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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愛 弱水千流 7349 2024-03-17 21:40

  

  水柱嘩啦作響,襯得白色的浴室空間更加寂靜。咫尺的距離,男人高大的身軀微俯,修長有力的雙臂撐在田安安嬌小的身體兩側,完全將她限制在只屬於他的空間裡。

  濃烈熟悉的男性氣息籠罩全身,她不自覺地往後退,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沒有蔽體的衣物,她出於本能地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琉璃台冰冷而堅.硬,毫無溫度的觸感使內心的忐忑擴大到了極點。

  安安的呼吸不受控制地變得混亂。

  目之所及,男人麥色硬朗的肌肉線條映入眼簾,她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視線掠過性.感的下頷,柔韌的胸膛,最後定定落在八塊醒目完美的腹肌上……臥槽,這身材不去拍點愛情動作片簡直白瞎了……

  在鼻血噴濺而出前,她及時地制止了悲劇的發生,抬頭,視線重新落在封霄的臉上。浴室的燈光是昏沉的暗橙,從鏡面旁邊的壁燈上靜靜投落,他半邊臉隱在暗處,眼窩深邃鼻梁高挺,輪廓線條猶如工筆勾勒,剛毅而不失柔潤。

  “……”尼瑪……看臉更容易流鼻血……

  田安安嘴角一抽,強迫自己盯著他的脖子看,修長的頸部曲線下方,兩道鎖骨緩緩起伏。她亂跳的心髒稍稍安穩幾分,言語功能終於勉強進入可使用狀態,於是訕笑著道:“不、不玩兒行麼?”

  封霄俯視她惶惶的小臉,不言聲,唇角極緩慢地浮起一絲笑。

  安安被這種陰森的笑容弄得毛骨悚然,下意識地挪著往後退了退。

  這個男人在生氣,並且程度很不輕,甚至連平日裡遲鈍如木雞的田安安,都能察覺到那種靜靜蔓延的慍怒。她心中莫名地惶恐,一面又覺得很古怪,不知道這位大哥的怒意究竟從何而來……

  這麼容易生氣,簡直跟有病似的。她想起封霄人前的清心寡欲和人後的欲求不滿,覺得這人十有八|九是氣血不調,她媽有段時間沒吃太太靜心口服液,也是喜怒無常天天罵人,症狀和他極其類似。

  如是一思索,田安安覺得心中豁然開朗。

  她將自己的身體抱得更緊,盡量做到和.諧社會要求的不坦胸也不露懷,將關鍵部位遮擋住。脖子高揚,仰著小臉很真誠地望著封霄,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封先生,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渾身有股無名的火氣在竄,感到十分暴躁?”

  男人灼灼的視線盯著她,微挑眉。

  見他不開腔,安安全當他默認了,於是換上副過來人的表情,狀著膽子拍拍他的胸,寬慰的語氣:“你別怕,這種病我媽也得過,看過中醫,大約是什麼邪氣亢盛,氣血充盈,喝點中藥調理調理也就好了。”

  他勾起唇角,幽沉的雙眸注視少女開開合合的柔嫩唇瓣。在他的印像中,她的臉總是不施脂粉的,白淨而素潔,一個不化妝的女人,塗口紅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然而今天,她妝容精心,小巧精致的嘴唇染著淡淡的橙紅色,在昏沉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飽滿嬌艷。

  微涼的指捏住了小巧尖俏的下巴,這個舉動瞬間將田安安的話匣子關得嚴嚴實實。她面上的笑容驟然凝固,下頷傳來的力道強勢不容悖逆,迫使她抬起頭,對上那雙沉靜得令人心驚的眸子。

  心跳漏了大半拍,安安心頭一慌,看見了他眼底那抹熟悉的神采。

  她感到萬分地悲傷,隱隱猜到恐怕馬上就又要賣命了。尼瑪,資本主義光環下照耀大的人民果然和她不一樣,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都不是一個段數的。她在心中默默替美利堅的體育教育點了個32個贊,遲疑了會兒,決定還是再瀕死之前搶救一下自己。

