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帶著調令離開之後,劉桐盯著地圖上的位置若有所思,這個位置可不是一般的奇怪。
這已經不是什麼智慧,而是更為直接且接近人身的本能了。
“拂沃德居然在這個位置,這可是一點都不合理。”武安君現身在一旁,看著地圖上的位置,微微皺眉。
“按照這個位置的話,對方肯定是有其他的打算,若是才遷徙過來的話,也就罷了,但這不現實,恐怕從一年前就位於這一位置了。”劉桐的面色上明顯帶上了一抹不解。
“武安君,如果還您在那個位置的話,您會怎麼辦?”劉桐突然詢問道,“我總覺得哪裡有些問題。”
“不過是鄢郢之戰的翻版而已,這個距離和局面,賭一把掏心戰術,很有可能打出非常好的效果,唯一的問題就在於劉玄德那無解的認人戰術,不過問題不大,只要第一波強殺成功,就不需要擔心後續。”白起神色異常平和的解釋道。
劉桐聞言陷入沉默,也就是白起說這話,換其他說的話,劉桐都不知道該形容對方自大,還是該說對方找死了,不過不管怎麼說,從這個位置發動反撲,是有可能直接出現在長安近郊的。
哪怕沒有白起那種恐怖的無雙能力,無法保證打出誇張的戰績,但是只要大軍能抵達到長安近郊,就足夠震動天下了。
就跟當初關羽出現在白沙瓦附近,真要說並沒有給貴霜造成太大的損失,可光是出現在那裡,就給貴霜的心靈造成了相當的衝擊。
換成目前弱勢的貴霜,如果做到這一步,絕對能提振麾下士氣。
“也就是說對方大概率不想執行這一計劃。”劉桐神色有些詭異的開口說道,“這就有些說不清了。”
“這很正常,要麼是認識到自身實力不夠,要麼目標並不是為了貴霜。”政治白起不太懂,但是作戰白起懂得很,看一眼地圖,瞟兩眼敵我雙方的位置,大腦自動生成一堆作戰規劃。
這都不是思考之後的結果了,而是多年作戰生出的本能,只要看到對手,都會思考一下,如何將對方殺了。
“這樣啊。”劉桐心下也有了幾分推測,不過無所謂了,諸葛亮那群人自然會解決對方,跟她基本沒啥關系的。
“淮陰侯近況如何?從前段時間就到處跑的是他的腿腳,現在怎麼還是腿腳,還沒拼完嗎?這都大半年過去了,之前不是碎過一次嗎?好歹也應該有點經驗了。”劉桐有些不解的詢問道。
“劫雷對他有一定的約束能力,現在正在磨劫雷,整體已經拼好了,現在已經組合成大件了,但是將大件拼到一起還需要一些時間。”白起想了想之後開口解釋道。
“淮陰侯之前又做了啥事,遭了天譴了。”劉桐很是無奈的說道,倒不是不關心韓信,而是對方不當人啊。
實際上愷撒在去年的時候,手腳也有些結合的不到位,之前馬超抱大腿的時候,經常將愷撒的胳膊腿抱掉,就是因為挨了天譴,沒恢復過來,不過愷撒畢竟是受到波及,傷的沒有韓信那麼狠。
當然韓信有組裝的經驗,雙方真要說也就是半斤八兩,沒太大差別,只不過天譴造成的損傷,他們短時間都沒有辦法磨滅。
愷撒靠著維爾吉利奧調用第十騎士軍團的奇跡化,一點點的調整,算是比韓信早了幾個月恢復了過來,而韓信在發現這玩意很難磨滅的時候,現在在研究如何將天譴運用到自家的軍陣上。
“之前陳子川來找我說是,第六代中壘營出了點問題,既然淮陰侯趕不上趟了,要不您來幫忙看看。”劉桐很是自然地岔開話題,希望從武安君這邊得到幫助。
“這個不是什麼問題,雖說我並不擅長練兵,但是普通的軍團,我還是能搓出來的。”白起想了想說道,好歹他也算是科班出身,在這一方面可是比韓信強一些了。
雖說這種層級的強弱對於神佬而言都沒有什麼意義,但韓信能做到,自己肯定也能做到,所以研究一下,改一改剛好嘲諷一下韓信。
以前活著的時候,遇不到一個和自己同級的,賣弄起來也沒有什麼意義,很多東西只有對同級別才有展示的意義。
“那就麻煩您了。”劉桐對著白起點了點頭,“淮陰侯那邊問題如果長時間解決不了的話,可以拿來我讓我看看。”
劉桐好歹也是名義上統率整個漢室的攝政長公主,對於某些玄學的東西,她沒有太好的辦法,但是可以用某些另類的手段進行破解,天譴雖說麻煩,但是國運無所不能。
