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章真傳一句話
歐洲已經成了一片不適合人類生存的土地了。
西班牙,法國,瑞典等等國家正在開展如火如荼的“抓女巫”活動,僅僅在過去的一年中,他們就燒死了不少於四萬個邪惡的女巫,堪稱戰果累累。
在這個過程中,梵蒂岡還刻意的將英國的新教定為“罪人”,呼吁英國的實際統治者克倫威爾撥亂反正,可是,克倫威爾此時正忙碌著將英國劃分為十一個軍區,每個軍區由一名少將領導,實行警察統治。
居民活動受到監視、異議人士遭到迫害,沒工夫響應梵蒂岡的呼吁。
他的麻煩不僅僅來自於梵蒂岡於法國,還來有來自荷蘭,葡萄牙,西班牙海上聯軍的威脅,這些國家已經組建了龐大的海軍艦隊,准備在北海,與英國艦隊再交鋒一次。
不僅僅如此,沒了教皇的教會們顯得極為瘋狂,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這個敏感的時期還要發起對異端的戰爭。
清教徒,新學者,以及對歐洲現狀失望到極點的人開始逃離歐洲,去新世界裡尋找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很明顯,這群逃亡者分成了兩個陣營,以清教徒為代表的一方乘船跨越大西洋,穿過重重風浪去了美洲。
以法國著名學者布萊士·帕斯卡為代表的一方,卻乘坐了兩艘強大的東方戰艦去了傳說中的東方古國——明國。
在離開馬賽的那一天,船上的人悲痛欲絕,其中來自英國的詩人約翰·彌爾頓在船頭悲傷的吟誦道:“心靈是個自主的地方,一念起,天堂變地獄;一念滅,地獄變天堂。”
而另一位來自法國的戲劇家高乃依則在痛苦中割掉了自己的胡須,將之拋灑在法蘭西的土地上,高叫著——高乃依死了……法蘭西的戲劇也死了。
這一次以帕斯卡先生為代表的學者數量遠比笛卡爾先生那一批人多,總數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兩千一百人,基本囊括了被教廷點名的所有異端學者。
雲昭聽聞這個消息之後,歡喜的連鞋子都沒有穿,一個人在院子裡手舞足蹈了好一陣子,還瘋瘋癲癲的向四面八方的神靈1大禮參拜。
為此,他甚至龍顏大悅了足足兩個月之久。
玉山上太擠了,雲昭下令,在終南山下的龍首原上斥地六千畝,修建大明皇家理工學院,僅僅是建造費用,雲昭就一次性的撥付了六百萬個銀元。
國相府,庫藏司,幾次三番提出質疑,都被皇帝呵斥了出去,不准他們在此事上多說一句話,還警告國相府,庫藏司,再有異議停止撥付這筆款項,他將挪用軍費繼續修建學院。
他直觀的認為,區區六百萬個銀元,連帕斯卡先生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不僅僅如此,他甚至給韓秀芬下達了十萬火急的軍令,命海軍第一艦隊,立刻西進,務必保證那兩艘滿載學者的戰艦可以平安抵達大明。
這個消息將雲昭因為審計帶來的壞心情一下子就抵消的半點不剩。
以至於國相府,秘書監的人暗自揣摩,皇帝之所以會在七月六日停止了集中審計,解散了審計組織,與這個好消息有非常大的關聯。
對於底下人的猜測,雲昭懶得去理會,大明雖然大,像他這樣睿智的人有時候還是要乾綱獨斷的,否則,就以張國柱這些人的務實精神,如何能留得住帕斯卡這等科學巨擘。
盡管現在已經很少有人再說什麼奇巧淫技的蠢話了,鄙視這一行當的人依舊存在,且數量很多。
科學是第一生產力,這種高級話語,豈是張國柱這等榆木疙瘩腦袋的土著所能理解的。
這些人就知道下死力氣種地,下死力氣養殖牲畜,下死力氣挖礦,如果不能引進如此大批量的高端人才,累死他們也干不出什麼大事業來。
說起來大漢族就沒有進行科學研究的傳統,即便是有一些了不起的發明,那也基本上是宋以前的發明,宋以後的發明真的少的可憐,與大漢族族群的規模一點都不相稱。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官方不支持!
次一等的原因就是發明出來了,也沒人重視。
而此刻的歐洲學者們,已經基本上形成了一定規模的科學研究,而歐洲的那些有錢人們,似乎也願意花錢資助這些人進行科學研究。
好了,現在這些人已經開始主動往大明跑了,既然來了,雲昭一定要讓這些人感受到大明人對於科學的狂熱愛意。
要想讓這些人知道大明人喜歡科學研究,首先就要讓他們知道,大明有一個狂熱的科學研究愛好者,為此,雲昭覺得自己完全可以進行傾家蕩產式樣的支持。
雲昭也相信,只要自己繼續保持大明與歐洲的通信暢通,歐洲還會有更多的學者來到大明尋求庇護。
而留在歐洲的喬勇這些人的力量,還需要進一步的加強,畢竟,只有當教會方的行為越發的瘋狂,才會有更多的學者來到文明的大明尋找自己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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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昭一定會把他們的前途安排的妥妥當當,一定會把他們的生活料理的妥妥當當,一定會讓這些人有尊嚴,有底氣,有地位的生活在大明,並且將大明當成自己的另一個故鄉。
誰才是最好的接待者呢?
