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出宮的時候還去看了下窈窈,結果這丫頭正玩得不亦樂乎壓根沒空搭理她。
傅苒笑著說道:“你去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清舒出了宮以後與紅姑說道:“記得頭次進宮住抱著我哭得死去活來的,現在是每次進宮都不想回家。”
“那是因為有傅先生陪著,不然的話到晚上她也一樣要叫嚷著回家。”
相對而言傅苒陪著窈窈的時間更長,而且清舒對窈窈管束比較嚴所以這孩子也更依賴她。當然,皇宮的美食也給加分不少。
這次出門清舒帶了許多的東西,除了換洗的衣物她還帶了腊肉香腸以及干菜等東西。
往常一個兩個包裹就足夠了,這次卻要兩個包裹加一箱子的東西。
吃過晚飯,福哥兒就說道:“娘,除了衣物我准備帶十二本書跟一副棋,你看可以嗎?”
清舒沒反對只是說道:“我准備帶你走陸路,馬車顛簸沒辦法下棋。”
福哥兒一呆,說道:“娘,我記得你有次說過坐海船這需要半個月就到了福州,為何咱們要坐馬車去呢?”
清舒很有耐心地解釋道:“你沒坐過船很容易暈船,暈船有輕有重。要你是輕的還好,若是重的話會有性命危險的。”
福哥兒拍著胸膛說道:“娘,我身體壯實著不會暈船的。”
“你八叔身體好不好?”
“八叔身體自然是很強壯的。”
清舒說道:“你八叔頭次坐船就暈船,吃了暈船藥都在床上躺了四天才恢復過來。你覺得,你比他還厲害?”
福哥兒還想爭取,說道:“爹說他走船不暈船,那我肯定也不暈。”
“並不是說你爹不暈船你就不暈。福哥兒,我不能讓你冒險你知道嗎?”
福哥兒小大人似地說道:“娘,那我要一直不坐船,就永遠不知道自己暈不暈船啊?”
清舒笑著說道:“等到了福州讓你爹帶你去船上,坐上個一兩天看看會不會暈。”
“可是走陸路比坐船要費時呢?娘,咱們跟小姨一樣先坐船到江西再轉道去福州。”
清舒笑著問道:“這麼想坐船?”
福哥兒確實很想坐船,長這麼大還沒坐過船呢!
清舒還是拒絕了他,說道:“若不趕時間,娘就陪你走水路。可娘得在一個月內到福州,而坐船一來你跟幾位大人會暈船耽擱事,而來坐船會遭遇各種意外的時間容易影響行程。”
福哥兒有些挫敗。
第二天天蒙蒙亮一行人就出發了,福哥兒掀開車簾看向外面不由說道:“娘,外頭一個人都沒有。”
清舒沒看向外面,笑著說道:“現在這麼早等過一會路上就會有許多人了。你躺下再睡一會,等醒了咱們就吃早飯。”
福哥兒一點睡意都沒有,趴在窗口興致勃勃地看向外面。哪怕外面並沒人他還是很興奮,畢竟是第一次出遠門。
清舒笑了下,也沒攔著由著它。
走到一家早點鋪馬車停了下,東西買好了又繼續趕路。
京城的道路是很平坦的,加上在城內馬車也不限速,所以母子兩人在馬車內吃的早飯。
福哥兒吃了兩個驢打滾後說道:“娘,他們這家做的驢打滾沒我上次在街邊買的好吃。”
清舒笑著道:“這家味道更好。你之所以覺得那攤子做得更好吃那是當時你當時餓了,人餓了不管吃什麼都會覺得特別美味。”
吃過早飯清舒與福哥兒說道:“你躺下睡會吧!”
她的馬車內裡很寬敞,而且經過郁歡改裝後防震性能比普通馬車要好。不得不說,郁歡在這方面確實很有天分。
“娘,你也睡。”
清舒笑著道:“娘就在旁邊陪著你。”
在清舒離京的第二天譚學士才得了消息,他與譚二太太說道:“林大人出京去了,出京了也好,我還真擔心大嫂會去找她。”
雖然他放了人在那兒也讓譚經綸兄弟兩人守著她,但譚學士還是不安心,就怕譚老爺被她慫恿腦子兩人跑去找林清舒了。
可以說,譚太太一日不離京他就不能安心。
譚二太太說道:“我這也懸著心呢!梁媽媽傳話過來說她天天在家鬧,鬧得大哥跟經綸他們都精疲力盡的。老爺,你說她不是有病在身怎麼還這麼能鬧騰啊?”
譚學士說道:“她這病不發作的時候跟正常人一樣,一發作就疼得不行。這幾個月治下來,發作的次數很少了。”
譚二太太覺得還是別治了好,要治好了更鬧騰得歡了,到時候連他們家都沒安寧日子過了:“也不知道族長跟大伯他們時候能到?”
族長跟大伯來了就能將這禍害帶回老家。回了老家隨便她怎麼鬧疼都成,不像在京城得罪了人還得他們來擦屁股。
“他們接到信就會來的。”
譚二太太不由說道:“這一來一回再快也得一個多月才能到,林大人這次去哪裡公干多久回來?”
“去的福州,算下怎麼樣也得三個來月才能回來了。”
譚二太太頓時放心了,等林清舒回來她那好大嫂都已經回了老家。卻沒想到第二天譚經綸就上門借錢來了。
譚經綸說道:“二嬸,我已經寫信回去給大郎她娘讓她籌錢,等錢送來了我就還給您。”
譚二太太問道:“你讓侄媳婦怎麼籌錢,賣宅子賣地?”
譚經綸沒吭聲。
譚二太太臉上有些不好看,說道:“你賣了宅子跟田地,到時候你媳婦跟四個孩子吃什麼用什麼又住在哪?
譚經綸不僅沒借到錢,還被譚二太太訓斥了一頓。不過譚二太太很會做,雖然沒借錢給他們,但隨後她讓人送了一車的米面肉以及菜蔬過去。這麼多的東西,足以保證他們一個月不會餓肚子了。
沒錢大夫就不給治病,譚太太不想死就慫恿了譚老爺去找清舒。這日趁著譚經綸外出譚經魁午覺時兩人跑去林家,到了才知道清舒去福州出公差了。
找不著清舒,譚太太就跑到青鸞她們在青苔女學旁的宅子裡。她想得很好,宅子賣不掉但裡面總歸還有東西在,將東西賣了治病。
結果到那兒卻進不去,因為這宅子譚經業已經租出去了。譚經業早防著她來這一手,所以就將這宅子租給了一個幫助過他的朋友。
當然,對外說是租其實是給他借住,條件是請他守好宅子的東西別讓別人偷了搶了賣了。
譚太太又恨又怕,站在門口用惡毒的言語罵譚經業。聽得譚經業的那朋友火冒三丈,提著一桶餿水將她澆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