥是有大概率罷了”王驚蟄頓了頓是,忽然抬手指著晴朗的夜空說道:“紫微星號稱鬥數之主,古時人都把紫微星當成帝星,所以命宮主星是紫微的人就是帝王之相,但如果哪天出了變數,這人命宮紫微變淡那就是沒有帝王之相了,姜子牙輔佐周武王是瞧出他有這個概率了,陳摶相面看出了趙匡胤和趙光義有皇帝面這也是概率的問題,只能說是他們看准了,但也有不少人失眼的,歷史上就太多了,俗稱選錯人站錯隊了,所以啊現在說什麼都是妄下定論,以後再看吧”
王驚蟄說的話讓常文書一陣雲裡霧裡的根本就聽不明白,等他說完了,就攤著手問道:“說白了,就是我押寶,還得押在範二哥身上唄?”
“和永強來比的話,確實他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午夜時分,兩人擼完串之後就回去了,臨走時王驚蟄和常文書說道:“能不能把東四環那塊地的規劃圖,弄出來一份給我?”
常文書點頭說道:“這個可以,他們要開那塊地的話,圖紙得要報到規劃局去審批,我托人可以要出來一份”
王驚蟄點頭說道:“注意點,別讓人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東四環那塊地的規劃圖就到了王驚蟄的手裡,這份圖紙除了別墅內部的構造以外,整塊地皮中所有的規劃都在上面了,包括小區裡的人行道行車道,地下車庫甚至還有那些栽種的樹木和綠化等等,全都一應俱全的展現在了上面。
這些東西報上去了以後,基本就很難在更改了,更何況這塊地裡整個格局還暗合風水之道,一旦被玄門定下來,就更不會再變了,動一下就全都得要重新改動,這根本就不可能的。
除非是他們知道,有人在暗中盯著這裡呢。
“這個世上最悲慘的事莫過於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但更悲慘的是發現水沒打上來籃子還破了,可如果慘到家了呢……”王驚蟄拿起一支筆,在圖紙上緩緩的勾畫起來:“那就是,水都被別人取走,然後自己卻沒的喝了”
兩天後,東長安街上一棟掛著xx俱樂部牌子的大廈裡,王驚蟄和常文書赴約,範二哥和書畫今日一身正裝,站在門口。
從他倆的這身裝扮上,就能品出來一個詞了,態度。
明顯是,幾天過後的範二哥已經把王驚蟄在他心裡的角度,提到了一個偶遇江湖高手的層面上,態度無比的端正。
王驚蟄是挺服這位老範的,對方這姿態拿捏的簡直是恰到好處,既點出了我今晚有事和你討教,又沒顯得自己飢渴難耐的程度,分寸上一點毛病都沒有。
更讓王驚蟄無語的是,常文書在後面跟上來的一句話,把他的後路又給絕了。
常文書說道:“二哥,那你可得小心了,驚蟄的酒量那都是酒經沙場的,我跟他喝過兩次都不分伯仲,你還真未必能降服得住他呢”
範二哥頓時哈哈一笑,點頭說道:“那是得較量較量了,看誰先認慫哈”
王驚蟄一陣無語的看著他倆說道:“不是,你倆這一唱一和的是不是都商量好了啊,直接把我給架起來了,我這要是不喝,就顯得我不懂事了吧?”
範二哥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酒逢知己千杯少麼……”
其實吧,別管對方說話如何上綱上線,以王驚蟄的性格就是,我願意交你那一切都好說,我要是不願意的話,你說破天了也沒用。
總得來說就是,範二哥這個善緣,他並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