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回來後,看到清舒神色不大對就問道:“怎麼了?一臉的不高興。”
清舒笑著道:“沒有啊,挺好的。”
符景烯摸了下她的臉,柔聲說道:“不想笑就不要笑,在我面前不要強顏歡笑。你這樣,我很難受。”
清舒這才說道:“我沒什麼事,就是今日去看了小瑜發現她過得很不開心,不過我已經建議她去避暑山莊散散心調整下自己。也不知道關振起到底怎麼回事?小瑜狀態那般差不寬慰也就算了,還說她猜忌心重喜歡胡思亂想?他家那些人什麼性子他心裡沒點數嗎?”清舒說道:“原本以為是個好的,沒想到卻看走眼了。早知道這麼個德性,當日就不該撮合他們了。”
符景烯笑著說道:“還真巧了,關振起今日也跟我訴苦,說封小瑜嫁過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一會說他弟妹想要染指她的生意,一會說她娘盯著她肚子催生,一會又說她弟妹暗中譏笑她懷不上孩子。事實上,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
“要我說完全是這小兩口沒溝通好,這才造成了誤會。”
清舒一肚子氣:“誤會?他若是多關心下小瑜,也不會造成這樣的誤會。”
小瑜為何這樣暴躁?臨安侯夫人跟姜倩雯其實不算啥,主要是關振起不信任她。
想到之前她與封小瑜說的話,清舒道:“其實是我建議小瑜與關振起說姜倩雯想染指染坊與成衣坊的生意。”
現在看來還是她太想當然了。關振起可不是符景烯,相對而言關振起更信他的家人而不是小瑜。
所以小瑜這個樣子,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清舒覺得她以後還是少給小瑜出主意,不然容易弄巧成拙。
知道清舒插手的原因後,符景烯臉色很不好看地說道:“這事我會處理的。”
原本他是不想管這事的,畢竟是關家以及關振起夫妻之間的事。可染坊與成衣坊清舒都又份。特別是染坊,那染料配方都是清舒出的,這姜氏卻想分一杯羹等於是在搶他們口袋裡的錢。
“關振起還是護著他家人委屈小瑜。這事你還是別管了,省得影響你們交清。”
符景烯笑著道:“這事我有分寸,你不用擔心。”
說完封小瑜的事,符景烯又與清舒說了另外一件事:“太孫今日召見我,說想將我調到詹事府任府丞。”
清舒有些訝異,詹事府府丞那可是正六品的官兒。
“你答應了嗎?”
符景烯輕笑道:“太孫這般抬舉我,我要拒絕豈不是太不識抬舉了。不過我也跟太孫說了,想在翰林院呆滿三年。”
清舒點點頭道:“我也覺得穩扎穩打更好,晉升得太快總覺得有些虛。不過這樣一來,詹事府那邊的差事你應付得來嗎?”
翰林院這邊不舍棄太孫的要求也不拒絕,那只能兼任了。不過這樣一來,就會很辛苦了。
“這個沒問題的。詹事府府丞需要處理的事也不多,而翰林院如今又不要編書平日裡我去衙門也沒事都是在看典籍的。”
清舒笑著說道:“你這樣的要求太孫都答應,看來傳聞說太孫性情寬厚是真的。”
符景烯笑著道:“我當時也以為太孫會拒絕,沒想到他不僅爽快地答應了,還與我開玩笑說希望我將來能成為一個大學者。這樣,他臉上也有光。”
清舒說道:“我現在就希望太孫能順順利利地繼位,別再出現什麼變故了。”
“你放心吧!那麼多場生死考驗,太孫現在行事非常謹慎。加上現在皇上也護他護得緊,那些人想要他的命難於登天。”
清舒壓低聲音說道:“我最不放心的就是皇上了。萬一他哪日開始猜忌太孫,那才是最危險的。”
符景烯笑著道:“你完全是瞎擔心。皇上那麼多孫子為何獨獨對太孫寵溺有加,你真當這是運氣好呢!”
在皇家哪有什麼運氣好,不過都是經營出來的罷了。
想來下,符景烯還是壓低聲音與清舒說道:“太孫妃的人選已經暗中定下來了就是高首輔的幼女高心兒,另外玉貴妃的娘家侄女也對太孫情根深種。雖沒定下來,但等太孫出孝以後一個孺人是肯定跑不了的。”
“有了高家跟玉貴妃的襄助,太孫的地位非常穩固。”
太孫行事有分寸從不越過皇帝辦事,非常得皇上的喜愛與信任。再加上得帝心的高首輔與玉貴妃,更是如虎添翼了。
清舒面色一變:“是蕭家女想攀附太孫,還是太孫刻意為之。”
符景烯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想哪去了。太孫那樣一個風光霽月的人呢,怎麼可能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是蕭家人想要保住富貴搭上太孫,這才推出了個女人來,太孫不過是順勢而為。”
清舒聞言沉默了下說道:“景烯,你覺得我適合官場嗎?”
“要聽實話嗎?”
見清舒點頭,符景烯說道:“官場上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性子純良的人不是被推出去頂罪就是辭官。清舒,你心太軟了。這點必須克服,不然將來被人利用這個弱點將會是致命的。”
清舒現在沒什麼事,那是因為有長公主庇護著。而且她這差事清閑且官位也低,也沒什麼利益糾紛。可若是官職高了或者外放,那形勢就完全不一樣了。
符景烯見她面露糾結,笑著說道:“你也不用擔心,有我呢!我會保護好你。”
“我不希望成為你的負擔。相反,我希望能成為你的助力。”清舒說道:“也許我現在對官場的那一套確實不熟悉,不過我會盡快適應的。至於你說我心軟對家會利用這點對付我,這個你放心。上次我因為疏忽差點丟了命,同樣的錯我不會再犯了。”
符景烯就喜歡看清舒自信滿滿的樣子:“你也不用擔心,若你哪裡做得不好或者有疏漏的地方,我會給你指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