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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老婆,再嫁我一次 羅可可 10881 2024-03-17 21:41

  

  第57章

  雖然沈墨很懷疑,但是他沒找到證據,所以,阮冰得以在離集合十分鐘的時候,趕到了碼頭,他們這次會先坐私人游艇,然後再爬山。

  每個人都穿著名牌休閑服,只有阮冰穿的是楚喬大學時候的運動服,還是紅色的,而且頭發凌亂,臉上也一點妝容都沒有,阮冰咬牙切齒在心裡詛咒沈墨。

  那家伙臨走的時候,還說風涼話,我就喜歡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阮冰下決心,回去也要讓沈墨穿穿這種運動服,清水一下子。

  她和楚喬打了一個招呼,楚喬看了一眼,就一直彎著腰在那笑,看她一眼,又笑一陣,讓阮冰氣得想掐她。

  這時候,一個長得健康陽光,很像寧澤濤的人笑著走了過來,順手將自己的包丟給阮冰:“麻煩將我的包放到船上去。”

  他竟然將她當成了幫工。

  “哎喲,我的肚子要笑痛了。寧丹,你胡說什麼呢,這是我朋友,她沒衣服,我就借了我以前的衣服給她。”楚喬更是笑得亂沒形像的。

  寧丹聞言,窘迫地抓了抓腦袋,一把搶過阮冰手裡的包,還將阮冰的也提了起來:“不好意思,我幫你一起提進去。”

  阮冰囧囧地道:“謝謝。”

  寧丹擺手:“不辛苦不辛苦。”

  走之前還有些寵溺又無奈地看了楚喬一眼,阮冰就覺得有問題:“他是不是在追你?可是不對啊,這麼個小鮮肉,你應該比他大吧?”

  楚喬說起這個就苦不堪言:“游泳時候認識的,他那什麼當時暈倒了,我就給他做了下人工呼吸,結果就被賴上了,小孩子不懂事,不然怎麼我說你來我才來,你可要保護我的貞操。”

  阮冰又是囧了囧,想起自己屋裡那位也說讓她保護他的貞操,自己又不是聖女貞德,憑什麼要保護貞操,還是別人的。

  故意一扭頭:“不,我覺得他挺好的,小男孩多好玩啊,你們就在一起吧,我准了。”

  楚喬氣得去撓阮冰的癢癢,這時候一輛非常拉風的,改裝過的保時捷停在了碼頭,車裡先露出一雙大長腿,然後是一張精致到讓男人嫉妒,女人尖叫的臉,歐子淵摘下墨鏡,衝著阮冰他們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然後走到後車打開車門,等車裡的人一下來,阮冰頓時有些後悔來參加活動。

  下來的女人真是野雞變鳳凰,一身的卡帕最新限量款運動裝,臉上不再是謹小慎微,而是高高在上的傲慢。

  這還是那個在沈家削蘋果削到手的李蘋果嗎?

  她下車後娘一樣,拍拍歐子淵的肩膀:“麻煩你了,幫我拿下車後面的行李。”

  一副暴發戶嘴臉,也不知道歐子淵怎麼忽然轉性了。

  歐子淵雖然沒說話,嘴角卻勾了一抹笑,非常意味深長。

  李蘋果得意地仰著臉走過來。

  楚喬對阮冰道:“你說她一直這麼抬著頭,會不會踩到香蕉皮滑倒?”

  說完,從包裡拿出一支香蕉,剝了皮扔在那女人必經的路上。

  阮冰心裡想哪裡有那麼蠢的人呢?

  結果,就聽哎呀一聲!

  李蘋果忽然從他們的視野消失了,阮冰往地上一看,那位正在地上躺著呢,她穿的是運動裙裝,所以從阮冰這個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

  李蘋果的裙子裡面什麼都沒穿,連丁字褲都沒有。

  阮冰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頭看向別的地方,楚喬神秘地道:“我就猜到這種女人喜歡不穿內褲,估計內衣也沒穿,你看那對小白兔晃得。”

  阮冰有些好笑:“你這沒結婚的女老總不要同已婚婦女一樣八卦,好不好。”

  歐子淵過去將李蘋果扶起來,露出一個酷炫而迷人的微笑:“小媽你還好吧?”

