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老爺子開始暗中資助孤兒或者貧困孩子，並且最後讓這些孩子都是參軍，而且在部隊接受幾年的訓練之後或者是正當退伍或者是通過什麼手段結束服役，之後加入暗影，成為暗影的成員，因為暗影所有的成員都是老爺子從小一手資助的，都老爺子都忠心耿耿，所以這個組織的忠誠度無人可比。”
朱天磊開著車，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這一點從青狼和沈傲天的對話中就能分析出來。
沈傲天最後的命運恐怕也和青狼是一樣的。
“你分析的絕大部分都是對的，不過卻不絕對，老爺子並不強制我們，比如傲天，他喜歡特總大隊的生活，老爺子絕對不會打斷他。”
朱天磊不以為然。
老爺子不會，不等於暗影裡其他的人不會。
比如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青狼，總有一天，他會通過自己的方式讓沈傲天也加入暗影。
“老爺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病的？”
按照時間推算，老爺子感情受挫應該是在雙腿殘疾之前，畢竟慕夏的身份擺在那，不管是長相還是什麼都絕對是佼佼者，怎麼也不可能和一個殘疾乞丐產生愛情的。
“大約八年前吧！”
八年前？
朱天磊咀嚼著這個時間，這不正是青龍莫名其妙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失蹤的那一年嗎？
難道八年前又出了什麼事情？
“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老爺子發病之前沒有什麼征兆，我也是通過老爺子一系列反常的舉動才察覺出這一點的，國不可一日無主，暗影雖然是個組織，但是組織裡的人員很多，分布在世界各地，如果真的因為管理不善出現問題，那不僅老爺子多年的心血會白費，還很可能把整個組織推到萬劫不復的深淵，所以，我策劃了那次失蹤。”
青龍說的很義正辭嚴，也很合情合理，但朱天磊卻總覺得這個說法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我後來帶著老爺子去做了系統的檢查，才知道老爺子是患了精神分裂症，並且是六重人格，很多心理疾病專家和精神疾病專家都沒有辦法治愈，並且老爺子的並愈演愈烈，發作的頻率也從一兩個月一次達到了幾天幾次甚至一天幾次，再這樣下去，我怕老爺子會......”
青龍對老爺子的感情倒不像是假的。
“不用擔心，我觀察了一下，老爺子的六重人格裡並不存在暴力和抑郁人格，只要不再受到什麼大的刺激，至少保命沒問題。”
從東京回來後，朱天磊也抽時間查閱了不少關於精神分裂症的資料文獻，並且很神奇的發現靈醫仙術中有關於精神疾病的記錄，雖然並不多，但對於治療這種病而言還是用處很大的。
“不過，心病還須心藥醫，特別是精神類疾病，光靠藥物是治愈不了的，所以你還是想一想，怎麼能夠找到促使老爺子發病的原因吧！”
兩個人一路說著，車子到了服務區。
夜色已經很沉。
“去吃點東西，下一個服務區已經在五湖近郊了，還要幾個小時。”
朱天磊跳下車，伸了一下胳膊。
這個服務區叫做‘樓蘭服務區’，朱天磊覺得很奇怪，這個樓蘭不是個什麼古國嗎，還有地方叫這個名字？
服務區並不大，看起來也有些年代了。
加油站、超市、公廁等建築加在一起還不如半個雲海服務區大。
用餐的地方和超市連在一起，說是快餐，其實就是放在蒸架上一直蒸著的饅頭、包子之類的，還有速溶的咖啡和奶茶。
朱天磊叫了幾個包子，又點了兩杯速溶咖啡。
“不喜歡吃？”
看到青龍沒有吃的意思，朱天磊問道。
“野外生存，吃的東西比這個差的多了，沒什麼喜歡不喜歡，食物，不過是活命的條件而已。”
聽完青龍的話，朱天磊撇撇嘴，愛吃不吃，他現在是真的有點餓了。
服務區的包子的確不好吃，肉餡好像沒有蒸熟，黏糊糊的粘牙，味道也不好，不過朱天磊對吃的東西也不是那麼挑剔的人，三口兩口的四個包子就下了肚。
朱天磊看著青龍，發現青龍的視線一直落在外面的一輛黑色的轎車上。
“咋地，轎車裡有啥東西？”
朱天磊也朝著轎車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後備箱裡有東西。”
“有東西？”
朱天磊一愣，後備箱是關著的，隔著那麼厚的車板，青龍還能看到裡面的東西，透視眼？
“是，而且是罪惡。”
越說越懸了。
朱天磊覺得青龍有點神神道道的，難道這也是特總兵的特質？
結果，沒等到朱天磊再說話，青龍就站了起來，竟然推開門，直接朝著那輛黑色的轎車走過去。
朱天磊只得也跟著走出去，他倒是想看看，這個青龍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青龍站在那輛黑色的轎車外面，伸手在玻璃窗上敲了一下。
“你有事？”
車門打開，裡面走出來一個矮胖的男人，一臉的坑坑窪窪，一句普通的詢問聽起來很有點凶神惡煞的意思。
青龍說道。
“沒有，到別處去借吧！”
男人說完就要把車門關上。
“這東西你肯定有，就在後備箱裡。”
青龍伸手擋在了車門處。
“你他媽的有病吧，別說老子沒有，就是有，老子也不借，滾犢子！”
青龍的舉動讓男人很生氣。
朱天磊不由得咋舌，這個男人一看也不是個有眼色的，很明顯這個青龍是惹不起的。
“是不想借還是不敢借？”
“你......你胡說八道啥，給老子讓開。”
男人的面色微微有些不太好看，說完竟然直接把車打著了火，並且不等青龍的手拿開，就踩了油門。
如果說之前朱天磊還覺得青龍是故弄玄虛，那男人現在的反應，傻子也能看出來是有問題。
“東西還沒借就想走？”
看到青龍半個身子探進車裡，一把就將方向盤抓在手裡，幾乎在同一時間又將男人的兩只手挽在一起，噗嗤一聲將男人從車裡拉了出來。
車子打了個轉就撞在旁邊的護欄上停了下來。
這個動作驚動了服務區值班的公路交警，兩個穿著反光服的警察朝著朱天磊幾個人徑直走過來。
“你放開老子，撒手！”
男人掙扎了一下，壓低聲音。
“把東西借給我我就放你走。”
青龍還是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