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易安幾個人送走以後,因為說話太多清舒喉嚨已經痛得說不出來了,喝了一碗冰糖雪梨湯才舒服一些。
將福哥兒哄睡了,清舒就去書房練字了。練完字出書房,正好看見符景烯推門而入。
怕清舒生氣,符景烯趕緊解釋道:“福州那邊出事了,新調去的總兵出意外沒了,皇上與眾人商議此事到現在。”
清舒愕然,說道:“怎麼這新任的總兵又出事了?”
聽到她聲音沙啞,符景烯趕緊問道:“你喉嚨怎麼了?”
“易安小瑜她們都來了,說了一下午的話弄得嗓子疼。”
符景烯不知道笑該是氣,說道:“那你別說話了。”
清舒哪忍得住,啞著嗓子說道:“現在怎麼辦?”
符景烯無奈地了,知道不說她還會問值得道:“福州那邊新的總兵人選剛才已經確定下來了,只希望別再出意外了。”
“盧總兵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說起這事,符景烯都有些唏噓:“不是,他練兵的時候胳膊受了傷。因為只是輕傷他就沒在意,誰想傷口化膿引起舊疾,再治已經來不及了。”
清舒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記得符景烯曾經與她說過這個盧總兵身體強壯,武功也很高。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因為一點小傷就丟了命。
想到這裡,清舒說道:“會不會是被人害死的?”
之前那位廣總兵就是被人謀害的,清舒覺得位盧總兵很可能也是遭了被人的算計。
符景烯搖頭說道:“不會,這次就是一次意外。”
至於為何篤定盧總兵是意外而不是遭人謀害他沒有解釋,因為這裡面涉及到一些東西不宜讓清舒知道。
清舒皺著眉頭說道:“要這樣的話那福州都成凶地了,這誰還願意去?”
符景烯不願她再說話,說道:“聖旨下達了不去也得去。清舒,這事自有皇上跟首輔去操心,你不要再說話了趕緊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上醒來,清舒就覺得喉嚨舒服了許多:“老爺呢?”
紅姑笑著說道:“老爺正在教哥兒與晨少爺打拳呢!”
小瑜以前總說沐晨調皮搗蛋,可住過來以後清舒發現這孩子不僅乖巧聽話還會照顧福哥兒。
傅苒說應該是那次受傷讓這個孩子改了性子。也幸虧在是往好的改變,不然封小瑜真會生吞了姜倩雯與關沐霆了。
因為傅苒不在家,這日清舒自個帶兩個孩子。
紅姑走進屋,在清舒耳邊小聲說著林承志過來了。
林承志這次過來是與清舒說回鄉的事:“我明日就會太豐縣了。清舒,你可有什麼東西要我帶給顧老夫人的?”
清舒說道:“三叔,林氏女學我不准備再辦了。”
這個答案在林承志的預料之中,他說道:“我知道,只是做事要有始有終的,我得將後續的事情料理妥當了。”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雖然不辦林氏女學了的,但我准備在太豐縣創辦個女學。不過那個女學要通過考核才能進,就跟青山女學一樣。林家的姑娘只要能通過考核,一樣可以進去繼續念書。”
林承志愣了下,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清舒,這事你交給我,我一定將這個女學辦好。”
清舒搖頭說道:“這事就不勞煩三叔了,我會另外挑人去辦。三叔,這些年許多事都勞煩你了。如今你年歲也大不要總兩邊跑,以後就留在京城好好照顧文哥兒就是。”
“沒事,你三叔我現在還年輕有使不完的勁。”
清舒還是沒同意,說道:“三叔,文哥兒以後的開支會越來越大,不僅筆墨紙硯跟束脩需要錢,交際往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你還是做個營生比較好,不能坐吃山空啊!”
林承志苦笑一聲說道:“我之前想開個早點鋪,可這京城早點鋪多得很而且花樣百出。我要開早點鋪,怕是得虧本。”
清舒笑了下說道:“三叔,你對自己也太沒信心了。你做這個已經是十多年了,只要鋪子開起來供應家裡的開支應該沒問題。”
林承志不是沒動過這個念頭,只是後來還是放棄了:“還是不了,我要開個早點鋪對文哥兒不好。”
清舒一怔,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三叔是擔心開了早點鋪,到時候文哥兒的同窗知道會瞧不起他?”
“是。”
清舒搖頭道:“三叔,我覺得你想太多了。就算他那些同窗為此瞧不起文哥兒又如何,難道文哥兒還能為此事埋怨你?若如此,這書他也沒必要繼續念下去了。”
“這事文哥兒不知道。”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但我覺得你完全不需要顧慮這個。我相信文哥兒知道後,會支持你的。”
開早點鋪雖然辛苦了一些,但做得好了一年下來也能賺個三四百兩銀子。這些錢足夠供養文哥兒了。
清舒說道:“三叔要在這裡開鋪子就得先將家裡的事分割清楚,不然以後三兄弟可能會為錢財反目。”
“我知道,這次回去我就會與樂瑋他們說清楚。”
清舒笑了下說道:“若是為女學的事,三叔沒必要跑這一趟。那些請的先生已經被辭退了,女學辦不好下去孩子也都會回家的不會有啥事。”
林承志說道:“這些我是不擔心,我擔心的是到時候你祖父被人一慫恿跑來京城找你。”
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以後文哥兒得了功名做了官,有符景烯照佛以後仕途會很順的。而要是林老太爺鬧事惹怒了符景烯,到時候他與林家徹底斷絕往來,到時候文哥兒怎麼辦?他還指望文哥兒給他爭光呢,所以他決不允許這事發生的。
清舒是不怕林老太爺來京,說道:“他要來就來了,就怕他知道爹出事,想來也來不了了。”
一直以來林承鈺都是老太爺的驕傲,若他知道了林承鈺犯事被抓肯定受不住這個刺激的,輕則病倒重則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