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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你出去!

老婆,再嫁我一次 羅可可 9178 2024-03-17 21:41

  

  第98章你出去!

  歐子淵好氣又好笑:“有病。”

  阮冰卻脆生生笑了起來:“昨天我和沈墨聊天,他說可以提前兩天回,對了,你這種沒有成家的人是不會懂的。”

  阮冰高興地都:“我先進去了,小歐總你難得沒有遲到,不要在外面閑逛,快進去干活,jeson說讓我通知你,他拉到了一筆單子,要找您彙報。”

  “瘋了吧你!沒大沒小。”歐子淵低吼一聲,只是眼底卻微微黯然了一下,不過,這種復雜的情緒稍縱即逝,別說阮冰,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就在此時,忽然一個熟悉而尖利的聲音叫道:“阮冰你給我站住。”

  阮冰聽到這個聲音,頓了頓,這不是嬌嬌嗎?

  她轉身看著嬌嬌從出租車裡走出來,似乎要和自己拼命一般,眉頭擰了起來,總覺得嬌嬌這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你有什麼事?”

  歐子淵一把抓住嬌嬌的手臂,眼底閃過戾氣:“這位——大媽,別在我們公司大吼大叫,要吵你們去那邊吵。”

  說完,歐子淵不由分說,撈著嬌嬌往公司對面的咖啡館走去。

  嬌嬌叫罵踢打,歐子淵就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一般,直接將她抓著扔到咖啡館的包間裡。

  咖啡館的主人顯然是認識歐子淵的,竟然和歐子淵說了兩句話,咖啡館直接暫停營業了。

  阮冰被歐子淵這一系列的行為給鎮住了,有時候,小歐總真的挺有用的,看,現在仿佛渾身都在閃光。

  阮冰走進去,看著嬌嬌,說不出的厭惡:“你找我什麼事?我想,我沒有得罪過你吧?”

  “你沒得罪過我,啊哈哈,可是你卻逼死了我媽!”嬌嬌披頭散發,哭得瘋子一樣,竟然不像是作偽。

  阮冰認真地看著她,聲音裡仿佛帶著銳利:“你確定——你媽媽已經被我逼死了?死在家裡還是醫院了?!”

  嬌嬌愣了一下,心虛地道:“怎麼,你還想真的逼死她才好?我媽差點自殺,幸好被我和沈達看到救下來,但是沈達竟然不讓我報警,還說晚上他和你談。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他這個表弟看上了你這個表嫂,你們兩個不要臉的——啊!”

  嬌嬌正說得興起,一支飛鏢危險地從她的右邊臉擦過沒入牆壁。

  她驚恐地瞪著阮冰身後,阮冰也回頭看到歐子淵正冰冷地站在她身後,嘴角邪氣地勾著,手裡還把玩著幾只飛鏢。

  好帥氣的打手,阮冰在心裡暗自喝彩,就是說嘛,其實小歐總只要不是和工作有關,他還是非常可靠的。

  然而,她和歐子淵都做夢也沒想到,嬌嬌接下來會說出這樣的一段話。

  “哈哈,你和沈墨果然是兩口子,你在這裡和小白臉搞辦公室戀情,他就去美國和小小往前女友的游戲,你真以為沈墨是去美國出差?別傻了,全家都知道他是去干嘛了,只有你一個人蒙在鼓裡而已。”嬌嬌說完,發出歇斯底裡的笑聲,挑釁地看著阮冰。

  隨即,她的臉邊上又是一把匕首擦過,她嚇得再次驚恐地叫了起來。

  歐子淵冷冷地道:“長舌婦,再敢亂叫,下次就射你的舌頭。”

  然而,隨即,他就發現阮冰有點不對勁:“喂,笨蛋,她明明是在挑撥離間,你不會就信了吧?!”

