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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負心漢

老婆,再嫁我一次 羅可可 9992 2024-03-17 21:41

  

  第106章負心漢

  其實阮冰也很郁悶,林助理剛剛說楚喬來過了,來過了怎麼不說一聲就走?

  早知道楚喬來了,阮冰也不用和那群員工去吃食堂還倒霉地碰到了沈墨那個討債鬼。

  阮冰離開沈氏的大樓,為了防止再被沈墨一不小心碰到,她很狡猾地走到睿歐的大樓旁邊打電話:“喂喂,楚喬,你怎麼不等我就走了,簽約順利嗎?借到錢了嗎?”

  楚喬似乎氣喘吁吁地道:“到南京路這裡來,我剛剛看到寧丹這個王八蛋了,我找探員抓這王八蛋!”

  寧丹?

  可是,她如果現在跑過去,肯定趕不上上班時間回秘書室。

  阮冰猶豫了一下,只能先給林秘書打電話,其實她心裡慌得很,第一次撒謊翹班啊,感覺有點昧著良心。

  阮冰縮在睿歐停車場裡,因為這裡夠安靜,撥通了林秘書的電話:“林秘書。”

  阮冰的聲音裡帶著痛楚,奄奄一息地道:“我胃,胃痛,唔——”

  林秘書立刻冰雪聰明地接口道:“你是不是要請假去醫院?”

  阮冰道:“是啊,對不起,我第一天就,就——”

  林秘書的語氣裡忽然帶了點笑意:“雖然我是秘書長,但是如果要請假的話,還是要找沈總的,抱歉我幫不了你。”

  阮冰心裡氣得暗罵,什麼鬼吸血的資本家,請假還要當面找老總請,那別人還怎麼好意思請假呢?

  “我知道了謝謝。”阮冰咬牙切齒掛了電話。

  但是,她實在是沒有連給沈墨請假啊,別說編造謊話騙人,騙了一次沒成功,再騙第二次她還有沒有勇氣,就是沈墨那種狡猾刻薄的商人,好像在你周圍安裝了攝像頭一般的家伙,她敢發誓,只要她敢裝病,他就敢狠狠折騰她,將她的謊話戳得千瘡百孔。

  不過,她靈機一動,誒,她又不是沈墨的秘書,她明明是爸爸的秘書啊。

  阮冰給沈閔文打了個電話,這會非常的理直氣壯,大概是——沈閔文一直很縱容她的緣故吧。

  “爸爸,我有點不舒服,可是我第一天上班,我不好意思請假。”阮冰這次不敢裝得太過分,只是壓著嗓子。

  沈閔文一聽有些緊張:“哪裡不舒服,媳——小冰,爸爸讓人派車送你去醫院。”

  阮冰忙道:“不用了不用了。”

  瞬間發現自己說話中氣是不是太足了?於是她又立刻放軟聲音道:“不用了,哎,我就是有一點點不舒服,但是這樣的狀態工作也做不好,爸爸,我可不可以請一下午的假啊?”

  沈閔文頓了頓,然後忽然也變得很小聲地問道:“媳婦,你是不是想裝病啊?”

  阮冰囧了囧,果然自己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她甚至都忘記了沈閔文對她的稱呼非常不合適,老老實實地道:“爸爸,對不起,我那個,我——”

  “如果只是一下午就去吧,但是明天一定要按時上班啊,爸爸以前剛剛工作的時候也不喜歡,慢慢培養興趣,很快你就會從工作裡找到樂趣的,你是個聰明的好孩子,我相信你,無論你在哪個崗位上都能將工作做得很好的。”沈閔文慈愛而自豪的,自己家的孩子,無論怎麼樣都是好的。

  阮冰感覺自己心裡的糖在融化,整個心髒都要被寵得甜化了。

  一時間,多日來的難過悲傷都暫時拋在腦後,阮冰真心實意地道:“爸爸我愛你。”

  “我也愛你,媳婦出去玩注意安全。”沈閔文低沉地笑了起來,心情好像非常不錯。

  阮冰炯炯有神地掛了電話,這才想起自己不是去玩啊,自己是去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算了,無所謂了。

  如果說為什麼沈墨做了這麼對讓她傷心的事情,她還沒有發狂地報復,可能是因為,沈閔文對她實在太好了吧,她不忍心也狠不下心腸。

  阮冰對自己的婦人之仁嗤之以鼻,隨即,將心思收了回來,馬上找了一部的士:“南京路,謝謝。”

