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備說的話,陳曦翻了翻白眼了事,還有臉說別人。
“算了,玄德公你的試題出的怎麼樣了。”陳曦果斷換個話題,省的和劉備在一起降低格調。
“還好吧,算科和律科還有政科都是文儒出的題,感覺我去考的話應該有可能能過。”劉備仰天看了看房梁之後回答道。
“秦亡與法,先漢亡於外戚,今先有黃巾,後有董卓,天下之於天下,何哉?何解。”劉備看著陳曦心有戚戚然的將問題說了出來。
“文儒出這個題,意思是讓絕大多數人都不及格?”陳曦好奇的看著劉備問道,這個問題差不多就是,根據前面兩項,還有當前亂世回答,現在的天下為什麼變成了這個天下的樣子,又該怎麼解決。
這問題是一個開放性問題,單第一個為什麼就足夠讓大多數的人跪倒了,加上第二個怎麼解決,誰要能解決,劉備去請三回也應該。
當年諸葛亮的隆中對也只是回答了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執行的時候諸葛亮自己都跪了。
同樣魯肅的榻上策也算是回答了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執行的時候直接失敗。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問題要解決,劉備這邊所有文臣加起來再加上陳曦可能都只能解決一時,想要長遠解決沒看陳曦也才在找辦法嗎?鑒證了歷史你都沒有標准答案。
“文儒的意思是律科和政科一起發下去,政科七十分,律科三十分,政科就這一道題,律科兩百道,律科的計算方式是不算得分,只算扣分,錯一道扣一分,空白卷不扣分。”劉備神在在的說道。
“意思是,總分其實就是政科的七十分。律科錯了就是負分,還要倒扣政科的分?”陳曦感覺李優貌似在虐殺小號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博弈論什麼的果然不該讓李優學,這家伙在這方面真有天賦。
“不。只要你有把握,律科全對會給三十分,當然錯一道就是負分,而律科全對的情況下,政科未解答第二問再次進入倒扣。”劉備看著陳曦一臉威嚴的說道。
“……”陳曦感覺到自己的臉在抽搐。“文儒果然是要玩死這第一批考生是吧。”
“我也覺的有些過於嚴厲了。”劉備點了點頭,“在我看來這種考試方式最正確的做法就是只答政科了。”
“哦,讓我算算如果讓子敬去考的最大收益是多少。”陳曦開始用數學模型計算這種坑爹的博弈。
陳曦算出來的結果貌似有些誤差,不過總體還不算太怪,貌似李優要的是律科全滿,政科答出第一問,總分七十,也即是滿分的家伙。
“律科和政科是誰招人的。”陳曦側頭問了一下。
“文儒自己。”劉備看著陳曦說道。
“那沒什麼問題了,看起來文儒是想招一個根基扎實,而且有自己看法的助手。”陳曦也算是理解了李優的想法。這麼招人,能有一兩個過的都算是李優命好了。
不過李優一般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沒有助手也不算什麼太嚴重的問題,估計本著寧缺毋濫的想法吧。
“不過農科和工科基本沒有多少人去報名,醫科因為有華醫師和張醫師倒是有不少人前去。”劉備嘆了一口氣,出了曲奇這個人之後劉備也算是明白種田其實也是要講科學的。
“慢慢就好了,人不夠,我們將我們這邊培養的孤兒導入一些。”陳曦嘆了口氣說道,歧視這種事情他也沒有辦法解決,不由得陳曦有些擔心曲奇。不知道曲奇現在在長安如何了。
在陳曦擔心曲奇的檔口,曲奇正在對棗衹進行再教育,雙方之間的辯證性討論已經告一段落,完全是曲奇在吊打棗衹。
雖說棗衹也是職業屯田的。但是和曲奇這種有愛好,有志向,有錢能折騰的家伙完全不能比,至少曲奇拿著陳曦的研究方向已經成功的搞出了一系列東西,而棗衹還停留在事物表面上。
自然棗衹已經被曲奇吊打了,而且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當然最主要的是棗衹這個人屬於死心塌地干實事,不會胡攪蠻纏,曲奇直接指了一堆的實例,讓棗衹甘拜下風了。
“漢謀果然是大才。”棗衹一臉敬服的說道,就曲奇現在講的東西,棗衹非常確定,就算畝產達不到五石也不會差太多的,這簡直是要蹲廟的節奏。
“這些都不算什麼了。”曲奇搖了搖頭說道,“之前說的不過是都不過是外力,肥料,休耕,套種這些要說重要也確實是重要,但這不是最重要的,就像粟永遠沒有麥產的多一樣,種子非常重要。”
棗衹跟著曲奇交流了好幾日,如果說一開始還有不服,到現在已經徹底服了,沒想到曲奇居然還有絕招,這真是要入廟的節奏啊,搞不好畝產五石不是吹的啊!
“願聞其詳!”棗衹深深一禮,他非常明白糧食的意義,所以這一次對於曲奇的禮節非常的隆重。
“從豌豆說起吧……”曲奇本身就是來傳播如何科學種田的,所以也不會藏私,救一個人是一個人,救得越多,對於天下越有好處。
曲奇一點點的將陳曦當初教給他的那個孟德爾種豌豆的故事給棗衹講了一遍,當然當初主要是曲奇不服,他花費了大量時間用溫室種豌豆,不惜浪費自身的類精神天賦提前看到植物種植出來的結果。
最後曲奇得出一個結論,其實同一種植物的優勢是可以集中在一株植物身上並且完美的傳承下去,雖說這個需要大量的時間和大量的試驗,反反復復的種植,然後反反復復的找野生的同種植物。
要不是曲奇的精神天賦在自己給自己種的東西動了手腳之後能看到未來的結果,他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弄出這個集合了大量同種植物的優勢屬性的良種。
一般來說,就曲奇現在做到的這一步,需要他十年不間斷的種啊種啊種啊的,種到他發狂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