  阮冰的背僵硬,顯然她是有點緊張:“你騙不了我,沈墨是去美國談項目合作的事情。”

  嬌嬌的臉上露出一絲憐憫和幸災樂禍:“是嗎?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曾經狠狠地給了那個項目合作人一拳,項目終止,他還被警方帶去問話了?因為那個項目合作人調戲過小小,他過去衝冠一怒為紅顏,然後就離開去安慰他的紅顏,呵呵,如果你不信,你問沈氏任何一個高層都知道,沈達為了給沈墨擦屁股,拼命地和那些理事說好話呢。”

  阮冰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她其實已經相信嬌嬌的話了,那瞬間,她感覺自己很像一個白痴女人,被老公耍地團團轉的白痴女人,她以前最不屑這樣的人,卻發現自己不過也是其中的一個,她抿了下有些干澀的唇:“即便是這樣又如何?小小是我老公的朋友,那個項目負責人敢欺負一個女人,別說是朋友,只要是國人都不會容忍,我覺得我老公做地很對。”

  “呵呵,嫂嫂你可真大方,那麼,如果我告訴你,小小回來後已經和沈墨上過床了呢?而且就在你隔壁的病房!其實是因為小小讓我去拿避孕藥我才知道的,我問是不是沈墨,她沒有否認,她還擔心說那個小林好像知道點什麼,讓我注意小林不能讓她亂說,如果你不信,你就去問問那個小林。哼,一直逼問我媽算什麼本事?我媽只是個普通婦女,她只是被那個小小個蠱惑了,你就不同了,老公被人睡了,現在還直接追去美國繼續睡人家,呵呵,嫂嫂,我真是覺得你太可憐了。”嬌嬌陰險地淺笑著,一雙美麗的眼睛死死盯著阮冰的表情,眼底是報復一般的快意。

  她知道那個小小和她遮遮掩掩地說這些是想讓她告訴阮冰,當初沒有說是因為她想看看情況,找一個最好的時機說。

  這次沈墨竟然變了一個人一樣,竟然跑去美國和小小約會,還打人自己媽又被阮冰嚇得上吊,她還不來火上澆油,還等什麼時候?!

  別怪我,你和我出生都不好,憑什麼你要萬千寵愛於一身,我就被公婆嫌棄,老公也當我豬狗不如。

  嬌嬌眯縫著眼睛,剛剛想得意地笑,忽然又是一枚飛鏢朝著她的眉心就插了過來,而且正中眉心。

  嬌嬌嚇得慘叫起來,眼睛驚恐地瞪大:“殺人啦,殺人啦,來人啊,有人要殺我。”

  她嚇得爬起來就往外面跑,一邊跑一邊喊著殺人,但是,等她出去拉著外面的探員大叫說睿歐的副總要殺她,快救命的時候,探員無語地問道:“你身上哪裡受傷了?這位太太。”

  嬌嬌覺得自己怎麼找了一個比豬還蠢的探員:“你眼睛瞎了嗎?沒看到我的眉心已經被飛鏢扎傷了,我天啊,救護車,我可是個孕婦,我,我還不想死啊,我肯定流了好多血,救命啊。”

  嬌嬌有些語無倫次,探員冷冷地問道:“血?在哪裡?你是不是從精神病院跑回來的?”

  嬌嬌叫罵道:“你這麼蠢怎麼會叫你來做探員,沒看到老娘這裡——”

  她的手指膽戰心驚地摸上額頭,卻——什麼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

  她做夢也沒想到,歐子淵最後一支飛鏢是沒有頭的,自然不會扎傷她。

  嬌嬌目瞪口呆,但是那個探員卻已經對他的同事一起忽然出手制服了她。

  “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我們送回去。”那個被罵的探員惡狠狠地道。

  這麼沒禮貌的瘋女人,還是讓她去瘋人院裡冷靜一下好了。

  而此時,在咖啡店裡,兩個人並沒有因為嬌嬌的惡有惡報而有絲毫的高興,歐子淵擔憂地看著阮冰的神情。

  她的樣子就好像世界末日提前來到了一般。

  內心一片絕望,眼睛裡甚至沒有焦距,猶如一具行屍走肉。

  歐子淵感覺心裡忽然有些慌,他顧不得什麼,一把拉住阮冰的手臂:“阮冰——”

  他只是輕輕拉了她一下,她就忽然雙眼一閉,就這麼直挺挺地倒在他懷裡。

  原本應該是軟玉溫香的幸福感覺,歐子淵卻被嚇得膽戰心驚:“阮冰,你給我振作點,你怎麼樣!”