  的士司機很爽快地一個漂移,掉頭往最繁華的南京路開去。

  車上電台正播報一則新聞,說趙家竟然對前janny設計師進行了解聘,而解聘之前,這位名字叫做甄小小的設計師,曾一度擔任趙家希爾頓酒店華國方的副總一職。

  而解聘的原因是甄小小得了精神病,無法再勝任副總的職務。

  阮冰不由得愣住了,甄小小竟然曾經是希爾頓酒店的副總,看來趙瑾年不像是對她完全不上心的樣子,不過也可能是因為趙瑾年不夠愛她,所以給她的補償。

  那麼就有一個很耐人尋味的問題了,這一紙解聘合約是誰下的呢?是瑾年還是阿姨?

  如果是阿姨,阮冰有些緊張地想,可能小小會報復,那個甄小小不是簡單人物,如果她哥哥——

  阮冰決定要找時間好好和阿姨說一下這個問題,如果能讓她見見瑾年就好了。

  “女士,南京路到了。”前面司機提醒道。

  阮冰只好下車,所以,她並沒有來得及聽到後面的那段話:但是,這消息發出沒有多久後,趙家希爾頓總裁,林素媛忽然陷入昏迷,甚至有好事的人稱,這是趙家過河拆橋所遭到的報應——

  阮冰下了車立刻撥打楚喬的電話:“怎麼樣,找到寧丹了嗎?”

  楚喬道:“剛剛我明明抓到他,卻被他掙脫跑了,我在北路這邊找,阮冰,你負責南路,看到他就大叫,探員都分布在這條路上,聽到就會來幫你打,別怕那王八蛋,就是個出軌的軟蛋而已,根本不敢對我們怎麼樣你叫人就是了。”

  阮冰答應道:“我知道了,我找南路。”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南京路上逛街的人並不多,阮冰慢慢地走著,不時進入店鋪裡轉一圈,其實她是沒指望找到寧丹的,但是,事情就是那麼巧。

  她經過一家酒吧的時候,聽到裡面隱約傳來男人絕望的哭泣聲。

  阮冰覺得那個聲音她應該沒有聽錯,酒吧還沒有營業,阮冰偷偷地走進去,看到四下無人,也不知道是那個侍者將門開了忘記關上。

  阮冰循著聲音走到酒吧中間,看到一個男人趴在桌子上放聲痛哭。

  阮冰走過去,心裡恨不得將這個人碎屍萬段,但是,不該她這麼做,應該教訓他的人很快就會來。

  阮冰給楚喬用微型發了個導航,然後寫道:“我找到那個王八蛋了。”

  “特麼的等著!”楚喬秒回,即便是文字,阮冰也能看到那熊熊燃燒的殺意。

  為什麼男人總是喜歡出軌呢?因為得到的就沒有新鮮感了?因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楚喬說寧丹貪污那麼多錢,就是為了養婊砸。

  是這樣嗎?

  阮冰平靜地看著痛哭失聲的寧丹,覺得一陣說不出的悲哀。

  寧丹哭了一陣子,坐起身來,冷不防被站在旁邊猶如幽靈一般的阮冰嚇了一跳,他那麼恐懼,甚至從桌子上摔了下來,楚喬說得沒錯,他不但是個王八蛋還是個孬種,甚至連她這個弱女子也怕。

  寧丹在地上驚魂未定,直到發現阮冰只是一個人,他才停住掙扎,可憐巴巴地看著阮冰。

  阮冰皺了下眉頭,那個陽光仗義的大男孩,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只過街老鼠,他眼底全是絕望和頹廢看樣子那麼幾個億也沒能讓他過得好點。

  “阮冰,我被人騙了,我給那個人分無數次打去了幾個億,我以為她會帶我出國去過美好的生活,可是我被騙了,我真蠢,竟然會相信qq上的詐騙,可是那個人有她的影像,我以為是她,我真的以為是她。”說到這裡,寧丹又絕望地哭了起來,眼淚不斷從他還有些青澀的臉上滾落下來,二十歲的大男孩,所以,找老公還是不要找比自己小太多的,男人成熟得太晚,總要歷盡千帆才能學會珍惜當下。

  阮冰抓住了他話語裡的字眼:“她?她是誰?”

