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
鐘雪晴正從廚房端了碗紅豆糯米粥走出來。
“韓董,不好了!”
有韓博明手下倉惶從外面跑進來。
滿頭大汗,面色緊張。
“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
韓博明怒喝一聲,牽動頰邊被打傷口,眼神凶戾。
“明美小姐她……”
聽到是自己女兒,韓博明猛地起身。
“說!明美怎麼了?”
那混過江湖的嗜血氣場在此時湧動,就連眼神都翻騰風雨。
“明美小姐被經偵帶走了!dq集團的賬目也全部被封了,就連祁氏那些咱們挖過來的人,也全都……全都被帶走了啊!!!!”
說話的韓博明親信,他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若是經偵那邊聯合查賬的話……
“是燕北驍和梁遇然帶過來的!”
對方又說。
——你會後悔的。
——韓博明,你好自為之。
是雷梟!
韓博明咚一聲坐回到沙發上,腦海中不由浮現起雷康年的警告!
他想必早就知道!
所以看在往日情誼上才出言警告!
韓博明慌亂的摸出手機,給那幫‘老朋友’們打電話。
可是,往日裡那幫稱兄道弟的此時沒有一個人接,甚至有些響不到兩聲全都掛了!
豆大冷汗從額際滑落。
最後,好不容易有個人接了。
不等韓博明開口,對方倒先直接說明。
“老韓,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我無能為力!”
韓博明短暫沉默。
“你給我交個底。”
這次換成是對面安靜下來。
“最好的結果就是明美判個幾年,最壞的……連你都要牽扯進去!”
說完,對方直接就掛斷電話。
“雷家!林小九!”
韓博明攥緊著手機赤紅著眼怒吼,嚇得鐘雪晴手一抖……
哐當一聲。
那碗紅豆糯米粥摔在了地板上……
………………
酒店總統套間。
坐在沙發上的袁紹靖閉著眼聽海叔彙報今晚發生在y·r的一系列事。
袁紹靖沒什麼反應,倒是袁康聽的一愣一愣的。
之前的馬來西亞之行已經叫他夠佩服林寒星的了,可是直到現在,袁康才知道,自己終於還是小瞧了那個女人翻手雲覆手雨的本事!
jennifer、安娜圖爾、瓦利特甚至還有金·奧文斯……
哪個不是國際上數一數二的人物。
橫跨各個領域,但卻都跟林小九有交情!
“今晚的事,已傳遍江城。”
最後一句,海叔如是說。
許久,袁紹靖睜開眼睛,滿頭銀霜般白發看起來絲毫不減他眼中銳氣。
“她要收網了。”
………………
y·r。
祁氏的新品發布會圓滿結束,同時以著超規格的嘉賓陣容成為江城再無人打破的神話。
發布會後,林寒星將貴賓全部安排進別墅區休息。
當晚要著急離開的也做好了妥善安排。
休息室內,啞叔與白溪安靜等在那裡。
林寒星推門而入。
“九姑娘。”
白溪起身,將早就准備好的資料遞給她。
“展南珩已經安排好金叔了?”
林寒星邊翻看著手中的文件,邊側頭詢問啞叔。
啞叔點頭。
林寒星便不再多言,手上拼合在一起像征著黎家與袁家的龍鳳首尾戒在水晶燈光下閃過冰冷光芒,看的人打從心裡不寒而栗。
一目十行的快速閱覽完文件,林寒星將身體靠在沙發上。
“很好。”
林寒星看向白溪,眼神裡帶著贊許。
“當初姐姐的事可是洛文博同賀二少一起做下的,洛文博雖然死了,但賀二少還活著,我怎能不多用點心思!”
