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湯彰此時不得不開口了。
即使他這麼一開口,有可能會把湯懷和湯斯得罪死。
“湯彰,你特麼的什麼意思?”湯懷聽到這話,頓時勃然大怒,盯著湯彰咬牙切齒地叫道。
一鞭已經如此難捱,要是讓他平白無故,多挨一百鞭,這種事情只要想想,都讓他感覺崩潰。
湯彰對於湯懷的怒斥,卻完全裝作聽而不聞,繼續向盧向笛索要解釋。
如果能夠讓他少挨一百鞭,即使得罪湯懷又如何。
湯懷對他的好感,能夠和他自己的小命相比麼!
“他們只需要領受一百鞭,是因為他們並沒有真正傷到人。而你卻把城門守衛的將領給打傷了,自然要比他們多挨一百鞭!”盧向笛看著湯彰淡淡地說道,“而且,你在動手的時候,是懷著真正行凶殺人的目的出手的。你應該慶幸當初並沒有真正弄出人命來,否則,你現在就不是領受兩百鞭刑了,而是直接掉腦袋了。”
湯彰聽到這話,頓時腸子都悔青了。
他當初那麼主動地出手,只不過是想在湯懷面前多表現表現,後面多撈一點功勞而已,卻沒成想,正是因為自己那一掌,卻讓自己比湯懷和湯斯多挨一百鞭。
“動手!”盧向笛揮了揮手,對那三名執法弟子示意道。
隨著盧向笛的這一聲令下,刑堂內,頓時響起了一陣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那些跟著過來看熱鬧的武者,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既是感覺湯懷三人罪有應得,但是卻同時也同樣感覺心底下一陣發寒。
這要是挨上這麼一鞭,估計不比在劍意淬體大陣中承受的折磨好受多少。
劍意淬體大陣雖然同樣令人痛苦無比,但是好歹還能夠裨益修煉,但是挨這種鞭刑,卻是純粹的折磨。
一百鞭刑下來,湯懷和湯斯已經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寸完整的肌膚。
那模樣,簡直慘不忍睹。
而湯彰在挨了一百二十鞭的時候,便已經暈死了過去,盧向笛便下令暫停行刑,等湯彰把傷勢養好之後,再領受剩下的那八十鞭刑。
既然三人犯的不是死刑,盧向笛自然不能活活把他們給打死。
在他們中途支撐不住的時候,便會暫停行刑,等到他們恢復過來後,再領受剩余的刑罰。
湯懷在受了這次深刻無比的教訓之後,接下來,便安分了許多,再也不敢仗著自己是湯家的少主,在玄劍宗的將士面前叫囂。
甚至,之後他連玄劍城和萬石城的城門都不敢靠近,只敢在風寒城和風寒城以北的區域活動,不敢靠近萬石城和玄劍城一步。
……
對於南洲發生的事情,身在青陽宗遺址的楚劍秋,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雖然他身在九溪大陸,隔了無盡遙遠的距離,但是由於他和無垢分身之間的心念相通,神魂相同,本質上就是一個人。
無垢分身知道的事情,他也同時知道。
對於湯懷鬧事這件事情,楚劍秋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以現在玄劍宗的實力,湯家根本就翻不起什麼大浪來,況且,鬧事的還僅僅只是湯家二長老的那一脈,緊靠貢南煙一人,就完全足以把他們給鎮壓掉。
這件小事,根本就沒有影響楚劍秋,他依然按照計劃,在混沌至尊塔第二層天地中,煉制著魔鱗鐵甲。
這一次,楚劍秋煉制的,是給小青鳥的護甲。
上次,他在珍寶谷的那一個月時間,煉制出來的三套魔鱗鐵甲,一套給了阿雨,一套給了顧卿,一套給了公冶妍。
如今他身邊的人,也就只有小青鳥、吞天虎和湯炎還沒有魔鱗鐵甲,當然,他自己也還沒有魔鱗鐵甲。
不過,楚劍秋仗著自身的肉身防御力強悍,再加上擁有火元甲這件半步八階法寶,也就並沒有優先考慮自己的防御問題,而是先滿足自己身邊的人的防御再說。
在混沌至尊塔第二層天地第二十顆星鬥被點亮之後,他能夠在荒古大陸停留的時間,翻了一倍,達到了整整八天時間。
而在他的修為突破地尊境,加上在進入荒古大陸的時候,肉身不斷地破碎重塑的過程中,使得他的肉身強度不斷地加強。
如今他的肉身強度,已經足以和半步八階的防御法寶媲美。
光是想破開他的肉身防御力,本身就不容易,想要破開火元甲的防御,再破開他的肉身防御,那就更加困難了。
在他突破地尊境後,對於火元甲的煉化,也達到了十分之七,距離徹底煉化這件半步八階法寶,已經不遠了。
論起保命能力,估計除了公冶妍,已經無人能夠和他相比了。
所以,楚劍秋對於自身的防御護甲,並不著急。
而在小青鳥、吞天虎和湯炎三人之中,在魔鱗鐵甲數量還不夠充足的情況下,楚劍秋優先考慮的,還是先滿足小青鳥。
在青陽宗遺址核心區域,由於有禁空大陣,小青鳥無法飛行,這對它的實力影響非常大。
而吞天虎這種走獸一族,禁空大陣對它實力的影響遠遠比不上對小青鳥的影響,加上這貨在吞了那麼多的鐵齒地魔鼠後,也繼承了部分鐵齒地魔鼠的防御天賦。
論起肉身之強悍,估計如今的吞天虎,不比天尊境初期的鐵齒地魔鼠弱多少。
所以,楚劍秋也就暫時讓它先等一等,等下次有時間的時候,再為它煉制魔鱗鐵甲。
至於湯炎,雖然他如今投靠了玄劍宗,但是論起親疏程度,他在楚劍秋心中的位置,自然得排在小青鳥和吞天虎的後面。
當然,楚劍秋也沒有虧待他,給了他好幾件半步八階法寶,其中既有攻擊型的,也有防御型的。
在混沌至尊塔第二層天地,足足過了整整一百五十天時間,楚劍秋才把小青鳥的魔鱗鐵甲煉制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