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你與我佛有緣
勿念,一切安好。
只是了了的幾字,什麼也都是沒有說,卻才更她更擔心,同時的,也讓她有些幾分的松緩,他的字一如從前那般安定,信也是也都是緩緩而寫面,卻不是大刀闊斧,寫的急燥,而現在還能用此心態寫信,便是代表著京中的局勢還在他們的控制當中。
而沈清辭想想也是,本就不是一成而就的事情。
畢竟先皇還要出殯,還要有國喪,而歷代的國主入陵,也都會在一月左右,一月之後,可能才是朝堂中最是混亂之時。
到時新帝登位,又是百業待興。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的新帝會落入誰手。
而如今,著實是一場本在預料當中,也是用血肉鋪就而成的路。
可是不管如何,他們總是有一月的緩衝,也是有一月的時間好生的再是想辦法,若說誰最後能事成,現在並不好說。
沈清辭心是是急,卻又下不得山,所以,她仍是像是以前那般。
長住於這間院落之內,若是心緒有些急了,便會去找淨空法師,聽聽淨空法師所說的佛法,再是聽聽著這香覺寺當中的木魚之聲,也是讓她有些煩亂的心,終是一點一點的平復了下來。
不至於她哪一日衝動了,便會自己跑下山去,而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烙衡慮也是猜到了這些,所以才是讓她將莫離都是帶上了,除此之外,外在面還安排了好幾名的隱衛,就是怕她真的跑了。
沈清辭其實也是真的想要下山的,有些事情,她必是要親自看在眼中,也是親自的守著才行,可是這無數的想法,最終都是被淨空法師以佛法化去了。
“你與我佛有緣。”
淨空法師笑道,到是看她之時,越發的和氣了。
“我不出家。”
沈清辭就沒有想過要出家,兩世以來都是沒有想過,她身在紅塵,心在出世,她的恨意未消,她的手中也不止一條人命。
可是她卻從未後悔過。
所以,她不出家。
淨空法師嘆了一聲,“你與我佛有緣。”
沈清辭端起了桌上的杯子,再放在自己的唇角,你就不擔心他。
“不必。”
淨空法師仍是笑道,“他自是有自己的緣份,我干預不得。”
“他是你唯一的外甥,也是你唯一的親人。”
沈清辭都是想要說動淨空法師下山,只要他說一句,此子身上殺孽太重,不能成就皇位,否則會如何如何,只要這有一句,他們便一切可以解了,哪怕最後那一位仍是成為了天子,可是壓在他身上的東西,卻是他一輩子也都是洗脫不得的。
哪裡地動了,怪他,無德。
哪裡洪水,怪他。無德。
哪裡又是大雪了,還是怪他。無德。
老納不染塵世風雪。
將空法師這一眼掃過,便知沈清辭腦中所想何事了,他是方外之人,紅塵當中的所有俗事,也都是與他無關,誰當皇帝,誰不能當,斷不會由他一個老和尚說了算。
方外之人,不理俗事,也便是如此了。
沈清辭就知道找他白搭。
她站了起來,茶也是喝完了,她自己的茶葉。
人也是勸了,她勸不動。
所以,還是回吧,回去多做一些香料賣銀子,准備跑路,而她跑路之時,絕對的不會帶上大頭和尚,那就是一只,精的不能再精的老狐狸。
哪有當和尚當成他這樣的,天天就知道詐她的東西,光是銀兩都是詐了幾萬兩了。
不過她有的是銀子,不過就是修寶殿嗎,她修,還要修什麼,一並的說出來,她都是修。
回到了院落之內,正巧的秋娘已是將飯菜做好了,就連妙妙的那一份也早就好了,現在的妙妙正趴在那裡吃著,它到真是乖,從來到這裡,就沒有出過門,一直都是在這方寸大的地方,從來不離開。
沈清辭走了過去,先是摸了摸妙妙的小腦袋,這才是走了過來,坐在院中的桌前。
白梅已將做好的飯菜都是端了出來,也是一一的擺在了石桌之上。
幾樣都是素菜,也是沒的葷菜,畢竟是佛門清修之地,他們也都要多方注意才行。
幾人都是先後的坐到了三椅之上,白梅與莫離都是同沈清辭一同吃的習慣了,沈清辭的在朔王府之時,她們便是經常陪著沈清辭一起吃飯的。
沈清辭近幾年到不喜歡一人用飯了,她一個人吃不了多少飯,更甚至有時便是不吃的,所以要讓她按時用飯,也必是要有人陪著她不可。
所以烙衡慮除非真的抽不開身,再忙也都是回來陪著沈清辭用上一頓飯,若是他不回來的話,那麼陪著沈清辭用飯的也就是白梅與莫離。
白梅與莫離早就已經習慣了,可是秋娘卻是不行,她第一次同沈清辭坐在一起時,就連手都是不知道往哪裡放,她對著沈清辭有著一種敬畏之心。
她也是知道自己現在所有的一切,也都是這位主子給的,而這一份的敬畏之心,也是令她不敢同主子坐在一起,更是不想同主子吃同樣的一桌飯。
起初哪都是別扭,不敢坐,也是不敢動。甚至就連菜也都是不敢夾,只敢吃白飯,不過幾次之後,到也都是漸漸的習慣了,。
一桌的飯菜,也都是被幾人吃完了,也是沒有剩下一點,就連小姑娘雙雙都是多吃了一碗飯。
沈清辭摸著雙雙的小腦袋。
自己也是站了起來,准備無事去做些香料,也全當是消下食。
而秋娘走到了門口,也是打開了門,門口的地上也是放了幾個碗。
她蹲下了身子,也是將碗筷都是收拾了起來,准備拿回去再是洗好。
這些飯都是都是她給門外的那些護衛准備的,雖然不知道了他們在哪裡,可是她卻知道,他們很是辛苦護著他們,風吹日曬的,總不能不給他們吃飯吧?
而這些並不是她想到的,是夫人想到的。
夫人說,多做一份,她就多做了一份,而後他們吃什麼,外面的的那些護衛也是吃什麼。
她們在此住住的其間,整個香覺寺的糧食都是她出銀子買的,他們只是抽出了幾袋子米糧罷了,其余的便當成了房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