  阮冰想起來,她軟軟地抬了下手臂,卻再次頹然地垂下手臂,渾身好像棉花做的使不出一點力氣。

  歐子淵低咒一聲,隨即抱起她飛快地跑到樓下,對咖啡店的主人道:“你那輛越野借我一下。”

  那人笑笑道:“小心點,不要飆車,你車上可是載著重要的姑娘啊。”

  歐子淵無心和他解釋,直接帶著阮冰上了越野車,車子飛快但是平穩地開了出去,他第一次開車這麼小心,以前都跟開坦克似的。

  不過他快到醫院的時候忽然手臂被一只柔若無骨的手抓住了,歐子淵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像那輛保時捷以最高時速奔馳一般,嚇得他差點追尾。

  他扭頭訝異地看著阮冰:“你好點了?”

  阮冰點點頭,用有些沙啞的嗓子道:“不去醫院——看,看奶奶。”

  歐子淵意識到阮冰不是要去看奶奶,而是要找小林,她想找小林確認那件事情,沈墨到底有沒有和小小——

  當時他氣得跑出去了,所以並沒有全程監視小小。

  該死,早知道那女人那麼壞,他絕對不會意氣用事地衝出去。

  只是,他也不覺得沈墨會和那個小小重新開始,他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越野車速度很快,不久就能看到奶奶的小院了,阮冰的眼睛呆呆地看著那個熟悉的地方,感覺自己很可笑,早上的時候,還那麼幸福,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感謝上蒼對她厚待。

  現在,她卻一下子被從雲端打入泥濘,那又怎麼辦呢?還不是只能卑微地接受命運的安排。

  我們不能改變命運,但是至少我們有在命運下選擇自己要走的路的權力。

  “你等我下,我想辦法將小林約出來。”歐子淵說完,就跑下車去。

  他進去後並沒有去找小林,而是給阮冰灌了一杯水,從牆壁處又翻了出來,阮冰現在這麼激動,讓她見小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所以,他想想緩緩,讓她先心平氣和再謀劃其他。

  手機在響,可以看到這個電話非常重要,是老爸歐嘉成打過來的,歐子淵猶豫了一下,假裝自己沒聽到。

  好像是說過今天早上有個重要的會議,所有成員必須參加,歐子淵看兩眼車上的阮冰呆呆樣子,覺得單子算個屁。

  他走過去將水遞給阮冰:“喝一點,聽說小林回學校參加校慶了,要晚點回來,我們等一下。”

  阮冰機械地點點頭,眼底漆黑一片,沒有任何亮光,看著叫人無比心疼。

  歐子淵心裡的火一下就騰地燒了起來,若是現在沈墨在這裡,他非和他拼命不可,好好的老婆,怎麼一定要讓她這麼難過,是眼睛瞎了嗎?小小和阮冰比,誰值得珍惜,那麼明顯,看不出來?!

  可能阮冰喝了水以後,臉色好了一些,歐子淵松了口氣,然後又道:“睡一會兒養好精神,晚點不是還要抓小林來審問嗎?”

