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9章 你可如舊
其實就連他自己都是不相信,自己可以竟是可以痴情到了此處,可是他卻真是做到了,或許他說這麼一個情種吧。
以前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喜歡的,會是那種溫柔似水的女人,說話軟性子更軟,走路也是一步三搖,是時時都需要男人精心呵護的鮮花。
可是他也沒有想過,自己最後最討厭的,卻是成了這種一步三倒的女人,反而是衷情於那個幾次對他動過殺心的母老虎。
更甚至為他一生不娶。
人這一輩子還是需要好好瘋上一次,而他瘋了,做了,堅持了,他便無悔了。
“誰?”
他突是坐了起來,一把拉開了簾子,而後竟是聞至到了一種熟悉的香味,那種有些冰冷,也是有些冰涼的香。
他這一輩子只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過。
“阿離,可是你?”
連忙的,他站了起來,就怕這會是自己的夢,可這這不是在做夢嗎,若不是夢,那麼告訴他,為何他竟會聞到莫離身上的香?
還是這般的明顯,又是這般清楚,更甚至也是真實。
只是很快的,他就搖頭苦笑了,或許他真的就是有些走火入魔了,可若真需如此,他才可以見到莫離,那麼瘋了又如何?
千子塵。
突然而來的聲音,讓他的心不由的一震。
他緩緩的抬起了頭,看著不知何時站在此處的莫離,這就是莫離,他不會看錯,他每日都是日思夜想的莫離,十六年,她沒有一絲的變化。
“千子塵……”莫離將自己的包袱丟到了一邊。
“我來了,你可是變過?”
千子塵突是感覺自己的眼眶一酸,兩行清淚也是瞬間滑落。
相思相見知何日?
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沈清辭突是睜開了雙眼,外面有著一縷清心弦音,也是入她耳中,平她心思,安她魂魄。
清心音不講技法,只談心。
無情之人不彈。
沒有悲天憫人之心不談。
相貌醜陋之人,也是不談。
這一曲清心音,至今炎上,無幾人可學成。
前面幾條到也是可以理解,可是後面這個相貌醜陋之人,便有些不合乎邏輯。
莫不成這曲子還有靈不成,長的醜了,它不願意?
可是似乎便是如此,也有別人學過這首曲子,可是彈出來的卻總是少了一些什麼?
可能少的便是那麼一絲一縷,所以所彈出來的曲子,也是少了一些靈動,沒有清心的效用,那麼這曲清心音便是敗了。
可是烙宇逸這一曲清心音,還真的就是清心明智,再是暴躁的人聽過了這曲之後,便會心生安寧。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烙宇逸將雙手放在琴弦之上,他抬臉,半張的面具,仍是擋不住住他一身的風華。
“娘,可是安寧了一些。”
烙宇逸走了過來,也是坐在沈清辭面前,再是拉過她的手腕,替她診著脈。
從脈相上看,娘的身體還好,而不好只是心情,莫不是就是因為莫姨走了的原因?
“無事了。”沈清辭辭吐出了一口肺內的燭氣,再是摸了摸兒子的發絲,這頭青絲,簡直比起果兒的頭發都是要軟,也都是要順。
而她再是一見烙宇逸的長相,便是知道,當年的老朔王妃,又是怎麼樣的一種風華絕代了。
“娘,我今日可是得了一則消息,您是否要聽?”
烙衡慮問著沈清辭,仍是溫文爾雅的少年郎,風華無雙。
“恩,說吧。”
沈清辭將自己的身體向後一靠,到也是想要聽聽,烙宇逸要說些什麼,不過從烙宇逸口中出來的,定然不是平凡之事,,無下事如此之多,他不會什麼都是說給她聽。
烙宇逸微一笑,聲音徐徐如風一般,干淨的令人都心情舒服。
“聽說百楚千家的家主,將家主之位傳給了自己的一位堂弟,不日前離開了千家。”
“他到真的可以放下。”
沈清辭聽罷,心中的那些煩燥,到也是緩了一些。
她就怕千子塵會對莫離不好,也是怕自己所做的決定,最後非但沒有讓莫離無悔,反而是令她半生悔恨。
不過這一次,果真的,她是看走眼了……
“你們什麼時候上山?”沈清辭問著兒子,這幾日天氣不差,到也是一個上山的好天氣,不然可能還要等到更久,她在雪山當中,呆了兩月時間,對於那裡的天氣,雖然不能說摸到八成,可是五成卻是能有。
現在那邊應該風雪不大,所以他們山上的話,相對而言,要安全的很多。
幾個孩子武藝都是不俗,應該也不會有事。
這是他們娘走過的路,他們幾個人自然的,也是好好的走上一次才行。
“三日後,我們便會上山。”
烙宇逸說完,一只小白狐狸便是跑了過來,也是跳到了他的懷中。
“不去,它會天天吵我。”
“嘰嘰……”
小白狐狸撒嬌般的不時舔著他的手指,對他十分的親近,而有時沈清辭都是在想,莫非這長的好看的就是占便宜一些,年年也就算了,反正家中的人,它都是喜歡,可是烙白這只狐狸對烙宇逸最是親近,可是對於她其它的幾個孩子,卻又有些傲嬌。
可以抱,可以玩,可是卻絕對不會將你跟來跟去。
烙宇逸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小白狐狸連忙跳上了他的肩膀,還將自己的小尖嘴挨在了他的臉上,任誰都可以感覺到它的喜悅出來。
“娘,兒子先是下去了。”
烙宇逸站了起來,也是抱走了自己的琴。
“恩,去吧。”
沈清辭輕擺了一下手,也是讓烙宇逸出去,她有些困了,所以想要好生的休息一下。
烙衡慮去忙著一品香的事情,沒有莫離,這裡還需要幾個人才行,可是再也不可能會有另一個莫離了。
這裡何止少了一個莫離,還少了被偷去的,那些無法找回的時間。
等到烙衡慮回來,沈清還是有些提不起氣,她想莫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