畢竟是韓信,雖說天天打打鬧鬧,可在大事上,劉桐還是能分清輕重緩急的,總不能讓淮陰侯繼續這麼癱下去。
“這個倒是不用,天譴並不能拿那家伙怎麼樣,他現在的狀態,更多是因為他想要研究天譴,將之並入到自己的軍陣之中。”白起又不是眼瞎,韓信癱在那裡是在磨天譴,還是在研究天譴,豈能看不出來,所以現在祛除意義不大。
劉桐聞言頗有些沉默,該說神佬不愧是神佬嗎?居然研究這種凡人一聽就覺得頭大的東西。
“那我就不管了。”劉桐覺得自己和神佬之間有一條名為雲泥之別的鴻溝,為了避免打擊到自己,決定還是不要去了解大佬的行為。
你以為大佬是作死挨了天譴,然後大半年過去了還是沒救的狀態?實際上大佬是故意挨了天譴,正在研究天譴本質,然後將天譴變成自身的能力,好以後徹底無視這玩意兒。
“不過,淮陰侯如此努力的開拓研究,您不研究一下嗎?”劉桐有些不解的說道,她以前認為白起是職業軍人,淮陰侯不改流氓本質,沒想到淮陰侯在搞研究,白起每天聽曲兒,看戲的,這有些不對啊。
“不需要,他研究出來,我也就會了。”白起面色平和的說著讓劉桐感覺到扎心的話,什麼叫做對方研究出來了,他就會了。
“那好吧,我也不打擾您了。”劉桐默默的和武安君拉開位置,這已經沒辦法交流了。
白起很是自然地消失,然後出現在了玉璽裡面,這個時候,玉璽裡面的韓信處於整個人裂開的狀態,而且是裂成了幾大塊。
“淮陰侯,天譴研究的怎麼樣?”白起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倒是摸索出來一部分的東西了,天譴居然是特殊的意志屬性攻擊。”韓信拉著臉說道,白起聞言面無表情,他早就發現了。
“你丫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當年你從渭水衝過來的時候,也沒少被劈,而你的抗性很離譜的樣子。”韓信看著白起不爽的詢問道。
這話也就是問問,韓信又不傻,他只是政治頭腦缺失,白起作為一個意志路線的大拿,怎麼可能分辨不出來。
笑而不語就是白起的回答,他在等韓信的另一句話。
“意志攻擊是不是能化為實體,和真實物質一樣一直延續下去?”韓信雖說是在詢問,但是語氣卻出人意料的篤定。
“是的,天譴既然是一種特殊的意志打擊,在釋放之後能存在如此長的時間,其實已經說明了很多的問題,或者更直接一些,應該是存在將對方的意志轉化為己方意志的可能。”白起點了點頭說道。
“雖說不明白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我擾亂對方的指揮,然後用對方的士卒給對方的指揮系添堵,還是知道的。”韓信神色異常的沉穩,並沒有因為白起這種話而感覺到震驚。
“你想的太復雜了,意志這種東西縹緲虛幻,你換成士氣來考慮就行了,有戰鬥意志和沒戰鬥意志,士氣的上升和下滑等等。”白起很是淡定的解釋道,“這些東西都是非常明確的外在表現。”
“果然,在這一方面你比我專業。”韓信摸著自己自己脖子下的裂口,然後整個人倒下,摔成了幾大塊,懶得研究了,估摸著自己就算是研究出來,白起也會瞬間學會,並且超越自身,這路還是讓白起自己研究算了。
“第六代中壘營崩了。”白起開口說道。
“正常,那玩意兒本身就是我投機取巧敷衍陳子川的東西,天變之後,天地精氣的活化程度,讓那玩意兒根本不可能維持住天賦,之前本身就處於臨界狀態。”韓信非常淡定的開口說道。
“有沒有改良版,讓我抄一下,我去重制一個,對付一下。”白起毫不客氣的伸手道。
“就目前的天地精氣活躍度來看,基本不可能再出現一個和之前同級別的軍團了,只能減配。”韓信想了想解釋道。
“那我整一個敷衍一下陳子川算了,他的思維挺奇怪的,既對於基礎看重,又想要投機取巧,正常人不應該是二選一嗎?”白起有些奇怪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