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他動身想要跟著追過去的時候,卻被白城周一把扳住了肩頭。
“蒲韞師弟,別追了!”白城周說道,“楚公子這樣做,本身就是為了吸引樸戈追過去。你要是跟過去,可就白費了楚公子的一番苦心了!”他雖是白霜老祖的弟子,但由於在年齡上,和蒲韞、岳雯等人相仿,平時也不喜以長輩自居,所以,一般情況下,他和蒲韞、岳雯等人相處的時候,都是彼此以
師兄弟相稱。
這次在見識到白衣楚劍秋的實力的時候,白城周心中,可以說著實震撼不輕。
他之前,還不大明白,白霜老祖、岳青楓、岳雯等人,為何會對白衣楚劍秋一個區區一劫境的武者,態度如此尊敬。
但今天在見識過白衣楚劍秋的實力後,這才明白過來。
一個區區一劫境的武者,居然擁有如此強悍的戰力,簡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鐘師兄!”
在樸戈和一眾大赤堡的武者,去追趕白衣楚劍秋後,那些聽雨書院的武者,這才有空去理會鐘宣朗。
那些聽雨書院的武者,跑到鐘宣朗的屍體旁邊,見到鐘宣朗早已經被樸戈一斧劈成了兩半,一眾聽雨書院的武者,不由既憤怒,又傷感。
“大赤堡這些狗賊,終有一天,我們得把這筆賬討回來!”
一名身穿長裙的女子,憤怒地說道。
“樸戈那些大赤堡的武者,固然可恨,但那楚劍秋,也同樣可恨。我們為那柄六劫神兵的長劍法寶,在這裡打生打死,最終,卻被他摘了桃子!”
一名目光有幾分陰厲之色的青年,此時,有幾分憤憤不平地說道。“丙宏道友,你此言差矣,楚兄拿走那柄六劫神兵長劍法寶,絕對不是為了貪圖這件寶物,而是為了用這件寶物,吸引樸戈和那些大赤堡武者離開。他這是冒著巨
大的危險,在救我們,你怎能這樣說他!”
聽到這名青年的話,蒲韞不由憤怒地說道。
“呵,這麼說,倒是我誤會那楚劍秋了!”那名叫丙宏的青年聞言,冷笑道,“既然如此,那蒲韞道友可否保證,讓他把那柄六劫神兵長劍法寶送回來!”
“你……”
聽到丙宏這話,蒲韞心中不由大怒。
這狗東西,著實太過分!
楚劍秋殺了那麼多的大赤堡武者,解了他們的圍,他是半點都沒有放在心裡。
而對楚劍秋拿著那柄六劫神兵的長劍法寶,引走樸戈等人,卻是耿耿於懷!
這讓蒲韞心中,不由憤懣不已。
“蒲韞師弟,算了!”
見到蒲韞還想繼續和丙宏爭辯,此時,白城周卻是阻止了他,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聽雨書院勢大,他們白霜宗是無法和這種級別的勢力抗衡的。
得罪了聽雨書院,對他們白霜宗來說,並沒有多少好處。
而且,這裡,白霜宗的武者,只剩下他和蒲韞兩人,人微言輕,說話的分量也不足。
繼續和丙宏爭辯下去,毫無意義,反而會惹惱了他,使他們的處境,更加艱難。
“怎麼,我說錯了麼!”見到蒲韞這樣子,丙宏繼續挑釁地冷笑道,“蒲韞,別以為你們白霜宗就是什麼好東西。剛才那肖愜,還不是臨陣倒戈。你們跟著我們,究竟存著什麼歪心思,那
可難說得緊!”
見到丙宏越說越過分,白城周和蒲韞的臉色,不由難看無比。
“夠了!”
而就在此時,那名身穿長裙的女子忽然喝道,打斷了丙宏的話,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這些毫無根據的猜測之事,就不要說了!”
那名身穿長裙的女子,看了一眼丙宏,冷然說道。
“是,冬梅師姐!”
聽到這身穿長裙的女子此話,丙宏不敢和她爭辯,連忙恭敬地說道。
顯然,他對這位冬梅師姐,還是頗為敬畏的。
事實上,身穿長裙的女子藍冬梅,無論在地位上,還是實力上,都勝過他許多,藍冬梅所說的話,他也不敢不聽。
他自恃自己聽雨書院弟子的分身,可以完全看不起蒲韞和白城周這些白霜宗的武者。
但在同為聽雨書院弟子的藍冬梅面前,他卻沒有任何自傲的資格。
……
白衣楚劍秋奪取了那柄六劫神兵的長劍法寶後,全力飛逃著。
只是,很快,他就感應到,身後的那股強大的氣息,在迅速接近。
白衣楚劍秋回頭望去,只見樸戈正在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在身後追趕著。
他的飛行速度雖快,但和樸戈相比,卻還是有著巨大的差距。
按照這種情況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得被樸戈追上。
而一旦被樸戈追上,他這具無垢分身,可就必死無疑了。
樸戈的實力,實在太強了。
他這具無垢分身,目前根本遠不是對手。
見到這一幕,白衣楚劍秋連忙心念一動,在他的背後,頓時出現一對流轉著風雷之力的羽翼。
在這對風雷之翼的加持下,白衣楚劍秋的速度,瞬間飆升十倍不止。
這一下,立即就把他和樸戈的速度,拉平了。
原本樸戈正在迅速拉近和他的距離,而在他使用風雷之翼後,樸戈卻再也難以拉近半分。
甚至,在速度上,此時,白衣楚劍秋還隱隱有幾分領先。
樸戈在背後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勃然大怒。
他手中那柄大板斧接連劈出數斧,朝著白衣楚劍秋背後,狠狠地劈去。
這幾斧的斧勁,在接近白衣楚劍秋的身邊的時候,余勁已衰,很難對白衣楚劍秋產生真正的威脅。
而且,在使用風雷之翼後的白衣楚劍秋,身法迅捷無比,他也根本無法劈得中白衣楚劍秋。
樸戈見狀,忍不住怒哼一聲,臉色難看無比。
他加快了速度,全力朝著白衣楚劍秋的方向追趕而去。
他就不信了,他還奈何不了這麼一個區區一劫境的螻蟻!
這螻蟻使用這飛行法寶的速度雖快,但對真元的消耗速度,也十分劇烈吧!他就不信,這螻蟻,可以永遠都這麼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