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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遇到瘋狗

老婆,再嫁我一次 羅可可 9172 2024-03-17 21:41

  

  第84章遇到瘋狗

  “你找我?有話快說。”趙瑾年一改之前的溫和,凌厲的看著沈墨。

  沈墨並沒有介意他的態度,而是用最簡潔的語氣道:“剛剛,通過綁匪,我和阮冰視頻了。”

  趙瑾年聞言,淺褐色的眸子猛然一凜,抬頭看著沈墨,沈墨繼續道:“她暫時沒事,應該在我交贖金前,綁匪都不會傷害她。對了,你和阮冰去了哪兒?我估計她被藏匿的地方,應該和你們昨天去的哪裡有關。”

  趙瑾年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我和她還有子淵去了玫瑰種植基地,難道——她被拘禁的地方種植了大片的玫瑰花!”

  “柳探員能不能麻煩你現在馬上查詢下,a市附近有幾個玫瑰種植基地,或者是會大量種植玫瑰花的地方!”趙瑾年立刻轉身,對一個女性的探員道。

  那探員原本在網上追蹤之前黑客的蹤跡,聞言,暫時停下自己的工作,交給同事繼續,而她開始查詢趙瑾年要求的內容。

  沈墨追加道:“我估計這個綁匪有一個五歲的女兒,也查一下有沒有這樣的人,他以前肯定有過案底。”

  林督察在一旁嘖嘖稱奇,這兩位最為尊貴的人,能在一起救一個女人就很難得,更難得的是,他們雖然彼此敵視,但在配合上——怎麼說呢?特別協調,就好像一個人說話,另外一個只聽到一個字眼,就能理解對方的意思,然後還能引申出自己的思維,簡直舉一反三。

  “我覺得那個綁匪藏阮冰的地方,應該是離開他的家非常遠的地方,因為他本能的不想將自己做的這些肮髒的事情,同他最愛的小女兒扯上關系。”沈墨一字字地吐出。

  “林督察,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他回頭問林督察。

  林督察取出一份報告道:“剛剛我們請心理專家研究了綁匪和你的談話,我們覺得,聽聲音,這個男人應該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有胡須,有同伙。因為將你們的聲音取樣過濾,我們聽到了至少兩個人的聲音,好像是要去買盒飯,他們提到想吃燒鵝飯,但是另外一個說,離他們最近的那家酒樓的燒鵝飯不新鮮,昨天還報道說吃壞了人。”

  趙瑾年聞言直接道:“西郊,西郊洪記酒樓,昨天中午食物中毒,十五人上了報紙。”

  林督察吃驚地看著他:“你說真的?”

  趙瑾年道:“a市日報,第一版最後一排。”

  說完,他轉身匆匆地拿起外套道:“我馬上過去,各位探員,麻煩你們繼續查黑客,我會在路上和你們保持網絡聯系。”

  沈墨默不作聲跟上了趙瑾年,趙瑾年就恍如看不到他一般,沈墨也是,臉上表情冷漠無比,比起剛見面時候還能敷衍幾句,現在,兩個幾乎不想和對方說話。

  然而剛剛下樓,趙瑾年卻接到了小小的電話:“瑾年,出事了你快來!剛剛阿姨暈倒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跑過來對著我大罵,罵完她就暈倒了。”

  趙瑾年的眼底猛然一沉,一種難以言語的殺意充斥在他全身。

  沈墨不知道何時,正靜靜地看著他,那眼底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趙瑾年對沈墨的審視恍如不見,只是問小小道:“醫生來了?”

  小小哽咽地道:“來了。”

  “好,我馬上來。”趙瑾年簡短地掛了電話。

  他轉頭看著沈墨:“我家裡出事,估計你家也有人出事,你馬上打電話問問?”