  這句話取悅了李蘋果,她笑著拍了拍歐子淵的臉:“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對付你大哥的。”

  歐子淵笑了一下:“那我先謝謝小媽。”

  阮冰看著這樣的歐子淵,總有不寒而栗的感覺。

  然而,直到眾人下了游艇爬上山,也沒看到歐子淵有任何動作。

  在山上,兩個男人,歐子淵和寧丹開始張羅著給大家弄燒烤,三個女人什麼都不用做,只要等吃的,這種被細心呵護的感覺讓阮冰非常享受,心裡想,要多錄些像一會兒回去教育家裡的那位大人!

  什麼才叫做紳士,什麼才叫做女士優先。

  阮冰第n次想起那位尊貴龜毛潔癖的大人時,才意識到自己是在想他。

  她竟然在思念沈墨,怎麼可能?

  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燙的臉,轉頭正看到寧丹和楚喬互相望著對方的樣子,明明就是郎情妾意的,還不承認。

  阮冰笑著搖搖頭,開始看自己錄制的那些錄像,忽然,在一個視頻裡,她看到歐子淵回頭看了眼李蘋果,那眼底的恨意,讓他整張精致的臉,瞬間猶如修羅般恐怖。

  阮冰嚇得手機一下掉在地上,這驚動了楚喬,湊過來關心地問道:“阮冰,你怎麼了?不是被蟲子咬了吧?這山上什麼都好,就是蟲子多。”

  說完就命令寧丹去給她找驅蟲水。

  阮冰借機給楚喬看了自己的那個視頻:“你說歐子淵會不會——”

  “看起來很不對勁。”楚喬玩笑的眼神一肅,瞬間有了幾分原本屬於女強人的冷硬,“糟糕,他和李蘋果不在了。”

  此時,李蘋果和歐子淵來到了寶蓋山的一個峭壁邊上,李蘋果年輕喜歡玩鬧,一點不覺得害怕,還要歐子淵看下面的景色:“你快來啊,下面真好看,啊,我現在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女王一樣。”

  她模樣驕矜,眼底湧動著瘋狂的征服欲。

  歐子淵此時臉上閃過一絲狠戾,他一步步走向李蘋果:“誰的女王?”

  李蘋果笑了起來:“當然是你爸爸的,難道是你的嗎?”

  想到當日歐子淵當她流浪狗一樣,現在自己卻成了他的小媽,李蘋果就一陣狂喜,真是揚眉吐氣啊。

  歐子淵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她心裡一動,因為這男人的溫度而迷醉,這麼俊美的男人,這麼年輕,可不是歐嘉成那老東西。

  歐子淵的嘴角勾著冷酷的笑容,手指微微用力,將李蘋果往外——

  “歐子淵。”阮冰忽然在後面喊道,“喂,小歐總!”

  歐子淵的手一僵,眼底閃過什麼,迅速松開了李蘋果。

  李蘋果正激動得小臉通紅,不知道怎麼就殺出阮冰這個程咬金,氣得她回頭不悅地道:“你叫什麼叫啊,不知道人家在懸崖上嗎?一會掉下去該怎麼辦呀?”

  阮冰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楚喬冷笑道:“那就摔成肉餅唄?一女登山者因為貪玩,爬到懸崖邊沿,不幸墜落懸崖身亡,保證你明天能上——報紙最下面的花邊新聞。據說此女是歐家的第n任姨太太,巴拉巴拉巴拉。”

  “你說什麼?你敢諷刺我!”李蘋果氣得杏眼圓瞪。

  楚喬挺了挺自己的36c大胸,豪氣干雲地道:“小婊砸,罵你又怎麼著,當婊砸還想立牌坊,想打架我肯定奉陪。”

  阮冰吃驚又震驚地看著楚喬那強勢的樣子,又是崇拜又是羨慕,要是她也這麼對沈墨——

  肯定會被收拾!

