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路秉德質疑,林寒星臉上也看不出半分喜怒。
“路秉德,你別那麼不知好歹。”
白溪怒斥一聲。
如果不是九姑娘,他早就不知死過多少次了!
林寒星伸手微微擋了白溪一下。
事實上,她看著現在的路秉德,就像是在看當年知道自己即將被賣掉的自己。
本能不願去相信。
試圖為他們找千百種理由去推脫。
“我弄錯了是嗎?”
林寒星淡淡開口。
明知很殘忍,卻還是決定將最後一塊擋在這兩表兄弟之間的遮羞布掀開。
“白溪,去吧。”
她笑了笑,卻令人後背莫名發涼。
白溪帶著身後的人朝那幾名公子哥兒走去,沒人敢說個不字。
很快,她讓那些人將搜出來的東西扔到桌上。
“路秉德,你好好睜大你的眼看看這些是什麼東西!”
袁候是最先看清的。
表情經過短暫驚愕後,瞬間收斂嬉皮,表情轉為凝重。
針管、錫紙、鋁箔紙、白色粉劑……
任是誰一眼看去,都能明白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的!
“嘉樹,我們是兄弟!”
“你想引誘我吸……”
後面那個字,他怎麼都說不出口。
路秉德不可置信看著眼前這些東西,眼神裡盡是震驚!
“兄弟?”
路嘉樹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勾唇冷笑。
“很可惜,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這些也都不是我的,與我無關。”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模樣。
那態度,令白溪恨不得上前甩他一記耳光。
反倒是林寒星依舊那副似笑非笑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阿梟,人為什麼總愛那麼喜歡自作聰明?”
這句話,林寒星自回到江城之後時刻都在心裡嘆息。
她的視線環顧眼前一周。
將包間內每個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雷梟聽到林寒星這句話,涔薄唇角勾起諷刺笑痕。
“因為他們不自量力。”
突然,激烈的快節奏音樂聲驟響,嚇得人不自覺一哆嗦。
剛才被強迫飲下加了料的烈酒的韓家公子反射般強烈扭動起來,不受控制。
就和瘋了一樣。
“把人帶進來吧。”
林寒星笑著搖了搖頭,看來路嘉樹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她若有似無的轉動著手裡裝飾用戒指。
長睫眨動間,斂起眼底一片陰冷。
很快,有個胸前掛著單反相機的男人被五花大綁的扔到地板上。
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路嘉樹臉上無賴笑容有片刻的微微凝結。
“為什麼時代明報專走社會線新聞的記者會守在這裡?”
林寒星聲音淡淡,即便包間內還響著激烈的快節奏音樂,她的聲音卻依舊極具有穿透力的,響徹在在場每個人耳中。
記者?
什麼情況?
怎麼會有記者?
“路嘉樹,你可以當著你這麼多‘兄弟’的面兒,解釋清楚嗎?”
林寒星單手撐在頰邊。
如雲的發就這樣傾瀉下來,眉宇間帶著慵懶。
所有人的視線倏然看向路嘉樹。
眼神裡充滿著探究。
饒是聰明如袁候,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但是直覺告訴他。
這是一個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