  沈墨聞言,忙掏出手機,電話是劉媽接的,哭哭啼啼地道:“少爺,沈達少爺的孩子死了,好可憐才那麼大點忽然今天就停止了呼吸,老爺和夫人都不讓我說,你什麼時候能回來看看呢?老爺好像狀況不大好。”

  沈墨猶豫了一下道:“我會盡快趕回來,告訴保鏢們一級戒備,不要讓爸媽出門,開啟所有安保系統。”

  趙瑾年走到他面前:“我會幫你照顧你家人,你放心去,一定要把阮冰救出來,這是你欠她的。”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按了下車鑰匙,旁邊一輛銀色的奔馳概念車閃動紅燈,趙瑾年轉身走開。他坐上去,啟動汽車,頭也不回地離開,不給沈墨拒絕的空間。

  在沈墨看不到的地方,趙瑾年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抖,如果他的推測沒有錯的話,沈墨很快能救出阮冰,只要今天救出阮冰,她就不會死,這個機會他要讓給沈墨,必須讓給沈墨,不然小冰還會更加痛苦,這件事情將會是他們打開心門最好的鑰匙。

  趙瑾年的車是經過改裝的,他一邊趕路一邊開通了三面電腦,分別監控三方勢力的動向。

  耳機裡還插著耳麥,同林督察分析和討論黑客的蹤跡。

  透過後視鏡,他能看到沈墨飛快地上了大奔,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開走,黑色的大奔和白色的概念車,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疾馳而去。

  白天的寶貴時間飛快流逝,夜晚來臨。

  一輛低調的越野車在大片的玫瑰花田裡奔馳,偶爾會被小石子彈得微微起伏,遠處是機房內隆隆的生產線的響聲。

  越野車靠近一處小村落的時候,偷偷地藏匿入玫瑰從內,一個黑衣人從車裡走了出來,他戴著口罩和墨鏡,頭上是一頂鴨舌帽,幾乎將整個人的容貌隱匿了起來。

  那人下了車徑直看了下手表,手表是一個類似導航的電子設備,指示著他往早就標記好的那幢民房走去。

  周圍越走越黑,等到了小村落裡面的時候,那種隆隆的聲音變得遙遠而夢幻,周圍的寂靜有些嚇人。

  黑衣人只能聽到自己腳踩在地上的沙沙聲,他的鞋子應該是特制的,踩在滿是小石頭的地上,發出的聲音卻很小。

  來到早先標記好的地方,黑衣人停下來,先動手將門前那輛面包車的輪胎捅破,以防有人逃走,他這才貓著腰,一下子翻過低矮的圍牆。

  這是一處年久失修的小院,裡面到處丟著盒飯和垃圾,可見住在這裡的新房主非常沒素質。

  黑衣人似乎有些潔癖,嫌棄地躲過那些“地雷”,終於來到門前,他選擇後門,

  他靜靜地聽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動靜,於是就取出一截鐵絲,非常輕松地打開了後面的鎖,先警惕地從小縫裡向裡張望,後門打開是廚房,裡面空無一人,依舊是扔了許多的方便飯盒。

  黑衣人靈巧地走進來,回手關好門,取出武器。

  當他看到角落裡有人長久窩在那裡的痕跡,和一只白色高跟鞋時,手用力地握了一下。

  阮冰曾經長時間被拘禁在那裡,而且處境非常不好。

  他幾個箭步越過那些垃圾山,眼眸裡透出可怕的冷光,很快他選擇了最大的那個房間,隔著門板,能聽到裡面發出一陣陣歡呼。

  黑衣人將門打開一個縫,見一共四個男人,正興奮地抱著電腦在那操作,拼命地叫著:“又是一筆錢,又一筆錢,天啊,我們賬戶裡的錢好多“

  “對了,老大,現在我們應該把賬戶裡的錢轉到自己的賬戶裡吧?”