白溪冷冷笑著。
林寒星沒有說話,拿出手機,撥通了林嬌嬌電話。
順手摁下免提以後扔到桌上。
很快,電話那頭便接了起來。
“你給我打電話,倒是稀奇。”
隔著聽筒,林嬌嬌的聲音聽起來陰沉沉的。
“身邊有傳真機嗎,我有份資料,想給你看看。”
林寒星淡淡開口,沒有半分廢話,直接奔入主題。
片刻,林嬌嬌報了傳真號過來。
林寒星一個眼神,白溪已經將資料給林嬌嬌那邊傳了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只聽到電話那頭的林嬌嬌呼吸越來越急促,隨後劇烈的打砸聲傳來,清晰傳進休息室內每個人耳中。
“不,這不是真的!你在騙我!”
林嬌嬌瘋了一樣。
怎麼也沒辦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城眾人皆知賀二少風流成性,玩女人如同換衣服般勤快。可據我所知,賀二少前段時間的某位女伴,似乎身體不太好……
想到在醫院意外碰面時林寒星說的那番話,林嬌嬌臉色蒼白如紙,豆大汗珠滾落。
艾滋病!
賀哲瀚的檢測結果竟是陽性!
他竟然染了艾滋病!
林寒星淺淺冷笑,不等林嬌嬌的尖叫聲音再起,將電話直接掛斷。
順手將林嬌嬌的電話拉進黑名單。
“賀程煜他們走了多久?”
林寒星側頭看向白溪。
賀程煜是坐路秉德的車走的。
“十五分鐘左右。”
白溪抬手看了眼腕表,估約回答。
“給路秉德打電話。”
林寒星話音剛落,白溪已經將手機撥通。
電話那頭很快接起。
“路秉德,賀大少還在你身邊嗎?”
林寒星淡淡開口,聲音裡冷酷的味道明顯。
“在。”
電話那頭的路秉德先是側頭看了眼副駕駛上的賀程煜,這才回答。
“先別回去。”
簡單四個字,令路秉德忍不住挑眉,表情驚訝。
先別回去的意思是先別送賀程煜回賀家?
“我先把他帶回我家?”
雖然不知道林小九用意如何,但直覺令路秉德選擇服從。
“嗯,等我電話。”
說完,林寒星本想直接掛斷電話,猶豫了下後,再度開口。
“轉告賀程煜,不破不立。”
而在聽到路秉德轉告的這四個字時,賀程煜沉浸光影裡的五官頓時變得陰鷙起來。
——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事,你想要得到什麼,總歸是要付出一定代價。
賀程煜知道。
………………
林寒星簡單交代幾句後,便吩咐啞叔和白溪稍作休息。
剛回到y·r內的別墅,就瞧見坐在沙發上邊看文件邊等她回來的雷梟。
“爸媽都睡了?”
林寒星走過去,靠著雷梟坐下來,將臉埋進他頸窩裡,在聞到熟悉的成熟木質味道後,忍不住全身心放松下來,長舒了口氣。
“嗯。”
雷梟闔上手中文件,調整了個姿勢能夠令她靠的更舒服。
“要幫你放水泡個澡?”
