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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三十九章 解決不了問題,還解決不了你

神話版三國 墳土荒草 4649 2024-03-17 21:38

  

  這年頭要說平均身高的話,中原人和羅馬公民鐵定最高。

  當然兩者平均身高較高的原因是有很大差距的,中原人更多是因為春秋戰國到秦漢這段漫長時間被迫進行的基因篩選導致的結果。

  聽起來很玄乎,實際上原因很簡單,春秋戰國到秦漢的全民皆兵,導致身體素質不夠的男性將自身的y染色體傳承下去的概率遠小於身體素質強的男性,所謂身強力不虧就是如此。

  經歷了差不多八百多年的漫長篩選之後,矮個子基因不說被剔除了,但總體身高確實是被逼著往高拉了一些。

  至於羅馬公民則是另一個原因,這群人在發育期是能吃飽的,而且是有足夠的蛋白質和鈣質補充的——地中海捕魚雖說也有一定的難度,但是吸蠻子的民脂民膏,養活公民還是沒問題的。

  自然羅馬公民和中原百姓的身高都達到了一米七,只不過漢室是在發育期沒有發育到極限的平均身高一米七,羅馬公民是吃飽喝足,身體基本發育到極限的一米七。

  這也是為什麼蓋倫在拿到了漢室的增肌針之後,基本沒有開發的興趣,轉而開始研究金屬細胞骨架強化針之類的東西。。

  不是蓋倫的技術不夠,而是這玩意兒對於羅馬公民沒啥用,對羅馬蠻子有極大加成,因為蠻子存在吃不飽,穿不暖,發育期沒發育起來的等等問題,羅馬公民基本是不存在這些問題的。

  可就目前羅馬的形勢,羅馬人得什麼樣的心態才會去加強蠻子,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所以截止目前羅馬只有第七鷹旗軍團的士卒享受到了增肌針二次發育效果。

  除了這兩家以外,北貴的平均身高稍微低一些,因為北貴也被迫經歷了長達好幾百年的發育篩選,整體只是略差一些,再之後就是安息,最後是南貴,而南貴因為近千年的種姓制度,不同種姓的平均身高也出現了一些差別。

  達利特毫無疑問屬於最低的那種,而且不僅僅是發育問題,達利特的身體素質上限在千年間的不斷閹割之中,也變得越來越低。

  “怪不得你說我們打恆河是標准的吊民伐罪,如此行徑與畜生何異?”劉備是真正見過底層百姓的苦難,可異化到這種程度,還是讓劉備大開眼界,對於婆羅門的不滿陡然拉滿。

  雖說漢世家之中的坑貨不在少數,有部分的坑貨搞得事情都讓自己人覺得看不起,可還真沒有哪一個世家鬧到婆羅門這種程度。

  最明顯的一點就在於,漢室這年頭嫁娶看的不是身份,而是能力。

  以衛大將軍為例,曾經衛大將軍在陽信長公主手下當僕人,後來出人頭地,陽信長公主的老公去世,衛青的小伙伴給陽信長公主說媒,然後衛青娶了陽信長公主為正妻。

  雖說陽信長公主當時聽到衛青的小伙伴給她說衛青的時候還吐槽過“此出吾家,常騎從我,奈何?”,但後來嫁給衛青之後,兩人處的還挺不錯。

  至少衛青死後,陽信長公主自己想辦法張羅著給衛青的庶子襲爵,等自己快要去世的時候,要求與衛青合葬,從這些方面來說,這倆人很明顯處的不錯,並不完全是政治婚姻。

  不過衛青這個很有點三年之期已到,恭請龍王回歸的意思,因為以前衛青確實是給陽信長公主當了好多年的馬夫。

  “之前我都說了絕對是吊民伐罪,至少我們漢室的士卒絕對認同這一理念。”陳曦瞟了一眼劉備說道,敢情你一直都沒信啊。

  漢室的士卒打下一片地方之後,確定這些地方中下層種姓,以及達利特的生活環境之後,可沒少給他們灌輸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說起來史記裡面的這話傳播的挺廣泛的,感覺是個人都知道,而且這年頭王侯將相也沒有什麼主動阻止這句話傳播的意思,反倒在品讀的時候,還都有些我也覺得這話很有道理的意思。