  “對啊,太好了,有了這麼些錢,我們下半輩子都不用愁。”

  為首那個面具男鄙視地看著自己的幾個手下:“你們懂個屁,想被那些探員給抓去嗎?現在這些錢還不能動,我有路子,我們要分幾年,慢慢地將這些錢再多轉幾個戶頭,最後一點點地洗白,才能裝入口袋裡。

  “老大怎麼那麼麻煩啊!”瘦猴子貪婪地舔舔唇,他巴不得馬上拿到這麼多錢,去澳門當皇帝,豪賭。

  黑胖子則是想到要用這筆錢去睡明星,老的美女,或者現在當紅的嫩模,還有那個胸很大的主播,他都要玩個遍。

  結果,想不到老大竟然說還要等幾年。

  他知道自己要變成有錢人,對那些低廉的女人,已經玩不下去,怎麼辦?

  想著想著,黑胖子再次將視線落在了打瞌睡的阮冰身上,這個女人可高級多了,這個好。

  之前已經歇下去的心思,就這樣又冒了出來。

  他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阮冰凹凸有致的身材,呵呵,梅毒,沒看過他絕對不信,不如扒了這女人的裙子看看!

  阮冰其實並沒有打瞌睡,只是假裝迷糊,減低四個家伙的警惕心。

  所以,她很快就發現黑胖子看她那猥瑣的目光,而且糟糕的是,一旦有一個人動了歹念,很可能其他的人也會被刺激到。

  最糟糕的情形出現了,她就發現,其余三個人都朝著她不懷好意地看了過來。

  那老大立刻明白了幾個兄弟的意思,只要他們不鬧著現在分錢,他們想怎麼樣,他是不會制止的。

  於是身為老大的面具男還貼心地道:“老子出去抽幾根煙,你們快點,既然拿到錢,她也不用留著。”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

  這正好合了外面那個黑衣人的心思。

  那老大一出來,立刻感覺脖子上被什麼蜇了一下,又痛又癢。

  他本能地順手摸了上去,簡直魂飛魄散,竟然是一根針管。

  他還沒來得及發出警告,身子一歪就往後到去,黑衣人伸手一扶,藏住聲音。

  此時,這三個人正無恥地站在阮冰的面前,黑胖子和瘦子在那爭奪誰先上的權力,而最沒有存在感的老三卻道:“你們喜歡先來,你們知道的,我不喜歡玩活的。”

  黑胖子和瘦猴不但不怕,還嘻嘻哈哈地笑老三口味太重。

  阮冰聽得渾身一陣陣發冷,從來沒有感覺死亡離她如此靠近。

  黑胖子第一個耐不住寂寞,朝著阮冰撲了過來,他的手搭在阮冰的肩膀上,阮冰忽然動了,原本被捆著的手,早就在這些人看錢的時候就解開了。

  她一不做二不休,抓住黑胖子的豬手,戒指的毒針貫入黑胖子的手腕。

  黑胖子慘叫一聲,感覺身上發軟,竟然被阮冰一把推開。

  其他兩個人發現不對勁,怒吼著同時撲過來。

  阮冰咬牙,想等到他們抱住她的時候,再動手。

  但是真惡心,竟然要被這樣的男人抱住。

  只是,她根本不知道,哪個不怎麼說話的老三卻是三人裡最厲害的狠角色,他手裡竟藏著一把匕首。

  眼看雪白的匕首,就要從一個刁鑽的角度插入阮冰的小腹。

  空中傳來一聲悶響,砰!

  有什麼洞穿了老三的腦袋,而且是從他的腦袋中穿出,再打在瘦猴的肩膀上。

  瘦猴怪叫一聲,阮冰立刻刺了他一下,讓他乖乖閉嘴。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三個可怕的男人,已經狼狽地躺在她腳下。

  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讓阮冰欣喜若狂,但她依然警惕地看著黑衣人:“你,你是誰?”

  看到那人肩膀的徽章,阮冰瞪圓了眼睛:“銀鷹?!”

  黑衣服人走了一步,剛剛想說什麼。

  忽然,外面響起車輛的聲音,還有雜亂的腳步聲。

  黑衣人眼神一凜,拉著阮冰的手,直接上了二樓。腳步聲越來越近,卻無人說話,不知是敵是我。

  可如果是探員,應該會喊話吧?!

