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陳嬤嬤的一番話,清舒怎麼覺得那麼玄幻呢!
“你是說玉貴妃為了給長公主添堵就對我下殺手?嬤嬤,你沒在說笑吧?”
陳嬤嬤說道:“姑娘,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編排貴妃娘娘跟長公主。”
“那麼多考生為什麼是我呢?”
陳嬤嬤有些歉意地說道:“因為我家姑娘說今年的第一名,不是她就是你。”
清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林姑娘,我家姑娘知道這事內疚得哭了好幾場,原本她是要來給你道歉。只是郡主有顧慮不敢讓她來,還請姑娘見諒。”
清舒嘆了一口氣說道:“她這般說也是抬舉我,我怎麼會怪罪她。”
陳嬤嬤試探性地說道:“林姑娘,你能不能送個什麼東西給我家姑娘,這樣她才會相信你真的不怪罪她。”
清舒確實沒怪罪祝斕曦。她知道祝斕曦是想跟她交好,雖然她並不明白這孩子為啥如此看重她。
想了下,清舒說道:“正好我家鹵了肉跟蛋,我上次說要請她嘗嘗,你帶些過去給她吃。”
陳嬤嬤大喜:“好。”
墜兒進門問了清舒:“姑娘,這位嬤嬤跟你說什麼了,不會告訴你真凶是誰吧!”
她剛才被支出去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不過想來不會是好事。
清舒嗯了一聲道:“這事別再問了,不宜讓太多人知道。”
對章華宮那位瘋婆子來說,她不過一個螻蟻死了就死了。而她要鬧起來,傷不到那瘋婆子反而會將自個搭進去。
哪裡心裡憤恨也只能忍了,不過這筆賬她記下了。等將來那瘋婆子倒台,她一定上去踩幾腳。
墜兒面色有些難看,但到底沒再問。
佳德郡主指著清舒送的鹵菜說道:“我說了林姑娘不會怪罪你,現在相信了吧!”
祝斕曦這才沒那麼難受,吃了一個鹵蛋後說道:“娘,挺好吃的,你也嘗嘗。”
佳德郡主也吃了一個:“就這味道開鋪子不愁沒生意。斕曦,你入股吧!”
“娘,我不要她的股。”
佳德郡主笑著說道:“你不要,她肯定也要邀別人的。要是別人,可能獅子大開口要更多的股了。”
祝斕曦遲疑了下說道:“那好吧!”
“你現在得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應對後日的面試。”
文華堂都是兩日後出成績,成績一出就進入面試的環節。
祝斕曦點點頭。
躺在床上清舒腦海不要浮現出陳嬤嬤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
玉貴妃跟長公主不對付,想弄死一兩個考生給長公主添堵,雖然荒唐但也並非不可能。對這些上位者來說,弄死幾個人真沒啥大不了。可殺一兩個考生,用得著派出那麼厲害的殺手嘛!
墜兒見清舒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都不睡,不要開口問道:“姑娘,那陳嬤嬤到底對你說了什麼?”
清舒搖頭說道:“沒什麼,你睡吧!”
墜兒很難受地說道:“姑娘,有什麼話你跟我說別憋在心裡會憋壞的。”
她覺得清舒的心事太多了。
“真沒什麼,你睡吧!”
清舒睡不著干脆起身去書房畫畫了,畫的是她最擅長的牡丹。
一幅畫畫完,天都快亮了。
見清舒又爬上床,墜兒說道:“姑娘,今天還要去女學上課呢!”
清舒搖頭說道:“不要叫醒我,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做噩夢被嚇住了。”
雖一肚子的疑問,但清舒既不願將原因說出來,墜兒到底還是沒問:“好。”
一直睡到巳時過半清舒才醒過來,她一睜開眼就問道:“成績應該出來了吧?”
墜兒點頭說道:“來喜已經去看了。”
洗漱好後,清舒笑著說道:“我沒去女學,簡先生可有著人來問?”
“來了,聽我說你在補覺就又回去了。”
現在這個時候簡舒忙得很,能抽空過來看望她已經很好了。
墜兒想了下說道:“那位童珊珊雖退燒,但人還沒醒來。”
“退燒了就好。”
雖她對童珊珊無感,但也不希望她出事,畢竟是一條性命。
正說著話,來喜在外說道:“姑娘大喜、姑娘大喜啊!”
清舒笑著道:“進來說話。”
來喜興奮的滿臉通紅:“姑娘,你是第一名;姑娘,你是第一名。”
墜兒也非常歡喜:“真的嗎?”
來喜搓著雙手說道:“我核對過了,不會有錯的。”
清舒哦了一聲說道:“不過是個第一,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兩人見她態度冷淡都有些納悶,來喜直接說道:“姑娘,這可是第一呀!你難道不高興嗎?”
這個第一差點害得她丟命,清舒真高興不起來。不過為了不露馬腳,清舒找了個借口:“每年都有考試,每年都有個第一,沒什麼好稀奇的。”
來喜摸了下後腦勺:“那也是值得高興的事。這要是科舉那就是狀元郎了。”
“就是狀元,三年也出一個呢,沒啥稀罕的。”說完,清舒又道:“再者,朝中那些內閣大臣大多是榜眼探花,狀元的反而占少數呢!”
這真不是她胡謅而是事實,至於原因清舒就無從得知了。
來喜真覺得清舒寵辱不驚。若換成其他的人,早就歡喜瘋了。
“對了,祝斕曦第幾?”
祝斕曦與佳德郡主說道:“娘,我早就說過,今年的第一不是我就是清舒。”
佳德郡主笑吟吟道:“不是娘不信你,是金陵女學已經十多年沒人拿過第一了。”
這十多年第一名都是被京都女學霸占。這次卻被金陵女學奪取,怕是京都女學的山長要跳腳了。
提起金陵女學,祝斕曦皺了下眉頭:“金陵女學確實不行。只要有權有勢一班都能進,另外紀律松散學生怕吃苦受累。”
這點就不能跟京都女學比了。在京都女學,就算有權有勢只要你成績不行,也進不了一班的。
“那只能證明林清舒個人很優秀。”
祝斕曦點頭說道:“她確實很優秀,不過有些謙虛過頭了。”
佳德郡主笑著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事方式,你不能要求別人與你一樣。”
祝斕曦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