林寒星搖搖頭,估計用不了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就又要出去了。
“累。”
伸手摟著他脖頸,悶哼一聲。
軟萌而無害。
雷梟沒說話,手輕撫在她背脊。
有一下沒一下的。
林寒星睜開眼就能看到雷梟喉結,湊上去親了親。
“別鬧。”
雷梟將她摟的更緊,往日裡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土崩瓦解。
林寒星悶笑。
就喜歡這男人對自己縱容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阿梟……”
林寒星親昵的貼著他,從未在別人面前展露過的小女人嬌態在這個男人面前盡顯無遺,長睫微眨間,連帶著眼角那顆淚痣都透著說不出的動人光芒。
“我會把最好的都給你。”
說完,重新閉上眼。
雷梟伸手將她抱到自己大腿上,俯身親了親林寒星額際。
“睡一覺,等下我叫你。”
即便林寒星沒有說,但雷梟還是從她的只言片語裡察覺到今晚她還要出去的訊息。
林寒星嗯了聲。
在他懷裡很快就昏昏欲睡起來……
………………
一個小時後,林寒星隨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瘋狂震動。
雷梟看了眼來電顯示,將她叫醒。
幾乎是在雷梟的手碰到林寒星瞬間,她就醒了過來,雖然眼底還有短暫的惺忪睡意,但很快就重新恢復到了清冷,伸手將電話接起。
“我是林寒星。”
電話那頭的聲音顯然很著急,就連雷梟都能感覺得到。
“嗯,我知道了,我會馬上過去。”
說完,林寒星率先掛斷了電話。
嘴角勾著玩味笑容,抬頭同雷梟對視。
“林嬌嬌半夜拿著賀二少艾滋病呈陽性的檢測報告衝進賀家,卻不知為何激怒了賀大少奶奶原筱蕾,現在林嬌嬌賀母與賀二少三人被原筱蕾挾持在別墅內。”
給她打電話的是警察。
原筱蕾現在情緒失控,指明要同她談話,否則就要放火跟這些人同歸於盡。
沒有人知道她何時准備好的汽油。
若是真的叫她點了火……
後果不堪設想。
林寒星原本以為做出衝動事情的會是林嬌嬌,可她終究還是低估了原筱蕾對整個賀家上下的恨意,就是不知道平日裡對原筱蕾頤指氣使慣了賀家母子……
要受多少折騰了!
“我和你一起去。”
因著有林嬌嬌的關系,想必林家人也會到場,情況萬一失控……
待到兩人一起出門,車已經等在別墅外面。
“雷先生。”
開車的白溪似乎沒想到雷梟會一起出來,恭敬開口。
她對雷梟有一種打從心底裡冒出來的打怵感。
雷梟沒說話,點頭算是示意了。
啞叔則無聲無息的坐在副駕駛上。
“九姑娘,我已經打電話給路秉德叫他帶賀大少回去了。”
白溪透過後視鏡同林寒星對視。
“想必記者早已經接到了線報,將那裡圍了個水泄不通。”
林寒星側頭看向車窗外不斷向後倒退的影子,嘴角噙著冷笑,就連耳上戴著的鑽石耳飾都在昏暗裡折射出冷冷光芒。
這出戲裡,少了江城這幫記者可不行啊!
時間分秒過去,很快,已經在外面拉了警戒線的賀家別墅近在眼前。
即便已是深更半夜,但警用的紅藍燈光還是將整個夜空照亮,聞訊而來的記者已經將進出道路全部堵住,至於其他的,都是周遭別墅被疏散的居民。
警察將車攔下。
後座車窗緩緩落下,露出林寒星那張臉。
“是林小九啊……”
“林小九……”
記者群裡突然爆出驚呼聲,上半夜在y·r舉行的那場極具轟動效應的發布會余韻還沒散去,此時卻又出現在賀家,這不得不令這些人引起注意!
“我是林寒星。”
就像是沒有聽到那些記者的聲音,林寒星對攔住車的警察沉聲開口。
一聽到這個名字,對方顯然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讓開門口位置,讓車能夠開進去。
等到停好車從上面下來。
林寒星幾乎是一眼就看見了姑姑林又琳,陪在她身邊的是林彥書和洛文宿。
林又琳在抬頭見到林寒星的瞬間,臉色難看而又蒼白!
眼神裡還帶著不甘和恨意!
“是你對不對!”
在外人耳中聽起來極為意味不明的一句話,卻令林家人臉色一變。
“你是不是真的要害的我們家破人亡才甘心?”
林又琳往日裡的理智早就不知去向,朝著林寒星的方向用力大聲嘶吼著。
網上爆出來的那些有關於林寒星的身份,她早已經翻來覆去的看過好幾遍,林又琳怎麼都想不通,當年自己為何還要顧及這顧及那,為什麼不干脆叫那些人直接弄死她算了!
