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去!”
上官以綠剛想上前拽住林寒星,就已經被海叔給截住。
“讓開!”
上官以綠瞪眼。
“這裡是黎家,不是你們上官家!”
海叔全身都透著寒氣,不叫她能近的了林寒星的身。
這令原本對袁家人沒什麼好感的黎家人稍稍有了好臉色。
“林小姐。”
海叔扭頭看向林寒星。
“這裡許多人都認識我,你出行會不太方便,想去哪裡袁康可以帶路。”
很顯然,海叔已經領會到了她要出行的意圖。
“包在我身上!”
聽到這話,袁康猛拍胸脯。
雖然他在袁家只是個旁系,可畢竟也是袁家人,往日裡跟著紈绔們走街串巷,這雪蘭莪的美食哪家是掛著虛名,哪家最道地,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啞叔也留下。”
雖然已過去這麼多年,但萬一見面難保不會認出彼此。
那人藏了這麼久重出江湖為的什麼目的還不明確,最好不要打草驚蛇。
啞叔沉默點頭。
“林小九,你不准走!!!”
伴隨著上官以綠的尖叫聲,林寒星一行人出了門……
“咱們要先去哪兒?”
黑色的奔馳斯賓特商務車寬敞空間裡,袁康享受的眯起眼。
身為袁家旁支的他,往日裡可享受不到這種待遇。
不得不說。
林小九是真會享受啊!
到哪裡都不虧待自己!
袁康心裡想。
“大伯母,我餓了……”
元寶揪了揪林寒星衣角,揚起的小臉粉糯粉糯的!“
“找個安靜的地方先吃飯。”
林寒星捏了捏元寶的臉,淡淡開口。
相較於來時分成幾輛坐,這次一行人坐在一起,顯然對這大馬之行的第一餐很是期待。
“我跟你們說,在大馬請客人吃飯,輕易不會去大酒店!”
袁康端出一副老饕模樣,老神在在。
“特色的夜店和大排檔才是我們的首選!”
邊說,袁康邊打了個響指。
對司機以馬來語報了個地名,所有人都看的出來,與在江城的略顯拘謹相比,此時的袁康頗為的如魚得水,整個人越發鮮活。
“小寒星,你這趟出來,不止是為了逛街這麼簡單吧?”
燕北驍倚靠著真皮座椅,挑眉看著面無表情的林寒星和雷梟。
這兩口子什麼都好。
就是做事兒走一個風格路線,要多神秘就有多神秘。
別說自己跟在雷梟身邊這麼多年有時都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就算是小寒星將她在想什麼告訴他,興許自己還都要再繞幾個彎彎道道才能明白。
可偏偏,這兩人卻是世間最懂彼此的。
就算不說話,一個眼神都能領悟對方意圖,可真叫人……
羨慕啊!
“九姑娘說是逛街就是逛街!”
小辣椒似的白溪張口就是一嗆,還是那個原汁原味。
袁康噗嗤就是一聲。
瞧見燕北驍吃癟,別提心裡有多麼的美滋滋。
“幼稚。”
聖手雙手環胸,冷哼一聲。
一行人說鬧著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位於巴西不南邦的漁村。
漁村緊鄰著雪蘭莪河,順河而下就是大海,大馬的本地人在休息日時總會親自驅車趕往這裡,買海鮮吃海鮮。
靠河的海鮮樓一坐,若是趕上傍晚時分,景色美不勝收。
“可惜,咱們來太早了。”
袁康是打心眼兒裡覺得可惜,不過轉念一想,這林小九一來,沒有個半年一年的是絕對不會走了,早晚都會有機會。
“老板,老習慣!”
袁康朝著老板那邊兒嚷了聲。
一轉頭,倒是看見了林寒星正站在大簇盛開的紅色扶桑前,雷梟正站在她身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竟令她勾唇一笑。
“喜歡,摘一朵戴上。”
老板瞧著這俊男美女,忍不住笑著說了句。
是口音很重的閩南話。
老板邊說邊看了眼雷梟,又特別指了指右耳。
指完,回身又去整理海鮮了。
“九姑娘,那是什麼意思啊?”
姜喜寶學著老板的樣子,指了指自己右邊耳朵,有點懵。
“扶桑,是馬來的國花。”
林寒星淡淡開口。
“花語是新鮮的戀情或微妙的美。”
素白手指自枝上別了朵兒鮮紅扶桑,戴在了右耳邊的墨發中。
花與美人。
素來都是最相配的。
姜喜寶忍不住看呆了。
“據說,馬來本地姑娘會將扶桑別在耳邊,左邊表示‘我希望有愛人’,右邊則表示‘我已經有愛人了’。”
這就是為什麼剛才老板在看了眼雷梟後,會指了指右耳的原因。
“好看嗎?”
林寒星看向雷梟,微微一笑。
清風浮動,連帶著青絲都微揚。
“好看。”
他的寒星,本就是天上最好看的那顆星星。
“海鮮都來了,那邊那兩人想要膩歪過會兒成嗎?”
燕北驍扯著嗓子喊了聲。
伴隨著他的聲音,大盤大盤的海鮮就這樣送了過來,看的人臉上頓時露出驚喜。
雖然往日裡這幫公子哥兒們什麼吃不到,可恰逢初到馬來一切都還是新鮮的,此情此情,總不免叫人會多出幾分的放松。
未來如何,那是吃過飯後再去想的事!
林寒星剛轉身,雷梟的大掌已經自身後伸來,將她小手握住。
“吃飯了。”
………………
這一頓是落地馬來後的第一頓飯,所有人都吃了個酒足飯飽。
倒是林寒星,面前只有一份素面。
沒有任何澆頭,僅幾片青菜點綴,在一桌的海鮮殘骸裡,顯得尤為扎眼。
林寒星將一疊紙遞給袁康。
袁康愣了下。
顯然認出這是當時在黎家時,那李老頭遞給林寒星的。
當時為了避嫌,他沒有往前湊。
現在,她竟然將這東西給自己看?
袁康愣愣接過,低頭一看,幾不可聞的倒吸口涼氣。
見他這樣,坐最近的燕北驍湊過去看了眼。
“臥槽,只有一家?”
燕北驍嗷了一嗓子。
其他人不明就裡,唯有雷梟倒了杯溫水給林寒星。
黎家所掌控的43份地契裡,到現在交租的只剩下了一家?
這是何等的臥槽!!!
“袁康。”
林寒星喝了口溫水,長睫微斂,將所有情緒一並隱藏。
“你去安排路線,傍晚之前我要將這些店面全都過一遍,最後一家……”
林寒星的手落在其中一個名字上。
“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