  於是她蹦出一句話:“封、封先生,我們每次在……那啥之前,可以先聊聊天麼?”日媽每次都這麼直接,她很有可能會有陰影,以後x冷淡怎麼辦……

  出乎田安安意料的,封霄這次竟然沒有拒絕。他嘴角勾起淡淡的笑,點頭,“好,我和你聊聊。”

  “……”安安的長睫毛眨了眨,呆滯了0.5秒後,她仿佛看見了金燦燦的日光穿破了烏雲,直直照亮了悲慘世界。

  心中歡欣雀躍,這種喜悅簡直堪比2008年時看北京奧運會,她精神一震,眼底燃起了希冀的火花,連忙調整了一下坐姿定定望著他,心道既然你丫都退一步了,姐們兒也不是扭捏的人,於是豪氣萬千道:“你說吧,聊什麼!”

  封霄微微低頭。

  “安安?”少時,他的薄唇貼著少女微紅的耳垂,嗓音響起,低迷中透出幾分沙啞,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刷過柔軟的紅唇,牽引出她微微的顫栗,“那個男人叫你安安,你們很親密?”

  他冷硬淡漠的口吻依舊,卻又比往常多了幾分令人惶遽的陰沉。

  田安安腦子轉不過來,被這句話弄得一頭霧水,瞬時間,她心中呼哧呼哧跑過了一群草泥馬——臥槽,這是你想聊天的態度麼,不動手動腳,摸摸搞搞,難道你真的會死嗎……

  男人的氣息噴在耳垂後面的位置,安安寒毛乍立,不由自主往旁邊躲了躲。反應了剎那,她終於意識到他口中的“那個男人”,是陳銳笙。

  頓時,她的嘴角不可控制地抽搐了一瞬,“陳、陳銳笙?”

  男人的大手就輕而易舉將田安安嬌小的身軀拉了回來。

  指尖離開了顫抖的唇瓣,轉而輕輕撫上了她柔滑的面頰。微涼與溫熱相觸,他的動作帶著幾分詭異的輕柔,安安覺得心口仿佛被什麼攥緊了,抱住雙膝的胳膊更加用力。

  修長的五指持續下移,以最溫柔的力道輕輕箍住了柔軟纖細的脖子,她聽見他的嗓音極低,薄唇印在她的嘴角處,吐出三個字,“回答我。”。

  “……”說好的聊聊天呢……

  她咽了口唾沫,細軟的嗓音出口是顫抖的,艱難道:“他是我的哥們兒……”說著隱約察覺了什麼,復又補充說明道:“陳哥打小取向就非比尋常,他喜歡男人,在他眼裡,我是同性。”

  封霄嘴角牽出冰冷的微笑,微涼的指掌覆在安安的脖子上,清晰地感受她動脈的起伏,血液的流動。她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這人一個不順心就掐死自己,須臾,她察覺他的另一只手順著她的長發滑了下去,細細摩挲。

  像是撫摩一只寵物。

  “所以他碰過你哪些地方?”

  她渾身都僵硬如石,他粗糲的指腹摩挲過光潔無暇的手臂,低沉的嗓音再次傳來,冰涼得毫無生氣,“你抱過他。”

  話音方落,他已經將花灑一把扯了過來,溫熱的水柱毫不留情地噴灑在她光.裸的手臂上。

  此時的田安安——已經完全嚇成了狗。

  這個舉動太過突然,她驚呆了,甚至忘了躲閃,嬌小的身軀很快被打得濕透。

  

  她大腦進入全方位短路狀態,怔怔望著封霄。他漠然地勾唇,俯視她,話音出口,語氣低得危險,“吻過他麼?”

