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單止是他,一眾人族強者,也早已經到達了極限。
黑暗深淵,乃是魔族在大西洲的老巢。
光是看著這翻騰著濃濃黑霧的黑暗深淵,楚劍秋就感覺一陣毛骨悚然,裡面也不知道潛藏著多少可怕無比的凶險。
以他們如今的狀態,要是貿然追殺進這黑暗深淵中的話,恐怕只會是白白送死。
經過兩年時間的高強度大戰,就連他如今手頭上非常重要的宮殿類法寶血神殿,都被打得遍體鱗傷,破破爛爛。
現在的血神殿,經過如此嚴重的損傷,防御力早已經大降。
聽到楚劍秋這話,一眾人族強者,心中也不由微微松了口氣。
打到現在這個程度,他們也早已身心俱疲。
雖然他們有楚劍秋提供的回元丹、九轉復命丹、天衍丹、第三版龍牙米、荒古靈溪酒等種種神妙無比的資源,可以不斷地恢復真元和傷勢。
但是經過這麼多場的大戰,他們身上所積累的傷勢,已經不是先天中品的九轉復命丹,所能夠完全治愈的了。
而且,心神上的消耗,也不是丹藥,可以恢復得了的。
他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睡上一覺。
但如果楚劍秋要繼續戰下去的話,他們也只能跟隨。
現在聽到楚劍秋說先回去,眾人都是感覺輕松不少。
楚劍秋直接在黑暗之山,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布置下傳送陣,帶著眾人返回了南洲。
……
大西洲。
黑暗深淵。
“他們好像沒有追下來!”諾埃爾看著深淵上空,沉吟了一下說道。
“哼,算他們識趣!”胡爾達冷哼了一聲說道,“他們要是膽敢追下來的話,包管讓他們有來無回!真當我們暗魔族是好惹的!”
經過這一戰,他們都感覺憋屈無比。
堂堂偉大的暗魔族,居然被一群人族螻蟻,追殺得猶如喪家之犬一般不斷逃亡,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難以忍受的恥辱。
“既然回到了這裡,那就先好好休息罷!”克裡斯擺了擺手,滿臉疲憊地說道。
這兩年來,被不斷地追殺,他根本就沒有得到休養的機會,這讓他身上的傷勢,一直都得不到調養。
兩年時間被不斷地追殺,這讓他的傷勢,更加的惡化了。
還好及時逃回到了黑暗深淵中,否則,要是他的傷勢繼續這般拖下去,估計他都要撐不住,直接要被殺得沉睡了。
克裡斯從黑暗深淵底部的洞口,走進地底的通道中,一直來到地窟深處。
在這地窟之中,有著他們暗魔族的無上至寶,可以幫助他恢復傷勢。
看著克裡斯的離開,胡爾達忽然目露凶光,滿臉猙獰地說道:“現在,該是找貝魯特那狗東西算賬的時候了!”
他們今天之所以落到這般田地,損失如此慘重,這完全是因為貝魯特給他們提供了錯誤的情報導致的。
要是他們沒有被貝魯特誤導,先是集中力量,滅掉在中洲中的人族力量,然後再去攻打封印的話,絕對不至於會落到這般下場。
隨即,胡爾達發送訊息,立即把貝魯特召喚回來。
貝魯特正在黑暗之山外圍鎮守著,在聽到胡爾達的召喚後,心中滿懷忐忑地往黑暗深淵飛去。
兩年前,當聽到格雷斯、理查茲五名天衍境巔峰暗魔族強者戰敗,並且全軍覆沒的消息傳來的時候,貝魯特簡直完整驚呆了。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他實在想不明白,格雷斯、理查茲五名天衍境巔峰的暗魔族強者,怎麼會戰敗,而且還會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人族的實力,如今的確不弱,但是再怎麼強,也強不到這個地步吧?
之前在黑暗之山邊緣的那一戰,人族不還是被打得損失慘重,落荒而逃。
怎麼一下子,事情就變成了這樣子呢?貝魯特並不知道,之前和他們角魔族大軍交戰的,一直都只是道盟的力量,玄劍宗和天鳳宮除了在一開始的時候參戰之外,其後數十年時間,都沒有再參加這場
戰爭。
幾十年時間過去,玄劍宗和天鳳宮的實力,早就已經翻了數倍不止了。
而且,這十幾年來,貝魯特所帶領的角魔族大軍,根本就沒有和人族大軍正面交戰過,一直都是望風而逃。
貝魯特所了解到的有關人族的實力,那也只是道盟十幾年前的力量而已,又怎麼可能會對人族如今的實力,有准確的判斷。不過,也正是因為楚劍秋這數十年來,一直沒有再讓玄劍宗出手,隱藏實力的策略,這才讓貝魯特產生誤判,從而導致整個暗魔族,都作出錯誤的決策,才讓人
族在這一戰中,取得巨大的勝利。
否則,如果暗魔族先是集中力量攻打中洲的話,那對人族來說,才是真正的大麻煩。不借助那人族先輩強者所布置下的封禁大陣的力量,以及沒有那上百名鎮守封印的頂尖人族強者相助,光靠道盟和玄劍宗的力量,可不是一百多名天衍境巔峰以
上的暗魔族強者的對手。
所以,人族之所以能夠取得這一場勝利,其實還真得感謝貝魯特。正是因為貝魯特提供了錯誤的情報,使得暗魔族產生了誤判,對人族留在中洲的力量產生輕視,這才作出了錯誤的決策,在錯誤的地點,和人族產生了一場錯誤
的戰爭,失盡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導致了他們的慘敗,讓他們損失慘重。貝魯特並不知道在南海封印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是他知道暗魔族在南海封印那邊,損失慘重無比的話,恐怕他在收到胡爾達的召喚訊息的時候,非但
不敢回去,反而會落荒而逃了。
貝魯特心懷忐忑地回到黑暗深淵,拜伏在地,恭敬無比地說道:“不知主上召喚屬下,有何吩咐?”“你這該死的雜碎,居然勾結人族,給我們提供錯誤的情報,導致我們損失慘重!你真是該死,該死!”胡爾達盯著匍匐在地的貝魯特,臉色猙獰無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