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的時候,窈窈與韓芯月項若男等一共十二個人去了書局。她們到的時候,掌櫃看到這麼多人都嚇了一大跳。
窈窈樂呵呵地說道:“這些都是我的同窗,都是來買書的。”
掌櫃的立即叫了其他的人來一起招呼眾人。
因為書單都是列好的,所以很快就將書挑好了。跟掌櫃的算賬的時候,窈窈習慣性地說道:“我們今天買了五十多本書,老板你得給我們最優惠的價格。”
窈窈是這書的老顧客了,掌櫃的笑著說道:“姑娘來了肯定是給最優惠的價格了,這次啊大家都是八五折。”
對於這個折扣窈窈還是很滿意的。
項若男很是驚奇。她以前也經常來這家書局買書,最多就是將幾文錢的零頭抹掉,打折那是別想了。
隨後她們又去買了筆墨紙硯等必需品,之後再去水粉鋪裡。窈窈還是頭次到水粉鋪,很是好奇了看著架子上各式各樣的胭脂水粉。
其中一個叫凌夏的女學生看她這模樣,很是驚奇地問道:“符姑娘,你沒用過胭脂水粉嗎?”
若是家裡窮用不起就算了,但窈窈可是相府家的姑娘,並且親娘還是天下有名的大善人每天女學的花費就大幾萬兩銀子,怎麼會缺錢。
窈窈搖頭道:“沒用過,我娘說我現在還小不需要用這些東西。不過胭脂水粉我娘那兒有不少,但跟這兒的都不一樣。”
因為不需要用這些東西所以也沒去關注,但現在看到凌夏與其他同窗都一臉欣喜窈窈覺得有趣就想深入了解下。
韓芯月笑著說道:“老師用的胭脂水粉都出自宮中,都是最好的,自然是跟外頭的不一樣。”
凌夏就說相府怎麼可能沒有胭脂水粉。
窈窈哦了一聲道:“我就說不一樣。”
這包裝都差了一大截,至於裡面的東西雖她沒適用但聞著那味,就知道沒她娘用的好了。
除窈窈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挑了一些東西,就連皮膚黝黑的項若男都買了幾樣東西。
算賬的時候窈窈習慣性地跟掌櫃的砍價,然後又以一個優惠價將東西拿到手了。
出了店鋪,項若男笑著問道:“窈窈,剛才買筆墨紙硯你為何不砍價,現在買胭脂水粉又砍價呢?”
難道砍價還挑對像。
窈窈解釋道:“剛才那筆墨鋪子是我師公家的,不用說就回給最優惠的價格。這水粉鋪我沒去過,自是要砍價了。”說到這裡窈窈很是遺憾地說道:“我對水粉這一行不了解,也不知道有沒有吃虧。”
凌夏猶豫了下說道:“符姑娘,我去買東西也很想跟店家砍價,但就是不好意思開口。”
凌夏的父親是蜀地江城的通判,雖手中有實權也為官清廉,一家人都是靠著靠俸祿跟各種隱形的福利過日子。凌家在老家也有產業,每年收息也有上千兩銀子,但他們家四個孩子且都在讀書開支很大,所以每年只給凌夏五百兩銀子的花銷。五百兩聽起來很多,但這錢包括了房租以及書籍筆墨等所有開銷,所以她手頭一直都緊巴巴的。
窈窈笑著說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們零花錢就那麼點,不省著點花一眨眼就沒了。”
同行的一個叫周鸞的姑娘很是好氣地問道:“符姑娘,你一個月多少的月錢啊?”
窈窈苦著臉說道:“二十兩。”
若只說月錢窈窈的不算少了,但姑娘家買個花啊簪以及胭脂水粉的這點錢就不夠用了。周鸞很奇怪地問道:“你娘不貼補你嗎?”
窈窈笑著說道:“我娘不僅不會貼補我,還不許我爹給我錢用。不過我只要不買玩具,其他東西我娘都會讓人給我買好的。”
凌夏摸不著頭腦,問道:“玩具?符瑤,你這麼大了還玩玩具?”
韓芯月抿著嘴笑,說道:“她說的可不是那些三歲小孩子玩的東西,而是番人那邊傳過來的稀罕物。不知道你們去過洋貨鋪子沒有?那裡擺放的萬花筒、千裡鏡、搖琴等等她都有。”
凌夏終於感覺到窈窈像個相府千金了。之前因為窈窈的行為做派總讓她生出錯覺,覺得窈窈跟她一樣就是個普通的官宦家的姑娘。
周鸞一臉熱切地問道:“符瑤,什麼時候帶我們去開開眼啊?”
窈窈笑著搖頭說道:“現在學業忙我都沒時間回去。”
她與周鸞又不熟悉,怎麼可能邀請她到自家去。當然,不僅要熟悉還得被她認可為朋友的人她才會邀請其去家中做客。
周鸞面露失望。
買完東西一行人去了旁邊的一家飯館用餐。窈窈進去以後要了個包廂,等坐下後才與眾人說道:“這家飯館看著不起眼,但他們做的京菜特別正宗,其中羊蠍子火鍋、秘燒小排、烤肉跟醬燒大骨頭都非常好吃。”
五個特色菜都要了,另外每人都點了一道合自己口味的菜。菜上桌以後,也確實如窈窈所說味道不錯。
項若男說道:“符瑤,我發現你好像對這兒都很熟悉?”
眾人實力羨慕。
吃飽喝足眾人就回去了。十二個人裡,除窈窈跟韓芯月外另外十個人都租住在梅花巷內。有錢的就租個獨立的院子,手頭不寬裕的就租住在文華堂給安排的房子裡。
將人送回去以後,韓芯月說道:“窈窈,這個周鸞的眼神太活泛了,瞧著就不是個安分的人。”
還說要去符府看窈窈的收藏,整得好似窈窈與她很熟悉似的。
窈窈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不過到底是同窗,只要不過分咱們就當不知道了。”
見她心中有數,韓芯月也就不再多說了。
到家以後窈窈就與韓芯月一起做功課了。雖然放假,但幾位先生布置的功課可不少。
功課做完,窈窈伸了個懶腰後道:“娘都去天津好些天了,也不知道那兒的事順不順利?”
韓芯月道:“老師那麼厲害,應該會將事情處理好。”
就在這個時候,小如進了書房說道:“姑娘,老爺回來了,剛到。”
清舒去了天津後的這些天符景烯都沒回來,如今聽到他回家窈窈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韓芯月笑著搖搖頭,然後取了書繼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