  遺憾地輕輕嘆了口氣,默默為楚喬加油助威。

  “歐子淵你怎麼說?!”李蘋果叫道。

  歐子淵此時,全沒有了之前的好脾氣,神情冰冷,眼神憎惡:“我覺得,楚喬說得挺對。”

  “你,你敢這麼對我,你就不怕我和你大哥聯合起來?!”李蘋果叫道。

  “野雞配色狼,挺合適。”歐子淵貼著李蘋果的耳朵,輕聲道,語氣如惡魔一般。

  李蘋果一方面被他的男性氣息擾得心裡蕩漾,一方面又被他的話氣得發瘋。

  她狠狠地朝著歐子淵抓去,卻被歐子淵一把抓住手腕用力:“小心點,這可是懸崖。”

  李蘋果嚇的小臉慘白,再也不敢囂張,手痛都不敢出聲。

  歐子淵一放開,她就跑了,還回頭丟了句狠話:“歐子淵,你給我等著!”

  楚喬遺憾地道:“可惜沒有香蕉皮。”

  見歐子淵一臉陰沉地走過來,楚喬拍拍阮冰的肩膀:“接下來交給你,你勸勸他。”

  “我不——”阮冰想拉住楚喬,楚喬卻溜得比泥鰍還快。

  “陪我走一下。”歐子淵心情煩躁地道,阮冰還以為他會打她呢,幸好只是陪他走走。

  走了一會兒,阮冰感覺自己的腳都要腫了:“回去吧,不早了。”

  “對了,告訴你一個最新消息,是到山上來我才知道的,那就是李媛媛被放出來了,用的是精神病的借口,取保候審。”歐子淵惡劣地露出一個笑容,典型的是,我不開心,你也別想高興的心態。

  阮冰一陣氣悶:“怎麼這麼輕易,不是應該送去精神病院嗎?”

  “因為我家幫了點忙啊。哼,聽說他們會送李媛媛去京都,等她再回來,誰還記得她有精神病?若是能在京都做出點名堂,那就算是鍍了金,不知道多少人會捧著她。”歐子淵惡意的笑容更大了一些。

  阮冰遲疑了一下,心情非常惡劣,淡淡地道:“我們再走一下。”

  兩個人垂頭喪氣,就這麼在夜風裡走了一夜。

  第二天才回到碼頭,阮冰就噴嚏打個不停,李蘋果委屈地看著寧丹道:“小帥哥,能不能幫我把拉鏈拉一下,你看我拿的東西太多了,騰不出手來。”

  她運動衣拉開,露出裡面真空的曲線,簡直將不要臉演繹到極致。

  楚喬哈了一聲,走過去道:“沒關系,我有手啊我幫你拉。”

  唰地一聲,拉鏈上去了,卻夾到李蘋果的肉,痛得她哭了起來,只是都沒有人管她。

  李蘋果一邊哭一邊看著阮冰等人:“你們這些壞人,我知道你們都嫉妒我,欺負我,哼,等我回去了,讓我老公好好教訓你們!”

  還有臉叫老公,一個小三,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

  等李蘋果被人接走了,阮冰就嘆了口氣問楚喬:“你說,現在這世道是怎麼了?小三倒比妻子還要理直氣壯,世風真的日下了嗎?”

  楚喬不屑地道:“如果老婆能夠強勢點,防範於未然,要讓老公知道,如果他敢出軌,肯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那些男人怎麼敢隨便出軌。男人變壞了,那就是被女人給慣的。對男人,你該凶的時候,必須要凶,該柔的時候,一定要讓他酥到骨子裡。看他還想不想去外面找狐狸精去。”

  “所以要提前給老公打預防針,萬一有苗頭,你打小三是沒用的,最要先修理的就是你家男人,懂嗎?只有真正痛了,他才會忌嘴。好了,我不跟你說了,你這樣子,一時半會也領略不到其中的精髓,你自己慢慢摸索吧。”楚喬大氣地道。

  回去是坐的歐子淵的保時捷,阮冰一直在車上回味楚喬的話,然後想想自己家的那位,總覺得實施起來會很難。

  這時候,忽然有人彈了下她的額頭。

  阮冰抬起頭,捂著額頭看歐子淵:“干嘛打我?”

