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憶的鼻尖,挪到了陳白的胸前,整張臉都埋了上去。
陳白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了句:“賀總,我錯了……”
賀季晨已經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指著宴會大廳的門口,點了好一陣兒,才勉強的衝著陳白擠出了一個字:“滾!”
“是!”陳白沒有任何猶豫,就應了賀季晨。
陳白聽到這話,額頭都冒了汗。
我的姑奶奶啊,求你別說了,你再說下去,我真的活不過今晚了……
可上天像是偏要和陳白作對一樣,他剛在心底暗暗地祈盼完,季憶就衝著賀季晨又咬牙切齒的來了句:“你——還傻站在這裡干嘛?去給我買塗改液!”
賀季晨的臉,已經被季憶鬧得完全黑了,他像是終於忍到了極致忍無可忍了一樣,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季憶面前,也不管自己力道會不會弄疼了季憶,直接將她扯著陳白衣領的手指,一根接著一根的用力掰開。
那架勢,別說是季憶了,就連陳白看的自己手指都有些發疼。
“我讓你去買塗改液,你拉我手干嘛?!你聽我說的話了沒?!”季憶扭著身子掙扎著,想要從賀季晨的鉗制中逃脫。
賀季晨沉著一張臉,沒理季憶。
他嫌她鬧得沒完沒了,索性不去掰她狠狠攥著陳白衣領的手指了,直接伸出手,扯了陳白的領口處的衣角,一個使力,隨著一聲“撕拉——”的聲響,直接將季憶揪著的那塊衣襟生生的扯了下來。
陳白下意識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前。
賀季晨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將張牙舞爪的小女人,摟入自己的懷中。
季憶扭來扭去,都逃不出賀季晨的懷抱,她氣的抬起腳,衝著賀季晨身上胡亂的踢去:“你耳朵聾了嗎?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還傻站在這裡干什麼?去給我買塗改液,我要一百支!”
賀季晨沒防備,被她尖尖的高跟鞋,踢到了小腿上,刺痛感,讓他心底本就冒起的火,愈發的濃烈。
他看了一眼醉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女孩,想著罵了也白罵,下一秒就衝著一旁站著的陳白,氣咻咻的出了聲:“你耳朵聾了嗎?沒聽到她說的話嗎?還傻站在這裡干什麼?去買塗改液!”
這明明是季小姐罵賀總的話,賀總怎麼原封不動的罵在了他的身上?
陳白心底苦,可陳白不敢表露出來,只能猛點著頭,說:“是,賀總,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