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領頭兒的當即就腿軟了!
袁康納悶兒的看向林寒星,顯然不懂這‘回龍湯’是個什麼東西!
怎麼聽到這仨字,二王妃那幫人的臉色齊刷刷的都變了!
“饒命啊!給我一條活路!!”
只見那領頭兒的哐嘰一聲就跪倒在地,抖如秋風掃落葉,接連重重磕了七八個響頭!
就連出了血也沒停!
砰的一聲,領頭兒跟前一寸距離,被子彈濺起殺機!
“你去,還能苟活段時間,你不去,我現在就要你的命!”
林寒星一字一句,似是要讓對方聽清!
唇以著殘酷弧度微勾。
視線越過領頭兒與二王妃直接對視,假裝沒看到她快要嵌進掌心裡的長甲!
這姓林的是真的狠!
此時的二王妃又有了上午那種想吐血的衝動!
難怪她以那麼篤定的口吻說自己會親手做掉這幫信任的守衛兵!
那‘回龍湯’是什麼?
就是尿啊!
若是真的讓他們親眼目睹了這等醜事,二皇子的臉面何在?王室的威信何在?
所以,這幫人除也得除,不除也得除!
好一招借刀殺人!
好一招借刀殺人啊!!!!
“姓林的,有膽你就殺了我!!”
領頭兒的哆哆嗦嗦站起,朝著不斷叫囂的二皇子走去,手放在腰帶處。
“你敢!!!”
被卸掉雙手的二皇子沒有絲毫形像的在地上翻滾,哪裡有往日半分囂張?
“我不敢,可我也想活命!”
缺了只耳朵的領頭兒可是見識過林寒星到底有多狠的,幾個兄弟就這樣在自己面前瞬間丟了性命,那折磨打擊人的手段他聞所未聞!
說完,領頭兒的松了褲腰。
下一秒,林寒星只覺得自己被猛地一股大力拽進男人懷裡,大掌緊扣她腦後,強勢的將她的臉摁進成熟木質男人味的胸膛。
嘩啦嘩啦……
伴隨著腥臊味與咒罵聲,被繳了械的守衛兵卻各個臉色煞白。
似乎已經想像到自己命運。
袁康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這幕,顯然刷新了自己的新底線!
‘回龍湯’原來就是這麼個玩意兒?
“我殺了……噗……咳咳……我殺了你……”
二皇子又怒又恨,張嘴叫囂,一股腥臭迎面撲來,令他忍不住干嘔!
直到水聲消失,雷梟才將林寒星重新放開。
“我知道,新仇舊恨加起來二王妃必定是恨透了我林某人。”
林寒星朝著二王妃方向走去,緩緩坐到她對面。
何止是恨透!
此時的二王妃恨不得生啖其肉,痛飲其血!
看懂了她眼神,林寒星無所謂的笑了笑。
恨她的人太多了。
“我就問二王妃一句,到了嘴裡的皇儲之位又被迫吐出來,賠了我四個億現在又折進去這麼多信任的守衛兵,心痛嗎?”
二王妃沒說話,放在石桌上的手指曲起,緊扣到桌面上!
“你為什麼總是跟我過不去!”
許久,這話自牙縫裡硬是被擠了出來!
聞言,林寒星邊笑邊搖頭。
到現在眼前這女人還沒有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偏偏還要去怪別人故意找她麻煩!
“要怪,就怪二王妃貪心不足蛇吞像吧。”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不該去胡亂覬覦,這是為人根本!
“你會後悔的!”
二王妃冷笑一聲。
這話,顯然是將林寒星給記恨上了!
貪心?
是人都貪心,各憑本事吃飯!
就算她用的手段不光彩,但哪個居於高位上的人手裡沒點兒腌漬事兒?
“後悔?”
林寒星輕笑兩聲,手指撥弄著桌面兒上的麻將。
“二王妃,你可知道打麻將的時候我最擔心什麼嗎?”
突然,林寒星話鋒一轉。
二王妃陰惻惻看著她。
這些年來,她也同不少華國人打過交道,哪個都是老狐狸話裡有話,真是煩透了!
“我最擔心同這生人打。”
哢噠一聲,隨手將麻將牌扔到中間。
紅中!
“你永遠都猜不透對面那人是庸才還是高手,誰也不能小瞧誰,誰也不知道對方底牌是什麼,你想要吃人家的杠人家的,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牌面。”
林寒星優雅而慵懶的端坐在對面,纖細指尖沿著豎起的麻將牌從左到右輕柔劃過。
“別到時候拆了牌出了手,發現對面真人不露相還藏了一手,上去就截了你的胡……”
抬頭,嘴角勾起嘲諷弧度。
“二王妃,你說這輸的冤不冤啊!”
嘩啦一下,二王妃猛地將自己面前麻將牌推倒站起,胸口劇烈起伏!
