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總統套間內。
上官時修的傷口已經經過重新包扎。
面無表情站在落地窗前。
如果不是蒼白如紙的臉色,令人絲毫看不出受傷痕跡。
手邊,還放著明晚林家晚宴的邀請函。
“少爺。”
梁叔剛進來,看到的就是他烈酒入喉模樣。
“路嘉樹有打過電話?”
背對著梁叔,上官時修這話問的冷酷至極。
陰柔俊美的臉倒映在落地窗中。
“打過,我沒接。”
梁叔誠實回答。
“打回去。”
上官時修又喝了口灼燒喉管的烈酒。
“這……”
一時間,梁叔有些捉摸不透他的用意。
像是察覺到他的疑惑,上官時修端著玻璃杯緩緩回身。
“把我們的人派進去,若是小九出現……”
他緊扣在玻璃杯上的指腹微微用力。
“無條件為她所用。”
梁叔大驚。
這七個字的含義太重,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誰敢傷她……”
上官時修冷冷開口。
“我要誰的命。”
梁叔啞口無言。
半響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下。
“少爺,那邊打來電話催促你盡快動身趕赴馬來。”
梁叔沒有忘記最重要的事。
上官時修沒有回答,目光卻只是停留在小吧台上那張邀請函。
許久。
將玻璃杯壓在那上面。
“我知道了。”
………………
黑色布加迪緩緩駛入酒吧一條街。
五光十色霓虹燈將整個黑市照亮,許多白日裡見不得光的東西,彙聚於此。
副駕駛,林寒星閉著眼休息。
手指極有規律的輕點在車窗棱上,明明滅滅光線令她周身沉浸在殘酷冷漠裡。
更像是在猛宋時模樣。
很快,目的地就到了。
林寒星剛一下車,暗處就有人迎了上來。
一半是她的人。
另外一半則是雷梟的人。
皆是黑衣黑面,體型壯碩,一看便是練家子。
寒風中,林寒星敞懷的黑色羊絨大衣彰顯骨子裡強勢氣場,像牙白的小臉上面無表情,雙手插在口袋裡,等待著雷梟將車停好。
酒吧內很快有人走出來。
白溪身著烈火般紅色魚尾裙走出來,燙成大波浪卷的發魅惑披散在身後。
門口的人紛紛朝她行禮。
喊著白溪姐。
“九姑娘。”
白溪畫著煙熏妝的眼神冰冷,還帶著些許疲憊。
“人都在裡面?”
林寒星知道她心裡不好過,語氣放緩。
“是,都在裡面。”
“另外十幾分鐘之前,有批人突然出現,我懷疑是路嘉樹怕路秉德跑了安排的。”
白溪媚眼冷沉,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帶著冰渣子。
下一刻,林寒星抬手落在她肩膀上。
“再等一等,我答應你的事很快就能做到。”
白溪先是一愣。
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
“我知道,九姑娘一向是說到做到。”
眼底劃過的些許脆弱,在雷梟走過來時重新隱藏。
“雷先生。”
白溪恭敬開口。
眼前這個男人一如記憶裡那般帶著至高無上權威,令人不得不俯首稱臣。
雷梟看了白溪一眼。
算是回應。
“走吧。”
雷梟與林寒星的人分站身後,隨二人朝酒吧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