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山亭說著,伸出了一根手指對著炎熙搖了搖。
炎熙這話,唬得了別人,但是卻唬不住他。
尤其是他以前還在炎熙的手底下吃過大虧的情況下,他更是已經把炎熙的底細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曾經他在游歷炎岩王朝的時候,在炎岩皇城遇到過炎熙,那時他和炎熙發生過衝突,炎熙打他不過,便抬出身份來壓他。
那時他對炎熙的身份並不了解,見到炎熙拿出炎岩王朝皇族的令牌,再加上當時他身處炎岩王朝的皇都,頓時便被炎熙給唬住了,迫不得已只能給炎熙賠禮道歉。
那一次,他被炎熙好生地羞辱了一番,這讓濟山亭過後感覺極其憋屈。
在那次的事件過後,濟山亭便暗中調查了一番炎熙,經過那番仔細的調查之後,濟山亭便知道自己被炎熙給騙了。
炎熙的確是炎岩王朝的皇子,但是炎岩王朝的皇帝風流成性,後宮嬪妃一大堆,生下的皇子更是數不勝數,而炎熙僅僅只是其中比較普通的一個而已。
在炎岩皇族的眼中,炎熙根本算不上多麼重要,更不會在炎熙的身上傾注太多的資源和關注。
即使他當初把炎熙揍了,以炎熙這個不起眼的皇子,他所能夠調動的,也不過是他本身王府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請動得了炎岩皇族的真正強者。
在發現了這個秘密之後,濟山亭心中便不由一陣懊惱,想到當初被炎熙的羞辱,他便恨得一陣咬牙切齒,甚至想著立即就去找炎熙進行報復。
只不過再三思考之後,濟山亭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再怎麼說,炎岩皇城都是炎岩皇族的地盤,炎熙即使在炎岩皇族的一眾皇子之中,再不起眼,但畢竟也是炎岩皇族的皇子。
萬一自己對炎熙動手,驚動了炎岩皇城中的真正強者,自己反而吃不了兜著走。
炎熙在炎岩皇城中,或許還能夠作威作福幾分,但是他一旦離開了炎岩皇城,自己還怕他,開什麼玩笑!
這貨也就只是自命不凡,桀驁不馴、張狂自大的行事風格,唬住一些不知道內情的人而已。
對於他這種知曉其中內情的人,怎麼可能會被炎熙唬住!
炎熙聽到濟山亭這話,臉色頓時漲成了一片豬肝色。
就連風飛塵,在聽到濟山亭這話的時候,看向炎熙的目光都有點變了。
當初炎熙招攬他的時候,可是對他說,他自己在炎岩王朝的一眾皇子之中,也是能夠排得上前列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風飛塵才如此心甘情願地投身於他的麾下,為他效力。
否則,如果炎熙僅僅只是炎岩王朝一個普通皇子的話,以風飛塵的心高氣傲,又怎麼肯向一個根本比自己強不了太多的人低頭。
從濟山亭的話語中,風飛塵隱隱感覺到自己似乎被炎熙給欺騙了。
見到風飛塵看向自己那懷疑的目光,炎熙哪裡還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頓時語氣冰冷地說道:“怎麼,風飛塵,連你也懷疑本王?”
風飛塵聞言,頓時一陣默然不語。
說實話,自從在那白虹靈果的山谷中,炎熙丟下他獨自逃跑的時候,他對炎熙便已經心存芥蒂了。
“塵兒,不可對炎熙殿下無禮!”風山懸見到這一幕,連忙喝道。
如今他風元皇族已經和風元學宮徹底決裂,又已經和玄劍宗結下了生死大仇,如今風元皇族的唯一依靠,就只有炎熙了。
他還想著靠炎熙攀上炎岩王朝的關系呢,豈能輕易得罪炎熙!
聽到風山懸這麼一喝,風飛塵隨即也明白了自己老祖的心思。
即使炎熙真的如濟山亭所說的那樣,只是炎岩王朝的一個普通皇子,但是再怎麼說,普通皇子也是皇子。
他們靠著炎熙,還是有希望能夠搭上炎岩王朝的關系,尤其是在有遠古遺址秘境這麼一個巨大的機緣誘惑下。
如果炎熙把這個消息傳回炎岩王朝,必然能夠吸引炎岩王朝內的不少高手前來。
只要他們到時候操作得當,還是能夠攀上炎岩王朝的關系的。
“炎熙殿下,抱歉了!炎熙殿下放心,風某對炎熙殿下絕對沒有二心!”風飛塵得到自己老祖的示意後,立即向炎熙行禮道歉道。
炎熙見到這一幕,臉色這才緩和不少。
“濟山亭,今天的事情,本王記下了。終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行為後悔的!”炎熙盯著濟山亭,目光森寒地說道。
“炎熙,別只懂得放狠話這種無聊的事情!是個男人,就真刀真槍和本王干一架,誰也不許插手,各憑本事,生死勿論。如何,敢不敢?”濟山亭下巴一挑,很是挑釁地看著炎熙說道。
面對濟山亭如此赤裸裸的挑釁,炎熙除了氣得臉色鐵青之外,卻硬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對於濟山亭的實力,他是曾經領教過的。
雖然他因為吃了白虹靈果的原因,實力大漲,修為已經突破到半步通玄境,但是他在面對濟山亭的時候,卻沒有半點取勝的把握,哪裡敢和他進行這種生死決戰!
“哼,就知道你是這種沒卵的慫貨!”見到炎熙默不作聲,濟山亭頓時很是不屑地哼了聲道。
說著,他又轉頭看著阿雨,滿臉笑容地說道:“小姑娘,你剛才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喂,小子,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非得要虎爺給你點厲害嘗嘗是不是!”吞天虎見到這小白臉居然還敢打阿雨的主意,頓時就惱了,它一顆大腦袋直接湊到濟山亭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盯著濟山亭,目光炯炯地威嚇道。
“呵呵,你這頭蠢虎倒是有趣得緊!”濟山亭聽到吞天虎這話,不但不惱,反而笑呵呵地說道。
“踏馬的,小子,你罵誰蠢虎呢!再給虎爺罵一句,信不信虎爺一把掌拍死你丫的!”吞天虎聽到濟山亭的這一聲蠢虎,瞬間暴跳如雷地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