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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節初潮會

唐磚 孑與2 3453 2024-03-17 21:39

  

  “啊,夫人,為夫有一事不解,還請夫人解惑!“送走!李-後雲燁就朝著帶孩子的辛月拱拱手,非常有禮貌的說。

  “夫君太客氣了,妾身一定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卻不知是何疑問?“辛月把兒子放在床上讓他自己玩耍,坐直了准備回答雲燁的問題。

  “據為夫所知,女子一十三歲就會初潮,日漸成熟,不知夫人可是如此?“

  “下流!呸!”辛月勃然色變,抱起兒子就急匆匆的出了門,俏臉飛紅。

  雲燁搖搖頭,表示不解,前兩年小武初潮之時還來請教自己,怎麼轉眼間就成了下流胚,希帕蒂亞不是一個正常的人,早年當聖女的時候受過割禮的傷害,直到現在都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導致她的性格都出現了缺陷,她的初潮會原本該是她的父兄幫他舉辦,證明家裡已經有了成熟的女子,可以接受別人的求婚了,現在沒有親友,所以她就自己來操辦,看來希帕蒂亞把這事看得很重,不過,這種事她是不是該邀請辛月,那日暮,鈴鐺她們參加,喊自己和李泰何事?一個大男人去參加這種酒會,會被人家笑話死的。

  “去,為何不去,老夫身為醫者,自然了解希帕蒂亞的傷痛,也就是來到了嶺南,她才會向老夫說起此事,老夫針藥雙行,又輔以藥熏這才將她的身體調理好,一個孤苦的女子背著這個心結十幾年,如今豁然得到了釋放,怎能不欣喜,自然要去。”

  孫思邈還是喜歡住在草廬裡,他從中原一路采藥到了嶺南,李安瀾立刻就給他用金絲草搭建了一座草廬,這可比住木頭房子好的太多了。他准備在嶺南將他一路上采到的藥材分門別類的整理出來,並且寫成藥典,所以現在足不出戶。

  大男人參加女子的初潮會雖然有些丟人但是作為希帕蒂亞為數不多的好友,雲燁還是備了厚禮,准備去參加,人家沒請辛月自然不會帶她一同前往。

  “夫君,對不住啊,午間的時候還以為您要那啥,所以妾身出言無狀了,希帕蒂亞也真是的,這樣的污穢事也要辦一個酒宴,還請的都是男人她要干什麼?邕州城這麼多的男人她要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不知羞恥!”

  辛月打聽清楚了這才跑過來給雲燁道歉,但是轉眼間就咬牙切齒的詛咒希帕蒂亞,認為這事非常的不吉利夫君最好不去,來月事的女人在關中房子都不能上。

  “好好地,剛說完我下流,現在就說人家無恥,你月事的時候肚子疼是誰給你揉的,那時候怎麼不說無恥,現在講究起來了。”

  頭飾希帕蒂亞有很多,已經能開博物館了,她最大的喜好就是收集這些東西如果雲燁給她的送一套精美的金飾,她一定會-喜歡的,不過還是不要讓她高興到極點,給她一個中級高興就成了,一個紅檀木做的梳妝盒就好了一個套一個的很是精美,好木料多了,雲家的木匠就挖空心思的琢磨,還真的做出來幾樣精品,這個梳妝盒就是其中的一件,裡面鑲了一塊巴掌大的玻璃鏡子,非常的上檔次。

  落日時分下起了小雨雲燁帶著劉進寶撐著傘,步行來到了希帕蒂亞住的宅子這是一座非常雅致的竹樓,造好的時間並不長,竹子的外皮還是青翠的,希帕蒂亞的僕人操著難聽的詭異大唐話歡迎雲燁,接過他手裡的傘,立刻就有穿著紅衣服的侍女請雲燁上去,至於劉進寶就被請進了外面的棚子。

  來早了,主人還在化妝,聽侍女說她家聖女這一會漂亮的不像話,於是就打算畫的更漂亮一點,雲侯還需要耐心等待。

  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廳堂裡的慌,走一路都會吱呀吱呀的響,這是竹樓最不好的一點,雲燁最討厭的就是睡竹床,晚上要是起了興致,竹床的慘叫聲滿長安都能聽見。竹樓也有一樣的效果,雲燁靠著窗戶,看著在雨幕中逐漸模糊的遠山,不由得暗自發笑,自己的樣子非常的像等候美人妝後相見的恩客。

  搖著扇子悄悄地偷笑,笑意還沒有隱去,就聽竹樓又開始吱嘎吱嘎的響起來,一聲月白袍服的李泰戴著金冠,搖著折扇一步三搖頭的上了竹樓,邊走邊吟詩:“新婦起嚴妝。著我繡夾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哎呀,雲兄,小弟以為只有自己急著見美人匆匆而至,不想我兄竟然比小弟還要猴急,卻不知小弟剛剛吟的詩句,可與美女相得益彰?“!