  阮冰聞言,這才仔細看了歐子淵幾眼,然後呆呆點點頭,然後扭過身子,看著窗外,閉上了雙眼。

  歐子淵也靠著椅子,不時扭頭看阮冰幾眼,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高興還是煩躁。

  不過過了沒多一會兒,他就睡著了,咳咳,昨晚夜店到五點,回去繼續打電動,他就只睡了半個小時,就被歐嘉成勒令必須警惕准時上班開會。

  不困才怪。

  阮冰是被歐子淵手機的震動給驚醒的,她原本想提醒下歐子淵,卻沒想到一抬頭,正好看到小林從院子裡出來,她吃驚地頓了頓,隨即就下了越野車。

  小林沒想到阮冰會來,而且還幽靈一般出現在她背後,嚇得她差點本能地出手:“少夫人,這麼早來看奶奶啊?今天你不用上班嗎?”

  “我不是來看奶奶,是來看你的。”阮冰淡淡地道。

  小林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樣啊,不如我叫楚喬一起來吧,我做飯菜給你們吃。”

  “原來楚喬也參與了隱瞞。”阮冰淡淡地陳述事實,果然看到小林嚇得垃圾袋一下子滾落在地上。

  阮冰只覺得心裡好像被狠狠地劃了一刀,剛剛嬌嬌說的時候,畢竟她還抱了希望是她在騙人,但是,看到小林這樣子,她什麼都明白了。

  可是,她還是不死心,明明傷口已經那麼深了,她卻還要將它摳開,看清楚裡面。

  

  小林愧疚而慌亂地道:“我,我也不確定,我就是聽到小小在浴室裡,至於裡面的男人是誰我也——”

  不是歐子淵,也不會是寧丹,那麼那個人還能是誰?!阮冰身子晃了晃,轉身就走。

  “少夫人。”小林著急地追過去道。

  此時,奶奶在裡面問:“小林,誰來啦?”

  阮冰腳步微微一頓:“我沒事,你看好我奶奶,如果我奶奶出了什麼事情,我大概就真的不活了。”

  說完,阮冰不再看小林而是揚長而去。

  歐子淵就是後面被推醒的,小林焦急地道:“小歐總是不是你帶少夫人來的,她剛剛朝著山裡走過去了,我很擔心,你去看看吧。”

  歐子淵聞言,瞬間睡意消失,他點點頭,邁開大長腿朝著山上追了過去。

  阮冰選擇走山路就是不想被歐子淵追上,不然,就她走路的速度,大馬路上,歐子淵的車兩下就能追到她。

  她現在只想一個人呆著。

  怎麼般,她應該怎麼做?

  嬌嬌說的,小林說的那些話,那些真相那麼恐怖,讓她覺得非常荒謬和不真實,但是,卻有這麼多人告訴她,那都是真的,那她該怎麼辦?

  她想要忘記,因為這些問題在她腦子裡不斷地打著滾,令她頭痛欲裂。

  她試圖擺脫那種絕望和孤立無援的感覺,她想要更加理智更加淡然地來分析今天的問題,其實,她就是想要用分析的方式能找出沈墨並沒有那麼壞的證據。

  其實,還是可以列舉出很多的。

  比如他和她簽了合同,如果他背叛,就會被淨身出戶,一個身家幾十億的老總,怎麼可能對自己的財富視若無睹?

  但是,腦子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又會說,誰知道那個合同有沒有法律效應,就算有,他敢跟你簽就一定留著後手。

  可是,沈墨雖然從來不曾對她言愛,卻也對她非常的好,那些溫柔那些體貼不像是作假的。

  對,沈墨還什麼都沒說過呢,應該給他辯解的機會不是嗎?

  可是如果這其實都是真的,真是沈墨故意隱瞞呢?