  “到了,你想什麼呢?別聽楚喬瞎逼逼,有的男人,不用你這麼處心積慮,也會對你一心一意。為什麼不找個好男人,而要在一個渣男身上浪費時光?”歐子淵意有所指。

  沈墨是渣男嗎?

  以前阮冰很肯定,但是最近她越來越不確定。

  難道是因為身在此山中的緣故?

  “阿嚏!”阮冰對著歐子淵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啊!你這個髒兮兮的女人。”歐子淵煩躁地叫道,手忙腳亂地扯紙擦自己的臉。

  阮冰道:“對,對不起,阿嚏!”

  “怕了你了。”歐子淵眼底一片柔光,拿了濕紙巾,好像照顧小朋友一般地給阮冰擦臉,還道,“記得回去吃藥,多喝熱水。阿嚏!”

  歐子淵也打了一個噴嚏,終止了他難得的關心。

  阮冰抬起頭笑了起來:“我們算不算是有難同當?”

  歐子淵無語地道:“何止啊,簡直是同仇敵愾,我快被李蘋果那賤女人氣暈了,我媽天天以淚洗面你知道嗎?”

  阮冰點點頭:“小歐總,我們一定能掃除一切人渣的,我們努力吧。”

  說完,她伸出拳頭。對著歐子淵。

  歐子淵頓了頓,不耐煩地道:“你怎麼這麼幼稚啊。”

  “來嘛,鼓舞士氣嘛。”阮冰笑著拉扯他,最後歐子淵一副你真煩,真沒辦法的表情,也伸出拳頭和阮冰碰了一下。

  然而,剛剛碰完,阮冰就看到沈墨遠遠地走了過來,第一眼看到的是他修長的身材,大長腿穿運動服的時候,特別顯眼,後面一大坨白毛跟著他:“汪汪!”

  “車裡有鑽石嗎?這麼久不出來。”沈墨淡淡地道。

  阮冰下車,朝著歐子淵揮手:“小歐總明天辦公室見。”

  歐子淵也揮揮手,挑釁地掃了沈墨一眼,揚長而去。

  沈墨將冰冷的目光轉回來對著阮冰,阮冰覺察出沈墨非常討厭歐子淵,甚至初見時,還要討厭許多,卻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所以,她下定決心,以後少讓這兩個人見面,省的她夾在裡面不好做人。

  沈墨垂眸冷冷看著她:“說了一晚上的話還沒說完,你興致還挺高,在家怎麼不見你這麼多話。”

  “說完了,今晚只跟你說。”阮冰立刻表態,省得這小氣的家伙,晚上又要折騰。

  “回去。”他冷然轉身,徑直走進房子,就去了三樓。

  阮冰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他回到三樓的房間,輕手輕腳,先脫了外套,然後找出藥箱吃了兩片感冒藥。

  沈墨最近已經極少這般冷臉,一般也就是隨便冷一下,眼神卻不會如今天這般沒有溫度,看來他真的很忌諱。

  但是,只是歐子淵送她回來,他們甚至只是碰了下拳頭,這有這麼嚴重嗎?

  真是搞不懂他。

  磨磨蹭蹭地吃了藥,沈墨已經換上了睡袍,阮冰嘟囔道:“我回來還沒跟爸爸說呢,我先去爸爸房間。”

  現在先避下風頭,遠離他怒氣的風暴。

  手立刻被抓住,為什麼他力氣那麼大,每次抓她就好像獅子抓兔子一樣容易。

  “幫我擦藥。”他涼涼地道,卻連看都不看她。

  阮冰只好停下腳步,眼睜睜看到沈墨脫了睡袍,露出僅僅穿著子彈內褲的身材,嚇了她一跳,為什麼忽然就跳到限制級?她低著頭,轉身走到沙發那裡,指著沙發道:“你過來趴著。”