好一個袁家!!!
好一個黎家!!!
她這是想要來教自己做人?
還是想要來警告自己?
她姓林的配嗎!
“他黎家就是秋後的螞蚱,你就算現在替他們出了頭,真以為我拿他們沒辦法?”
二王妃就不信了!
在自己的地界兒上,她還收拾不了黎家人!
“那你就試試!”
林寒星也跟著起身,雙手撐在石桌上,美眸微眯,絲絲危險在周身醞釀!
“這黎家的地,不是誰想來就能來!”
“若是一意孤行,那我就叫人嘗嘗什麼叫做……”
長睫微眨間,泛起一片冷冽。
“有命進!無命回!”
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在這一瞬間凝結!
雷梟分布在馬來的手下將這一幕全部都收入眼中。
最初江城傳來消息說雷先生對個女人動心了他們還不信,後來在見到微博後忍不住對對方身份感覺到好奇,聽說是林家失蹤了十八年的孤女還隱約覺得對方配不上雷先生……
今日一見……
這相貌!
這氣場!
這凶悍!
這果斷!
他們紛紛自願獻上自己的膝蓋骨!
“帶著你的人,二王妃請吧!”
林寒星左手抬起,手心朝上,往身後示意。
奇恥大辱!!!
二王妃柔唇微顫,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接連敗在個小丫頭片子身上兩次!!!兩次!!!
任是誰都不會甘心。
“你給我等著!”
二王妃臨走時,留下這麼一句陰狠狠的話!
“慢著!”
突然,清冷聲音自背後響起。
二王妃身形猛地一頓,她什麼意思,反悔了?
帶著憤怒,她回身看她!
“地上這些二王妃難道還指望我幫你送葬?”
林寒星挑眉看向她。
很快,二王妃的人馬灰溜溜將地上那些人一並拖走。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
………………
“林……小姐是嗎?”
李炳壽緩緩走到林寒星面前,一雙深邃的眼緊盯著她。
眼裡有著激動和隱淚。
“我……家主她……”
“我想先洗個手,剩下的事我們慢慢再說,好嗎?”
相較於對方的激動,林寒星一如既往的冷靜。
黎家人趕忙將林寒星等人迎進已經是許久沒有外人踏足的荒涼別墅內。
剛進大門,最先吃驚的當屬袁康。
別看這黎家外面是喬木荒涼,殘照孤影的樣兒,可別墅裡面卻是打掃的干干淨淨,雖然都還是保持著幾十年前的風格,但卻別有一番味道。
鏤空雕花的旋轉樓梯,仿佛隨時都會有名雍容貴婦自上面穿著旗袍幽幽走下,而黃花梨木組成的桌椅更是古韻十足。
角落裡甚至還有那種只有在老電影裡才能見到的黑膠留聲機。
林寒星的目光緩緩掃過。
黎家人的時間,好似眠姨離開之後就被摁下了暫停鍵。
再也沒有向前走過。
後知後覺,她想到外面荒涼庭院,那是標准的蘇州園林設計。
若是收拾出來,定是典雅非凡。
“林小姐,我讓他們帶你去家主的房間,衣櫃裡有衣服,你可以一並將身上這件換下來。”自黎煙雨走了之後,黎家人是走的走散的散,到現在……
能夠主事兒的也就只剩下了李炳壽。
“麻煩了。”
林寒星淡淡點頭。
“不麻煩不麻煩,我叫人給你朋友倒茶!”
李炳壽不住緊張的搓著手。
眼眶都是紅的。
很快,有人走過來引著林寒星往樓上走。
林寒星以眼神示意雷梟稍安勿躁後,上了樓。
高跟鞋踩在木質樓梯上,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
李炳壽望著林寒星背影。
忍不住拿袖口拭了拭眼角。
又像怕人看見,朝著留聲機那邊走去。
袁康在雷梟身邊坐下。
直到此時,他才有種從夢境回到現實裡的實在感。
從內閣議會到被華記請去捉內鬼再到來到黎家,實在都太懸了!
一顆心從開始到最後都撲騰撲騰的都沒停下來過!
這林小九的時間被排的滿滿當當的還能每次有條不紊的規劃好一切,光是這份謀略與忍耐力袁康就自愧不如,天知道……
要是自己照著這個折騰法去做事兒,早晚有天非得猝死不行!