  阮冰想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難道,難道他們被壞人埋伏了?!

  這些綁匪看著不怎麼樣,怎麼會有車子,還有增援?!

  阮冰緊緊地握住黑衣人的手,剛剛還防備他,現在變得依賴。

  他肯定是銀鷹,因為肩膀上的銀色老鷹的徽章,也因為他的動作,靈活而且殺伐決斷,這絕對就是特種部隊裡的那個銀鷹隊長。

  如果換個地方,阮冰肯定會激動萬分,但是,這種生死一線的時候,她卻沒有多少想法,只想盡量讓自己活下去。

  銀鷹上了二樓就開始四處摸索,阮冰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些人,離得越來越近。

  終於有人道:“銀鷹肯定來過,爵爺果然料事如神!”

  爵爺,黑爵!

  阮冰嚇得瑟瑟發抖,想起那個爵爺臉上詭異的笑臉面具,還有他那句冷淡的——殺了她!

  “要不,你,你走吧,我跑不掉,你應該,應該可以想辦法逃掉吧?”阮冰悄悄跟著銀鷹輕聲道。

  然而,銀鷹什麼都沒說,依然不緊不慢地尋找著什麼,阮冰莫名想不通,他這不逃不躲的,在這裡瞎找什麼

  她是很想相信大名鼎鼎的銀鷹,但他看起來真的——挺不靠譜。

  她剛剛想問他找什麼,就看到銀鷹的手碰到一片牆壁的時候,忽然,那地方顯示出來一個四四方方的洞。

  阮冰:“……”

  銀鷹依然一聲不吭地將阮冰拉進去,想不到裡面的空間很大,就是中間停著個棺材,挺嚇人。

  阮冰一步也不敢走,乖乖地跟著銀鷹的後面。

  銀鷹找到栓子將暗門栓好,靜靜地不動,還拉著阮冰一起坐下。

  阮冰全程一聲不啃,心卻跳得仿佛擂鼓一般,她生怕外面那些黑爵的人能聽到。

  幾乎是同時,幾個人的腳步上了二樓,他們到處翻箱倒櫃,踢東西,沒有了剛剛的謹慎。

  “該死,銀鷹肯定來過,但是現在跑了,怎麼辦?如何向爵爺交待啊!”有人問道。

  他問完後,周圍有一瞬間的沉默。

  又或許是想到了爵爺的可怕,所以,那些人嚇到了。

  過了一會兒,才有人憤憤地道:“都是這四個蠢貨沒用,一下都抵抗不住!”

  “弄死他們好了,銀鷹帶著那個女人應該跑得不快,追!”一個粗啞的聲音道,應該是這群人的頭。

  那些人在整棟房子裡又找了一遍,開始陸續撤離。

  阮冰剛剛緊繃的身體這才放松下來,這時候,她忽然感覺銀鷹好像從剛剛就一直在看她。

  她緊張地也回看過去,怎麼了嗎?

  但是,銀鷹又默默地移開目光,尤其當他聽了一會兒動靜後,好像想到什麼,眼眸猛然一變。

  他忽然拉著阮冰跑到出密室,從窗戶看著外面,研究了一下。

  然後,他蹲下身示意阮冰撲到他背上去。

  阮冰現在不敢磨蹭,見他示意,就毫不猶豫地想撲上去,但銀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軍用手帕。

  阮冰滿臉問號。

  就見銀鷹忽然將手帕塞進她嘴裡,

  阮冰:“……”

  還沒等她有任何反應,這次銀鷹又再次蹲下來,阮冰暈乎乎地趴在他背上,發現他的意圖時,不由得緊張地抱緊他的脖子,這家伙竟然是想跳樓!

  為什麼呢?明明這些人都已經走了啊!

