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楚玉婷又來了。
“清舒,你知道嗎?祝斕曦也沒來學堂了,我聽說祝夫人准備送她回京城。”
清舒有些詫異:“怎麼突然之間要送她回京城呢?”
楚玉婷搖頭:“詳情不知道,但我猜測應該是跟你那日的事有關。”
清舒知道祝斕曦只是太單純並不是針對她,所以對她並沒惡感只覺得兩人不適合成為朋友:“祝家在京城有什麼人?”
楚玉婷輕笑道:“你不用擔心她,她爹娘就在京城呢!”
清舒輕笑一聲說道:“我就隨口一問,她可是總督大人的嫡長孫女。擔心她還不如擔心我自己。”
人家有權有勢,她什麼都沒有。若不然王蔓菁也不敢污蔑她是賊了。
這話楚玉婷認同:“你真不回學堂了?我跟你說,你再不回去落了那麼多功課以後可就趕不上了。”
清舒搖頭道:“一口吐沫一個釘,既說了不跟她一個班,我就不會自打嘴巴。”
楚玉婷只得放棄繼續游說了。
這日傍晚,簡府來人通知她明日去女學:“先生說讓你明日上午去找她。”
清舒明白,這是要對她進行考核了。
傅苒知道這事後,問了清舒:“有幾成把握?”
清舒放下手裡的講義,笑著道:“若是進黃級班,有十成的把握!進玄級班,有八成的把握。”
聽到這話傅苒放心了:“那你今日早些休息,養好精神明日考個好成績。”
清舒沒聽勸,還是如往常一樣亥時過半才上床睡覺。
天蒙蒙亮,又起來練拳。
打完拳,清舒與忠叔說道:“阿忠爺爺,你能給我買把短刀,能藏在身上的那種。”
“姑娘,身上帶刀太危險了。”
清舒說道:“萬一遇見危險,身上有武器也有自保的能力。”
忠叔面色一變,點頭答應:“好,我晚些就去弄。”
吃過飯,清舒換了一身衣裳由傅苒陪同著去了女學。
簡舒看到清舒,笑著給她介紹屋內的另外兩人:“這是山長,這是萬先生。”
金陵女學的山長姓虞,瞧著大概四十左右,嘴角眉梢帶著淡淡的笑意。讓人見了,就覺得特別親切。
虞山長看著清舒,笑道:“我聽簡舒說,跳級是你自己的意思?”
她的才學並不出眾,能成為山長是因為她能將各方面的關系處理好。教學這一塊,是簡舒在處理。女學的財務跟後勤等事,是萬先生在處理。
“是。”
虞山長點點頭,也沒再墨跡:“簡舒,拿試卷給她吧!”
這次也是考的做文章、雜學、算學三科目。先考的是算學,清舒將題目瀏覽了一遍就低頭開始答題了。
清舒並不知道,這些題目是黃級一班的先生出的。按照虞山長的要求,這試卷的難度都偏大。
考完算學,清舒接著考雜學。
虞山長拿著試卷到外間親自批閱。很快成績就出來了,滿分。
將試卷遞給簡舒,虞山長笑著說道:“看來你說的很對,這孩子在算學方面確實很有天賦。”
就這試卷的難度,黃級一班的女學生也沒幾個能考滿分。
算學跟雜學都是虞山長批閱,算學滿分,雜學錯了四道題,而清舒寫的文章只得了個良。這個成績並不算好,只能說過得去。
虞山長看向簡舒,說道:“這孩子的文章做的普通,詩詞方面有所欠缺。不過算學滿分可以破格進玄級班,只是不能進一班。”
簡舒沒反對,清舒這個成績確實不足以進一班:“正好三班有個學生家裡遭了變故沒有來,就讓她進三班吧!”
虞山長點點頭:“雖這次是考得不錯,但欠缺的地方還是得讓她盡快提不上來。”
簡舒笑著說道:“這事我會跟他說的,讓她自己找先生補習。”
虞山長嗯了一聲道:“這是個好苗子,得好好培養。以後,為我們學堂爭光。”
清舒聽聞虞山長同意跳到玄級班,非常的高興。
傅苒卻覺得遺憾:“可惜是三班,若是能進一班就好了。”
清舒笑著說道:“老師,我的詩詞不行,文章寫得也不是很好,能進三班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了。”
考完以後,她還以為自己只能去黃級班念書呢!
“嗯,你的詩詞跟文章確實有所欠缺。簡舒的意思讓你找個先生好好補習下。”
文章她會寫,但考試的文章與平日做的文章標准不一樣。所以想要讓清舒在這方面有所提高,請女學的先生最好。
清舒問道:“簡先生有給我們推薦合適的人選嗎?”
傅苒點頭,笑著說道:“有。她推薦了一位姓毛的先生,這位毛老先生在詩詞方面很有造詣,文章也寫得極好。只是那位毛先生去年辭了學院的差事,回家養老了。”
“年歲很大嗎?”
“五十了。她有一兒一女,女兒嫁到揚州去了。她女兒去年年底生孩子,她過去看望外甥。不過簡舒說了過幾日她就回來。”
簡舒只是推薦了這位毛老先生,至於能否請到那就得看清舒的本事了。
因為清舒跳級成功,這日陳媽媽中午做了一頓大餐。
清舒搖跳級這事塵埃落定,這消息也就沒再隱瞞了。到中午,整個女學的人都知道了這事。
楚玉婷乍一聞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莫怪清舒說她不願跟王蔓菁一個班,原來她是准備跳級呀!”
她的同桌說道:“我還以為她真不來念書呢!沒想到,竟是如此。”
“這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呀!”
楚玉婷看向王蔓菁惱恨的模樣,故意說道:“怎麼樣?你瞧不起的鄉巴佬村姑,人家如今跳級去玄級班了。你這麼能耐,也跳到玄級班去念書呀!”
大人的恩怨,如今還沒波及到她們身上。只是楚玉婷真的很看不慣王蔓菁,仗著一個良娣姐姐鼻孔朝天看不起人。不過是個良娣,他們楚家還出過皇妃呢!
當然,那都是老黃歷了。
王蔓菁恨得不行,但她不敢發作。老太太已經發了話,若是她再惹禍就送去家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