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封山
我看看老竇,轉身朝著陰陽事務所的裡面看去,仔細的聽了聽,不是那裡面的聲音,我就有些奇怪了,於是朝著棺材鋪的那邊看去,我說:“好像是個男人在裡面哭,很傷心的那種哭,他說妹子的命真苦,我聽了心裡就不舒服,難受的不行,老竇你聽見了沒有?”
我追問老竇,老竇皺著眉:“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胡說什麼?”
我說什麼老竇都說不對,我就不說了,老竇之後帶著我去了後山,到了後山我開始睡覺,一開始沒發現什麼,後來就做了一個夢,夢裡面就去了山下的那家了。
到了門口,又聽見了裡面那個人嗚嗚的哭,一邊哭一邊朝著棺材裡面喊妹子。
我好奇就從門口進去了,我們鬼都是能從門外面穿過去的,就好像是物體的阻隔對我們沒什麼用處一樣。
到了棺材鋪的裡面,我看見那對父子站在棺材鋪子裡面站著,臉上緊繃繃的面無表情,面對著對面那口巨無霸的棺材。
之所以說是巨無霸,是因為棺材很大,幾乎能裝下三個人了,高高大大不說,棺材的寬度也有三米,著實驚人。
就是這個男人的哭聲,把我給吸引了過來。
我看著那個男人發呆了一會,對面那對父子說道:“寧兒的魂魄始終沒有找到,我已經找遍了天上地下,人間世間,但終究沒有尋到她的一絲氣息,如此下去,本王擔心寧兒已經不在這個人世,去到了忘川轉世投胎。
兩位……”
那男人說著說著停下了,黑衣服的那個說道:“妹夫請放心,已經在陰間各路口處安排了人,如果見到妹妹一定不讓她去轉世。
孟婆那裡好說,妹子為了陰曹地府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陰間司職無不感激。”
黑衣那人一直說,白衣的那個就一直守著棺材裡面哭,我這才知道,原來那口棺材裡面的人是一黑一白兩個人的妹妹。
仔細的看看,黑白兩人的打扮有意思,他們帶著高高的帽子,帽子上面還有字,一個勾魂一個寫著索命,一個掛著鎖鏈子,一個掛著鉤子的,身後還插著一根棍子,上面一條條的東西。
老竇和我說那是哭喪棍,還說有時候也有別的什麼,我問老竇,老竇說這些我沒必要知道,我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了。
此時看著那個穿白衣的哭的那麼難受,我竟然也心如刀絞,難受的不行,我就朝著那個人走了過去,想要去他面前,結果我還不等靠近,一道強光直朝著射了過來,我啊的一聲便醒了,等我睜開眼睛,老竇忙著把我拉了過去,問我怎麼了,我忙著搖了搖頭,不敢說我去過了什麼地方,但我渾身都疼的厲害,好像馬上就要死了一樣。
“我疼。”我說著在地上開始打滾,著急的老竇整個人都慌了,抱著我地上來回的晃動,我嗚嗚的直哭,結果我這一哭,天上嘩嘩的下大雨,1;150850295305065老竇說他是個落水鬼,怎麼死的他也不記得了,但是每當下雨,他身上都會霹靂嘩啦的往下掉水。
就是俗稱的落湯雞。
我問老竇怎麼會這個樣子的,老竇就告訴我,死的時候什麼樣子,成了鬼就是什麼樣子了。
老竇說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但他既然總是落湯雞似的,那就說明他是一只落水鬼了。
老竇的思維,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他這樣說我倒是沒有再問過。
如今我嗚嗚的大哭,天上開始下雨,大雨劈裡嘩啦的往下掉,老竇渾身嘩嘩的往下漏水,那些水就跟在老竇的身體裡面冒出來的一樣,著實有些叫人驚奇。
老竇在我面前跑來跑去,著急的不行,我就在地上打滾,老竇問我:“你怎麼了,拾來你怎麼了?”
老竇說他是老竇,那我就是拾來,因為我是他在山上撿到的,我當時就問老竇,怎麼他不叫我寶貝,拾來這名字也太難聽了。
老竇就說難聽一點好,難聽了好養活。
這麼說來老竇就是把我當成女兒養了,自然看我這樣難受,老竇也是心如刀絞,他著急還不知道怎麼辦。
他說:“好好的你怎麼渾身疼了?”
我也不說話,目光望著他,嗚嗚的哭泣,我是不敢說我去了那個不讓我去的地方,擔心他說我。
就在老竇著急的團團轉的時候,山下忽然而至了幾道光,說來老竇也是眼疾手快,不等那幾道光來到山頂,他就一把將我抱起,轉身藏了起來。
而後我就看見棺材鋪的那對父子以及那黑的白的來到了山上,為首的那個就是棺材鋪的那個男人了,他上來之後朝著周圍看了看,看他的表情很不好,估計是發現了我,追來的吧。
此時,那個白衣的問:“妹夫,你沒有看錯?”
那人說道:“不會錯,是寧兒。”
寧兒?
這名字我喜歡。
我不知不覺的就不疼了,靠在老竇的懷裡看著外面,這裡是一座大山,老竇的本事很大,他能帶著我在大山裡面隱形,那段外面都是妖魔鬼怪的日子裡面,就是老竇帶著我躲在大山裡面的。
“妹夫,要是妹子,怎麼會跑呢?”黑衣的那個問到,那人皺了皺好看的兩條眉毛,說道:“不清楚,但寧兒現在身子不好,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了。”
“那怎麼辦?”白衣的人說道,那人看了看周圍,輕笑了起來,說來他那笑容其實並不驚艷,甚至有些蒼白,我聽人說他原先長得挺好的,死了妻子之後才消瘦了,他終日的不吃不喝,水米不進的。
其實這話我不相信,一只鬼還要吃點東西活著,他要是什麼都不吃,那他靠什麼活著?
但是他那樣子確實很蒼白,也興許他是不好好吃飯吧。
地上的那個小的,穿著一身紫色的衣服,在周圍如他一樣看著,而後父子兩人相互說道:“先封山。”
“封山?”黑衣那人看向說話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看了看黑衣的人:“是要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