  恐懼鋪天蓋地地將她襲來,她甚至站在懸崖邊想,如果多走步,或許,她就永遠不用知道不用面對了。

  可是她還是很想見他,想聽他的聲音,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只撲火的飛蛾,明明知道自己喲啊粉身碎骨,卻還是情不自禁地有期待,忍不住要靠近。

  天越來越黑,阮冰狼狽地走到馬路上,攔下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裡放著那首很老很老的歌,就仿佛是她此刻的寫照:曾經風風雨雨一起走過,如今孤孤伶伶淚眼滂沱。怎麼愛的越深付出就越多……

  回到沈宅已經很晚,阮冰怕碰到沈閔文,只好假裝自己感冒,劉媽關心地讓她吃了藥就貼心地給她關上了房門。

  阮冰等了一會兒,站起來,到池子裡去催吐。

  她記起自己還在備孕,萬一吃了感冒藥,影響到孩子怎麼辦。

  在浴室裡吐得撕心裂肺,最後眼淚一直流下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嘔吐還是傷心。

  或許是吐得太過分了,阮冰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小腹開始隱隱作痛,她擔心地坐起來,摸著小腹,直到一股熱流衝出。

  她的大姨媽如期而至。

  她麻木地看著窗戶外,今天是她的不幸日,上天給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先將她送入雲端,再叫她一跌再跌跌落所有的希望。

  直至絕望。

  肚子疼得讓她輕輕抽搐,但是,她卻覺得這樣挺好,其實電視裡有句話說得挺對的,當你的身體感到疼的時候,你的心就不會疼了。

  此時,她不知道的是,找了她一整天的歐子淵正將自己的哈雷機車停下來。

  當阮冰在看著無邊無際的黑色夜空時,歐子淵就這麼騎在機車上靜靜地看著她,所有的黑暗裡,唯獨她的窗口有著一盞溫暖的顏色,她安然無恙。

  歐子淵揉了下疲憊的臉,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然後,他就著騎在機車上的姿勢睡著了。

  可是這一切,阮冰完全沒有看到,她站了很久,知道自己累到無法思考的時候,去躺在了床上。

  最後她不斷用一句話來催眠,至少沈墨還沒有對她說過什麼,或許等沈墨回來,一切都會真相大白,是的,或許自己現在的這些都只是杞人憂天罷了。

  然而,想不到的是,以為會還有兩天才回來的沈墨,卻在第二天就回到沈家,蘇琴高興地張羅著早飯,連沈閔文都看起來高興了一些,還提醒沈墨:“媳婦正在房間裡睡覺,昨天她病了。”

  “病了?”沈墨放下自己的外套,匆匆上樓。

  用自己的鑰匙打開房門,看到那纖弱的身影蜷縮成一團,窩在大床上,說不心疼是假的。

  沈墨記起,也只有剛剛在三年後碰到阮冰的時候,她喜歡這樣蜷縮著睡覺,其實這是一種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所以,她是不是有別的什麼事情?

  沈墨疑惑地走過去,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將她搖醒:“老婆,我回來了,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沈墨關心地看著她,給了她一個風塵僕僕的早安吻。

  阮冰惶惑地看了下周圍,這才發現沈墨的存在。

  她眼底猛然有了驚喜,原本還要熬幾天,但是,他卻提前回來了,她已經下沉的心,又開始輕微跳動了起來。

  但是,眼底卻還是帶了幾分疏離。

  沈墨疑惑地看著她,然後給她一個緊緊的想念的擁抱。

  “我——回來了。”他開始大概不是想說回來兩個字,他顯得那麼激動,有些會讓他不好意思的話,差點脫口而出,但是,最終還是理性戰勝了衝動。

  但是,他擁抱的力度足以說明一切。

  那一刻,阮冰有些想流淚,心卻無法被溫暖,明明和她想像的擁抱一模一樣。

  等沈墨放開了一下她,她才問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還有兩天嗎?”

  沈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點事情,所以先回來。”

  想到即將要和她說的話,他有些擔心,所以並不打算這麼快提出來,反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你呢?怎麼病了?爸爸說你感冒?”

  說完,他用自己的額頭碰了她的:“沒發燒。”

  阮冰有些不自然地躲開了他繼續的觸碰,看著他:“我還好,你的項目怎麼樣了?”