  寧丹聞言忽然沉默了一下,他用力地擦了下臉,道:“沒有誰都不重要了,我會去坐牢吧?我知道我會的。”

  阮冰看到他臉上一道非常深的抓痕,應該是剛剛楚喬發現他的時候抓傷的,她還記得當時楚喬那麼幸福和他結婚的樣子,記得楚喬朝著她秀恩愛的樣子,楚喬說我家的寧丹可怕我了,再說他那麼愛我,才不會找別的女人。

  可是現在好像被現實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

  砰地一聲,楚喬撞開了門走了進來。

  “楚喬。”阮冰意外地微微退了一步。

  楚喬殺氣騰騰,她走過來二話不說,抓起吧台上的一瓶威士忌砸在寧丹的臉上沒有絲毫猶豫。

  “看到沒,對於負心漢,不要婦人之仁,打死他,打到自己痛快為止。”楚喬冷冷地道,那一刻,阮冰覺得她好心一個悲壯的,孤軍奮戰的將軍。

  此時,幾個探員也飛快地跟了過來,看都被楚喬砸得滿頭是血的寧丹,走在最前面的探員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

  楚喬平靜地道:“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了,我會賠償醫藥費的。”

  阮冰擔心地扯扯楚喬的手,楚喬低聲道:“別擔心,我不會坐牢,我是苦主,適當發泄下情緒,這些探員不會把我怎麼樣?再說,我只是讓他痛,不會讓他死的,他死了,不是太可惜了?”

  阮冰於是不好再說什麼,回去的時候,阮冰感覺心裡好像有戰鼓在擂動,如果自己也可以狠狠地砸某個男人一下!

  “阮秘書?你終於回來了。”沈墨冷冷地,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阮冰的身前,阮冰被他嚇了一跳,咦?自己怎麼會走回沈氏來了?慣性真可怕。自己剛剛上的士真的是報的沈氏的名字?腦殘嗎?

  “沈總。”阮冰不想在大廳裡和沈墨衝突,隨便打了個招呼,准備上樓,不過經過沈墨旁邊的時候,她摩了摩牙,沈墨被砸一下會怎麼樣?

  “等下,你剛剛那麼看我是什麼意思?”沈墨忽然轉身叫住她。

  “啊?”阮冰一臉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的表情。

  “這麼盯著我看好像要吃了我一樣,我可以認為是性騷擾嗎?”沈墨走近幾步,貼近阮冰的耳畔問道。

  流氓!

  阮冰淡淡地道:“我對年紀太大的老男人沒有興趣,沈總你想多了。”

  說完,她甩都不甩他,直接氣衝衝上樓,如果他還敢叫她,她也不會理的,反正,她又不是他麾下的秘書,拽個頭啊。

  意外的是,沈墨並沒有叫住她,反而忍不住笑了一下。

  這一切都被大廳裡的前台看得清清楚楚,彼時上班時間,大廳裡的人只有小貓三兩只,但是,等沈墨也出門後,這些人都恨自己怎麼這麼遲鈍,竟然沒有將這麼精彩的畫面拍下來。

  標題就應該叫做,總裁當廳調戲純情秘書?

  簡直勁爆。

  下午阮冰正在昏昏欲睡,卻被林秘書推醒了:“沈總在工地讓你拿一個放映設備過去,他在那邊要開個會議,隨行的祝薇薇忘記帶設備了。”

  祝薇薇臉真的挺大的,憑著自己家裡的關系,被安插在沈墨身邊,還當了沈墨的助理,和林助理一起協助沈墨,沒想到下午一上任,只顧著看帥哥的結果是,該她做的事情一件沒做好。

  阮冰接過放映設備,就匆匆地出了門,門外是三十八九度的高溫,仿佛要將人曬化。

  阮冰出來忘記帶太陽傘,加上,停車的地方離那個工地還有段劇烈,等到她走到工地的廠房就好像要曬化了一樣。

  她站在陰涼的地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不過她拿著小鏡子看了一下,整個臉曬得通紅,妝容什麼的,早就不剩什麼了,算了,反正她只是個打雜的,狼狽就狼狽吧。

  

  看到工地的幾個領導,還有沈墨都在,本以為會有空調沒想到只有風扇,阮冰嘆了口氣,算了風扇總比外面涼快啊。

  她將放映設備放下,發現自己的衣服都濕透了,暗自慶幸幸好自己裡面穿了打底,不然可就狼狽了。

  沈墨也仔細檢查了下她的衣物,然後露出稍微滿意點的神情。

  祝薇薇走過來不高興地道:“怎麼才來,這麼多人就等你一個了。”

  阮冰也毫不示弱:“抱歉,沒想到沈總特地過來,竟然沒人幫他帶放映設備,所以我們臨時找的,耽誤了點時間。”

  “你什麼意思?!”祝薇薇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秘書敢這麼和她說話,立刻惱羞成怒。

  阮冰朝著她眨眨眼:“你生氣了啊?我說了什麼嗎?”