李炳壽精挑細選了張黑膠唱片,將唱針緩緩搭上……
很快,就有輕快樂聲響起。
叫人宛如置身老上海……
………………
樓上。
林寒星自浴室簡單梳洗過後走出來。
腳剛一踩上羊絨地毯,整個身形便不由停了下來。
這裡是眠姨曾經住過的地方。
即便黎家荒廢了這麼多年,卻依舊保持著她離開時的模樣。
牆壁上掛滿了她年輕時的相片。
林寒星緩步走過去。
照片裡的黎煙雨,烏黑的發如墨一樣披散身後,泛黃的黑白相片裡,眉宇間還帶著稚嫩,面無表情,眼底裡有淡漠也有對這世間的防備。
“我會幫你保護好黎家。”
林寒星抬手在冰涼鏡面上游移,輕聲開口。
“我發誓。”
她遇見眠姨時,眠姨已是紅顏白發,雖美但卻總透著種夕陽西下的孤涼感。
轉身走回到衣櫃前。
剛一打開,就有股淡淡芳香。
絕不是防腐的樟腦球衝鼻味道所能比擬的。
林寒星的指尖劃過眠姨曾經穿過的衣服,最終在一件海棠紅色的旗袍上停留。
很美。
她伸手取下,進到試衣間將身上的這身給替換了下來。
很快,林寒星邊系著盤扣邊走出來。
待到將配飾重新戴好,長發隨意挽了下,這才重新打開門。
帶她上來的人還站在外面。
抬頭看到林寒星的臉,整個人愣在原地。
“怎麼了?”
林寒星開口,眼似有細碎流光。
“沒……真好看!”
對方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邊說邊掉淚。
有那麼一瞬間,她還真以為是家主黎煙雨回來了!
林寒星沒說話。
只是淡淡笑了笑。
在這裡,處處都能夠感覺到對眠姨的深厚感情。
也難怪,即便是在最後時刻,她也念念不忘。
“走吧。”
說完,林寒星朝樓下走去。
樓下。
雷梟正在給手下安排任務。
等他們走後,二王妃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來找黎家人麻煩那是定了的事,雷梟所要做的,便是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不止如此,待到回國他會親自致電蘇丹。
黎家若是出了事,他會讓整個大馬為之陪葬!
“臥槽……”
突然,雷梟耳邊傳來袁康的屏息驚呼聲。
側頭看去,卻見袁康的目光如同被502膠水粘住了一樣,宛如痴呆的看向旋轉樓梯。
哢噠,哢噠……
有下樓的腳步聲傳來。
雷梟手下只覺得這袁康反應太過誇張,順著他視線看去……
不過一眼,也跟著愣住!
海棠紅色的旗袍宛如另一層皮膚貼在身上,蠻腰盈盈一握纖細婀娜,若有若無的迷人曲線足以令所有男人為之瘋狂,可偏偏……
卻又帶著優雅與端莊。
看上那麼一眼,都像是在褻瀆。
如同是春風,拂面而來。
哐當一聲,黎家人無意當中碰碎了個花瓶,也叫所有人都猛地回神。
林寒星以著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樓下這些人,徑自走到雷梟身邊坐下。
剛一落座,那枚溫斯頓藍鑽戒指悄無聲息被戴回到她的手上!
林寒星挑眉,嘴角勾著似有似無的笑。
“寄放。”
雷梟沉聲二字,似在提醒。
林寒星表情無奈,她當然知道那是自己寄放在他那兒的。
“林小姐……”
李炳壽端著水果走了出來,只是在見到她的瞬間眼眶再度又紅了。
“家主她還好嗎?你是……家主的女兒嗎?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這李炳壽越說,就越是剎不住。
雷梟遞了個眼神給手下,叫他們暫時先出去。
“等下,你的問題我慢慢回答,但是有些話我想要先聲明。”
林寒星雖然也很想沉浸在這份喜悅裡,但時間上的確並不允許。
所以她只能挑些重要的說。
“我還有大約二十分鐘可以留給你,有些不必要的話我們就不提了,你們想知道眠……黎煙雨什麼事,我都會告訴你們。”
林寒星與李炳壽對視。
“我不是她的女兒。”
“黎煙雨也不會回來了。”
黎家人愣在原地,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她。
仿佛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家主不會回來了,是什麼意思?”
李炳壽強撐著問道。
“她已經離世了。”
盡管知道自己這樣說有多麼的殘忍,但林寒星還是盡量以冷靜口吻開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家主她還很年輕,要走也是我這個老家伙先……”
“心如死灰,油盡燈枯。”
金叔曾經說過,若不是因為撿到了她,恐怕眠姨早就……
眠姨是為了她才多撐了那麼些年的。
“該死的袁紹靖!該死的袁家!他們都該死!!!!”
身為袁家人的袁康此時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但心裡越發好奇這黎家同袁家到底有怎樣的糾葛?以至於大伯要下那樣的命令,而黎家……
又一副跟袁家血海深仇的模樣?
所以,關鍵問題是那個當年突然消失的家主黎煙雨?
罵過之後,黎家的人就像是突然被抽走了精氣神兒,一個個站在原地,淚流滿面。
“她……走的痛苦嗎?”
