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了,起身時她發現窈窈就睡在她旁邊。
俯身親了下窈窈的額頭,清舒這才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洗了臉後,清舒小聲問道:“少爺呢?”
“少爺正在自己的院子裡打拳呢?”
清舒訝異道:“這個時候平日他都是在背書,怎麼今日在打拳?”
芭蕉解釋道:“自上次的事發生以後少爺每天會花一半時間在練功上,而且他還說等老爺回來了要跟老爺好好學武功。”
清舒笑了下說道:“他願意下狠心學武功是好事。”
習武能強身健體而且遇見危險也能自保,只可惜福哥兒沒有繼承到符景烯習武的天份,不然清舒將來都不用為他的安全擔心了。
傅苒正在看書,見清舒來了就將書放下:“這趟去蘇州可還順利?”
“差事辦得很順利,楊侍郎不僅誇贊了我們還給放了兩天假,等我明日進宮後我就在家陪孩子。”
分開兩個多月,她也想兩個孩子想得慌。
傅苒點了下頭說道:“那我明天回家一趟。這半個月都沒回去,你師公都念叨了。”
清舒關切地問道:“師公這次沒有因為變天而生病吧?”
傅苒搖頭說道:“沒有生病只是老毛病又犯了,總是咳嗽。”
“請太醫看了沒有?”
傅苒嗯了一聲說道:“公主請了宮中的張太醫給你師公看了,可惜吃了藥也沒什麼效果。”
在暖房裡帶著比較干燥,所以咳嗽不容易好。
清舒驚喜道:“公主回京了?”
傅苒臉上才浮現出一抹笑意:“嗯,在你去蘇州半個月後回京了,她還與敬澤回了老宅探望你師公。你師公見到他們就催生,我以為公主會生氣,沒想到公主不僅沒生氣還說會努力。”
懷孕生子這事說不准的,但公主這態度讓她很舒心。
清舒笑著道:“我早說了欣悅公主很好相處的。至於孩子你們也別著急,既公主說了會努力我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傅苒說道:“若是公主能懷上,你師公保准什麼病都沒有了。”
嘮了一會家常,傅苒就與清舒說起了萬有才的事:“清舒,姚大人查明萬有才確實是冤枉的,那位戈秀才當時是自己發病沒的。”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這事我已經知道了。郁縣令因為這冤假錯案被革職,衡家兄妹也都獲了罪。”
派人追殺鄧三娘母子兩人的並不是郁縣令,而是衡家兄妹。不過郁縣令因為辦了這個冤案被罷了官,這事功名還保留著,有功名在身以後有機會還是可以起復的。
因為郁縣令在上河縣名聲很好,所以清舒對他也沒惡感。也是如此她更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了,只是有些事能跟易安說去不好對夫人說。
“這也算是還了萬有才的清白了。”
傅苒有些憐惜萬家人:“可憐見的遭受這麼一場無妄之災。好在你插手管了這事,不然這一家子就要被這對夫妻搞得家破人亡。”
清舒不欲繼續談論這事,遂轉移了話題:“老師,敬澤今年沒送錢回平洲吧?”
“沒有,他既承諾過肯定不會食言。”
“那就好了。”
傅苒笑著說道:“湖州離蘇州那麼近,你有沒有去看下孝和郡主,她那小兒子可不可愛?”
“那就是個磨人精,小瑜都被她折騰得天天想將他送人。”
至於小瑜跟關振起之間的事她不准備說的。既小瑜不願和離那這些事就不宜對外說,讓人知道除了讓小瑜沒面子沒其他的益處。
“怎麼回事?”
清舒笑著將昆哥兒的折騰勁說了:“以前我說窈窈嬌氣難帶,昆哥兒比窈窈難帶是被了。”
聽到這話傅苒就不樂意:“我家窈窈自小都很乖,沒讓你操過什麼心,這你還不知足還想要怎樣啊!”
福哥兒跟窈窈這兩孩子都特別好帶,除了偶爾生病真的沒讓人操過什麼心
這是護上了。
清舒莞爾,不跟她爭辯這個事:“小瑜明年開春會回來,有她在京城到時候就熱鬧了。”
傅苒說道:“孝和郡主在京城一個月也只能來個三四次,你要真想家裡熱熱鬧鬧的就趕緊再跟景烯生個孩子。”
清舒:……
“老師,我跟景烯不准備再要孩子了,這事你知道的啊!”
傅苒改變了想法,她覺得兩個孩子太少了點:“家裡就福哥兒一個兒子,以後有個什麼事他連個幫襯的人都沒有。”
“這不還有窈窈嗎?他們兄妹兩人可以互相幫襯。”清舒說道:“老師,我現在連陪福兒跟窈窈的時間都沒有,哪還有時間跟精力去再生一個。生下來誰帶,誰教?總不能什麼都指望著你吧!你這麼大年歲身體也吃不消啊!”
傅苒沉默了下問道:“清舒,這次是僥幸但下次呢?若福哥兒真出事你到時候怎麼辦?”
清舒一下明白過來了,福哥兒的事讓她有了退意:“老師,福兒跟窈窈肯定會平安長大的,這個我可以跟你保證。”
“你怎麼保證啊?這次福哥兒差點就被人綁了去,我只要一想到這喪事半夜都睡不著。清舒,要不咱不當這個官了。你現在只是個五品小官就遭人這般嫉恨,這要以後當了個二品三品大官,這些人還不知道要使什麼惡毒的法子害你。”
清舒搖頭說道:“老師,以前那麼艱難我都扛過來了,現在就更不怕。至於福哥兒,我以後會多給她配備人手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清舒很直白地說道:“老師,景烯得罪過許多人結了不少仇家,這些人也可能會來害我們。難不成因為這樣我們就讓景烯也辭官?”
傅苒說不出話來。
清舒握著她的手,輕聲說道:“老師,你要相信我跟景烯,我們能保護福兒跟窈窈的。”
頓了下,清舒道:“哪怕當時趙娘子沒在馬車上,福哥兒也不會有事的。我跟景烯都做了周密的安排,他們是害不到福兒的。”
“真的?”
“老師,我騙你做什麼?我跟景烯遭了那麼多的刺殺,怎麼可能那麼心大只讓兩個護衛跟著他去私塾呢!”
傅苒聞言這才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