  說不得各大世家不主動阻止,也有點盯著皇位的意思。

  估摸著老劉家被一群人架著,又有匈奴在外和老劉家糾纏了三百多年,公羊春秋被迫天天開著,大復仇就差掛在嘴邊,導致公羊春秋之中諸如“天子一爵”之類的思想也傳的到處都是。

  時間久了,估計老劉家也對這破事躺平了。

  “只是覺得真的不可思議。”劉備帶著感慨,“換成我們漢室的百姓,這樣對待,都不知道起義多少回了。”

  陳曦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回憶了一下最接近種姓制度的中原時代,也就是魏晉南北朝的門閥政治時期,以唐書記載的當時婚嫁制度為例“大抵士庶不得通婚,其不幸而與庶族通婚者,則為士族之玷”。

  結果自然沒啥好說的,到唐末黃巢起義的時候,內府燒成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也就這樣了。

  這波搞完,倒也不是沒有扛過來的世家豪門,如太原王氏,潁川陳氏,聞喜裴氏,東海徐氏等等照樣扛過去了,可之後再無所謂的恨不能娶五姓女,也沒了所謂的士庶不婚,從唐末婚嫁變成了不問閥閱。

  是累世豪門的積累不香了,還是千年傳承下來的文化不夠勁了?

  都不是。

  用陳曦的話來說就是這群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家伙,挨頓打之後,終於認識到自己和普通人其實沒有生殖隔離,都是炎黃苗裔,自家寄托於血統傳承上吹噓出來的優秀都是虛的,還是能力比較實際一些。

  也就是所謂的寒門難出貴子,但是寒門可以出草莽天子將你們全殺了,然後再等一茬看看什麼情況。

  既然高門的狗命這麼昂貴,舍得性命不要,誰怕誰啊。

  當初夏桀能說出天之有日,猶吾之有民。日有亡哉?日亡吾亦亡矣。”百姓就能回出,“時日曷喪,予及汝皆亡。”

  誰又能高貴多少?

  故而漢室這邊雖說沒有人生而平等這種說法,但劉邦的歷程已經足以說明實力加一點運氣,天子也是人能干的。

  “不過南貴這邊的婆羅門問題很大,我嘗試著從根子上解決問題,但效果不是很好。”賈詡聽到劉備說起吊民伐罪這事,他就想起來拆解婆羅門體系,不過效果不是很好。

  賈詡使用的是減丁滅戶之計,原本以為中下層的吠舍、首陀羅大規模的出家應該能解決很大的問題,然而事實證明婆羅門體系依舊在延續,吠舍和首陀羅的子嗣依舊遵從著曾經的婆羅門體系。

  “你的方法是對的,但你沒有足夠的人手去扭轉吠舍和首陀羅的觀念,你哪怕將成年的首陀羅和吠舍之中的半數弄去避世了,在你無法投入足夠規模的管理人員的情況下,他們也會自發的延續曾經的制度。”陳曦神色無比平靜的開口說道。

  

  或者更直接一些,用長槍大炮干翻了婆羅門制度,不僅不能解決問題,還會收不上稅,而且在無法投入足夠規模的事務官去統治這片地方,消耗幾十年的時間進行移風易俗的前提下,打爆了所謂的婆羅門上層,下面人也會重新架構新的婆羅門。

  這就是所謂的文化傳承,哪怕這種傳承臭不可聞,可這種文化上的延續有時候比長槍大炮還令人肝疼。

  最簡單的一點,武力的強弱有明確的對比,而且強的殲滅弱的非常容易,可強大的武力未必能殲滅一種延綿長久的文化殖民。

  中原文化就不提了,以德法為例,德國干碎法國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但打贏了法國的德國,卻完全沒有辦法改變整個北非的法國文化圈的殖民力量,實際上直到二十一世紀,北非依舊被法國所籠罩。