  但是,阮冰卻不敢有任何疑問,只是一邊發抖,一邊將銀鷹抱得更緊。

  瞬間,一陣天旋地轉,阮冰的頭一下子朝著地面栽去。

  她本能想尖叫,但嗓子被手帕堵著,只能發出粗重的喘氣聲。

  這家伙,竟然踩著筆直的牆壁從二樓安全跳到一樓,阮冰以前也在電視裡看到跑酷,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活——活的!

  銀鷹跑到一樓還不算完,他借著衝勢跳出小院。

  阮冰眼睛瞪得老大,這這這不是要撞到山了嗎?

  這小院的一面可是靠山的!

  然而,她預想的事情沒有發生,兩個人順利地落到草叢裡。

  原來,這山和院牆間看起來好像緊密接觸,其實山體是凹進去的,甚至還有條小路,通向遠處。

  銀鷹來之前可是查探清楚的,自然知道這個秘密的地方。

  這人真牛,若說開始阮冰還懷疑他,現在心裡面滿滿都是敬佩,以前覺得沈墨和歐子淵那種就很厲害,但和這個銀鷹比起來,卻是完全沒有可比性。

  阮冰還在胡思亂想,後面卻忽然爆發一陣巨大的爆炸,她唔了一聲,被銀鷹按在地上,爆炸的衝擊波,即便是後面也被波及,幾塊碎石砸在銀鷹的肩膀和背部上。

  阮冰過了一會兒,才被銀鷹放開,她剛剛甚至感覺到銀鷹身體被砸到時候的那種震動,肯定很痛吧!

  被銀鷹小心翻看身上有沒有受傷的時候,阮冰有些囧,總覺得他對一個陌生的女人這麼做好像不大好,她有好幾次想揭開銀鷹的墨鏡和口罩看看他的真面目,但是卻慫了。

  然而最糟糕的事還在後面,幾個黑爵的人發現了後牆的小路。

  “我引開,你躲廢墟,不要出來。”銀鷹飛快地在她手心寫字。

  阮冰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他將她往旁邊草叢裡一推,自己迅速迎過去。

  阮冰只能靜靜躲在草叢裡,搏鬥的可怕的聲音一直在黑夜裡響個不停。

  阮冰等周圍安靜下來,她就兔子一般潛伏回被炸掉到小院。

  幸運的是,兩塊牆體交叉在一起,給她留了一個很深卻可以容一人藏身的小洞,阮冰躲到小洞裡的時候,才感覺到害怕。

  忽然,身後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

  阮冰嚇得魂飛魄散,但一個熟悉而低沉的聲音道:“老婆是我!”

  沈墨?!

  阮冰感覺自己跟做夢一樣,回頭吃驚地瞪著沈墨,連眼睛都不會眨了。

  沈墨將她一把抱住,深吸了一口氣:“你沒事,太好了。”

  阮冰一時,甚至想不起是因為什麼,生了沈墨什麼氣,只覺得心裡激動得要命,回身死死抱著他。

  剛剛經過生死關頭,在知道自己差點要死掉,而沈墨不顧一切出現在她身邊後,很多事情,都變得沒有那麼不可原諒。

  阮冰緊緊抓住沈墨的衣服,感覺沈墨一點點親吻她的臉,只是他抱得也太緊了吧?

  又過了一陣子,剛開始的激動過去,阮冰用力掙扎:“沈墨你勒死我了!”

  阮冰將沈墨推開,回頭,冷汗一下子浸潤她單薄的衣衫。

  出口處,一只毛茸茸的身影攔住了大部分的光線,但是,就剛剛那一下,借著月光,她也看清楚了那是什麼,一只狗,一只瘋狗!

