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石頭下的死屍
其實宗無澤和我都沒有離開,我們離開了玉器行假裝走了,卻是躲起來等著楊平晚上出來。
果然到了晚上楊平又從玉器行裡面走了出來。
先是玉器行的門開了,開門就看到玉器行的門裡邁出一只腳,跟著是楊平整個人都出來了。
但是楊平的表情和先前我們看見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我們看見楊平的時候,先看見的是楊平那雙偷偷摸摸的眼睛,跟著是他那張蒼白僵硬的臉。
楊平被鬼附身的事情,這事一開始我和宗無澤就知道,所以現在看到也沒什麼驚訝,倒是看著楊平鬼鬼祟祟做賊的樣子有些奇怪。
看了一會,楊平轉身朝著一邊走去,看著楊平離開我和宗無澤馬上要跟著過去,但還不等跟著過去,就看到楊平停下回頭看,我和宗無澤忙著躲開,楊平沒看到我們什麼繼續朝著一個方向走,很快來到棺材鋪的門口,我便有些奇怪起來,朝著那邊看去,跟著就看到楊平拿了一些燒紙出來,打開了火機,開始點火了,看了一會,地上的燒紙燒的差不多,楊平起來,跟著他就朝著回去走,我看楊平往回走,又跟著楊平往回走,此時已經大半夜了。
走了一會,楊平沒有回家,而是繞過去到了一片黑漆漆的住房後面,那後面仔細的看卻是楊平的玉器行後面。
楊平先是四處看看,跟著蹲下,用雙手開始挖土,地上的土看上去原本就有些松動,現在看挖起來也還算不錯。
看了一會,楊平好像很累了,而且此時的天也快要亮了,楊平看看天上,看看那個挖出來的坑,轉身開始向回走,到了玉器行的門口,掃了1;150850295305065掃身上,推開門進去了。
等楊平進去,天也亮了。
我和宗無澤看了看,我們兩個便打算離開了。
忙了一天一夜,我和宗無澤也都有些累了,從楊平家裡出來就先回去休息了,宗無澤回了陰陽事務所,我則是回了棺材鋪,到了棺材鋪那邊,我馬上去看了一眼地上燒過的紙灰,宗無澤此時也停下,看向我這邊說:“這些紙灰不要動,自己就會消失,先休息,下午我們再去看看楊平。”
說完宗無澤先回去了,我這才轉身去棺材鋪的裡面,進了門蚩尤子帶著兩個孩子正好出來,看到我蚩尤子便問:“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蓮兒和松兒忙著跑過來,拉著我問我休息了沒有,我搖了搖頭,他們拉著我進去休息,而早飯他們都不去二叔那邊吃,弄的二叔把早飯還給送了過來。
我困了也沒起來,就在那裡睡覺,二叔跟著叫兩個孩子跟他去,但是他們都不去,還說要留在家裡照顧我。
等我醒過來,蓮兒和松兒便要跟著我一起去楊平家裡,蚩尤子也沒有說些什麼,我想了想,那就把他們帶了過去。
出了門宗無澤也已經出來了,看到我帶著蓮兒和松兒也沒有說些什麼,我們一行四個人便去了楊平家裡。
楊平一看到我們,激動不已,跟著楊平就和我們說,昨天按照我們說的,一點用處都沒有,他早上起來,新換的那雙鞋還是那樣子,鞋底有泥濘,結果他一看就害怕了。
“我們知道了,先進去。”宗無澤說著朝著裡面走,此時的楊平才看見,我身邊帶著兩個不大的孩子,一看到這兩個孩子,楊平立刻納悶起來,跟著他就說道:“你還帶了兩個孩子過來,這能行麼?”
“有什麼不行的,你放心,沒事的。”我說著把兩個孩子帶著進了玉器行。
楊平不好說什麼,最後只能跟著我進了玉器行裡面。
宗無澤和我都沒動,反倒是蓮兒和松兒跑去看看楊平穿過的鞋,回來後松兒說:“娘,是不干淨的東西。”
楊平一聽松兒說的那話,立刻變得正經無比,我才說:“他們都是我家的孩子,會一點術數。”
“哦。”跟著楊平答應了一聲,此時我才說:“讓他們看看。”
楊平也沒說什麼,蓮兒轉了一圈回來,來到我面前,跟著蓮兒說道:“娘,他們家原來這附近死過人。”
“死過人?”我先是皺了皺眉,後來也不覺得奇怪了,誰家裡也沒有死過人,一般的情況下,都是死過人的。
想了想,我說:“是正常死的?”
“不是,是被人害了,挖了個坑,在這房子的後面,原本這個死了的人沒什麼,但現在他在下面吸收了點靈氣,這裡都是玉器,玉有靈氣,時間久了,他也有了靈氣,他很不甘心自己被害死,他就想要出來,但是他自己又出不來,他就禍害在這裡的人。”
“死過人?”楊平很震驚,忙著看了看周圍,松兒說:“不過你別害怕,他害人就是要害殺了他的人,不是害你,你就是被他迷惑了,每天晚上去挖坑,他是想要出來,出不來就只能讓你把她弄出來。”
“那我……”楊平嚇得不輕整個人都不敢說話了。
過了一會宗無澤說:“我們去看看。”
說完轉身出去了,我們繞過去到了玉器行的後面,停下來看著地上的痕跡,確實有人在這裡挖過坑,昨天晚上楊平來過,我和宗無澤也都看見了。
但是地上的這個坑,實在是很小,用楊平的那雙手來挖地上的土,現在還是冬天,地上的土就算是松軟了,也挖不出來多少。
所以現在看,下面就是一些凍硬的土,還不光是這些,凍硬的這個地方,我蹲下看了看,好像還有一些石頭什麼的,硬得很。
我說:“不會是到地基上了。”
宗無澤也蹲下看了一眼,但他說不是地基,是有人把石頭壓在了這裡。
我看看宗無澤,找來了鐵鍬,趁著這時候後面沒人在地上挖起石頭,等我挖的差不多了,石頭搬出來,下面一只人型骨頭的臉,還栩栩如生的躺在那裡,蠟黃枯瘦的臉,蒼白的好像是枯樹枝,看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