“是啊!只有你們都得到報應了,我才會真正甘心!”
林寒星戲謔開口,眼神裡卻帶著冷芒。
好似是玩笑,有好似是真話,半真半假,叫人捉摸不透。
“林小姐。”
賀程煜自遠處走來,身邊還站著路秉德。
警方那邊的負責人也很快走了過來,表情顯然不容樂觀。
“對方要求林小姐賀大少還有記者一起進去,否則就拒絕談判!”
“人質已經被劫持了近二十分鐘,周邊別墅的住戶都已經通知到撤退了,但是裡面的汽油量不小,根據調查,半月前原筱蕾就購入了汽油藏於家中。”
只是因為是分批購買,每次都只找人買一點點積少成多,這才沒有引起大家的警覺。
林寒星安靜聽著。
這原筱蕾想必從賀母強迫她墮胎後就一直心懷怨恨,只是隱藏太深,只差一個點來爆發,而今日林嬌嬌的上門大鬧,則成為了徹底的導火索。
她是認真的。
認真的想要弄死賀母與賀二少!
“從門口的記者裡挑選幾個進來。”
林寒星看了眼賀程煜,他的眼神,徹入骨髓般的冰冷,似乎等待這一刻等了許久。
心裡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只聽到咚的一聲,林彥書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兒硬是跪在了林寒星的面前,一時間聲淚俱下。
“小九,我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嬌嬌啊!”
他就只有這一個女兒!
只有這一個!
“千錯萬錯都是我們大人的錯,你饒了她吧,我求你了!”
此時的林彥書胡子拉碴,就這樣跪在地上仰頭看著林寒星!
月色下,眼睛裡的懇求意味明顯!
這一幕顯然令不少警察都嚇了一跳,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林寒星身上。
“小叔。”
皎白月光下,林寒星突然伸手,看似輕柔的落在了林彥書的肩膀上,下一秒卻見林彥書齜牙咧嘴的五官扭曲了一瞬,眼神裡透出驚恐。
“有這個時間來求我,不如給小嬸嬸打個電話。”
話音剛落,原本不顧形像跪在地上的林彥書,竟雙膝離地重新站了起來。
他想要以退為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給自己施壓,也得看看她樂不樂意!
幾乎是在同時,警察帶著幾名記者走了過來。
“你在外面等我。”
林寒星回頭看向雷梟,不出意外見到他眉峰皺起成川字。
“有你在,我總是會分心。”
她輕笑,頰邊梨渦深深淺淺,其中還摻雜著些許小女孩兒的嬌態。
“我保證,我很快會出來。”
林寒星朝雷梟伸出手做發誓狀。
“你就是吃定了我。”
雷梟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做出妥協。
警方那邊的准備工作也已完成,給幾人戴上特殊的監聽耳機後,林寒星與賀大少連同記者朝著別墅的台階走去。
雷梟一直望著林寒星的背影。
像是有所察覺,在邁上最後一層台階前,林寒星的動作微頓,扭過頭來看向雷梟方向。
他的眼神,濃重的如同是潑墨。
令林寒星心頭泛起陣陣柔軟。
直到此時,林寒星才終於明白,原來人一旦有了牽絆,便失去了孤注一擲的勇氣。
看來,等到江城的事情結束之後,她就該好好的規劃下自己以後的生活了,既然已衣食無憂,那麼那些危險的事,能不動手便不要再動手了。
剛進別墅,林寒星就聞到了股汽油味。
濃的像是化不開。
高跟鞋的鞋底踩在地板上,也有危險水漬聲。
被挑中進來的記者臉上還難掩興奮,是的當腳底踩到疑似汽油的痕跡時,一個個表情頓時微妙起來,眼裡甚至有了退縮的意思。
穿過玄關,很快就看到了原筱蕾。
只是更濃重的血腥味傳進呼吸裡,原本警方負責談判的人臉色看起來極為的嚴肅,意思很明顯,顯然是談判徹底陷入了僵局。
血腥味混著汽油味,熏得人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原筱蕾。”
林寒星沉冷開口,越是離的近了,就越是能夠感覺到她繃緊的神經一觸既燃,更何況此時原筱蕾的手中還拿著個打火機。
突然,賀大少皺起眉頭,高大身形往林寒星面前一擋,將她視線擋住。
幾乎是在同時,記者的驚呼聲響起。
“你來了。”
原筱蕾低沉開口,單從聲音裡,聽不出半分喜怒。
她頭發凌亂,臉上還帶著巴掌印,像是剛剛結束了場女人間的撕鬥。
林嬌嬌和賀母雙手被反綁住,嘴裡還都捂著東西,此時發出唔唔唔唔的悶聲,眼裡泛著驚恐的水光,身上被汽油潑了個透心涼。
“記者都到了嗎?”