  兩個女人的戰爭,聲音非常的小,其實沒有人注意,沈墨似乎也在跟一個工頭談著什麼,只是,他偶爾的一瞥,還有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讓阮冰汗毛都豎了起來,算了不和這個祝薇薇吵了,指不定沈墨那個自大狂,還以為自己為了挽回他,在這裡爭風吃醋呢。

  阮冰轉身問林助理:“林助理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我先回公司去了,那邊我事情還沒做完。”

  阮冰表現得自己很忙,其實她毛事也沒有,她心裡打著小九九,早點下班可以去給奶奶買老磨坊那家的豆腐,奶奶很喜歡吃的。

  現在四點,自己磨蹭下說不定不用回沈氏可以直接下班。

  林助理猶豫地看了眼沈墨,不敢自己做主。

  阮冰心情一下子就down了下來,該死的資本家,她都快中暑暈倒。

  祝薇薇撇撇嘴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回去吧,別在這裡礙事。”

  阮冰撇撇嘴,准備不和這個女人一般見識,反正她放自己回去也挺好。

  她正准備走呢,那個接放映設備的工作人員忽然道:“咦,這個設備和我們的筆記本不匹配。”

  這真是一個超級大噩耗,阮冰心裡有不祥的預感,丫的,不會讓她再跑一趟,那匹配的設備過來吧?她真的會死。

  啪!

  沈墨當場翻臉,手裡的文件夾往桌上重重地一砸。

  別看他長得和明星似的,發起脾氣來,周圍的空氣瞬間猶如烏雲壓頂一般地,讓人感覺真正窒息。

  會議室裡鴉雀無聲,大家連大氣都不敢出,連剛剛很囂張的祝佳佳也驚恐地看著沈墨,想不到沈墨有這麼嚇人的一面。

  阮冰頓了頓,想不到沈墨工作起來這麼的六親不認,而且真的凶神惡煞,和魔鬼一樣。

  阮冰暗道一聲倒霉,但是想到那家的豆腐——

  她掃了眼放在一個桌子上的某個設備,咽了下口水,拼了!

  “林監理,這個放映機能用嗎?”阮冰指著那堆放在角落蒙塵的機器。

  那個林監理就是剛剛負責組裝放映設備的,正戰戰兢兢呢,聽到阮冰問,他回頭看到阮冰指著的東西不由得眼前一亮。

  他跑過去看了一下,嘆氣道:“電源部分有問題,這不能用——”

  阮冰道:“手動呢?”

  林監理驚訝地看著阮冰:“你會嗎?”

  阮冰道:“我試試。”

  林監理將那放映機擺在桌子的時候,阮冰找到那個手柄,一搖動,忽然就亮了起來,眾人發出一聲驚嘆。

  阮冰這才發現,原來從剛剛開始,所有的人都正看著他們。

  尤其沈墨,看過來的眼神,又深又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阮冰努力漠視,當他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

  這個放映機一定要手動才會亮,阮冰被安排在沈墨的旁邊,不斷轉動放映機,然後下屬開始彙報工作,原本就不涼快,加上還要不斷轉動手裡的機器,阮冰很快就開始難受起來,但是,剛剛沒有換人,現在再喊著換人,誰知道旁邊這位總裁會不會又發飆。

  阮冰只好咬牙忍住。

  “受不了就換個人來。”沈墨忽然輕描淡寫地道。

  阮冰想也沒想就道:“不必。”

  “這可是你說的。”沈墨冷冷一笑,開始認真聽報告,阮冰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頭,她能反悔嗎?剛剛她只是賭氣。

  沈墨看著前面其實根本什麼也沒聽進去,他只是決定今天周圍的環境讓他心浮氣躁,從她盯著被太陽曬腫了的臉跑進來,到她這自虐一般地搖動機器,好好說話的時候不聽,一會兒累垮了就別哭。

  沈墨可以預見到阮冰一會兒肯定會累得渾身大汗淋漓,連一個手指頭都懂不了,甚至後面幾天,她的手臂都沒法抬起來,還會因為今天太熱而中暑暈倒——

  既然是她自找的,那他不管就是了,累病了活該!

