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這邊雖說出的小問題,雖說讓二十四帝看出來一些其他的東西,但是不重要啊。
劉桐坐江山和劉備坐江山在這群人看來是沒有任何區別的,最多是劉宏些微不爽,可真要對於景帝而言,你們都是我直系後人啊。
所以那些老前輩對此其實沒有半點特殊的感覺,這年頭漢室宗親登帝的還少嗎?一點都不少好吧,實際上從文帝被周勃等人從代郡搞來當皇帝開始,漢室就注定了在皇位方面路子比較野。
再有還有景帝的時候,竇太後為什麼敢有兄終弟及,讓梁王上位的想法,說白了這事在漢朝不是沒希望,而是非常有希望的。
故而對於這些都死了不知道多少的年的皇帝而言,劉備也好,劉桐也好,也就那回事兒了,只要天下治理的好,那你們兩個來回換我們都不管,我們大漢朝啊,不講究這個。
“行吧,我算是服氣了,陳子川確實是當世之能臣。”昭帝看著兗州繁華的街道,帶著一群人穿過一個個大型糧食加工廠,看著那瘋狂生產囤積的糧食加工品。
說實話,對於這些皇帝而言,這種瘋狂的產出其實比他們之前在並州冶煉司的衝擊還要大,畢竟冶煉司更多是兵甲制備這些,對於這些皇帝而言,只要百姓能吃飽穿暖,隨便一個漢朝皇帝都能錘爆周圍的外邦,而這邊的糧食加工是真的瘋狂。
“太多了,感覺加工的規模太大了,而且各種類型,甚至還有一些我都不知道加工來干什麼的。”宣帝神色凝重的看著靈帝說道。
這次所有人上來,也算是更新一下信息,九泉的信息交互太慢了,而且告廟的時候,很多非常重要的東西都會被簡略,就如兗州,並州這些,這些皇帝上來之前根本沒想過。
“兗州用來平准價格的糧倉我也去看了一趟。”文帝和景帝聯袂歸來,這倆人其實很實在,雖說有時候確實對臣子有些薄涼,但天下人是天下人,他們都清楚皇帝是干什麼的。
“我們也翻看了糧食的價格,實際上糧食,油,鹽,醬,醋這些好像是鎖死的價格。”景帝對這種東西其實是很敏感的。
“好政策。”宣帝接話道,他們豈能看不出來這是頂好的政策,可以說這些政策才是維持國家穩定的基礎,只不過看著容易的東西,做起來難度有些離譜了。
“我在他們的地下府庫發現了大量的糧食和干肉之類的儲備,如果每個地方都有這樣規模的儲備,那麼就算是天下大旱三年,官方的糧價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動搖。”文帝神色沉靜的說道。
“我去逛了一趟附近的廟,是曲漢謀的生祠。”明帝一挑眉帶著幾分難以琢磨的語氣說道。
曲奇廟這種事情,二十四帝都不知道,實際上之前就算是遇到了他們也當是農皇祠,沒有進去過,而兗州這種廟很多,明帝好奇就進去了一次,進了之後就發現是生祠。
一群皇帝對此皆是挑眉,他們不太喜歡這種淫祠,而且生祠這種東西,折壽不是說笑的。
“我倒覺得曲漢謀不是自己想修,而是天下人給他修的,他研制出來一種良種,畝產五石,我去地裡面轉了兩圈,估計沒有五石,也差不了三鬥。”明帝神色平靜的說道。
一群皇帝目瞪口呆,五石是什麼鬼他們還是有點點數的。
今一夫挾五口,治田百畝,歲收畝一石半,為粟百五十石,這是戰國的數據,是李悝自己說的。
今農夫五口之家,其服作者不過二人,其能耕者不過百畝.百畝之收,不過三百石,這是先漢的數據,是晁錯自己說的。
也就是說漢朝的時候一畝地也就產兩石多不到三石,東漢的時候技術有突破,也就勉強達到了三石,而曲奇的良種拉到了五石。
“這個曲漢謀現在是啥職位?”文帝等人也理解了,這不是淫祠,這是標准的入廟操作。
“好像位高事少的一字侯。”靈帝想了想,隱約能想起來。
“應該的。”文帝點了點頭,這人就算是在他們那一朝,有點腦子都知道應該將位置搞得高高的,養上,必須要養上,這可比什麼祥瑞靠譜多了,這才是國家最基礎,最實在的東西。
“聽說研究了很多類型的高產良種,每年都搞出來一到兩種新的良種。”桓帝在一旁幽幽的說道。
“這可就是活著的祥瑞了,必須要好好保養。”明帝很爽朗的說道,“還有我看到有人在拜龍頭九尾狐,保風調雨順的。”