  如果不是被掐住了雙頰,田安安相信,她的嘴角一定都開始抽筋了。吻陳銳笙?臥槽,真是想想都惡寒,太可怕了!他那張嘴不知道親過多少外國壯漢和他們的xx……呃……

  思索著,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口齒不清地嗡噥出兩個沒有單韻母的字音:“eiou……”

  話還來不及說完,封霄的唇已經狠狠印了上去。蒸蒸的霧氣彌漫,她坐在琉璃台上,雙肩發抖,光潔的後背靠著冰涼模糊的鏡面,他有力的雙臂牢牢將她抱在懷裡,緊貼自己寬厚溫熱的胸膛。

  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近在咫尺,田安安瞪大了眼,冰涼的唇舌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輾轉碾壓,勾纏著慌亂的小舌曖昧地挑逗。她呼吸失序,被動地接納他的掠奪和攻占,大腦逐漸陷入缺氧的迷蒙。

  有力的指掌撫過他留下的每一處印記,他啃噬著她的唇瓣,疾風驟雨一般灼熱熾烈,她惘惘的,身上軟成了一團爛泥,需要依附著他的手臂才能勉強在光滑冰冷的琉璃台上坐穩。不知過了多久,他抱起她,長腿一邁跨入了浴缸。

  溫熱的水流中,他離開了她的唇,大手徐徐摩挲著她耳後柔嫩的肌膚。田安安恍恍惚惚回過神,忽然想起了什麼,頓時羞憤得想以頭搶地,驚惶惶道:“等下!封先生!我們總是這個樣子……是不對的!”

  封霄捉緊她推在他胸前的兩只小手,面上淡漠,“這個姿勢有什麼問題?”

  “……”臥槽姿勢是什麼鬼,她說的是這種行為,這種不道德不純潔的行為好嗎……田安安無力扶額,她皺起眉,不爭氣的舌頭開始打結,“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有除了這個之外的……其它交流方式……”

  他手上的動作沒有片刻的停頓,淡淡吐出兩個字,“比如?”

  “比、比如,”安安眨了眨眼,然後惶惶然道:“吃個飯,約個會,看個電影什麼的?最近有部片子特別火,好萊塢進口,我請你去看……”

  然而話音未落他就將她硬生生打斷了。封霄的嗓音低沉,仿佛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這些都可以略過,反正,我是個變態。”

  “……”呵呵,果然是在報復她的實話實說嗎。

  安安欲哭無淚,小肩膀一垮,繼續做垂死掙扎,“封先生,你每次都這麼……這麼霸氣生猛,從來沒問過我願不願意。老實說,身為當事人之一,我覺得自己很沒面子。”

  他抓起安安纖細的手臂放在自己肩上,漠然道,“你願不願意,不重要。”

  她願不願意,不重要。

  因為兩人之間的實力懸殊實在過大,無論哪個方面。比如指掌中的這條胳膊,他稍稍用力就能輕易擰斷,她不敢反抗,也沒有資本反抗。

  封霄篤定這一點。

  “……”見過不給面子的,沒見過不給面子到這個程度。田安安被迫坐在他修長有力的腿上,她一副被翔噎住的表情,遲遲擠出幾個字:“封先生,我想請問一件事……我難道已經賣給你了?”

  “你願意怎麼理解是你的事。”他手臂收攏,使兩人的身軀緊密貼合,嗓音出奇地冷淡。

  她瞠目結舌,眉毛瞬間挑得老高,“封先生,雖然這話可能會讓您很不高興,但是我還是想說……”

  “既然知道會讓我不高興,就閉嘴。”他漠然看著她,目光掃過她被熱水蒸騰得發紅的皮膚,左手撫上她溫熱的頸動脈,“今天的事不要有下一次,你應該很清楚,陳先生的事業晉升到現在這一步並不容易。”

  安安起先沒反應,回過神後悚然一驚。這話裡的意思……難道是要對陳銳笙不利?大爺的,gay蜜這槍躺得,簡直慘絕人寰……她嚇了一跳,纖細的十指不由抓住了他的肩膀,白生生的臉蛋上堆滿驚恐,“封先生,我向你發誓,陳銳笙是個老實人,他小時候家庭條件不好,有今天全是靠命拼出來的……”

