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樂呵呵的看著白起,收錢了就好,只要你收了錢,那就上了我的船,到時候搓圓捏扁那可就有的是手段了。
至於白起,這個時候則有些失落,之前他覺得自己撈偏門真的很開心,但有些時候自己夢想的極限,居然連對方隨意提筆都不如,這種痛心,讓白起將兩張錢票攥的更緊了。
“到時候換個地方,你隨便虐,在這種地方虐小學生不太好,要虐就虐專業人士。”陳曦一副為白起考慮的表情。
“這有什麼區別嗎?就本質而言,都是上去開殺,然後殺完,難度系數根本沒有區別。”白起沒好氣的說道。
“你說的好有道理。”陳曦愣了愣神,對於對面這家伙來說,貌似還真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都是菜雞,難道菜雞還要分個三六九等,恐怕是不用了。
“算了,反正你錢掏了,我這個人特別有契約精神,到時候我去收拾那群崽就行了。”白起揮了揮手敷衍道,反正收了錢他就會干活,這是當年活著的時候留下的習慣。
沒辦法商鞅的律法太變態,就算是白起也不敢收了錢不干活,那是真正意義敢拿錢,不干活,直接去死的法律,故而白起特別有契約精神,當然這都是被逼的。
“一次一個班,有多少人頭算你多少次,我給你支付精神量,夢境往真了做,就跟我當年進去的時候一樣。”陳曦開始提出要求,要教學啊,不是讓你去屠幼的,好吧,其實沒啥區別,主要是要能讓人學到東西,這個時候就不能那糊弄性質的東西胡搞了。
“你這個要求的話。”白起有些肝痛,他能這幾天迅速賺夠一億多錢,就是沒用韓信初版的那種,簡化了很多東西,一方面減少了對於參與者的精神衝擊,一方面也加快了速度,但同樣學東西就別想了。
用韓信原版的那種是最真實的,但對於參與者本身的精神壓力相當大,當然那個玩意兒就算是白起真大殺特殺,虐殺屠幼,但只要經歷了都肯定能學到些東西,因為那相當於真戰場。
可那種玩一局,除非你是頂級的智者精神特別強大的那種,否則肯定得倒地緩上一段時間,當然諸葛亮那種非人就算了,精神量極其龐大,而且身體素質非常不錯,能扛得住。
白起自己倒是不在乎這個,可用這個方式的話,太浪費了時間,隨隨便便入夢術半年就相當於現實好幾個時辰了。
這樣就算是能賺個幾百萬,白起也覺得好虧的樣子。
然而白起的話還沒有出口,白起就努力將之吞了回去,算了,就當給面前這位不知道漢室從哪裡搞來的財神爺一個面子,畢竟多啊,少啊,再要點貌似也沒意義。
【算了,算了,說夠不夠真的沒意義了,給這位說缺錢,難道要讓對方當場再寫一張?】白起有些糾結的想到,可就看對方隨意的寫出一張十億錢,就跟玩一樣,白起估摸著再要一張也沒什麼區別。
頓時白起沒了興趣,反正現在到手的這些錢也夠自己撒幣好幾年了,真沒必要說用這個方法得加價這種話了。
白起現在看陳曦的感覺,就跟陳曦看白起的感覺是一樣的,基本都是巨佬實在是太強了,我還是別拿我的小心思去揣摩對方了,心放大一些,等真需要了,對方還能不搭把手,就當放長線釣大魚了。
於是白起伸手和陳曦握在一起,“很好,這個條件我答應了。”
虐菜而已,我掛機找幾個工具人設定好都能打贏。
小錢錢而已,看我不把你作成產業鏈的一環才怪。
陳曦和白起握手的那一刻,雙方都笑得很開心,他們都覺得自己有的是辦法搞定對方接下來的事情,唯有未央宮之中的韓信突然感覺到碎成渣的身體上空出現了些許的壓力。
“這是又咋了,我怎麼感覺有危險要降臨了。”韓信靠著超強的直覺感受到了危險的降臨,但他完全不知道原因是什麼。
“難道是絲娘又要手撕我了?”韓信一臉詭異的自語道,不過想想自己現在狀態,一堆碎渣自然的擺出了得意的笑臉,最近絲娘根本不會來找他麻煩,自從他碎了之後,未央宮的空氣都變得和善了。
“哈,再說現在我已經下線了,在線上的是武安君,就算有什麼鍋,那也是武安君背著,誰讓他頂著淮陰侯的臉呢,我將自己拼好之後,我就換個身份,以後我就徹底安全啦!”韓信的碎渣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窺視,當即興奮的說道。
說起來韓信一早就發現自己倒霉的原因貌似是因為淮陰侯這個身份,而現在有人頂著淮陰侯的臉出去混了,自己何必要繼續用這個身份,我不會換個其他人的身份嗎?
