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原本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男人,此時正看著她。
不知是不是天生的關系,男人出色的容貌冷酷非常,深邃立體的五官略偏歐式。
林寒星只覺自己像是被他鎖定的獵物。
——我可以帶你上天堂。
帶著戲謔的低沉嗓音這兩天不斷回響在她耳邊,被那雙眼睛盯著,她下意識身體一熱。
“你看我做什麼?”林寒星冷著臉走過去。
當時帶他回來以後才發現,原來不僅僅是槍傷和背後嵌入傷那麼簡單。
他的後腦入水後應該還受到過劇烈撞擊。
男人沒說話,低頭掃了眼身上衣服,隨後又抬頭將全部注意力放在林寒星臉上。
“衣服是我叫啞叔幫你換得。”
察覺到他動作,林寒星漫不經心的說。
“趴好,我幫你抹藥。”
或許是他盯著她的眼神太直白,林寒星不自覺借著拿藥的動作避開。
今日她上身穿著件月牙白色真絲無袖刺繡上衣,下面搭配著條淡藍色摩挲族手工織裙,長及腳踝,飄逸靈動。
而烏黑如瀑的發微卷披散在身後,陽光傾灑進房間,給她鍍上了層柔和的光。
雷梟的目光從未從林寒星身上移開過。
尤其是在看到裸露在外面的雪白手臂時,瞳孔更是深邃。
有種近乎條件反射的生理衝動席卷全身。
微斂厲眸,待到林寒星拿了藥轉回身來時,他已經背朝上乖乖趴好。
“脫衣服。”
林寒星回到床邊來時已經恢復往日冷淡模樣。
雷梟動作一頓,轉頭又看向她。
一瞬間波濤洶湧。
他的眼如同沸騰的油火,烤灼著將她卷進去,猛烈而又炙熱。
撐起身,雷梟將上半身衣服脫下,露出精壯結實的體格,肌肉硬如鐵塊兒,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看的出平日裡時常健身的痕跡。
林寒星佯裝沒看到那樣目光,伸手從藥盒裡沾了些在指腹上。
因著受傷又泡了水,他發炎的程度要比想像當中的還要深。
整整三天,他身上的熱度都沒有退下去,就在林寒星以為他會燒糊塗的時候,沒想到他就這麼醒了過來。
林寒星將藥膏摸上去,指下的皮膚卻說不出的滾燙。
他的手臂與後背有幾道明顯疤痕,看上去是陳年老傷。
還有幾個圓形傷疤分布在腰際,焦白色,與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別開視線,林寒星只覺這男人全身都是謎,饒是她的人調查,有關於他的所有消息也都是處於封鎖狀態的。
知道這件事後,她索性將自己的人都撤了回來。
“還有哪兒不舒服?”
三日前那艘爆炸游輪的消息沒有一丁點被泄露,隔日又有一輛新游輪重新抵達碼頭,原來船上的人全都不知所蹤,但卻沒有一家人來鬧事。
如果她不是親歷者的話,恐怕也無法相信,在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一些人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抹掉所有痕跡。
雷梟沉默片刻,倏然伸手擒住她手腕,放在早已硬如石頭的部位。
沉冷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