  

  李泰嘩啦嘩啦的搖著折扇不服氣的說:“焦仲卿之妻小弟在幼衝之年就心向往之了,如此佳人不知珍惜,活該他最後自掛東南枝。”

  兩個人坐在窗戶邊上說笑,不時地喝一口葡萄釀,這個女人鑒賞葡萄釀的能力不俗,味道很好,能在燥熱的南方喝到地道的葡萄釀殊為不易。

  冰魚撞擊著玻璃杯,冰爽的感覺確實沁人心脾,就這一點雲燁和李泰就覺得自己這趟沒有白來,只是,侍女已經開始點蠟燭了,客人依然只有自己二人。

  “青雀,我的請柬是你帶送的,客人不會只有我們兄弟兩人吧,如果她要找入幕之賓,那可就慘了,你上,哥哥我先撤退。”

  雲燁有點坐不住了,希帕蒂亞到現在還不下來,情形很不對頭,他不介意和別的美女發生點什麼,但是這些人裡絕對不會有希帕蒂亞,沾上她,已經很讓自己頭疼的內宅,說不定就會上演春秋舊事。

  侍女敲響了金鐘,一個穿著紅紗衣的女子從三樓拾階而下,步履裊娜,先是一雙鵝黃色的軟鞋,緊接著就是一襲大紅色的紗裙,等到整個人站在燭光下的時候,雲燁,李泰同時吸了一口涼氣。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古人誠不我欺也。”李泰拿扇子敲著掌心出言誇贊。

  確實如此,此時的希帕蒂亞就像一朵怒放的牡丹,整個容顏都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魅力,跳躍的燭光更是將她的媚態映襯到了極致,血紅的紗裙裡裹著一個白皙豐滿的玲瓏身軀,這一刻雲燁都不得不承認,希帕蒂亞的艷名確實不虛。西方人棱角分明的五官這一刻讓雲燁有一種恍然失神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掩齒輕笑,還有一分扭捏,一分羞澀,就這樣俏生生的站在燭光下輕聲問道:“雲兄,青雀,我美嗎?”

  此話一出,雲燁李泰立即正襟危坐目不旁視,尤其是李泰,眼觀鼻,鼻觀心,恍如老僧入定,雲燁見自己避無可避只好笑著說:“確實是人間絕色。”

  “多謝雲兄誇贊,小妹也覺得直到今日自己才像一個女人,大唐不但給了我棲身之所,也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小妹在大唐舉目無親,唯有二三好友,如今希帕蒂亞已經成人,全賴兩位好友幫助,親受希帕蒂亞一拜。”

  雲燁敲了一下裝和尚的李泰,坐直了身子莊重的接受了希帕蒂亞一拜,自己也拱手還禮,這是正式的禮節,不好推辭。

  李泰掏出一副非常漂亮的耳環笑著說:“我有明月,為佳人增色。”雲燁也打開隨身帶著的包袱,將梳妝盒子拿出來推到希帕蒂亞膝前說:“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希帕蒂亞抱著梳妝盒請李泰將明月給她穿在耳朵上,眼睛裡含著淚水朝雲燁和李泰說:“謝謝,謝謝你們,這是我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

  說完就抱著梳妝盒跑上了樓梯,佳人不見了,李泰悵惘的瞅著樓梯很希望再看一眼那位血衣佳人,杯中酒灑在膝蓋上都恍然不覺。

  “如果喜歡就去找,你父皇似乎並不排外,宮裡也有西域進貢的佳麗,多一個希帕蒂亞不算稀奇。“雲燁看著猶豫不決的李泰在一邊慫恿,希帕蒂亞如果希望嫁人,李泰該是她最好的歸宿,自己就算了,現在有這幾位已經夠自己發愁的了。

  樓梯再響,希帕蒂亞下來了,確實是希帕蒂亞,那個隨便把頭發扎在腦後,懷裡抱著一本書的希帕蒂亞下來了,眼神不再是楚楚可憐,而是精光致致,幾步路走的虎步龍行,那裡還有半點剛才佳人的影子。

  李泰凶狠的看著雲燁說:“不!“回答的干脆之極。

  “雲兄,青雀,初潮會結束了,現在是討論學問的時間,我認為青雀的想法是愚蠢而可笑的,銅盆再大也不可能飛起來,小妹已經測量出了空氣在單位面積的重量,雖然這種測量是非常不很准確的,但是它能給我們指明一條可以研究的方向,小妹以為,任何比空氣重的東西都不可能飛起來。“

  “一派胡言!“李泰羞惱的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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