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章 殘缺的靈魂
巫凌宇在山洞裡打坐,讓自己的靈魂一點點凝聚。
他師傅曾經說過,他的靈魂不完整,可以說只有別人一半的靈魂,所以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身體會越來越脆弱。因為那一半的靈魂不足以支撐他越來越強大的身體。
除了身體越來越弱,還有一個弊端,那就是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昏迷一次,而且在昏迷之後一段時間裡都不能用靈力,必須服用他師傅為他准備的藥丸慢慢修復靈魂。
他連著修煉了兩個周天,司馬幽月還沒有回來,他起身來到洞外,發現此時已經傍晚了。
“主人,她該不會拿著你給的丹藥走了吧?”巫凌宇另外一個契約獸在契約空間裡說。
巫凌宇有一瞬間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在想到她那雙清澈的眸子後搖了搖頭,說:“她不會。”
話音剛落,司馬幽月的身影就出現在峽谷的另一端。似乎沒想到巫凌宇會在洞口,看到他的時候她還愣了一下。
巫凌宇看到司馬幽月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對,淡淡的問:“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司馬幽月右手捂著左手的手臂,“你怎麼在外面?”
“出來看看現在的時間,看看你怎麼還沒回來。”巫凌宇回答說。
“你放心吧,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既然拿了你的報酬,就不會獨自離開的。”司馬幽月說完繞過他進了山洞。
“這丫頭,還真是敏感。”巫凌宇笑笑。
司馬幽月回到山洞,躺在床上,雖然吃了丹藥,可是手臂上的傷還是在隱隱作痛,提醒她今天都經歷了什麼。
今天早上她和火蜥蜴對戰的時候,全靠靈敏的身體和前世身為殺手累積的作戰經驗才獲勝的。
將火蜥蜴殺死後,亞光告訴她,說一般人類將靈獸殺死後都會將屍體收起來,因為靈獸身體比較堅硬,可以拿去賣,而且靈獸腦袋裡有魔晶,魔晶是煉丹煉器的重要原料,也能賣個好價錢。
於是她便叫出玲瓏,讓她化成匕首,她在原地將火蜥蜴給解刨了,找到它腦子裡的魔晶,順便將它的皮肉分開了。
雖然獲得了戰利品,不過她的身上也因此沾上了鮮血。
等做完這些已經到中午了,她做了簡單的午飯吃了,還沒吃完呢,就被一只金錢豹聞著血腥味找來了。
這只金錢豹和火蜥蜴是一樣的等級,不過卻比火蜥蜴靈活了很多,戰鬥能力也高了不少,司馬幽月因為早上使用了一些靈力,現在還沒恢復,所以很是艱難的才將金錢豹贏了,而且還在最後被他上了手臂,身體也被撞出去摔在地上,不過還在那家伙最後也死了。
一天和靈獸戰鬥了兩次,還受了傷,這讓她第一次意識到靈獸強大的作戰能力。
不過她雖然勝利了,可是身體也累得不行,手臂上鮮血直流。她拿出空間戒指裡的丹藥吃下,不過因為丹藥給巫凌宇那家伙吃了,她一時沒找到品級高的丹藥,只能隨便拿了一瓶出來,所以見效並不是很快。
她起身將金錢豹的屍體收到靈魂珠裡,離開剛剛戰鬥的地方,正好不遠處有一條河流,她便在河流邊將身上的血跡洗了,然後休息了好久,等傷口凝固了才把亞光叫了出來。
“主人,剛剛太危險了,你應該把我們叫出來的。”亞光一出來就說。
“這點危險算不得什麼,又不是生死關頭。”司馬幽月說。
“可是主人你受傷了。”亞光心疼的說。
司馬幽月摸摸亞光的頭,說:“人想要成長,就要學會獨立,如果是一開始就想著要依靠別人,自己是很難成長的。”
亞光沉默了一會兒,說:“主人,我明白了。”
“好了,今天已經沒有力氣再戰鬥了,我們回去吧。”說完她便坐到亞光的背上,讓它帶自己回了峽谷。
回想起白天的戰鬥,司馬幽月便覺得有些興奮。她發現自己現在比昨天能更好的運用體內的靈力了,很久沒有好好戰鬥的身體都在叫囂。
不過同時她也意識到自己身體的不足,所以才會在戰鬥中負傷。
“看來不僅需要戰鬥,也需要好好訓練一下這身體。”司馬幽月說完,閉上眼睡了過去。
巫凌宇在峽谷裡走了一圈,回來的時候看到司馬幽月已經睡著了。
“出去了一天,還受傷回來,你這一天做什麼了?”巫凌宇小聲的嘀咕。
他來到床邊的時候,原本已經睡著的司馬幽月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看到是他,又睡去了。
“好警覺的丫頭。”巫凌宇心裡感嘆一聲,隨後脫了鞋子,來到床裡面,和衣躺下。
不知道是因為今天沒有吃飯,還是在想著她今天去哪兒了,他一直睡不著。不過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丫頭在自己身邊了,就算是躺在一張床上也沒有之前的排斥。
不過這也是他第一次卸下光環,如同一個普通人和別人接觸吧。
他從有記憶開始自己就是眾星捧月般,後來成了聖君閣的聖子,身份更是高貴,不管到哪兒都少不了各種恭維和殷勤。
也許是環境不一樣。他如是對自己說。
第二天,司馬幽月又很早就起來了,昨天的傷因為丹藥的原因已經好了不少,她出去做了早飯,端進來准備給巫凌宇放著,卻看到他已經起身了。
“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司馬幽月有些詫異的說。
“睡不著了就起來了。”巫凌宇說,“你已經將早飯都做好了?”
“嗯。”司馬幽月將飯菜放在桌子上,說:“既然你已經起來了,那便一起吃吧。”
巫凌宇來到桌子邊坐下,司馬幽月將他那份早餐放到他面前。
正如他所料,今天的早飯和之前的又不一樣。
司馬幽月在他對面坐下,也不說話,只是埋頭吃飯。
巫凌宇看著司馬幽月的樣子,雖然她現在看起來是男子裝扮,可是他卻莫名的覺得,自己對面坐了一個很賢惠的妻子。
妻子?想到自己居然想到了這個詞,他心裡有些莫名的悸動。