  他的笑容冷漠,“看來那個男人對你很重要。”

  “我們是青梅竹馬的好哥們兒,當然很重……”

  之後的話語盡數被封霄的薄唇堵了回去,他狠狠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咬了下去,貪婪地舔.舐她唇上殷虹的血珠。舌尖的腥甜令清冷的眼底漫上了一絲熱切,他聽見她喉嚨深處的悶哼,只覺渾身的血液都重新鮮活了起來。

  安安吃痛,下一瞬被男人狠狠壓在了冰冷光滑的瓷磚壁上,有力的大手輕柔地撫摩她蓬蓬的長發,一下一下,緩慢而詭異。她被唬住了,目光呆呆地瞪著他。封霄低下頭,薄唇貼近她嬌紅的耳垂,“再問你一次,我和你是什麼關系。”

  他的聲音很低,沉靜沙啞,竄入耳朵,田安安聽見胸腔裡的跳動更加劇烈,像有幾千只小鹿在大跳霹靂舞。

  什麼關系……臥槽,這個問題不是問過了麼?她用遲登登的大腦反應了會兒,明白過來——看來,這位大哥對她之前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田安安咽了口唾沫,眸子怯生生地覷著封霄陰沉沉的臉色。他離得近,呼出的氣息淡雅而芬芳,直熏得她腦子暈乎乎,她心驚肉跳地望著他深邃的黑眸,遲疑了半天憋出幾個字:“……沒什麼關系?”

  說出這五個字之後的結果,就是田小姐離開浴室的時候根本沒法走路,是被封先生抱到臥室大床上的。

  一番辛勤勞動賣力賣命,安安疲憊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躺在柔軟的黑色大床上,棉被和枕頭上全是封霄身上的味道,淡淡而清雅的男性氣息,熏得她混沌的大腦……更困( ̄o ̄).zz了。

  男人似乎還未饜足,高大沉重的身軀覆上來,重新將她禁錮。田安安嚇得瞌睡都醒了,掀開疲乏的眸子木呆呆地瞪著他,訕笑著滿面關切,說:“……封先生,縱.欲過度很危險啊,你要注意身體。”

  然而出乎田安安的意料,封霄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只是安靜地垂眸看著她,淡漠的視線在她醒目優美的鎖骨處細細打量,聞言勾了勾唇,嗓音不鹹不淡,“你很關心我?”

  安安聽不出他這話是詢問還是諷刺,只好深吸一口氣,嚴肅臉:”偉大領袖毛.主席說過,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我和封先生您……雖然國籍不同,性別不同,連階級都不同,但……還是可以互相團結的。”

  封霄輕哂,目光離開了她的鎖骨,視線上移,直直看向她還有幾分迷離的大眼睛,淡淡道,“轉過去。”

  “……”啥?

  見她沒反應,男人微蹙眉,大手鉗住圓潤的肩頭,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纖弱嬌小的身子翻了過去。

  田安安的臉陷入了軟綿綿的枕頭裡,她趴在床上,心頭沒由來的有些慌亂,緊接著,微涼的指掌撩開了她頸後的長發。後頸處的皮膚觸到他偏低的體溫,她不由瑟縮了一下。

  封霄垂眸端詳她漂亮的後頸,烏黑濃密的長發下是雪白的皮膚,光滑得沒有一絲瑕疵。他俯首,薄唇吻了上去。

  田安安輕微地顫栗,男人的唇並沒有在她的後頸處停留多久,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頭叩響,一個不算年輕的女人嗓音隔著實木門傳來,仍舊是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恭敬道:“先生,她們到了。”

  她眼中掠過一絲詫異,緊接著是封霄冷淡的聲音,“稍等。”