  阮冰一邊咬牙堅持一邊唾棄自己,但是,她既然都嗆聲了,沒可能中途認慫。

  阮冰一邊拼命用毅力堅持一邊在心裡憤憤地唾罵沈墨,甚至恨不得將面前的機器砸在他頭上,讓他爽個夠,就好像楚喬對寧丹那個負心漢而已。

  但是,即便到最後,她也沒這麼做,總感覺她有點師出無名。

  寧丹是犯了無法抵賴的過錯,而她旁邊這位沈總,死的都能讓他說活,想抓住他點把柄,難呢。

  阮冰因為要將放映機擺正,所以,她離沈墨是很近的,近到以至於,最後她的汗珠都落在了沈墨的肩膀上。

  沈墨似乎感覺到了,他側過頭看了眼自己的肩膀,兩個人靠得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沈墨抬起頭看著阮冰,眼神特別壞。

  阮冰氣得咬牙切齒,殺了他的心都有了,正准備甩手不敢,忽然她被人一把拉開:“慢死了,我來。”

  阮冰松了口氣,看過去卻是祝薇薇,只是祝薇薇原本就抱著要親近沈墨的目的靠過來的,所以她根本不會搖,兩下就讓放映機死活了。

  沈墨冷冷地道:“找個力氣大點的來。”

  於是,祝薇薇上去兩秒鐘就被悻悻地換了下來,她還拼命朝著阮冰甩眼刀子,阮冰目不斜視,只有天知道,她的手都廢了,剛剛全憑一口氣,現在根本抬都抬不起來。

  祝薇薇後來熱得實在受不了,朝著沈墨撒嬌後,就得意地離開了。

  阮冰卻不行,她也想走,和林助理說了好幾次,林助理都說一會兒再走,結果一會兒來一會兒去的,就磨蹭到了散會,氣得阮冰牙癢癢,很好,外婆的豆腐是沒戲了。

  而老天好像和她開玩笑,剛剛艷陽高照,能曬脫點人的一層皮,等他們出來,卻下氣暴雨。

  阮冰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傘偷偷嘗試了一下,沒力氣,打不開。

  深深嘆了口氣,果然,女漢子不是那麼好當的。

  正想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忽然擋在了她頭頂,她轉過頭看到沈墨拿著傘器宇軒昂地站直她的旁邊,巨大的身高差,讓他將她保護在自己和傘的羽翼下,一種溫情,在這狂風驟雨中生根發芽。

  可是今日的阮冰不再是昨日的阮冰,她淡淡地扭回頭去:“沈總你自便,我可不好意思讓你來給我撐傘,畢竟放映機都都搖了一下午呢。”

  沈墨的眼眸瞬間冷了下來,他從來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女人,柔柔弱弱,卻這麼不好哄。

  也罷,是她咎由自取,自己何必討好。

  沈墨淡淡地道:“那你自己回去吧,林助理我們先走。”

  林助理猶豫了一下,接過沈墨的傘小跑步跟上,嘴裡嘟囔道:“這麼大的雨,外面的的士很難打,這裡又不是繁華的市區。”

  “她不是很能干嗎?會有辦法的。”沈墨顯然心情不好,林助理只好嘆了口氣,准備一會兒送了沈墨回去,再聯系阮冰看看。

  沈墨余光看到林助理給阮冰發短信,讓她等一會兒,等下他再過來接,他一切都看在眼底,卻是假裝沒看見,只是心裡莫名松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為了誰。

  阮冰正為難,想不到林助理肯幫忙,她心裡一松,總算是將提著的心落下來。

  於是,這麼多天的焦躁不安慢慢平息,就算沒有了愛情,她還有友情。

  這麼多人肯幫助她,關心她,在這世界上,她不是一個人在掙扎,這種感覺讓阮冰慢慢感覺到生出了無窮的力量。

  記起沈閔文說相信她無論在哪裡都能做得很優秀,想想自己今天成功挽救了一次會議,她居然覺得胸中竟然有了幾分豪氣干雲,她並不是一無所用。

  阮冰和林助理道謝後,回到了外婆的小院,彼時,雨還下個不停,狂風大作,阮冰回到院子後,就覺得不對勁,院子裡那棵一直生機勃勃的梨樹忽然傾斜了很大的弧度,是被狂風給掛倒的。

  阮冰皺了下眉頭,總覺得心裡隱隱的不舒服,跑進房間。

  奶奶推著輪椅迎了過來,看到阮冰露出一絲笑容:“外面那麼大的雷雨,我還怕你回不來呢。”

  阮冰結果小林遞來的毛巾擦著頭發,對奶奶道:“還好林助理送我回來的。”

  小林聞言眼睛一亮:“我哥哥呢?”