  幸好兩個人也不是第一次這麼赤誠相對,所以她感覺自己還能撐住,就算看到他的胸肌和八塊腹肌,甚至誘人的人魚線,也不會臉紅心跳呼吸困難,甚至還有心情偷偷欣賞一下,感覺我的男人身材真好。

  是的,我的男人,從沈墨和她長談後,她有了點,這個男人是我的的真實感。

  甚至沈墨經過她身邊,被她看到褲子裡雄壯的形狀,她都能很淡定地掃一眼。

  見他趴下,阮冰拿來藥油,這才注意到沈墨的身上多處淤青,難道他這種人也會被人打?

  她愣了一下:“你怎麼弄成這樣?”

  “和別人玩拳擊。”沈墨悶悶地道。

  阮冰看著還是覺得有點嚇人的,她小心翼翼地揉了點藥油在青紫的地方:“可以了嗎?”

  “不可以。”他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阮冰只好道:“要不要用點力?”

  

  “再重點。”他果斷地命令。

  阮冰其實已經很用力,汗珠都出來了,但還被人嫌棄,她深吸一口氣,果然,在家裡的這個是不知道什麼叫做愛護女人的,而且,他今天是故意的吧?!

  “那我換個姿勢。”她站起來,然後彎腰用力揉了幾下。

  趁機抓了抓他身上結實的肉,故意將指甲掐了一下,只是卻沒能掐出印子,肉怎麼這麼硬,她又戳了戳。

  “你是擦藥還是耍流氓?”沈墨冷冷地道,“我今天沒心情。”

  哈,他的意思是自己暗示他,和自己——

  阮冰本來想忍口氣算了,想不到他竟然這麼說,終於忍無可忍地回嘴道:“我是看你的肉和老腊肉一樣,考慮要不要拿換一個人來給你服務,請恕我手軟腳軟,沒辦法服侍好你。再說,每次都是你耍流氓,我可對老腊肉沒興趣。”

  沈墨就著趴著的姿勢,氣定神閑地看了她一會兒:“站上來用腳揉。”

  阮冰無語,怒氣放出去卻沒有了目標。

  她呆了一會兒,恨不得用腳踩他的臉。

  最後只好站到他背上,拿腳給他揉了兩下將藥油揉勻,心裡有些委屈地道:“好了,我出去看爸爸。”

  她才准備穿鞋就被沈墨抱住,摟著一窩在沙發上,一點點吻她的唇。

  “唔!”阮冰拼命掙扎,神經病,一會兒一個樣。

  剛剛還在生氣,現在又吻他,他肯定腦子裡有坑。

  沈墨霸道地將屬於自己的氣息,染在她的身上,讓她無力招架,更無法思考,昏昏沉沉,仿佛是一葉扁舟,在他的動作下起起伏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憤怒還是喜歡,最後,她勾住了他的脖子,忍不住回應了他的吻。

  纏綿的吻大量消耗了阮冰的力氣,唇分開時,她喘息不已,沈墨輕輕的喘息,黑眸裡卻帶著笑意。

  伸手蹭了下她的唇角,擦去不知道是屬於誰的液體:“以後不要單獨和歐子淵在一起,我會害怕,怕你跟著他走了,知道嗎?”

  “好。”阮冰點頭,她知道他其實沒有多少安全感,不知道以前經受過什麼,對人的戒心特別重。

  他放開她:“我陪著你去和爸爸說。”

  到了沈閔文的房間,沈閔文正在看書,阮冰先和沈閔文說了下經過,主要是說寶蓋山裡的野生竹筍非常好吃,那裡的食材很新鮮,超市裡的東西不能比。

  沈閔文就來了興趣:“不如明天我們也出去爬山?”

  沈墨立刻拒絕道:“不行,明天我要帶阮冰出去玩。”

  阮冰呆住了,都忘記了說話。

  晚上沈墨讓阮冰睡床,自己去睡了沙發,這也讓阮冰有些驚訝,這人,到底是怎麼了?