  純黑色的桑蠶絲被將田安安光裸的背脊遮擋住,他換上黑色家居服,戴上薄如蟬翼的手套,淡淡說了句“請進”,房門推開,中年婦人引領著兩位年紀更長的女人進了屋。

  “先生您好,”其中一位著中式旗袍的盤發女人開了口,面上浮起禮貌的微笑,“請問就是這位小姐麼?”她的目光看向田安安,淡漠平靜。

  “……”安安臉皮微抖,不自覺地將棉被裹得更緊,心道大媽請問您哪位,我認識你嗎……

  封霄微點頭,那個婦人的笑容又濃了幾分,她姿態從容,從隨身攜帶的文件袋裡取出了一本裝訂精致的書冊,翻開到其中一頁,雙手遞了過去,語氣平和而禮貌,“按照先生的要求,這是我們設計的花紋與樣式,請您過目並挑選。”

  他從婦人手中接過書冊,清冷的視線迅速審度了一番,然後放到了田安安面前,淡淡道,“喜歡哪個?”

  安安不明所以,探首在那頁紙張上瀏覽了一番,目光中劃過幾抹驚異。

  頁面上是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圖案,設計或簡單,或繁復,卻都無一例外的精美細致。一眼就能認得出,那些圖案,都是簡體或繁體的同一個漢字:封。

  “……”安安想起了天橋下那些20塊一個的設計簽名,覺得有點凌亂。

  所以說變態就是變態,連一個簽名都這麼能作。專門拿到她面前來炫耀,秀什麼啊?錢多了不起?錢那麼多不如去非洲扶貧……

  田安安一陣腹誹,心頭略琢磨,故意選了個看起來最復雜的“封”字,纖細的指尖指了指,很誠摯地望向封霄,道,“我覺得這個不錯,高端大氣上檔次,奢華,有範兒,很符合封先生您的身份!”

  他低頭隨意地掃了眼,目光重新看向她,漠然道,“你確定?”

  安安點頭如搗蒜,趴在床上給他遞了個很了然的眼色,“我的眼光你得信,好歹我也是個藝人助理,見過多少簽名啊,這個字兒好,就它了。”

  男人頷首,扔下一句“開始吧”就走到床前坐了下來,修長的五指牢牢鉗住了安安纖細的兩只手腕,目光中饒有趣味,定定落在她臉上。

  田安安瞬間就懵逼了。

  開始?整啥呢?怎麼還把她的手給摁住?她駭然失色,舉目去看,那兩個婦人已經戴上了消毒手套,提著一個箱子,面容平靜地朝自己走了過來。

  一股寒氣從脊梁骨攀上來,瞬間席卷了全身上下,安安慌了神兒,忙忙抬起眸子看向封霄,“……封先生,這是要干什麼?”

  他唇角勾起微笑,眼底卻一片冷漠,“你馬上就知道了。”

  “……”臥槽,笑得這麼陰森森……生怕誰不知道你是死變態嗎……

  未幾,兩位著名的紋身師已經將工具准備妥當,恭敬地等著男人下一步的命令。他的五指以最輕柔的動作拂開了她頸後的長發,指尖從雪白的後頸皮膚上滑過,冷淡的目光看向兩個女人。

  一位女士微微點頭,朝安安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小姐請放心,我們的技術是一流的,希望您有一次愉快的紋身體驗。”

  “……”愉快你妹……

  田安安欲哭無淚,出於本能地扭動雙手,驚慌道:“封先生,這個、這個不衛生,容易得病!”

  那位阿姨又笑眯眯道,“不會的小姐,我們有很成熟的消毒技術。”

  “……”阿姨你不說話其實沒人當你啞巴呢……安安幾乎絕望,鬼使神差的,她纖細的五指忽然握住了封霄冰涼的大手,哭喪著臉道:“不紋行麼?”又不是過了安檢的豬肉,還興蓋個戳麼?!

  “不行。”男人拒絕得毫不留情。他薄唇彎起一道弧線,捉住她顫抖的指尖落下一個冰涼的吻,眼底染上幾絲森然的笑意,“這是讓你記住,我們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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