“我換個誰的呢?”韓信的碎渣一邊自行組合,一邊思考著到時候上岸的時候應該用誰的身份,很快韓信的腦子就少有的到位了,自己可以換個比較弱的身份,比方說衛大將軍。
這樣能力夠強不說,還受人尊重,再也不會被絲娘欺負了。
“嗯嗯,等我拼好了,我換個衛大將軍的身份,防守,指揮,練兵這些我也會,仔細研究一下對方的套路,騙騙人的話,我應該是可以做到的。”韓信很快就確定了自己接下來的發展方向,他發現他自己再繼續這樣下去,應該很快又要回歸到食物鏈底層了,必須要崛起!
另一邊其他人帶著自家閨女,妹妹,老婆等等介紹了一下之後,就離開了,問題已經解決了,至於之前輸的錢,難道你還想要讓對方將錢退回來,這不現實的,就當交智商稅了。
故而大多數女子離開的時候都不太高興,唯一能說得上是高興也就太皇太後了,賈文和給的款子讓唐姬補滿了血,雖說之前的依舊沒有拿回來,但看著其他人這麼痛苦的表情,唐姬心滿意足。
等人走完之後,白起收拾收拾,將鋪面關了,就去戲院撒幣,今天特別有錢,故而多撒一些,當夜就撒了上千萬錢,然後一個子都沒出劇院,又被陳曦回收了。
對此陳曦笑的都合不了嘴,早知道你淮陰侯喜歡這種東西,我不把你捆在戰車上才怪,現在上了賊船,還想下?別想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花,你花的越多,我越開心,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撒幣,對著跟你撒。
聽了一夜戲,玩了好幾個通宵的白起唱著小曲兒從未央宮正門邁步進去,旁邊的禁衛軍沒有一個攔的,哪怕是蒙蒙亮的時候,在場這群人也都當做沒看到。
“破長平坑趙卒四十五萬,破邯鄲殺趙勝不容他還~”白起瞎唱著秦腔,明明是自己完蛋的戲,白起自己居然唱的特別開心,不過從他嘴裡唱出來總是有那麼一點戲謔的意思,誰讓那昭襄王作了古,誰讓那範雎成了土,唯有我武安君唱著曲兒繼續走。
白起一路唱著半生不熟的曲兒進入了未央宮側殿,然後鑽入了玉璽之中,而韓信都驚了,這家伙這麼豁達?
“你自己唱這歌不難受嗎?”韓信詭異的看著對面已經變回來的白起說道,“這曲可是你撲街的內容啊。”
“有什麼難受的?”白起擺了擺手說道,“當年那批人早涼了,我效忠的昭襄王都作了古,而和我鬥的範雎早都成了土,現在我武安君還活著,還能看著別人唱我完蛋,而我完蛋沒完蛋我知道,他們完蛋沒完蛋,我也知道,這不是很有趣嗎?”
韓信陷入了沉默,他發現自己在這一方面完全不如武安君,他到現在其實還記得當年的事情,歷歷在目,而白起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我從伊闕抬起屠刀的時候就知道會是這樣,最多是賜死的時間讓我不爽,我殺了一百多萬人,而整個戰國250年間一共死了兩百多萬人,死我手上的有一半。”白起隨意的說道,“所以殺人者,人恆殺之,早在伊闕我就做好了將軍難免陣上亡的准備。”
“結果被賜死了?”韓信有些唏噓的說道。
“嗯,我做好的是陣上亡的准備,因為我覺得我的時代遲早會過去,遲早會有人站出來殺了我,死在我手上的人太多,遲早有一天我也會死在別人的手上,結果後來我發現他們太弱了。”白起平靜的說道,“不要說戰勝,連戰平都做不到,我死在自己手上。”
白起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韓信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和對方的不同,那種天下無敵,戰陣無雙,橫絕一世的氣魄,就連韓信都為之動容,而後韓信的渣渣動了動,說的好像誰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