  沈墨在黑暗裡笑了一下:“怎麼?嚇傻了?我說了會對你好,自然就會對你好。”

  阮冰啊了一聲,還是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夢游。

  第二天,在辦公室,歐子淵在開總結會,她在神游天外。

  氣得歐子淵臉都綠了。

  阮冰那天不知道怎麼的,下班後就特別想回家,簡直歸心似箭。

  回來的一路上,她看著花也覺得好看,草特別可愛,樹,樹怎麼能長得那麼秀美呢?

  甚至,她還若有興趣地讓司機停車,自己在路邊采了一束淡粉色的小野花,裝點了下沈墨的房間。

  不過——

  “路易,你覺不覺得,我這小花,這麼可愛,裝點在這黑白灰藍的房間裡,顯得特別格格不入?”沈墨沒回來,阮冰和一樣閑得長草的薩摩耶大白狗一起蹲在地上,看小茶幾上的那束花。

  “所以其實我很不喜歡他的品位,你呢?”

  “汪!”

  “他昨天還對我使用了冷暴力,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這麼容易被哄好,應該再生一會兒他的氣?”

  路易:“汪汪!”

  “你這麼高興,我都不忍心告訴你,其實今天你主人要帶我出去玩,我問過他了,他說不能帶你去。”阮冰有些愧疚地揉了揉路易的頭毛。

  忽然,路易嗷嗚了一聲,站起來,情緒低沉地縮到角落裡,整個狗從陽光到陰郁只在一秒間轉變,簡直比它主人還演技派。

  阮冰驚呆了,自言自語道:“你聽得懂我的話?難道你要成精?”

  “路易測過智力,它的智力相當於五歲小孩,你說它能不能聽懂?”沈墨冷冷地忽然插入話題。

  阮冰嚇了一跳,一下子站起來,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

  “門一直開著。”沈墨丟下車鑰匙,坐在沙發上,掃了她一眼,“你不問我從什麼時候進來的?”

  阮冰本能地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從你說我昨天對你冷暴力,你今天要不要假裝多生氣一下的時候。”沈墨似笑非笑,不停頓地說完了這番話。

  這個人真是一點都不可愛,阮冰扭臉,在心裡腹誹道。

  這時候,劉媽過來,沈墨就命令道:“我和爸爸說好了,我們今晚不回來,在外面過,明天下午阮冰去上班,我中午會載著她回來,讓爸爸不要擔心,明天也不用再派車。”

  劉媽點點頭,一臉高興:“少爺盡管出去玩,多玩幾天也是可以的。”

  阮冰有些猶豫,唇動了動,又忍住了,氣氛這麼好,她真的不想破壞氣氛。

  只是,他說在外面住,問題是怎麼住,是單純只是住嗎?

  想問,但萬一自己自作多情呢?

  路上,一直警惕地琢磨這件事情,阮冰就有些沉默。

  “和我出來玩,你很不開心?”沈墨問道,從剛剛她就這樣的悶悶不樂。

  “我只是還沒反應過來,你不用管我,我只是忽然有點感覺陌生。”阮冰笑了一下,“我挺怕生的,現在才發現我們相處的時間甚至還沒有三個月。”

  沈墨輕笑:“你真的只是因為這個?”

  阮冰強顏歡笑:“不然呢?你覺得我還因為什麼?”

  沈墨忽然側頭看了眼她,將阮冰嚇了一跳,緊緊盯著他優美的唇瓣,生怕他說出自己害怕聽的那幾個字眼。

  結果,沈墨只是淡淡地道:“你今天化妝了?挺好看。”

  阮冰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自己的臉:“謝謝。”

  然後又偷偷瞄了他一眼,剛剛他明明不是想說這個,肯定是想毒舌,但是不知道怎麼又忍住了,竟然能忍住,糟糕,肯定晚上想做什麼,才對她這麼好。

  沈墨的話,不但沒有安撫她,反而讓阮冰更加坐立不安起來。

  沈墨先帶她去用晚飯,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帶她去特別奢華的餐廳,而是在半山找了一家挺漂亮的餐廳,充滿設計感,尤其,餐廳的頂上,竟然冒出一輛大卡車的頭來,抹著漂亮的顏色,很是讓人驚艷。