李炳壽蒼白著張臉,眼神裡的痛苦難藏。
林寒星淡淡看了他一眼。
“我無法代替她回答這個問題。”
別墅上下,沉浸在悲痛當中。
“當初,黎煙雨走時有給你們留下半壁江山的財富,足夠你們生活的衣食無憂,現如今黎家上下卻是如此……”
林寒星看向李炳壽,沉聲開口。
聽到這話,李炳壽猛地擦干臉上淚痕,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不多時,提了個舊時的手提箱回來。
只聽嘩啦嘩啦的動靜過後,裡面的東西全都倒在了桌上。
“我按照家主的意思,若是想要離開的人就給他們豐厚的遣散費,我們這些老東西鰥寡孤獨無依無靠的,就將剩下的錢贊起來,等著家主有天想開了,回來也好有個家!”
“剩下的錢我們一分沒動,真的!”
林寒星沒說話,伸手輕撫過桌上的房契地契等等,即便付了遣散費,剩下的錢也足夠尋常人家花幾輩子還有富余。
可看著眼前眾人……
明明坐擁著大筆財富,身上穿的衣服卻比外面的乞丐強不了多少。
甚至有些地方還打著補丁。
他們唯一的信念,便是讓眠姨回來。
這份忠誠與執著,當今社會已是實屬難尋。
“我雖然不是眠姨的女兒,但卻是她收留了我,給了我安穩的生活。”
“黎家的事,便是我林寒星的事。”
原本一直臥在角落裡的藏獒不知何時來到她手邊蹲下。
將毛茸茸的大腦袋往林寒星手裡湊。
“若是你們願意信我,以後便跟著我,我將保你們衣食無憂,但若是你們另有打算,我也不會強求。”
“但不論你們到哪裡,我一樣會讓你們富足安康。”
只要是她林寒星允諾的話,就算哪日她死了,也會有人繼續為履約而准備。
黎家人聞言,面面相覷。
走?他們還能走去哪裡?
黎家對於他們來說早已不止是家的問題,而是信仰!
究其一生都要追尋的東西!
下一秒,此時在大廳裡的所有黎家人齊刷刷的朝著林寒星跪了下來。
嚇了袁康差點沒跳起來。
這架勢,他可當真只在電視劇上見到過。
不知情的要是乍一看,恐怕還會以為是進錯片場了。
李炳壽緊抿著唇,將當初黎煙雨離開前留下的家主令拿了出來,只聽哢噠一聲,當著林寒星的面兒將其打開。
“林小姐,這枚家主令像征著黎家百年來的名譽與聲望,還請你接納!”
而這,也是黎家上下所有人的意思。
當林寒星的視線掃過家主令時,表情先是一頓,卻在心裡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
那微妙表情令雷梟也冷冷掃了眼。
沒有說話,但眼底帶了幾分了然。
“這戒指……”
袁康突然出聲,眼神卻直勾勾盯著黎家的家主令,遲遲沒有移開眼。
黎家的家主令,是精雕細琢的盤鳳。
栩栩如生的鳳凰如同下一秒就要飛升。
而袁家的家主令,是臥龍。
同樣的材質,同樣的雕工,顯而易見……
它們若是被放在一起,不會有人懷疑,這應當是情侶戒般的存在。
林寒星將戒指拿在了手裡。
眼神輕掃過裡面的內圈,在看到那個字後,指腹輕柔劃過。
沒有人知道……
袁家的家主令內壁刻了個黎字,而黎家的家主令內壁,則刻了袁字。
還有一件事,也沒有人知道。
眠姨在臨去世之前,曾經還說過一句話……
——我們,終究是兩敗俱傷。
………………
雪蘭莪州王室專屬機場。
林寒星透過飛機窗戶看著皇室標志,面無表情。
離開時與降落時的心情顯然是截然不同的。
而戴在食指上的盤鳳戒,隱隱閃著黑金冷芒。
“大伯母,你不開心嘛?”
元寶縮在她懷裡,聞著林寒星身上好聞的氣息,忍不住就打起了哈欠。
大伯母換了件兒旗袍,但還是好好看呀!
林寒星笑了笑,用手輕揉著元寶的小腦袋。
“小心回家你爸爸收拾你!”
想到親爹,元大寶同學瞬間打了個寒顫,討好的朝著林寒星賣著萌。
“我……我才不怕呢!大伯母會保護元寶噠,對不對!”
元寶哼唧哼唧的耍著賴,不一會兒眼皮子就沉了,窩在林寒星懷裡就這麼睡了過去。
“我已經叫人安排好了黎家的安全。”
雷梟握住林寒星的手。
林寒星先是淡淡笑了笑,隨後將腦袋靠在了雷梟的肩膀上。
“阿梟,我只是突然的很難過。”
她想眠姨了。
那個將她當成是女兒疼女兒愛的眠姨……
林寒星從未像現在這樣清楚的意識到她不在了。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頭頂。
“寒星,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