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這兒.....”
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人走進了包廂，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以及兩個小警員。
李豹指了指沙發上倒著的人影。
“小李，你去檢查一下！”
“好的，張隊。”
女法醫應了一聲，就拎著工具箱走到了沙發的旁邊。
朱天磊看了女法醫一眼，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女人膽子都開始變得這麼大了嗎？
好像目前為止，他接觸的這幾個法醫都是女人，而且還都是美女。
比如眼前的這個小李法醫，雙十年華，身材苗條，一張俏臉光潔沒有瑕疵，鼻梁挺翹，嘴唇飽滿紅艷，身上的白大褂不僅沒有讓她的身材顯得臃腫，反而更多了幾分韻味。
“凶手呢？”
張隊看著在包廂裡掃了一圈之後，又對著李豹問道。
“凶手......是他！”
李豹猶豫了一下，眼光在張天的身上看了又看，最後把手指落在了朱天磊的身上。
“你放屁！”
聽到李豹的話，袁振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袁振，別著急，聽豹爺說。”
朱天磊笑呵呵的身手在袁振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原本就覺得身子一沉，人就坐回到了沙發裡。
“你說一下事情的經過。”
張隊狐疑的看了一眼朱天磊，之後讓自己身後的小警員跟上來，准備給李豹錄證詞。
“人就是他殺的，至於具體什麼原因我不清楚，但是監控上有記錄，ktv的工作人員也能作證。”
李豹眼睛一轉，給出了答案。
“人是你殺的？”
張隊又轉過頭來問朱天磊，不知道為啥，他總感覺這個人不太像是殺人犯。
他還從來沒見過一個殺人犯在殺了人之後還能這麼從容，這麼淡定的坐在案發現場。
“豹爺說是就是吧，不過豹爺說的對，張隊可以看監控嘛，也可以問問ktv其他的目擊證人。”
李豹的眼底劃過一抹疑惑。
這個朱天磊到底在賣什麼關子，他先是自己要求報警，現在警察來了，竟然還承認自己殺人，連反駁都不反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僅李豹，就連張隊都覺得不太對勁。
這個案發現場怎麼感覺處處都透著古怪呢！
“小楊，去調包廂和ktv門口的監控錄像。”
雖然覺得古怪，張隊還是按照正常的辦案程序走，畢竟，監控是最直接的證據。
“小李，檢驗結果怎麼樣？”
叫做小楊的警員很快的轉身離開，張隊又開口朝著法醫小李問道。
“張隊，我......”
聽到張隊的話，小李抬起頭，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很奇怪。
“怎麼回事？”
張隊皺眉。
小李雖然是今年才剛剛畢業分配到他手下的，但是專業基礎非常扎實，驗屍的水平就連很多從事屍檢工作十幾年的老法醫都贊不絕口。
而且平時驗屍，小李在五分鐘之內，就能給出幾個核心的關鍵答案，但現在，小李卻連死亡時間都說不出來。
“張隊，這屍體很古怪......”
小李想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
“古怪？”
從事警察工作和其他的工作不一樣，首先就要是個唯物主義者，堅持無神論，否則根本就沒法辦案。
所以，古怪、詭異這種詞很少會出現在他們的辦公過程中。
“張隊，這個人的確沒有生命體征了，但是身上沒有明顯外傷，瞳孔收縮正常，也沒有因病身亡的跡像，更不像是外力導致的死亡.......”
小李越說聲音越低。
她在法醫專業學了四年，以所有科目滿分的成績畢業，在解剖和檢驗兩個學科的成績更是創造了法醫專業的歷史。
雖然不敢說有多少的實際驗屍經驗，但在法醫界也算是有些小小的知名度的。
可現在，她竟然連最基本的驗屍數據都提供不出來。
“這怎麼可能？”
一個沒有生命體征的人，卻看不出死因，甚至瞳孔收縮也正常，這絕對是違背科學的啊。
“小李，你再檢查一遍。”
“張隊，不用再試了，我真的檢查不出來。”
小李的臉上露出濃濃的挫敗感。
“張隊，監控錄像調出來了。”
就在此時，先前離開的小楊去而復返，手裡拎著一個蘋果筆記本。
“好，查看錄像。”
張隊將筆記本放在茶幾上，朱天磊很配合的給張隊讓開了一個位置。
李豹站在茶幾對面，眼神陰森森的看著朱天磊。
“張隊，看.....”
筆記本鏡頭上，朱天磊拎著死者的脖子。
“停，倒回去......”
小楊把錄像重新倒回去，張隊瞪大了眼睛，的確，朱天磊從進門開始，先後兩次把死者用手拎在半空中。
“小李，檢查一下是不是窒息而亡？”
“不是，張隊，他的脖子上沒有外力所致的痕跡，絕對不是窒息而亡。”
小李一口否定了張隊的猜測。
“說吧，你到底對他動了什麼手腳？”
張隊看向朱天磊，不過這話他問的很平靜，沒有那種審問犯人的壓迫感。
“不知道張隊以前接沒接觸過金錢豹ktv啊？”
朱天磊沒有回答張隊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了張隊一個問題。
“這個和你行凶有關系嗎？”
“有，而且是直接關系。”
朱天磊說完，若有所思的看了李豹一眼，卻正好對上李豹陰森森的眼神。
看來，李豹背後的這個人跟自己的仇恨還不小呢！
“沒有，這是我第一次來。”
不知道為什麼，張隊對朱天磊的感覺完全不像是警察與嫌犯，他對朱天磊有種莫名其妙的信任。
一個警察信任嫌犯，似乎很可笑啊！
但他是真實的感覺。
“那難怪了，我可以跟張隊說一說，就在這間包廂裡，死過的人可不止一個。”
“你什麼意思？還有其他人？”
張隊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
難道還是連環殺人案？
做刑警的人，職業病就是聽不得命案、凶案。
“這位美女法醫不是很困惑，為什麼找不到這個人的死亡原因，更推測不出死亡時間嘛！”
“是，你的意思是你知道？”
小李柳眉倒豎，立刻反問道。
她的心裡好像住了一只小貓，不斷的用爪子撓著她的心。
她太好奇了。
所以聽到朱天磊的話，第一時間就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