  “黃了,不過會有更好的。”沈墨淡淡一笑,明顯不想多說。

  阮冰只覺得心仿佛被凍住了,這是在躲避嗎?

  “我來大姨媽了,還是沒懷上。”她艱難地道。

  沈墨的眉頭周皺了一下,但是隨即笑了起來:“等下次我也去檢查下,可能是我有問題。”

  他這麼將所有的過錯推在自己身上,原本會讓阮冰感動,但是此刻,她卻——真得很難言說那種感覺,總覺得他說什麼都是帶著目的性的。

  阮冰沉默了下來,淡淡地道:“如果我們兩個檢查都是正常,但是就是生不出孩子,你會怎麼辦?”

  沈墨眸子眯縫了一下,感覺阮冰真的有些不對勁,是不是已經有人告訴了她什麼?

  他想著,臉上並不動聲色,他拉著阮冰的手道:“沒關系,領養一個我也不介意的,只是你別這麼悲觀,我說過我們的八字是算過的,很好。”

  阮冰一把甩開他的手諷刺地道:“你不像是信這個的。”

  沈墨道:“你信,所以我願意信。”

  沈墨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玉片給她看:“這是你給我求的,我一直都戴著,因為你相信這個可以給我帶來平安。”

  阮冰聞言,終於笑了一下,但是笑得非常勉強。

  沈墨的眸光瞬間深沉了下來,他看著阮冰,而她卻任憑他看著,一直保持沉默,她的心情那麼糟糕,真的做不出虛與委蛇,旁敲側擊的事情。

  沈墨嘆了口氣問道:“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問我。”

  阮冰抬起頭尖銳地看著他:“那為什麼每次都要我問,而不是你主動說呢?難道與我有關的事情,都要我來一一問你才告訴我嗎?沈總,我不是你的談判對手,而是你的妻子你的親人,我知道你很厲害,非常有手段,但是這些手段不是用在親人身上的。”

  他的一句話,徹底惹惱了她。

  是她知道他不愛她,所以就可以用對待陌生人的方式來和她交流?

  沈墨的眉頭皺得越發緊:“我先不和你談,你先找到我給你留的語音,我們再談吧。”

  “我不想找了,要不你就直接告訴我,要不就永遠別讓我知道。”她氣惱地道。

  到底做什麼心虛的事情,不能正大光明地告訴她。

  沈墨動了動唇,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

  最後,他轉身要走。

  “沈總,你還是說吧,不然,我總是不安心,你為什麼去美國,我知道你不是為了項目。”阮冰還是沒忍住,是,她比不了他的耐心和是忍耐力,愛著他,所以更容易胡思亂想。

  沈墨轉身,皺著眉頭:“果然是有人挑撥,那個人是誰?”

  嬌嬌?不過她的幕後是小小。

  “我說是小小故意讓我知道的,你信嗎?”阮冰抬起小臉,有些挑釁地看著沈墨。

  沈墨嘆了口氣道:“可以是任何人,但是絕對不可能是小小,因為她瘋了。”

  阮冰打死都不信,怎麼會有男人相信那樣的女人會瘋?

  “我不信,她肯定是裝瘋的。”阮冰扭頭不想看沈墨,只是腦子裡回蕩的都是嬌嬌和小林的話,她以為他回來後,一切都會平息,不,應該謠言會不攻自破,但是她有點不敢聽他接下來的話了。

  “是真的,小小去美國後,到酒吧借酒消愁,被人給侮辱了,她現在誰也不認識只認識我,所以我才會去美國看望她,她一直想自殺,我勸了很久,她才好了點,但是——我把小小帶回了,她過兩天會住到家裡來,不能讓她在外面,我也必須先在家裡工作,看護她。不僅僅是因為她是我朋友,她哥哥是黑爵裡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她如果死了,她哥哥那條線索就斷了,所以——”

  沈墨還沒來得及說完,阮冰忽然指著房門道:“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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