有幾個記者同原筱蕾打了聲招呼,表情顯然不太自在。
“都好好拍一拍賀二少的這張臉,看看他是如何的不知廉恥無情無義!這幅嘴臉,我倒是希望你們一輩子都別忘記。”
邊說,邊冷笑一聲。
雖然知道賀程煜是好意,但林寒星還是繞到另外一邊,視線瞬間就開闊起來。
賀家二少賀哲瀚此時身上滿是血窟窿的倒在原筱蕾腿上,被她的手輕撫著臉,或許是因為失血的緣故,並沒有任何掙扎動作。
原筱蕾與林寒星對視。
嘴角勾起深深淺淺的笑,看的人心驚膽顫。
林寒星卻從那雙眼裡看出了瘋狂與釋放。
“今日叫記者來,我是為了要揭露三年前……”
原筱蕾將視線移到賀大少的臉上,直到現在她才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身墜地獄的後悔。
“賀母與賀二少為了獨占賀氏集團,制造車禍令賀程煜一躺就是三年,在車禍之前,賀二少就與我有了不正當的關系!”
原筱蕾此話一出,跟在賀大少身後進來的記者忍不住驚愕看向他。
雖然對於三年前發生在他身上的車禍坊間有諸多傳聞,但是被自己的老婆和繼母的兒子聯手背叛,甚至強占公司這麼多年,是不是也太慘了些?
賀母那邊傳來很大掙扎聲。
“閉嘴!”
原筱蕾陰沉看向賀母,眼神裡的殺意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這是我被賀母強制墮掉孩子的證據,這是賀二少連同賀母以非常手段奪取賀程煜手中股份的證據,還有這個……”
原筱蕾勾唇冷笑。
“這是今天賀二少的未婚妻,也就是林寒星的堂妹林嬌嬌拿來的報告,賀二少玩了這麼多女人,終於濕了鞋!”
只聽啪嗒一聲,原筱蕾順手就將林嬌嬌帶來是資料扔到記者腳下。
那上面似乎還沾了血。
記者眼神帶著狐疑,其中一名膽大的更是彎下腰拿手捏了起來,待到拿到手裡定睛一看,嚇得對方趕忙將東西一扔,像是生怕染到晦氣般。
“艾……艾滋病!”
那記者剛一開口,其他人就連連避開了順著賀二少淌在地上的那攤血,有的甚至還捂住了鼻子,生怕呼吸就會傳染似的。
“這些年,我當牛做馬的被他們呼來喝去,現在他們膩了,看我不順眼了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想要一腳把我踢開?甚至還有可能傳染給我這樣的病……”
原筱蕾邊說,邊冷笑的看向林嬌嬌。
剛才她不是囂張嗎?
不是要把她扒干淨扔到外面去找人羞辱她嗎?
自己在賀家耀武揚威的時候,恐怕這林嬌嬌連毛都還沒張齊呢!
“我知道你討厭她,放心,我幫你。”
原筱蕾慢悠悠說著,林寒星眉心一蹙,這話顯然是說給她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