雲昭思忖了兩天,最後在錢多多發起的商議雲彰成為鐵道部長的三十六人代表會上第一個投了反對票,他的一票算兩票,然後,雲彰成為鐵道部長的決議,以兩票贊成,三十五票反對的絕對反對票,被完全給否決了。
被如此絕大多數票反對之後,雲彰成為鐵道部長的事情,連復議一下的資格都沒有,就被秘書們送去了焚化爐燒毀,這一份建議書沒有入檔的資格。
原本喜滋滋的候在人民宮外等候好消息的雲彰,等到這個消息之後,如同五雷轟頂!
他想過一千種結果,唯獨沒有想到自己會遭遇了父親的阻擊落敗。
從出生到現在,雲彰從來沒有遭遇過如此全面的失敗,除過兩位母親投的兩票之外,他沒有獲得代表會其余三十四人的任何一位的支持,其中就包括他至高無上的皇帝父親,以及自己當老子一樣孝順的幾位叔伯。
失敗了,雲彰就想喝點酒解解愁,才喝了一杯,就被他匆匆趕來的父親一腳給踢翻了。
於是,暴怒的雲彰就躺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大喊大叫,一個勁的要求父親干脆打死他算了,免得給雲氏丟人現眼。
窗外的馮英,錢多多珠淚漣漣,就連她們也認為,皇帝這一次真的很過分,沒有給自己的親兒子留半點顏面。
雲昭對於這個結果很滿意。
就著兒子的酒菜,一邊喝酒吃菜,一邊等兒子安靜下來。
雲彰終究長大成.人了,哭鬧了一陣之後也就不哭鬧了。
坐在父親對面,一氣喝了三杯酒之後道:“孩兒可是那裡做的不好?
前些時間孩兒確實為一些個部下說情了,可是,孩兒在說情之前已經申明,該查的還要查,並沒有阻止調查,只是希望他們能調查的快一些,如果毛病不大,就早點結案。”
雲昭丟一顆花生進嘴,一邊嚼一邊道:“你做的不錯,身為領導者,有時候出面保護自己的部下,是本人能力的體現,所以,你保護的那些人,有七個有毛病,我並沒有深究,算是放了他們一馬。”
雲彰又道:“您可是對孩兒總是不成親有了意見,如果有,您就說,只要是您安排下來的女子,孩兒立刻就娶,絕對沒二話。”
雲昭冷笑一聲道:“學夏完淳那個混賬東西?
拿自己的幸福當籌碼,跟你爹我討價還價?
你娶不娶老婆,是你自己的事情,只要你能抗的過你祖母跟兩位母親,我不管。”
雲彰猶豫一下道:“可是因為孩兒在修建寶成鐵路的時候死傷太重的緣故?”
雲昭笑道:“為政者,有時候就要能狠得下心,目前,我們修建鐵路的手段還不完整,不犧牲那些奴隸,難道看著你去犧牲那些大明百姓?”
雲彰聽父親這樣說,身體立刻就從椅子上溜下去了重新倒在地上,繼續撒潑打滾,他覺得自己太冤枉了,之所以沒有成為鐵道部長,完全是父親在為難他。
他年幼的時候很懂事,撒潑打滾一般是雲顯干的事情,少年時期也算是早熟,在父親面前跟一個小大人一般,拉不下臉來撒潑打滾。
直到成年,有一天錢媽媽說他這樣一板一眼的不成,對付父親就一定要用家人的法子,不能用君君臣臣那一套,他才幡然悔悟,加上臉皮這些年逐漸變厚,也就能干的出撒潑打滾的事情了。
雲昭瞅瞅在地上翻滾的兒子,回頭看看窗外兩個怒氣衝衝的老婆,就對兒子道:“想要聽真正有用的話,你就給老子坐好。”
雲彰立刻從地上起來,重新坐在父親對面,准備洗耳恭聽。
雲昭吃了一口變蛋,用酒衝下去之後,才認真的看著兒子道:“這句話,我沒有跟雲顯說過,也不准備跟他說,現在,你豎起你的驢耳朵給我聽仔細了。
在今後的兩百年中,引領社會前進的不是軍隊,不是戰爭,甚至不是農業與經濟,而是看誰的科學研究力量更強,看誰有更多的科技人員,看誰能用最快的速度將科學研究的成果推行到人們的生活中來。
軍隊離不開科學研究,農業離不開科學研究,工商業更加離不開科學研究。
你父親統一天下用了十七年的時間,有人說是我這人陰險絕倫,有人說我是天縱奇才,更有人說我是順天時,應天命,卻沒有一個人能清楚地看到,你父親我,從一開始,就走在了科學研究的最前沿。
因為有了新的技術,我藍田就有了最強悍的軍隊,因為我們有了新的發明,我藍田就有了最強大的商業基礎,因為我們一直在用最科學的手段發展,我藍田的各項指標,都遠遠超越了所有霸主。
最終,才有你父親我一統天下這個結果。
現在,你明白我准備讓你去干什麼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