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染雪接過那枚空間戒指,神念朝裡面掃了一下,見到裡面果然裝著十億七品靈石和兩顆七階極品玄尊丹,心中的怒火這才稍微消了一些。
“宮主若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楚某就先告辭了!”楚劍秋站起身來,拱了拱手說道。
“江霽,公冶苓,我們走!”楚劍秋說著,便朝宮主大殿外面走去。
南宮染雪看著楚劍秋離開的背影,她那絕美的俏臉上兀自還殘留著幾分紅暈。
混蛋,居然敢故意讓本宮出醜,楚劍秋,你給本宮等著!
南宮染雪性子淡漠,平時很少會與人計較,但是楚劍秋著實氣到她了,她若不找機會教訓他一頓,都咽不下胸中這口惡氣。
“來人!”南宮染雪朝著大殿外面叫了一聲。
隨著她的話音一落,大殿外面頓時走進一名侍女,她向南宮染雪恭敬地行了一禮,恭聲問道:“宮主有何吩咐?”
“去把司空堂主叫過來!”南宮染雪淡淡地說道。
居然膽敢算計她們風元學宮,真是好大的膽子!
“是,宮主!”那名侍女恭敬地答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良久,司空北岐從宮主大殿外面走了進來,他向南宮染雪恭敬行了一禮:“見過宮主!”
……
“師父,您還真給了宮主二十億七品靈石啊?”江霽跟在楚劍秋身邊出了宮主大殿,行走了半晌,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要不然呢,還能怎麼辦?那娘們鐵了心要訛我,我要不交錢的話,她能放過我?”楚劍秋翻了個白眼說道。
江霽聞言,想到剛才南宮染雪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樣,頓時不由一陣苦笑。
他對南宮染雪了解也不算少,還真沒想到,南宮染雪居然會有這麼一面。
“公子,都是我不好,害得公子損失如此巨大!”公冶苓聽到這話,頓時滿臉慚愧地說道。
公冶苓在離開宮主大殿的時候,便用改容易貌符改變了容貌,倒是用不著青衣小童去幫她遮掩身形,隱匿蹤跡。
“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就算要怪,也得怪那小蠢貨!”楚劍秋見到她這副自責慚愧的模樣,有些啼笑皆非地說道。
“公子不要怪小妍,要怪,就怪我吧!”公冶苓低著頭,小聲說道。
“罷了罷了,此事就這樣罷!權當是我這個風元學宮弟子,給風元學宮盡一番綿薄之力了!”楚劍秋擺了擺手說道。
被訛了二十億七品靈石這麼一筆巨款,楚劍秋雖然心中很是不爽,但是誰讓他打不過南宮染雪呢!
只能權當是破財消災了!
“師父,苓兒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江霽見到楚劍秋不願再提此事,頓時也識趣地轉移話題。
畢竟以楚劍秋那貪財的性子,被訛了這麼巨大的一筆錢,肯定是心疼異常。
若是繼續談論這件事情,只會給楚劍秋的傷口上撒鹽。
“她暫時不宜再在風元學宮露面,就讓她先到玄劍宗裡呆一段時間吧!”楚劍秋說道。
如今公冶苓還活著的事情,他也只是讓南宮染雪和江霽知道,他可不想這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否則,那可就瞞不過暗魔獄了。
而暗魔獄一旦知道公冶苓還活著,勢必會猜到他解決公冶妍的方法,從而懷疑公冶妍還活著。
雖說公冶妍被他關在了天雨洞天,即使暗魔獄知道公冶妍還活著,也根本動不了什麼手腳。
但在公冶妍的暗魔之軀解除之前,楚劍秋還是不想冒這種風險。
“也好,苓兒跟著師父,也能夠更安全一些!”江霽點了點頭說道。
在跟隨楚劍秋一路走到東院,江霽這才告辭離開,回去重建符陣堂了。
符陣堂經過那一場劇烈的大戰,已經被毀得成了一片廢墟。
那些被毀的建築,倒是可以讓執事堂的建築師來建造,但是符陣堂的各種陣法,還是需要他這個符陣堂堂主回去親自布置。
楚劍秋帶著公冶苓通過東院的傳送陣返回南洲,在回到南洲後,楚劍秋並沒有讓公冶苓繼續呆在天雨洞天,而是讓她擔任玄劍宗符陣坊的坊主。
此前的符陣坊坊主,是由之前的上清宗符陣堂堂主龐奇正擔任。
以龐奇正的符陣天賦,在玄劍宗發展前期,還能夠勉強勝任這一職位,但是隨著玄劍宗的迅速發展,所需要的符陣品階越來越高,龐奇正這個符陣坊坊主,當得就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很多時候,由於龐奇正的符陣造詣水平有限,符陣坊的很多事情都需要楚劍秋親自來處理。
龐奇正其實早就想向楚劍秋請辭,不想繼續擔任符陣坊的坊主了。
只是整個玄劍宗,除了楚劍秋之外,暫時也找不到能夠替代龐奇正之人,此事也就一直拖了下去。
而現在,符陣坊有了公冶苓,龐奇正也終於能夠卸下這個重擔,可以松一口氣了。
其實他這些年的符陣造詣提升速度也不慢,現如今,他已經算是一名六品巔峰的符陣師了,但是玄劍宗的發展卻更加迅速,以他六品巔峰的符陣水平,著實無法勝任符陣坊坊主之職。
公冶苓在擔任符陣坊坊主之後,每天都拼命煉制高階符陣,想以此來補償楚劍秋被南宮染雪訛掉的那二十億七品靈石。
因為說到底,楚劍秋之所以被南宮染雪訛了那一大筆錢,都是因為她妹妹的事情。
……
川山郡,陽符宗。
司空北岐看著整個寂寥一片,空無一人的宗門,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以他的眼光,不難看出,陽符宗剛剛遭受了一場滅門慘案,整個陽符宗所有弟子全部都被屠戮一空,連屍體都被處理干淨。
不過,由於那屠戮陽符宗的凶手處理現場很是匆忙,沒有來得及把陽符宗那些血跡也抹除掉,所以,還很明顯地留下了屠戮的痕跡。
聞著空氣中兀自還殘留著的濃郁血腥味,很顯然,這場屠戮剛剛發生不久,甚至凶手都有可能在他到來之前剛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