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守業眼底的無措,甄依忍不住笑了。
這個呆子,哪怕是隔著生世的距離,依然是她說什麼他便信什麼。
“賈姑娘,我……,如果那人對你不好,你是可以忘掉他的,你這麼好的人……”見甄依笑了,陳守業才鼓起勇氣再次開口,他直覺,那個和自己很像的人,讓她傷了心。
甄依只是笑著大量他,然後笑著點頭,神色間沒有半點憤恨的情緒,好像他話語中那個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姑娘,可能是我交淺言深,但是姑娘這樣好的人……”陳守業想說,甄依這樣好的姑娘應該會有好的姻緣,可是話到嘴邊,他卻說不出口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甄依見陳守業說話的時候憋得臉都紅了,忍不住回復道。
“我的意思是,能讓你的生氣傷心的男人,是不值得你為他豁出性命的,我……”
陳守業依然怕甄依不明白他的意思,再次解釋,甄依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再次笑出聲來。
陳守業是真的擔心甄依會遇上一個不好的男人,卻不知道,甄依前世今生,唯一一個喜歡的男人就是他,對他的xing情人品,她最清楚不過。
“如果可以,勞煩你找人去餓狼山傳個信,告訴他們我身體無礙,過幾日就會回去,讓他們別亂來,如往日一般正常生活作息就是。”
“我讓初三過去,需要給他們什麼信物嗎?”
甄依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佩,讓初三交給寨子裡一個叫甄安的。
陳守業拿著玉佩看了許久,那玉質溫潤通透,一看就是極品,他拿著玉佩離開,走了幾步,終於還是忍不住回頭對甄依說了一句:“姑娘,我的話語可能有些逾越,但是是為了姑娘好,這餓狼山的營生姑娘以後還是不要做得好,就這玉佩,價值連城,搶一塊都能把你一輩子搭進去,更別說得罪了權貴。”
陳守業一本正經地勸,甄依忍不住直點頭,等陳守業離開了,她才忍不住笑出聲來。
陳守業他竟然覺得那玉佩是自己做土匪打劫來的,他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憨直。
“小姐,這陳大公子身手不錯,可是這腦子……”青庭看著陳守業離開了,再也忍不住吐槽。
“他只是信我罷了。”
因為從不懷疑,所以,才會為她著想,勸她不要仗著餓狼山亂來。
“可是……”
“沒有可是,陳守業看著憨直,卻是個厚道人,以後不許笑話他。”
“小姐,你為什麼這麼護著他?如果不是她,您也不至於如此。”
甄依沒說話,護著陳守業,早已經成了她的本能,不用審時度勢,不用衡量算計,只要他有危險,她就會毫不猶豫站在他的身側,共同應敵。
上一世如此,這一世,還是如此。
陳守業走後不久,秋菊就端著藥回到了青松院的寢室。她重新化了妝,一身茜紅的輕紗裙裹著纖瘦腰肢,裊裊娜娜地站在門口,看到寢室內的兩個人,臉上羞怯的笑意都僵住了。
“大少爺呢?”她緊緊攥住手中的托盤,著急問道。
“不知道。”青庭自然看得出秋菊的心思,不屑答道。
秋菊看著室內兩人,猶豫再三,還是走了進去,將托盤中的藥放到桌子上,話都沒說一句,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