  雖說法雞因為主體問題出現動搖,最後被染色確實是倒霉,但不可否認法雞在北非實行的文化和經濟雙層殖民確實是非常厲害。

  只可惜法雞的主體管理能力有上限,無法持續進行控制。

  大英在當年的印度也是如此,如果大英能投入三千萬人手深入到印度的方方面面,逐漸的剪除婆羅門的影響,針對下一代進行長達十幾年的移風易俗,印度說不定真的能擺脫婆羅門的影響。

  順帶一提,這可能也是唯一一個讓印度徹底開化,而不是二十一世紀這種只有少數精英運營,大多數印度民眾依舊被籠罩在婆羅門封建體系之下的方式。

  只不過到了二十一世紀,想要徹底移風易俗,大概需要投入近億人,以社會變革的方式,強硬的推進文明開化,以暴力的方式花費大量的時間才能做到,否則都是扯淡。

  很明顯這種情況是完全不現實的,能做到的國家也不會去做,唯一有可能的時代在第三國際完蛋之後,基本再無可能。

  所以陳曦對於賈詡的減丁滅戶的手段並不看好,因為賈詡做完計劃之後,根本沒有足夠的人手去執行後續的計劃。

  那些被婆羅門影響不深的下一代,在當前的環境之中,最後回歸的對像必然還是婆羅門,這就很無解了。

  “現實點講,要徹底解決問題,還是得派遣足夠規模的政務官,以及足夠規模的事務官,還需要足夠規模的老師,從語言,風俗,文化上徹底根治。”陳曦看著賈詡很是認真的說道。

  實際上在說這話的時候,陳曦的心髒實際上是在發顫的,因為本身要統治,治理這片地方就需要大量的事務官和政務官,而想要移風易俗那就需要更多的人員來處理,而這都是非常要命的情況。

  “這樣的話,需要的人手規模怕不是得破百萬,我們現在還有這麼多的高質量空余人口嗎?”賈詡扯了扯嘴,對於陳曦的計劃並不怎麼看好,要還有這麼多的高質量人口,早就投入過來了。

  “所以接下來得在這邊修建各種廠礦。”陳曦撓頭,“然後進行集村並寨,重建村寨,對於聚集地模式進行打擊。”

  “本土化經營我倒是不反對,這本身就是我們的計劃,恆河直隸這點是應該的。”賈詡點了點頭,這些他是知道,“問題在於怎麼解決婆羅門體系,這是個非常大的問題。”

  “還能怎麼解決,當然是移風易俗。”陳曦看著賈詡沒好氣的說道,隨後不等賈詡反駁,“放心,這鍋落不到你的頭上,都是我的事情,這幾個月我在這邊一邊調研,一邊出方案,走的時候,我出規劃設計方案,你看能不能執行就行了。”

  “這樣的話,我沒問題。”賈詡直接點頭。

  賈詡之前倒不是甩鍋,而是更為直接的,賈詡知道自己其實沒有辦法處理這件事,從減丁滅戶之策出現意外,下一代年輕人自發的開始形成婆羅門體系的時候,賈詡就知道問題出在那裡。

  可沒有十幾萬中下層骨干,鬼能解決這個問題,可有十幾萬中下層骨干,還用考慮怎麼打恆河,怎麼治理?哪怕不能做到非常好的程度,十幾萬中下層骨干,已經足夠滲透到鄉村之中了。

  到時候靠著上層下放的力量,集結一部分本土主動貼近的勢力,足以壓制地方進行移風易俗,哪怕這種推進方式必然會出現動亂,但考慮到漢室投放在恆河的實力,這種動亂最多也就是一個損失問題。

  問題這又不是本土,而是在朝著本土建設的新納之地,些許的損失根本不是問題,如果換成陳曦可能還需要考慮這些邊邊角角的東西,可換成賈詡,面善心黑說的就是賈詡。

  要不是陳曦按著賈詡和李優等人,這倆人暗搓搓的搞點屠殺都不是什麼問題,解決不了問題,還解決不了你們產生問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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