  “他說晚上要開會,沒進來就直接回公司了。”阮冰擦完頭發,放下毛巾,不由得又回頭看了外面的梨樹一眼。

  小林氣鼓鼓地道:“吸血的資本家。”

  想到那個刻薄資本家和阮冰的關系,小林又吐吐舌頭,阮冰笑道:“的確挺沒有人情味的,簡直鐵血閻羅一般。”

  小林不好意思地道:“呵呵,是嗎?”

  小林吐吐舌頭,躲到奶奶身邊去了。

  阮冰又回頭看那梨樹,奶奶也注意到了,就嘆氣道:“這梨樹在家裡長了這麼多年一直好好的,怎麼今天說倒就倒了呢?瑾年家裡不會出什麼事情吧,一會兒雷電停了,你給瑾年家打個電話。”

  阮冰點點頭:“奶奶,其實你挺關心瑾年的嘛。”

  奶奶笑道:“怎麼能當他陌生人呢?瑾年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呢,雖然我那天對他說話有點重,可是,他是個好孩子。”

  說著她忽然就有些愁眉不展,阮冰心裡一沉,知道奶奶肯定是順便想起她和沈墨的事情了,心裡也跟著一陣難受。

  於是就故意笑著和奶奶說點自己上班的事情,奶奶才重新高興起來的,但是阮冰覺得自己這樣做就好像飲鴆止渴一般,能瞞著奶奶一時,三個月後,她要離開的話,奶奶豈不是又會傷一次?

  只是她沒有辦法。

  晚上奶奶睡裡,阮冰給瑾年打電話,幸運的是這次是瑾年接的。

  阮冰擔心地問道:“楚喬說上次給你打電話是阿姨接的,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又病了。”

  瑾年的語氣很平靜,他看著牆壁上,被繪制的一個黑色的復古而繁復的圖案,語氣平淡地道:“沒什麼事情,我媽媽就是因為小小的事情和我發脾氣呢,現在她氣消了手機就還給我了。”

  阮冰猶豫地道:“瑾年你真的沒有騙我吧?你發誓沒騙我?如果你騙了我就讓我不得好死,你快點發誓。”

  讓瑾年發誓他自己,應該沒用,如果用阮冰自己來發毒誓的話,他肯定不敢騙她,阮冰不知道怎麼的,就偏偏有那種自信。

  趙瑾年有本眼眸種陰影重重,聞言也不由得笑了起來:“你有病,今天吃藥的嗎?”

  “切。”阮冰見他似乎真的還好,這才稍微放了下心。

  “你別以為我神經病跑過來問你,你在我家種的梨樹被風吹倒了,奶奶讓你注意點,怕是不祥之兆。”阮冰撇撇嘴,“你可別不信,我奶奶是半個神仙,她——很准的。”

  爸爸媽媽死的時候奶奶也說不好來著,結果他們就出事了。

  瑾年嗯了一聲,然後道:“我媽是病了,大概是被我氣病的,不過,已經好了,她剛剛睡著,沒事你放心,已經應了,不會再有問題。”

  阮冰噓了一口氣,然後道:“等阿姨身體好了你們國來休息幾天,我們再聊。”

  瑾年笑了一下,柔聲道:“挺想——你們的!我會盡快回來。你快休息吧,不是要去沈氏上班嗎?那麼遠,五點鐘就要起來吧?”

  阮冰叫了起來:“趙瑾年,你是不是在我家安裝了攝像頭?不然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趙瑾年笑笑地道:“才知道我在你家安裝了攝像頭?我還知道那棵梨樹為什麼會死,你明天自己去看一下,那梨樹的根都爛掉了,所以才會被風吹倒,你家的沈總,經常用滾燙的開水澆它吧?你幫我警告沈墨,我不會這麼算了的,我要替我的梨樹報仇。”

  趙瑾年這句話說得真假參半,讓阮冰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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