“這個不是開玩笑的,陳子川的天賦鎮國,可以梳理漢室統治範圍的風霜降雨這些。”靈帝少有認真的說道。
“行吧,這種人形的祥瑞都落到你們家手上了。”桓帝沒好氣的說道,他要是有這種人形祥瑞,他能將周邊全鏟了,沒錢,賣官都要鏟平羌人的人物,有錢他能將周圍的胡人全掃了。
“羨慕吧,有啥用。”靈帝沒好氣的說道,“這就叫天命。”
“好了,好了,別吵了,順著這條東巡的路繼續走吧。”明帝看這哥倆又開始頂牛起來,趕緊拉架。
然後一路前往泰山,這邊就更繁華了,泰山人均作坊主,身上都有一技傍身,根本沒啥窮人,看的諸位皇帝是一愣一愣的。
“這種級別放我那個時候都是要被遷去搞陵邑的。”景帝幽幽的說道,他算是見了鬼了,長安百姓的富裕程度都不如這邊,這邊人均一技傍身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就算是搞陵邑也用不了這麼多人。”文帝無可奈何的說道,“走吧,去那邊看看,我居然看到那邊有帝氣,這可是真的見了鬼了。”
“可不是見了鬼嗎?我們這一串串。”元帝在後面嘴賤,差點被宣帝將腦袋錘爆。
然後一群皇帝就來到了劉協住的地方,雖說鬧騰了一陣,但陳曦也沒真的回收了這些東西,總不能真的讓劉協沒得體面吧,好歹也需要考慮一下劉桐的感受。
所以劉協在失敗之後,回到家裡繼續進行自己的光復大業。
結果毫無意外的再次失敗,然而連續的失敗並沒有打擊到劉協的信心,反倒讓劉協有些魔怔,我堂堂先帝唯一合法的正統繼承人,你們這些垃圾還不跪安!
結果在兗州,徐州遭遇到了非常可怕的失敗之後,前往青州差點讓暴怒的黃巾給擊殺了,他們現在的生活可是來之不易,豈能讓劉協這種混蛋給毀了,以至於農忙結束之後,青州上下組織了大約二十萬閑人,地毯式在尋找劉協的痕跡,想要將劉協弄死。
去你娘的先帝,別說先帝早已經死了,就算你是先帝,我也讓你變成真的先帝,當年我們因為活不下去而造反,現在我們終於能活下去了,你又想讓我們活不下去,干。
總之青州人比泰山人還要狠,再加上恆河之戰結束,這些年干的都有些恍惚的李條帶了一個列侯出身回來,青州兄弟來找,條哥拍著胸脯就表示,我給你們寫保證,只要你們不造反,今年青州地毯式搜索絕對沒有問題。
劉協又去了冀州,然而冀州是世家的地界,裡面能認出劉協的不在少數,而且這年頭還在當地的都是些老人,惡向膽邊生的不在少數,反正老夫估計也撐不過這兩年,豈能讓你個犢子壞了我家的千年大計,極限一換一!
冀州的時候,劉協是真的差點死了,和其他地方有很大的不同,其他地方王越和種輯能站在劉協背後,到冀州,劉協暴露之後,王越和種輯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收買。
很多來頭很大,都以為死了的家伙給王越和種輯寫信,暗示兩人滾蛋,他要極限一換一。
社會學之中人本身就是社會的總集合,所以從進入冀州開始,這來人就收到了大量以前的舊友的信件,哪怕那些寫信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在冀州世家的發動下,這倆人都有些茫然了。
好在還沒等到老家伙發動極限一換一,王越就在種輯的暗示下直接扛著劉協跑路了,因為這情況再待下去,劉協肯定死,和其他州不同,靠武力未必能拖住,但靠人情,種輯和王越真的頂不住。
一個活了四十年,一個活了六十多年,人情社會在這麼長時間所積累下來的人情,總爆發之後,他們兩個人根本擋不住,會死的,這不是開玩笑,那些老家伙真的能干得出來。
為此強行被帶回來的劉協對於種輯和王越的怨念極大。
帶著這種怨念,劉協憤恨的進入了夢鄉,然後二十多位皇帝集體在夢中圈踢劉協,這年頭還有這種看不清形勢的廢材,人都天下大定了,造你姐姐的反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先打一頓再說,還好是親戚,否則入不了夢,想打都沒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