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汶騏說到新鮮屍體這塊兩人就沒再往下聊了,因為現在碰到了摸金校尉的行規“雞鳴不摸金,燭滅不倒鬥”一個難題擺在面前咋辦?
桑哥教授那幫人看著兩個來自神奇東方國度的人在那對著一根蠟燭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艱難表情都十分的不理解,桑哥就聳了聳肩膀,跟同伴說道:“他們是在干什麼,變魔術麼?”
“可能是來自東方的祭祀儀式,進入古墓的時候都需要祈禱一下神靈?”
桑哥教授搖頭說道:“管他呢,隨他們去吧,我們該往前走了,這裡的東西沒有研究價值,暫時先放著也不要動,前方還有三處路口,看看從哪裡進去。”
這處墓地的大廳前面,各自延伸出了三處黑漆漆的洞口,他們用手電往裡面照了照,也沒能看清楚是啥狀況,桑哥教授就跟同伴說,幾個人分成三組,各自走一個洞口,有時用對講機聯系就行。
他們這正要准備往裡進呢,隊伍也分完了,林汶騏和王驚蟄看到這一出,他慌忙就走了過來,攔在幾人前面,由於語言不同林汶騏就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然後吐了吐舌頭。
王驚蟄就笑了,你還別說這哥們溝通的還挺有畫面感,這是明擺了告訴他們往裡進的話,很可能會碰到危險讓他們暫時等一會,明顯桑哥教授也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卻很詫異的跟同伴說,他在搞什麼呢,他又沒進去過怎麼會知道裡面有危險。
同伴笑道:“也許是剛才祈禱的時候,神靈告訴他的?”
桑哥教授等人自然是不太信的,連比劃帶說的讓林汶騏閃開,他則是仍舊盡力的勸誡著,希望對方能夠聽信他的話,不管怎麼說雙方也沒有什麼仇怨,暫時還是一個隊伍裡的,在沒有搞清楚燭火滅了的原因時,是會盡量攔著點人的,但林汶騏的挽留明顯是白費力氣了,對方根本就沒啥反應,到在最後言辭間甚至都有點嚴厲了。
無奈,林汶騏聳了聳肩膀,掉頭就走了,桑哥教授看著他的背影遲疑著跟自己團隊裡的人說道:“他的表情很認真,我覺得不能不在乎,這樣吧,迪拉你先帶一個人挑選個洞口進去看看,如果沒什麼事了,我們在跟著進去。”
“好的教授”迪拉朝著一個人擺了擺手,他從身上掏出一根熒光棒擰了兩下,然後朝著洞穴裡就扔了過去。
“吧嗒”熒光棒掉在了地上,透露出了光亮,前方除了黑漆漆的以外啥也沒有,迪拉和同伴就舉起手電朝著裡面走了過去。
林汶騏說道:“這就不怪我了,總歸是提醒他們了。”
“來,再點一下!”
林汶騏蹲了下來,點著蠟燭,燭火剛一冒出來,無風自動瞬間就熄了,兩人臉色都是一變,這未知的危險是明擺著的了。
桑哥教授看了下時間,迪拉進去已經有四五分鐘的時間了,對講裡每隔幾秒還會有他們彙報的聲音傳過來,他就回頭朝著兩人這邊一攤手,那意思是你們有點大驚小怪了。
但於此同時,對講機中忽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那種叫嚷聲讓人聽得頭皮都麻了。
緊接著,這一聲叫嚷過後,對講裡就傳出了迪拉驚恐的呼叫:“救命,救我,教授快一點的……”
桑哥教授等人全都被嚇了一跳,隨即就聽見密集的腳步聲在洞穴裡回蕩著,但誰也沒敢貿然進去,不過一兩分鐘左右,沒燃燒到盡頭的熒光棒就映襯出了一道人影。
迪拉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到了外面後他一頭猛地扎在地上,不停的抽搐上,他渾身上前全都是鮮血淋漓的,面目全非,幾乎身體上沒有一塊皮肉是好的,身上的衣物也都被撕裂開了,一只眼珠子從眼眶裡沒了一半掉落在了外面。
洞穴裡寂靜了片刻,只有幾道急促的呼吸聲,林汶騏和王驚蟄趕緊走下來查探,看著迪拉的屍體他倆也有點懵,這人渾身上下就他麼好像啄木鳥給啄過的一樣,皮肉全都翻開了,有些地方還深刻見骨,甚至胸腹下內髒都出來了一大截。
林汶騏小聲說道:“我以前看過一部食人魚的電影,人掉進河裡後,沒多久就成這樣了……”
王驚蟄沒吭聲,用手電仔細的看著對方身上的皮肉,從腦袋開始一直向下,他皺眉說道:“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啃咬的,你看有的地方還有牙印呢,很尖,也挺利的,而且肯定還不是一頭”
“老鼠?”
王驚蟄無語的說道:“碰見鼠王了啊?誰家的老鼠這麼牛逼,不怕人,然後還群起而攻之?”
林汶騏很認真的說道:“你還別說我真就遇到過,也是下墓的時候,那老鼠大的都跟一只泰迪差不多了,當時它還跟我四目相對很有較量一下的意思呢”
“後來呢?”
“我一槍崩了它!”
桑哥教授忽然朝著林汶騏禮貌的鞠了一躬,然後面色有點悲傷的指了指洞穴那邊,這意思是也幸虧他提醒的早,只進去了兩個人,要不然進去一隊的話,可能一個都活不了,他們得損失慘重了。
林汶騏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咋辦啊?”
“打道回府是不可能的了,那不是有兩條路呢麼,還有兩條可以再試試”
“別扯了,你看著幫老黑都被嚇得麻爪了,他們哪敢進去啊”
“那就我來唄,沒辦法,藝高人膽大”王驚蟄從身上摘下背包,然後在裡面掏出一把符紙揣在了身上:“這裡面,能有資格進去的就只有我了,其他人肯定不行”
“呵呵,有點冒險哈”林汶騏語態輕松的問道。
“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不冒險的話也不能在這等著啊”王驚蟄簡單收拾了下,然後手裡提著一個手電筒邁步就朝著第二個洞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