  這裡來的人挺多,很多都是小情侶,竊竊私語,耳鬢廝磨,阮冰這才恍然,自己的心態其實挺老人家的。

  時不時的,就有人朝著沈墨這邊看過來,都是漂亮年輕的小姑娘,她們有時候還會偷偷對著他拍照,全然好像沒看到他對面還坐著她這個“黃臉婆”。

  阮冰認真研究了下自己的穿著,白色套裙,夠優雅,但是卻顯得有些淡味。

  不禁想,若是比老公的話,她可以碾壓一眾的女人,但是若是沈墨帶她出去拼老婆呢?

  會不會覺得拿不出手?

  沈墨好像一點也不在意這樣的小桃花,只是偶爾會看著阮冰,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他今晚心情好像不錯。

  阮冰也慢慢鎮定下來,沈墨是一個理智到變態的人,所以,他肯定不會像毛頭小伙子一般,情難自已。所以自己根本不用擔心,再說自己也不是什麼傾國傾城,難道他就只是在覬覦自己的身體不成?

  今晚,他只是履行作為丈夫的責任而已。

  作為她的丈夫,他缺席了整整三年,他的確應該補償。

  用完了晚餐,沈墨站起來,等她起身,為她拉開椅子,然後牽著她的手,將她好像公主一般地請出餐廳。

  阮冰走的時候,聽到有小姑娘對男朋友說:“她肯定幸福得要暈掉了。”

  阮冰心想,才沒有呢。

  另外一個聲音又傳了過來:“可以和那樣的男神談戀愛,她的命真好,所以你以後可要對我好點,不然,我就追男神去。”

  命好嗎?其實她一點都不知道前面等著她的,是一片的歡聲笑語,還是最後彼此傷害,依舊慘淡收場。

  她現在管不了那麼多,至少,她邁入了一個全新的生活,變成一個新的自我,無論結局如何,她變得堅強,變得不那麼依賴別人,變得敢於和這樣的男人走在一起。

  沈墨將阮冰領到餐廳外面的平台上時,還有無數人在偷偷觀望,他優雅地替她打開車門,扶著她上車,隱約能聽到後面若有似無的尖叫,任何一個女人在此刻能不動心嗎?阮冰想,沒有人。

  路上,沈墨在便利店停車,對阮冰道:“你等下,我去買東西。”

  阮冰傻傻答應,等他離開,她忽然慌亂了起來,這麼晚了,他能去買什麼?丫的,他不會去買避孕套了吧?這個臭流氓。

  她越想越覺得是,忍不住就下了車,偷偷尾隨,卻看到沈墨站在洗浴用品前面糾結。

  原來是買洗澡的東西,呼,阮冰松了一口氣,果然是個潔癖重度患者,竟然不論如何都要買清潔用品。

  阮冰正准備偷偷退回去,就聽旁邊的店員用清亮甜美的聲音問:“小姐,請問您要買點什麼呢?”

  阮冰嚇了一跳,幸好沈墨沒有反應過來,那店員甜甜一笑:“請——”

  阮冰為了讓她閉嘴,隨手抓了一個棒棒塞給她,輕哼道:“我就買這個,多少錢?”

  “您好一共十元。”店員也放輕了聲音。

  阮冰付錢就准備走,店員叫道:“小姐,你的東西。”

  阮冰只好又抓著自己買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回到車裡,等了一會兒,沈墨還沒有買好,她無聊地拿起自己剛剛買的東西看了眼。

  “驗孕——啊,驗孕棒?!”看到紙袋上,大大的驗孕棒三個字,阮冰差點暈過去。

  不過,等等,她表情嚴肅地想著,自己三個星期前和沈墨那個了一次,雖然當時吃了藥,但是,但是,好像自己的例假就該是這幾天,現在卻沒有動靜,這——

  她忽然有些坐立不安,不會那個藥沒用,自己有了吧?

  抓緊驗孕棒,她決定一會兒一定要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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