  阮冰知道那是瘋狗,是因為她小時候看到自己的小學同學被咬過。

  那個孩子很快就死了,被瘋狗咬了是沒救的。

  沈墨此時也發現了那只狗,他慢慢挪動身體想將阮冰擋在身後,一雙眸子在黑夜有猶如豹中的王者一般,死死盯著那只不斷發出可怕低吠,口水滴答的牲畜。

  更糟糕的是,這不是普通的狗,這是一種鬥牛犬,鬥牛犬顧名思義,是可以和充滿力量和攻擊力的牛格鬥的犬種。

  據說,如果被這種頭牛犬咬到,它死也不會松口,就算你打死它,它的牙齒都會一直死死洞穿你的小腿,直到和你同歸於盡。

  阮冰用力抓住沈墨的胳膊,不讓他攔在自己面前:“你走開,記得你送我的戒指吧!我可以用戒指麻醉它,你不是說,就算大像也能立刻放倒嗎?”

  沈墨壓著嗓子道:“可是你沒碰到它之前,它就會先咬到你的手,怎麼辦?”

  “那我用木頭假裝我的手,讓它咬住,然後再用戒指扎它。”

  阮冰立刻想出了辦法。

  沈墨吃驚地看了阮冰一眼,為她的聰慧感嘆。

  他還是否決了她的想法,因為太冒險:“老婆,我來抓住瘋狗,你來扎它!”

  阮冰還想拒絕,沈墨直接道:“我身手你還不信任?!”

  阮冰此刻心裡很不是滋味,而那只瘋狗已經蠢蠢欲動。

  沈墨冷聲道:“等它過來我們就開始,不過,我還有句話想告訴你,對不起,這次是我不對,不該扔下你一個人不管,不然你就不會遇到危險,或許我真的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你能原諒我嗎?”

  說完,他的黑眸充滿期待地看著阮冰。

  阮冰那一剎那,發現自己真的很傻很傻,因為她已經決定自己來解決那只瘋狗了,無論自己有沒有被咬傷,反正肯定戒指能刺到它身上。

  這樣,沈墨就安全了。

  她以前也沒發現自己這麼聖母,如果她真的被咬死,那不是給別人做嫁衣嗎?

  沈墨可以名正言順地娶小小,不會有任何經濟損失。而她呢?大概背地裡還會被那些貴婦們嘲笑,一個成全小三和出軌的丈夫的女人,嘖嘖。

  自己都成聖女貞德了。

  可是,她真的沒辦法看著他死,只想他活著。

  瘋狗咆哮著撲過來,在最後一刻,阮冰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讓沈墨活。

  她不顧一起向瘋狗撲去。

  然而,沈墨卻比她更快。

  那只狗真惡心,渾身都是膿瘡,沈墨猛然抓過去不僅僅一手滑膩,有點抓不住,臉上還被濺到了幾點,惡心得沈墨這麼淡定的人都露出驚恐的表情。

  阮冰不敢怠慢,趁機將戒指上的毒針扎入瘋狗體內。

  幾十秒而已,這只狗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沈墨松開手,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因為滿手都是腐臭的膿水,還有狗毛。

  阮冰大大松了口氣又有些好笑,沈總這潔癖肯定被徹底治好了。

  兩個人躲開那狗,從縫隙裡擠出來,天已經蒙蒙亮,黑爵的人仿佛從未曾來過一般,早就撤離。

  沈墨抱住阮冰,心有余悸地道:“還好你沒事,不然我這一生都——”

  他沒有說下去,好像這話題沉重到他的舌頭無法承載一般。

  而阮冰一把推開他,正色道:“沈先生你還在考察期,不要這麼卿卿我我的,我還沒說原諒你呢。”

  沈墨吃驚地看著翻臉不認人的小妻子,忽然記起,果然,剛剛他求她原諒的時候,她並未答應。

  想不到,他精明一世竟被這丫頭鑽了空子。

  阮冰有些得意地看著沈墨,太容易得到你還拽了是吧?那我們就好好過招!

  想到這裡,髒污的小臉上浮現一絲笑容,然而,此時,沈墨卻忽然看著阮冰的身後驚恐地道:“老婆,不要回頭!”

  一邊說,沈墨的左手不動聲色地摸向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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