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林寒星看到他眼底的波濤洶湧。
如同漩渦,似是要將她強行奪取。
房間裡有野茉莉的香味,但對雷梟來說,卻遠不及她身上剛剛洗過澡的淡香。
如同最致命春藥,那味道令他瘋狂。
但巨大的自制力卻將衝動一點點壓下。
他不會告訴她。
自己想要將她帶上床。
想要讓她在自己身下口申吟哭泣。
他要用手一寸寸丈量她像是能掐出水來的肌膚。
一點點在她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什麼?”林寒星別開眼,假裝看不到他眼底炙熱谷欠望。
雷梟沒說話,只是伸手握住了她手腕。
剛洗過澡的皮膚還帶些涼意,細小骨骼像是一折就會斷。
他連動作都不由放輕。
雷梟將林寒星的手放到自己腰側紋身處,慢慢沿著字體走向滑動。
“為了你……”
他像是為了you惑她,聲音刻意壓低使之磁性醇厚。
“我也有走向光明的熱望……”
帶著林寒星的手油走在相較她來說粗糙的皮膚上。
原本最開始還在腰上,可很快林寒星就感覺他在帶著自己的手向上去。
林寒星或許是能阻止他的。
但她沒有。
柔軟掌心被他有明顯薄繭的手帶過堅實腹肌。
那種皮膚與皮膚之間的碰觸很微妙,微妙到令人呼吸都會覺得曖昧。
“世界,不會於我太寂寞……”
雷梟最終將她的手引領到了左心口的位置,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林寒星的手心下面,有一顆正在慢慢變得硬實的……
兩個人沉默很長時間。
林寒星的目光落在雷梟涔薄唇瓣上。
她還記得,即便在水下有浮力阻礙,可他唇舌的力量卻異常清晰。
如頭猛獸,只懂橫衝直撞。
雷梟一瞬不瞬盯著林寒星的眼。
自然也知道她正盯著自己的唇瞳孔漸漸渙散,不知在想些什麼。
猛地一拽,將神游的林寒星拽到自己跟前。
差0.01寸,兩唇就要碰上。
饒是這樣,呼吸還是纏繞在了一起。
林寒星很快反應過來,手往前面用力一推,輕易拉開兩人之間距離。
“你倒是不遺余力的想要把我勾床上。”
語氣平靜,可稍稍紊亂的呼吸還是輕易泄露了她對之前的靠近並非無所觸動的事實。
“想留下可以,但我這裡不養閑人。”
林寒星退回到自己親自插進花瓶的野茉莉前,那股淡雅迷離的味道似情似欲。
“啞叔年紀大了,以後所有體力活都交給你去做。”
說完這句話,林寒星朝門口走去。
只是臨出門前又回頭看了眼半倚靠在床沿的雷梟。
“這院子裡的所有東西都屬於我,沒有我的允許,別偷摘我的芒果。”
…………
“廢物!”
見到被抬回來血淋淋的手下,怒吼的男人反手一巴掌打在瘦皮猴臉上。
瘦皮猴捂著臉敢怒不敢言。
“老大,你看要不要跟江城那人說說……”
“說個屁!”當初老板把這活兒布置下來的時候,他誇下海口。
原本只覺得是個小丫頭片子和個半死不活的啞巴老頭,誰成想……
“那到底要不要幫那丫頭修院子啊?”
“修他娘個屁!”
他還就不信了,她還真敢打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